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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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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25.2.8 周六 天气：暴雨
我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她没有走，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等我醒来。我一睁眼就是在她美丽的面容，以及她的温柔的话语，“你该起床吃饭了，早饭很重要的。”
我伸手在枕头边摸出手机，发信息给员工让她准备两人份的早餐送到休息室。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怎么今天早上不走了？”
落千千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着，划过我的裸体：“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这种眼神配上这句话，直接让我气笑了，加上那个让我回忆起往事的梦，我简直要发火了：“你要是下次不做那你有什么必要来，还说这种话，反正你也会走。”
说完这句话我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落千千的表情看起来很哀伤，而且这话显得我像一个怨妇一样，一想到这里我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立刻想转移话题：“说正经的，你别每次出现的那么突然，挺吓人的，像鬼一样。”
落千千根本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眼神认真，看起来一点没有撒谎或者开玩笑的意思。
更像鬼了，像那种执念未消徘徊世间的鬼。哎……等等，说不定她真的在多年前死了，这么多年修炼成型来找我了。
我有些戏谑地，隐藏了一些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紧张，我直直看着她说：“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呢？”
她愣了一下，我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但是还是嘴硬地疯狂找补：“我可不想当没嘴的小说女主，我们好好坐下来说开，说不定我就不抵触你，不让你滚了，我们呢就和和气气大团圆结局包饺子去了。”
我稀里糊涂叽里呱啦地开始找补，为了问出那个藏在我心里多年的问题疯狂找理由。其实我不是很在意她现在能不能留下来，我只是想给自己的过去一个圆满，我早就放下这件事了只不过不想留下遗憾，并且我想处理好和她现在的关系，我们除了炮友也可以当很和气的好朋友……去你妈的好朋友！
我介意的要死！我根本没办法放她走，我想掐住她的脖子歇斯底里地为什么离开我，她如果能乖乖巧巧说出理由，哪怕是哄我呢，我也会接受她然后把她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她如果不说……她为什么不说呢？我们是很亲密的关系吧，她应该对我知无不言吧，明明是她一直说要追随我的，那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该死，她为什么在沉默！
“你又要离开我了吗，为什么不说话？”我目光越来越阴沉，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思考了一下改造休息室的可能性。
落千千很喜欢蓝色，我会把这个休息室装成蓝色的，她的头发那么柔软，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如果沙发的布料太过粗糙而伤到她的头发呢，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一个科研团队拉投资找上我来着，研究新型材料的好像……我投点钱要他们研究一个像温泉水一样柔的布料……还可以用这个布料栓住她，她总是这么飘忽不定的……我要拴住她省的每次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说的就像这样她就跑不了一样，我回想当初她的消失表情更阴沉了，“你只会突然离开，突然出现，既然如此不如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骗你的，什么叫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不可能的。我微微笑着，慢悠悠站起来靠近她。我身上的衬衣还没穿好，领子上的飘带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我伸手抓住了它，猛地用飘带从落千千脖子后向前勒住，把她拽到我面前。
“千千，要么从此消失在我面前，要么从此被我栓在身边。来来去去的，你以为我这里是宾馆吗？”我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觉自己的耳朵也在情动地颤抖。“我给你选择。”
我不会给你选择的。
她眨了眨眼，粲然一笑，抬高胳膊抓住了丝带末端，又在自己脖子上绕了半圈。
“我想留在你身边，所以把我关起来吧。”
“……”我震惊到失语，后退一步，手也放开了飘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初离开时因为你的小姨让我走的，她要杀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迫消失了。”她向前一步抓住我，根本不允许我逃走。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我深呼一口气，“她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了？不离开就杀了你？”
“没到那一步。”她搂住我的腰，我们贴在了一起，她呼出的热气弄的我脸上痒痒的，“她根本没说给我五百万，直接让我去死的。”
“……”我茫然的眨眨眼睛，“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这么做的。我前段时间才回来的，一回来就来找你了，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又能出现了。”她的手揉着我的腰，亲了我一下。
“哦，我把她杀了，因为我那会在吞并那个集团，行了这个先不重要……”我眼前有点发晕，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让我足够让我失去理智的事，只要我能确认，如果我问她，如果……
