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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医院 ...

  •   车开得飞快。逢夜钰被相叙白攥着手腕,骨头都快捏碎了。
      “松…松点!手断了!” 逢夜钰呲牙。
      相叙白手松了点力道,但没放。眼神还黏在他脸上,像要把他看出个洞。“去医院。”
      “去屁医院!就破点皮!” 逢夜钰想抽手,抽不动。
      “必须去。” 相叙白语气没商量。他掏出手机,又打给江澈:“联系尤溪中心医院,急诊,清创缝合。我们十分钟到。”
      “……” 逢夜钰无语。操,至于吗?

      车停在急诊门口。相叙白拉开车门,直接把逢夜钰拽出来。手腕缠的纱布渗了点血。
      护士看见相叙白那张冷脸和他拽着的人,赶紧引路。诊室里,医生拆开纱布。
      “嚯,小伙子,打架了?勒得够狠啊!” 医生看着逢夜钰手腕那圈血肉模糊的破皮。
      “没打架!摔的!” 逢夜钰嘴硬。
      相叙白站在旁边,眼神冷飕飕扫过伤口,没吭声。医生清创消毒,碘伏蛰得逢夜钰“嘶嘶”抽气。相叙白眉头皱得死紧,手按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力道沉沉的。
      “轻点!” 他冲医生说。
      医生手一抖:“…尽量。”

      缝了两针,包扎好。医生又开了消炎药。
      “行了!走吧!” 逢夜钰如蒙大赦。
      相叙白付钱拿药,攥着他没受伤的手腕又往外走。步子迈得大。
      “喂!慢点!老子腿没断!” 逢夜钰抗议。
      相叙白脚步慢了点,手还是不放。拉着他走到医院旁边的小公园,找了个没人的长椅,按着他坐下。
      “干嘛?” 逢夜钰莫名其妙。
      相叙白没说话,从袋子里拿出药膏和干净纱布。蹲在他面前,抓过他受伤的手腕,小心翼翼拆开医院刚包好的纱布。
      “操!你他妈有病啊!刚包好!” 逢夜钰想缩手。
      “医院的药不行。” 相叙白语气硬邦邦,动作却轻柔得要命。用湿纸巾擦掉医院涂的药膏,再抹上自己带来的药膏,凉丝丝的。最后用干净纱布重新包好,系了个…丑了吧唧的蝴蝶结。
      逢夜钰看着那歪扭的结,再看看相叙白蹲着、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无比专注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后颈上,那颗痣在发际线下面一点,挺显眼。
      **操…这混蛋…**
      他心里那点烦躁莫名其妙散了点。手腕上凉凉的,挺舒服。

      包好手,相叙白还蹲着没动。他抓起逢夜钰另一只手,撩起袖子。胳膊上几块淤青,是昨天在仓库撞的。
      “这不用!” 逢夜钰想抽手。
      相叙白不理他,拧开红花油,倒手心搓热。滚烫的手掌直接按在淤青上!
      “嘶——!操!烫!” 逢夜钰疼得缩脖子。
      相叙白手劲不小,但揉得很仔细,把药油一点点揉开。从胳膊揉到肩膀,再到后背上昨天被钢管扫到的地方。
      逢夜钰咬着牙,感受着那滚烫的手掌在皮肤上移动,力道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又奇异地带着安抚。酸胀的肌肉被揉开,挺舒服。就是…太他妈烫了!脸上也跟着热。
      **这混蛋…手法还挺熟练?**

      揉完背,相叙白又去碰他嘴角破皮的地方。指尖带着点凉凉的药膏。
      “别动。” 他声音低哑。
      逢夜钰僵着没动。微凉的指尖点在破皮处,很轻,带着点麻麻的痒。相叙白靠得很近,呼吸拂过他脸颊。逢夜钰能看清他垂下的眼睫,还有鼻梁上细小的汗珠。
      操…太近了…
      他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快。

