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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寿宴杀局 ...

  •   苏明远突然暴起!袖中弩箭直射沈艽心口,同时吹响警哨。两侧山林中顿时杀出数十黑衣人!

      "找死。"谢裕束剑光如练,劈落弩箭的同时将沈艽拽到身后。

      混战中,沈艽被推入一辆马车。他刚要挣扎,却见程砚捂着伤口递来一个锦盒:"姜夫人留给你的...打开它!"

      盒中是一枚青玉印章和半块墨锭。沈艽的手刚触到墨锭,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检测到砒霜成分!与《夜宴图》残留物一致!】

      "这是...?"

      "当年苏家用毒墨害死老夫人,"程砚急促道,"你母亲发现后仿制了同样的墨,准备..."

      话未说完,一支长矛突然刺穿车厢!程砚用身体挡在沈艽面前,矛尖透胸而出。

      "走..."程砚口中溢血,将印章塞进他手中,"去翰林院...书库..."

      谢裕束一剑斩落最后一名死士的头颅,转身却见马车已被刺成筛子。他飞身掠去,掀开车帘的瞬间,瞳孔骤缩——

      程砚倒在血泊中,而沈艽...不见了。

      "搜山。"谢裕束的声音冷得骇人,手中剑刃滴落的血在黄土上洇开暗红的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追风欲言又止地看着被擒的苏明远:"那苏大人..."

      谢裕束剑光一闪,苏明远的右耳已落在地上:"送去太师府。附上我的话——游戏才刚开始。"

      沈艽在黑暗的密道中爬行,手中紧攥那枚染血的印章。程砚临死前的话回荡在耳边:

      "翰林院书库...《山河志》第七架...你母亲藏的...真正账本..."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沈艽刚推开石板,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口鼻!

      "别出声。"一个陌生女声在耳边响起,"我是姜夫人的弟子,带你去看真相。"

      月光下,女子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沈艽三分相似的脸。她腰间悬着的,正是与沈艽手中一模一样的青玉印章。

      当沈艽被带到地下密室,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停滞——

      十余幅与《夜宴图》同源的画卷铺满墙壁,每幅画中都藏着不同的盐铁走私路线。而正中央的案几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山河志》,其中夹着的...赫然是当朝太师与敌国往来的密信!

      "你以为谢裕束为什么留你性命?"女子冷笑,"姜氏血脉能解开画中密文,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突然掐住沈艽下巴,强迫他看向最后一幅画:画中谢裕束执剑而立,脚下倒着的...正是沈艽自己的尸体!

      "看明白了吗?"女子声音温柔如毒蛇吐信,"从始至终,你都只是...祭品。"

      系统面板在沈艽眼前炸开血红警告:【终极警报!原著隐藏剧情触发!生存几率计算中...0.7%...0.6%...】

      月光穿过窗棂,将沈艽惨白的脸分割成光与暗的碎片。棋局的另一面,终于浮出水面...

      女子的手指冰冷如铁,掐着沈艽的下颌,让他无法移开视线。那幅画中的自己倒在血泊里,谢裕束的剑尖滴着血,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你母亲死前,把《山河志》的密文解法教给了你,对吧?”女子松开手,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轻轻拍在沈艽的脸侧,“谢裕束留你性命,不过是为了让你解开这些画里的秘密。”

      沈艽的喉咙干涩发疼,系统面板上的生存几率仍在缓慢下降——【0.5%...0.4%...】。他盯着那幅画,突然笑了。

      “如果我真这么重要……”他嗓音嘶哑,“那你现在杀了我,谢裕束岂不是前功尽弃?”

      女子眯起眼,匕首的尖端抵上他的颈动脉:“你以为我不敢?”

      沈艽没动,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那本《山河志》:“你刚才说,这是太师和敌国往来的密信?”

      “不错。”

      “那你知道,这本账册是假的吗?”

      女子的手微微一滞。

      沈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系统瞬间激活【爆发模式】,消耗50点生存点,让他的力量短暂提升!他一个翻身,反手夺过匕首,刀尖抵住她的喉咙。

      “我母亲教我的第一件事——”沈艽喘息着,声音低冷,“就是如何辨别伪造的密文。”

      他猛地扯开《山河志》的封皮,露出夹层里真正的账册——那上面记录的,根本不是太师的罪证,而是……

      **谢裕束的军备调令!**

      “你们想栽赃他谋反?”沈艽冷笑,“可惜,我母亲临死前改写了密文,真正的账册,早就不在这里了。”

      女子的脸色终于变了。

      ---

      山林间,谢裕束站在马车残骸前,指尖摩挲着车壁上的一道刻痕——那是一个极小的青玉印章印记,和沈艽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侯爷!”追风从密道出口掠来,低声道,“发现踪迹了,沈公子被人带往北郊废宅。”

      谢裕束的眼神沉冷如渊:“谁的人?”