“你为什么回来呢，这里这么危险。”我回抱住她的手有些颤抖，“千千，你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的面孔离我如此的近，让我能够仔细看清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一用力就把她禁锢住了。
“你不要逃。”我的语气甚至染上了哀求，“你为什么回来呢，你为了什么回到这里呢？”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落千千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激动起来，自从我们重逢之后，她都没有表露出如此失控的情绪，她总是给我一种干什么都该死的淡淡的样子，仿佛什么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爱让我永远没办法离开你吗，如果不是不得已，我恨不得永远和你连在一起。”
这话说完我们两个都瞪大眼睛了，天老爷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味啊什么叫连在一起。
我尖叫出声：“你这个变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你就是为了和我□□才回来的，怎么你离开后发现还是和我睡更爽是吧！”
“话糙理不糙但这话也太糙了，不对我没和别人睡过，等等啊我们第一次睡不就是前段时间重逢……”
“你别管了这不是重点啊！说！你为什么回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爱你。”落千千似乎恼了，嘴唇猛地撞了过来，直接把我嘴唇撞碎了。我吃痛的松开她，她却不愿意就此放过我，缠了上来。
我们两个闹着闹着就倒在了床上，嘻嘻哈哈的又亲又咬，闹了好一会才消停。
“我说认真的，你为什么回来。”我侧躺着看向她。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应你。”她也侧躺着看着我，凑到我耳边贴着我低低地说——
“我爱你。”
这句话砸的我头晕目眩，我看着她，试图寻找任何她开玩笑的痕迹，可惜没有。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根本盖不住我那比十六岁的钟声还响的心跳，我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雨夜，窗外的雨声和记忆里的雨声重合，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让我一眼沦陷。在这暴雨声中，有一个声音发颤的问：“你说你爱我？”
听起来有点像我的声音，是我在说话吗？
“我爱你。”她的眼神热烈坚定，却又带了一丝怜悯，“我爱你，所以我想回来见你。”
“爱？是爱情吗？”她的眼神再度燃烧了我，融化了我，让我的眼前被融化的冰水糊住，让我浑身发烫，让我不由自主地又重复了一遍，“爱情？”
她叹息着，吻了吻我脸上滚下的水滴，“是爱情，我爱你。”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中找出她所谓爱情的千丝万缕。我见过太多人的爱情了，背叛的，痛苦的，无始无终的庸俗的爱情。有很多人跪在我面前说爱我，请求我的垂青，却背地里算计我的资产和权势；有很多人在深夜买醉，搂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嘴里念一个另一个永不回头的人；有人权势滔天呼风唤雨，却因为没办法得到一个人的心而低三下气。我并非不相信世间有真爱，我只是不理解追求爱情的意义。在我拼搏的这些年，我并非没有遇到真心爱我的人。有人为我一掷千金，有人不顾一切为我献出生命。我从最初的疑惑震撼到面无表情，那些激烈的情感并没有带给我任何生命的意义，我依然就这么冷漠地在世间游荡。
“你知道吗，落千千，我是一个有很多故事，但是没有过去的人。”我垂下眼睛，“我可以给你讲很多我从前的事，但是那些事情不能称为我的过去，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生命的锚点来定义我的时间。”
“人们都怎么定义自己的时间呢？这些人从出生到童年到少年，再一路走到死亡，每个年龄段都有独有的记忆与感情，我没有，我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似乎都是一样的。”
“我从小就感情缺失，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在我十六岁前，我的目标是为母亲复仇，可笑的是我压根不在乎我母亲的死，我只是想给我找点事情做。”想到这里我抬眼看向她，“然后我遇到了你，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闯进我眼中的人。”
“千千，你不知道你当时对我的意义，你是我当时活着的乐趣。我想，什么样的人能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靠近我身边，什么人能理解我所有未说出口的话，什么人能让我一眼着迷，仅仅是第二次见面就容许她如此放肆的吻我，甚至还要求我带她回家，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就这么答应你了。然而你逃走了，就在我带你回家后的半个月，你就无影无踪了。”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的手指慢慢握住她的脖子，用力，“我想，如果我找到你，我要把你杀死然后再自杀。所以我很努力的发展势力，天涯海角的找你，我要把你抓回来，抓回来到我身边。”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她在我的不断用力下开始翻白眼，面色痛苦而扭曲，都这样了还要开口问我。
我松开手，在她用力大口呼吸的时候狠狠吻了上去，舌头彼此纠缠着，水声暧昧地充斥整个房间。我含着她的唇，模糊不清地说：“因为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只想这么对你。”
“想亲吻你，拥抱你，占有你。”
“你还是那么令人疯狂，我看见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没办法杀了你，你站在那里，比所有人都吸引我的视线。”
“落千千，或许从始至终我都不想杀了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被我吻的气喘吁吁，伸手把我松松垮垮的衣服扒了下来。
“我只是很想再见你，见见我生命的第一个锚点。”我也扯下了她的衣服，吻上她的脖子。“千千，那个锚点我应该把它命名为美丽才对。”
“你果然是……只喜欢我的脸。”她气急败坏地扯了一下我的头发，又被我咬她脖子的动作痛得叫了一下。
“那只是一个原因，我只是觉得，如果活下来能见到你，那生命是一件很美丽的东西，它能让我见到你。”我的吻一路下滑，房间的温度已经燥热无比，她的双腿分开，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都心照不宣。
“我想，或许我是爱你的。”
“落千千，我爱你。”
抵死缠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