      抹完药,相叙白终于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逢夜钰坐在长椅上,仰着脸,阳光有点刺眼。
      “还疼不疼?” 相叙白问,声音还有点哑。
      “早不疼了!” 逢夜钰嘴硬,别开脸。
      相叙白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弯腰,凑近。嘴唇在他额头上,很轻很快地碰了一下。
      “喂!” 逢夜钰像被烫到,猛地捂住额头,瞪他!“光天化日!耍流氓啊!”
      相叙白直起身,嘴角那颗痣扬着。“回家了。”
      “回…回就回!” 逢夜钰蹭地站起来,耳朵通红。手腕又被抓住。
      “送你。” 相叙白拉着他就走。
      “用不着!我自己能走!” 逢夜钰挣扎。
      “用。” 相叙白攥紧。

      一路被“押送”到家楼下。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行了!到了!” 逢夜钰甩手。
      相叙白松了手。没走。看着他。
      “看什么看!” 逢夜钰没好气。
      “宝宝。” 相叙白突然叫。
      轰!逢夜钰脸又烧起来!“闭…闭嘴!”
      “明天请假。” 相叙白说。
      “请个屁!老子没事!”
      “请。” 相叙白语气不容商量,“在家休息。”
      “你管我!”
      “管。” 相叙白往前一步,逼近他。皂角味又罩下来。“再乱跑,腿打断。”
      “……” 逢夜钰被他眼神看得发毛,下意识后退。“…知…知道了!啰嗦!”
      相叙白看着他炸毛又认怂的样子,眼底笑意明显。他抬手,不是碰脸,而是轻轻拨了下逢夜钰额前有点乱的碎发。
      “上去吧。”
      逢夜钰像得了特赦,转身就往楼里冲。跑到楼梯拐角,才敢回头看一眼。
      相叙白还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他家窗户。夕阳的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嘴角那颗痣看着挺温柔。
      **操…**
      逢夜钰心猛地一跳,赶紧缩回脑袋,噔噔噔跑上楼。

      开门进屋,背靠着门板。心跳还快。额头被亲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那点微凉的触感。手腕上药膏凉丝丝的,纱布包得丑了吧唧。
      他走到窗边,偷偷往下瞄。
      相叙白还站在那儿,抬头看着。看见他露头,嘴角扬得更明显了。
      逢夜钰赶紧缩回来。脸上热热的。
      操。
      他好像…真的…被吃得死死的了。
      学生会办公室。乌泱泱坐满了人。各部门汇报,叽叽喳喳。空气闷。

      相叙白坐在主位。白衬衫扣到顶,一丝褶皱都没有。背挺得笔直。三七分刘海下,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扫过谁,谁声音就自动降八度。嘴角那颗痣,沉甸甸的,没一点弧度。

      高冷。阎王。冻死个人。

      “文艺部,下月校庆方案。” 他开口,声音不高,砸地上梆梆响。没温度。
      文艺部长一哆嗦,赶紧翻文件:“啊…是!我们计划…”
      相叙白听着,指尖在光滑的会议桌上轻轻敲。哒。哒。哒。节奏稳得像秒针。眼神放空,不知道落哪。

      **操…老婆在家干嘛呢?**
      这念头像根针,扎破他冰封的表情。药吃了吗?手腕还疼不疼?那圈纱布…看着就烦。谁绑的?黄毛?操,踩轻了!
      他眼神瞬间更冷,戾气一闪而过。

      “…会长?” 文艺部长声音发颤,停了。被那眼神吓的。
      “继续。” 相叙白回神,声音更沉。敲桌子的手指停住。

      生活部长接着汇报宿舍检查。相叙白垂着眼,像在听。脑子里:
      **老婆腰上那块淤青…红花油揉开了没?昨天揉的时候他哼哼唧唧的…操,想再揉一次。手劲得轻点…**
      他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搭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指尖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那截腰的触感。细,有点凉。

      “三号楼违规电器最多…” 生活部长念名单。
      相叙白一个字没听进去。
      **老婆嘴角那点破皮…结痂了没?抹药的时候他睫毛抖得厉害…想亲。**
      这念头让他呼吸沉了点。他端起旁边冷掉的茶,灌了一大口。冰得皱眉。没用。心里那点火,压不下去。