      “不确定,但……”追风犹豫一瞬,“那人易容术极高,可能是‘千面狐’。”

      谢裕束的指节咔哒一响。

      千面狐,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专替权贵处理“不可说”的麻烦。如果她插手,那沈艽的价值……恐怕比他想的还要高。

      “传令。”谢裕束的声音冷得刺骨,“封锁北郊,活捉千面狐。”

      “那沈公子……”

      “他若死了——”谢裕束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就把千面狐的皮剥下来,挂在太师府门口。”

      ---

      密室内,沈艽的匕首仍抵在女子的咽喉处,但她的眼神却渐渐从震惊转为讥讽。

      “你以为……你赢了?”她突然笑了,唇角溢出一丝黑血。

      沈艽瞳孔骤缩——她服毒了!

      “账册是假的……可你的命,是真的。”女子咳出一口血,笑容诡谲,“谢裕束……真的会信你吗?”

      她的身体软倒下去,沈艽猛地后退,却听到密室外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他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密室唯一的出口已被堵死。系统面板上的生存几率跌至【0.3%】,刺目的红色警告闪烁不停。

      【警告!检测到高热反应!密室即将爆炸!】

      沈艽的呼吸一滞——这女人早就在密室里埋了火药!

      他扑向案几,抓起那本《山河志》,撕开最后一页——那里藏着一张极薄的绢布,上面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行字:

      **“艽儿,真相在《夜宴图》的夹层里……谢裕束的母亲,是被太师所杀。”**

      轰——!!!

      密室的门被炸开的瞬间,沈艽滚向角落,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热浪灼烧着他的后背。浓烟中,他隐约看到一道玄色身影破开火光,朝他冲来——

      是谢裕束。

      可下一秒,一支弩箭从烟雾中射出,直取谢裕束的后心!

      沈艽想都没想,猛地扑过去——

      **“噗嗤!”**

      箭矢贯穿了他的肩膀,鲜血喷溅在谢裕束的脸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谢裕束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一把扣住沈艽的腰,另一只手挥剑斩落第二支箭。

      “蠢货!”他声音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谁准你挡箭的?!”

      沈艽疼得眼前发黑,却咧嘴笑了:“侯爷……这次……我算不算……立功了?”

      谢裕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将沈艽扛起,在爆炸的余波中冲出火海。

      ---

      三日后,靖安侯府。

      程砚靠在软榻上,胸口的伤仍隐隐作痛。追风站在窗边,低声汇报:

      “太师府昨夜被抄,苏明远在狱中自尽,苏婉柔……”

      “死了?”

      “不,侯爷让人拔了她的舌头,送去边关军营了。”

      程砚闭了闭眼。狠,但不算意外。

      “沈艽呢?”

      追风沉默一瞬:“还在昏迷。”

      程砚叹了口气,看向窗外。梨树的花早已落尽,只剩青翠的叶子在风中摇曳。

      “侯爷这几日……”

      “一直守在西厢。”追风低声道,“寸步不离。”

      程砚怔了怔,随即苦笑。

      原来这盘棋,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

      西厢房内,烛火摇曳。

      谢裕束坐在床沿,手中握着那半块残墨。沈艽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沈艽的眉眼上。谢裕束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姜沅。”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复杂。

      三年前,他母亲临死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若有一日,你见到一个能修复《夜宴图》的人……那便是姜家的孩子,也是你唯一能信的人。”**

      他当时不懂。

      现在……似乎懂了。

      谢裕束缓缓俯身,在沈艽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醒来,本侯准你……亲手报仇。”

      太师府门前车马如龙,朱漆大门上的寿字鎏金匾在烈日下刺得人睁不开眼。沈艽跟在谢裕束身后半步,翰林待诏的青色官服像一层湿冷的苔藓贴在身上。肩胛的箭伤随着步伐隐隐作痛,腕间虽已除去锁链,却仿佛仍能感受到金环冰冷的禁锢。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谢裕束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许离开本侯三步之外。”

      沈艽垂眼应喏,指尖却悄悄探入袖袋,触到那枚冰凉的青玉印章。系统面板悬浮在视野边缘:【生存点:327。倒计时:2小时17分。】

      宴厅内丝竹喧嚣骤然一静。数十道目光利箭般射来,焦点却是落在沈艽身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待诏,竟与靖安侯并肩而行!

