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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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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采集完参数量？”莫深许问
“嗯。”费沉然注意到对方打了个哈欠：“有些晚了，早点睡。”
“晚安。”
客厅全铺满厚重的地毯，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莫深许抱来两床被子和两个枕头，关上客厅和书房之间的玻璃门，躺在自己的那块区域，意识如羽毛沉入水底。
费沉然的目光如滚烫的铜印，就想要在莫深许苍白的皮肤上烙下印章，然后去紧急转向，指尖无意识握紧，慢慢起身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躺下，抓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只留出眼睛注视着莫深许的背影直到睡着。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地上，莫深许摸索到手机一看时间，九点，他猛地清醒：“会议！”他打电话给彭白。
“会议延迟。”
彭白“啊”了一声：“为什么？”
“去趟实验室。”
“哦，下午两点您看可以吗？”
“可以。”
费沉然的声音措不及防响起：“去实验室？”
莫深许裹紧睡袍：“……嗯。”
费沉然舌尖抵住上颚，将笑意憋会心底：“吃饭了，我准备了甜面包，虾饺和叉烧包，你选哪个。”
“甜面包谢谢。”莫深许，“你是怎么找到厨房的，我特地设计隐藏厨房。”
“一推就开了。”
莫深许笑了起来，在厨房煮了一杯卡布奇诺，站着喝完后走到早餐角，拿起甜面包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
这是一天里最后敢直视太阳的时刻，像冬天来临前，秋天递出的最后一枚金币。赫尔松的一座城市里，行人放慢脚步，贪恋这薄脆的暖意——再过一小时，阳光就会褪成苍白的锡纸。“咖啡馆的露天座突然坐满人，像一群候鸟在迁徙前最后的集体晒太阳。
而在不远处的角落，一栋建筑缺显得格格不入。那是座同心圆堡垒，新古典主义柱廊，52根多立克立柱象征“一年每周的忠诚”。
入口是青铜门样式，进入堡垒内部，四周是无窗的玄武岩环形墙，刻满历代领袖语录，天花板是翡翠雕琢的蜘蛛网，上面刻着“the Agora initiative”的花体。
顺着旋转楼梯下去，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此时正中央正站着一个人——全球公民论坛的会长——维吉利奥。
“诸位，经济公会的‘自由资本协议’已渗透进七座主要城市。昨日，他们甚至公开反对我们提出的贸易计划——是时候剪除这株毒藤了。”
一个人站起来说道：“我有个提议，我们可以建议联合国对经济公会控股企业征收‘反垄断特别税’，并冻结其跨境资金池，罪名引用《世界贸易安全法》第7条‘资本叛乱罪’ ”
维吉利奥颇为赞赏：“Che metodo perfetto！”（真是个好方法）
“我们还可以傀儡媒体发布《经济公会操纵基金》系列报道。造成舆论压力。”
维吉利奥点了点头。
“诸位，感谢你们的激情发言！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全球公民论坛不是摆设！”
……
莫深许坐在会议室里，把玩着匕首：“所以说，他们想要舆论攻击我们？”
彭白点点头。
一位高层说道：“会长，不如我们也出个阴招，让我们管控的全球五分之三的ATM机吐出他们成员的丑照？”
莫深许听罢，微扬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不错。”
“我们还可以收购他们成员的店或者所在公司。”
莫深许打断他们，用一种讨论今天吃什么的语气说：“为什么不解决他们几个高层以示警告？如果他们用媒体把这事说出去，造成恐慌的就是他们，违反联合国规定的也是他们，影牙就会亲自处理他们。”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想起赞同声。
彭白说道：“那我现在去办。”
“那就麻烦你了，诸位，他们想用锁链测量我们的价值——却忘了金子越压越亮。执行方案，散会。
窗外，一阵没来由的风突然卷起落叶，在电线杆下打了个旋，又悄无声息地散去。麻雀原本在电线上排成一排，却忽然齐刷刷飞走，像是收到了某种无声的警告。阳光明明很亮，可楼下的长椅却始终罩着一层薄灰，仿佛光线刻意绕开了它。
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