      “会长?您看…处理意见?” 生活部长小心翼翼问。
      相叙白抬眼,黑沉沉的目光锁过去。“按章程。没收。通报。” 言简意赅。冻死人。
      “是是是!” 生活部长擦汗。

      体育部长嗓门大,哐哐讲篮球赛预算。相叙白靠着椅背,指尖又开始敲桌子。哒。哒。
      **耗子那傻逼…昨天没吓尿吧?老婆护着他…操,有点酸。下次打球虐死他。**
      他眼神飘向窗外,阳光刺眼。老婆现在…是不是在睡觉?趴着睡?压着手腕怎么办?操!

      “会长!预算超了三千!您批吗?” 体育部长吼了一嗓子。
      相叙白猛地回神,眼神冷得像刀子:“超了?理由?”
      “啊?就…奖品升级…” 体育部长被他看得发毛。
      “砍掉。” 相叙白声音没起伏,“原方案。散会。”
      “啊?会还没开完…” 有人小声嘀咕。
      相叙白一个眼风扫过去。闭嘴。瞬间安静。

      他站起身,椅子腿刮过地面,刺耳。所有人跟着唰地站起来。
      “江澈,收尾。” 相叙白丢下一句,抓起桌上手机就走。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带风。白衬衫下摆晃了一下,露出点劲瘦的腰线。

      办公室门“砰”地关上。留下满屋子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副…副会长…这会…” 学习部长看向江澈。
      江澈推推眼镜,镜片反着光,看不出表情。“按会长说的办。散会。” 他低头收拾文件,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呵。装。接着装。心里指不定怎么惦记家里那位呢。**
      刚才开会,别人没注意,他可看得清楚。会长那眼神,放空的时候,嘴角绷得死紧,喉结滚了好几次…啧。闷骚。

      走廊里。相叙白步子没停,边走边解锁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消息。
      **操。**
      他眉头拧死。真睡了?还是疼得不想动?药到底吃没吃?
      他点开置顶那个黑色鲻鱼头头像。手指悬在键盘上。打什么?
      “药吃了?” 太生硬。
      “还疼不疼?” 废话。
      “想你了。” …操。太肉麻。不符合人设。
      他烦躁地扒拉一下刘海。嘴角那颗痣显得更沉了。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逢夜钰的头像跳出来!
      相叙白脚步猛地顿住!差点撞墙。他飞快点开。
      就一张图。没字。
      照片角度清奇。对着缠纱布的手腕,丑了吧唧的蝴蝶结特写。背景是逢夜钰家乱糟糟的床单。

      相叙白盯着那张图。看了足足五秒。
      然后。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靠着冰凉的瓷砖墙,低着头,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嘴角那颗痣,终于,缓缓地,向上扬起一个清晰又柔软的弧度。
      像冰雪初融。