      “谢侯爷大驾光临,老朽蓬荜生辉啊!”太师周崇拄着鸠杖迎上,须发如雪,笑容和煦如春风。唯有那双藏在褶皱中的眼睛,鹰隼般扫过沈艽心口的位置。

      “太师寿辰,自然要来沾沾福气。”谢裕束虚扶一礼,玄色蟒袍的广袖有意无意挡在沈艽身前。

      程砚隐在廊柱阴影中,看着沈艽被安置在谢裕束身侧的席位上。太师府的管家正殷勤布菜,银箸却有意无意避开了谢裕束面前那盏佛跳墙。

      “菜里有东西?”追风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不是毒,”程砚盯着管家袖口一抹不易察觉的油渍,“是‘千日醉’,沾唇即倒的迷药。”

      追风眼神一厉:“侯爷他…”

      “侯爷知晓。”程砚按住他握刀的手,“今日这宴,本就是请君入瓮。”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席位的兵部尚书——对方正与太师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程砚心中冷笑,兵符调动的手令此刻怕是已出了城门。太师要的从来就不是谢裕束的命,而是他离席后群龙无首的半个时辰!

      宴至酣处,舞姬水袖翻飞。太师突然击掌三声,乐声骤停。

      “老朽偶得前朝顾恺之真迹一幅,特献于侯爷赏鉴!”周崇抚掌笑道。两名壮仆抬上巨幅画轴,赫然是修复完成的《夜宴图》!

      画轴展开的刹那,沈艽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画中帝王的双眼正流下两行血泪!满座哗然!

      “妖画!此乃亡国之兆!”兵部尚书拍案而起,戟指谢裕束,“定是你心怀怨怼,以邪术诅咒太师!”

      侍卫刀剑出鞘的锐响划破死寂。谢裕束端坐未动,指尖却已按上腰间软剑。

      “且慢。”沈艽忽然起身。他走到画前,指尖蘸了酒液抹向帝王血泪——朱砂遇酒化开,露出底下金粉勾勒的边防暗哨标记!

      “太师好手段。”沈艽转身,声音清朗,“以朱砂覆金粉,嫁祸不成,便想毁了这边防布阵图么?”

      周崇笑容僵在脸上。满堂死寂中,沈艽突然撕开自己官服前襟!心口青玉印记暴露在众人眼前:

      “三年前,姜氏携此图进京告发太师通敌!谢老夫人为护此图殉身!今日——”他猛地指向周崇,“便以姜氏血脉为证,请诸公观此密文!”

      沈艽指尖划破心口皮肤时,谢裕束的剑已出鞘三寸。鲜血滴上青玉印记的瞬间,异变突生!

      《夜宴图》上帝王袍服的纹路骤然扭曲重组,化为密密麻麻的北狄文字——正是太师与敌国往来的密约!满座惊骇的抽气声中,谢裕束看见周崇袖中寒光一闪!

      “小心!”他厉喝扑去。

      一支淬毒的袖箭却比他的剑更快!直射沈艽后心!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冲出的小满撞开沈艽,箭矢没入她肩胛!

      “小满!”沈艽嘶声抱住瘫软的少女。太师府的侍卫已如潮水般涌上,刀光直劈他面门!

      锵啷——!

      软剑如银龙出鞘,谢裕束旋身斩断三把长刀,血雾喷溅中一脚踹飞偷袭者。他反手将沈艽拽到身后,染血的剑锋直指周崇:

      “老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厅外突然杀声震天!追风率铁骑破门而入,盔甲上还带着城门守卫的血!

      “侯爷!兵符是假的!”追风嘶吼,“太师的人已攻向皇宫!”

      混战中,沈艽抱着小满退到佛龛后。少女脸色青黑,唇边溢出黑血:“箭...箭上有‘牵机引’...阿沅哥哥...快走...”

      “别说话!”沈艽颤抖着取出解毒丸塞进她口中,系统却弹出刺目警告:【毒素已侵入心脉!需“九转还魂丹”!兑换点:300!】

      他毫不犹豫按下兑换!金光闪过,一枚赤红药丸落入掌心。正要喂服,脑后忽有恶风袭来!

      “小杂种!把密图交出来!”周崇的鸠杖如毒蛇般砸下!

      沈艽护住小满翻身滚开,鸠杖砸碎青砖。周崇第二杖直劈他天灵盖!生死关头,沈艽抓起供桌上的青铜香炉狠狠砸去——

      铛!

      香炉脱手的刹那,他看见周崇袖中滑落的物件——半枚虎符!与谢裕束书房暗格里的一模一样!

      【警告!检测到调兵虎符真品!】系统红光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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