      **操。**
      **老婆真可爱。*
      下午,高二七班门口走廊。
      逢夜钰顶着那标志性的鲻鱼头晃悠过来,左手手腕缠着丑丑的纱布,但精神头还行。刚走到后门,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搭。
      “钰哥!可算来了!” 林辰大嗓门,胳膊挂他脖子上,“怎么样?英雄!昨天太他妈帅了!一个打仨!”
      “滚蛋!沉死了!” 逢夜钰没好气地耸肩膀,想把林辰胳膊抖下去,没太使劲。
      “嘿嘿!” 林辰不撒手,凑近了点,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加后怕,“不过钰哥…那帮孙子是真不乘啊!玩阴的!”
      逢夜钰脚步顿了一下,斜眼看他:“什么乘不乘的?数学学傻了?”
      “就…不乖!不听话!欠收拾!” 林辰比划着。
      “不乘?” 逢夜钰嗤笑一声,嘴角扯出个痞痞的弧度,带着点刚确认关系的底气,“那你除呗。”
      “除?” 林辰懵了,“咋除?除不尽咋办?” 他想起昨天相大会长踹断黄毛肋骨那股狠劲儿,现在还肝儿颤。
      逢夜钰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林辰那张傻脸,眼神凉飕飕的:“除不尽?”
      “啊…” 林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除不尽,” 逢夜钰抬手,用缠着纱布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林辰的脸颊,语气特平静,杀伤力巨大,“那你活着干啥?”
      林辰:“……”
      操!钰哥这嘴…更毒了!还带着一股子被会长惯出来的、理直气壮的嚣张劲儿!惹不起惹不起!
      他讪讪地把胳膊收回来,摸摸鼻子:“…钰哥,你学坏了…”
      “滚!” 逢夜钰笑骂一句,推门进教室。嘴角那点得意劲儿还没收干净。
      刚坐下没两分钟,旁边椅子拉开。那股熟悉的、带着点凉意的皂角味飘过来。
      逢夜钰心一跳,没抬头,假装翻书。操,这混蛋走路没声儿的?
      相叙白坐下,书包放好。动作一丝不苟。他没立刻看逢夜钰,先拿出笔记本,翻开。侧脸线条冷硬,嘴角那颗痣没表情。高冷会长模式启动。
      逢夜钰用余光瞟他。啧,装!接着装!开会时指不定怎么走神呢!
      相叙白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笔尖沙沙响。然后,他像不经意地,左手从桌下伸过来,精准地抓住了逢夜钰放在腿上的、没受伤的右手手腕。
      **!**
      逢夜钰手一抖,差点把书扔了!操!又来!这可是教室!他猛地扭头瞪相叙白。
      相叙白没看他,眼睛还盯着笔记本,右手捏着笔,写得那叫一个认真。好像左手抓人手腕的不是他!
      “撒手!” 逢夜钰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字。
      相叙白跟没听见似的。抓着他手腕的手指收紧了点,拇指指腹在他腕骨突出的地方,慢条斯理地、一下下地摩挲着。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安抚的意味。
      **操!** 逢夜钰感觉那点酥麻感又从手腕窜上来,脸上有点热。他使劲往回抽手。
      相叙白手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他甚至侧过头,看了逢夜钰一眼。眼神平静,带着点询问,好像在说“怎么了?” 右手笔尖还在纸上划拉。
      **装!你他妈接着装!** 逢夜钰气结,又不敢动作太大。憋屈!他认命地不动了,任由相叙白攥着手腕,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心里骂了一万遍“闷骚混蛋”。
      相叙白满意了,转回头继续“写笔记”。拇指依旧在他手腕内侧那块敏感的皮肤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嘴角那颗痣,几不可察地往上牵动了一丝。**老婆的手腕…真细。想咬。**
      这念头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摩挲的力道无意识加重。

      下课铃响。逢夜钰像得了特赦,蹭地站起来就想往外冲。手腕还被攥着。
      “去哪?” 相叙白抬头看他,手没松。
      “…厕所!” 逢夜钰没好气。
      “一起。” 相叙白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动作自然。
      “谁要跟你一起!撒手!” 逢夜钰使劲甩。
      相叙白顺势松开他手腕,但长腿一迈,就紧贴着他身后半步。像个人形挂件。
      走廊人多。逢夜钰走得飞快,想甩开。相叙白腿长,不费力跟着。
      “喂!钰哥!会长!” 林辰从后面追上来,挤到逢夜钰另一边,又开始叭叭,“刚说到哪了?哦对!除不尽!钰哥你说得对!那种渣滓,活着浪费空气!”
      逢夜钰懒得理他。
      林辰没眼力见,胳膊又想往逢夜钰肩膀上搭:“钰哥!下次再有这种…”
      他话没说完,胳膊刚抬起来,还没碰到逢夜钰肩膀——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冷意的手,快如闪电地横插过来!精准地扣住了林辰的手腕!力道不小!
      “嗷!” 林辰疼得叫出声。
      相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到了逢夜钰和林辰中间,隔开了两人。他扣着林辰手腕,眼神冷得像冰渣子,扫过林辰那张惊愕的脸,声音不高,但冻死人:
      “他伤没好。离远点。”
      林辰:“……”
      他看着相叙白那护食似的眼神,再看看旁边逢夜钰一脸“你看吧我就说”的表情,瞬间悟了!操!忘了这茬了!钰哥现在是有主儿的!还是个大醋缸子主儿!
      “啊…对对对!会长说得对!” 林辰赶紧缩回手,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干笑,“我…我忘了!钰哥你好好养伤!我…我去找阿飞!”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跑得飞快。
      逢夜钰看着林辰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身边杵着的、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气的相叙白,嘴角抽了抽:“…至于吗?”
      相叙白没回答,只是伸手,不是抓手腕,而是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避开一个横冲直撞的低年级学生。
      “小心点。”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刚教训完人的余威。
      腰上那只手臂滚烫,力道很大。逢夜钰被他揽着,半个身子都贴着他。皂角味混着点强势的气息,熏得他脸上发烫。周围好像有目光看过来了。
      “操…松手!” 他压低声音挣扎。
      相叙白手臂收得更紧,低头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点警告和亲昵:
      “宝宝,再乱动,亲你了。”
      “……” 逢夜钰瞬间僵住!耳朵“轰”地红透!操!这混蛋!无法无天了!
      他果然不敢动了,梗着脖子,像被押解的犯人,被相叙白半搂半抱着往前走。脸上热得要命,心里把相叙白骂了个狗血淋头,身体却诚实地…没再挣开。
      相叙白看着他通红的耳廓和强装镇定的侧脸,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老婆真乖。想揉。**
      揽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

      走到厕所门口。逢夜钰像甩烫手山芋一样挣开他胳膊:“到了!”
      相叙白终于松手,但没走。就抱着胳膊,斜倚在厕所对面的墙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上厕所你也看?!” 逢夜钰气结。
      “等你。” 相叙白言简意赅。
      “……” 逢夜钰拿他没办法,憋着一肚子火冲进厕所。操!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他出来,相叙白果然还在原地。见他出来,很自然地又靠过来。
      “喂!有完没完!” 逢夜钰想躲。
      “手。” 相叙白抓起他缠着纱布的手腕,看了看,“没沾水吧?”
      “没!” 逢夜钰想抽手。
      相叙白没放,反而拉着他的手,塞进了自己裤兜里!宽大的裤兜,暖烘烘的,包裹住他微凉的手。
      “操!” 逢夜钰惊了!这可是走廊!人来人往!“你他妈…”
      “暖和。” 相叙白面不改色,攥着他的手在兜里,手指还恶劣地挠了挠他手心。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顺着手心直冲脑门!逢夜钰头皮都炸了!想抽手,被攥得死紧。相叙白的手心滚烫,干燥,带着薄茧,摩擦着他手背的皮肤。
      **操…这混蛋…太会了!**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身体僵硬地被相叙白攥着手,塞在裤兜里,半拖半拽地往回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目光?爱看看吧!他破罐子破摔了!
      相叙白感受着兜里那只微凉的手渐渐被自己焐热,变得温顺(至少表面上是),乖乖待在他掌心。嘴角那颗痣,终于扬起一个清晰又满足的弧度。
      **老婆的手…真软。想一直揣着。**
      两人就这么以一种极其诡异又亲密的姿势,穿过嘈杂的走廊,顶着无数道或好奇或震惊的目光,走回了教室后门。
      相叙白这才慢条斯理地把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来,松开。指尖在他手心又暧昧地勾了一下。
      “放学等我。” 他低声说,不是商量。
      逢夜钰抽回手,指尖蜷缩着,手心还残留着滚烫的触感。他没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根通红地冲进教室。
      相叙白看着他炸毛又跑掉的背影,靠在门框上,心情极好地舔了舔嘴角那颗痣。
      **嗯。老婆害羞的样子,百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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