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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本章依旧会出现严重异常情感模式,这个故事的感情基调非常不健康]
      [包括但不限于大量Non-consensual、H/C]
      [介意者请跳过]

      长长的鳞尾还缠绕在人类的小腿上。
      对方逐渐从打着哆嗦的状态中缓过来一些,可意识仍然无法集中。

      这一回萨瓦利德先用翅翼裹住男人,再把粉得亮瞎眼的被子拉上来,罩在彼此的身上。
      然后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将杜克枕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掰过来点,继续用舌信卷着人类的舌尖轻轻纠缠了一小会。

      这种时刻对方总是显得异常温顺,不会做什么反抗的举动,甚至还有概率迷迷糊糊地给出些简单回应。
      好像永远维持着高度警戒的意志力终于输给了身体的本能那样。
      “难怪人类都很喜欢做这样的事,并总是身处求偶期。”
      灰翅低声说。
      “它确实很舒服。”
      “所以它应该是件好事。”

      男人的表情介于哭泣和否定之间,终于重拾了一些语言能力。
      “不……”
      杜克没什么力气地摇着头。
      “这不好……也不对……”
      “……输给欲望是不行的。”

      那使不上劲的手指试了几次也没能将被子再拉高些。
      “该被罚……会被罚……”

      “我的族群永远与欲望共生。”
      下一秒,体温略低的身躯贴上他的背脊,杜克下意识地反手推拒,却摸到了武装种腰腹处的呼吸缝。他听见对方低沉又平静的声音挨着自己耳畔。
      紧接着他的手被牵着,往下移动。
      意识到自己抓住了什么的瞬间,人类再次发起抖来。

      “我们从孵化日起,拥有的第一项本能就是争夺。”
      但萨瓦利德没有继续动作,这么做好像只是为了让杜克亲手摸一摸、感受一下。
      “争夺有限的食物资源、争夺幼年期亲眷的注意,然后是争夺自身在族群中的位置、争夺更广阔的星域。”
      “我和我的兄弟在厮杀中诞生,也将在厮杀中死亡。如果有一天我舍弃自己的欲望,那么必定是我回归大群的那一天。”

      “没有欲望的物种是走不长远的,戴维斯。”
      这是武装种第一次以姓氏称呼对方,伴随着有些新奇的感受。
      “那是每一个生命的进化根源,它让我的族群和你的族群在宇宙中狭路相逢,也让我们在生存的道路上走得比其它任何一种生物都要久。”

      “当曾经的王虫被你们的领袖连续五次斩首,我的族群立刻分化出了新的繁衍模式,求生欲促使我们最大限度、最快速度地去适应这片宇宙。”
      被压在下方的手臂稍稍用力,将原本背对自己躺着的人类转过来。
      萨瓦利德铅灰色的眼睛仔细观察一下那张残留着泪痕的脸。
      “你认为它不对吗?”

      “我不知道。”
      杜克不和面前的生物对视,目光仍旧低垂。
      “我不知道……”
      在应对不愿回答的提问时,他习惯性地采取消极的态度。太过主观的判断是不好的,不是造成失败性的后果,就是带来更进一步的审讯逼问。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选项。

      灰翅的眼睛眨动一下。
      “喜欢我身体的哪个部位?”

      “???”
      持续喃喃着无用话语的人类怔愣一会,然后茫然地睁大眼睛。
      迟缓的大脑没跟上如此跳跃的话题。

      “脸?翅翼?”
      然而萨瓦利德一向是行动派,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他抓着握着男人的手,依次触碰提及的位置,最后将它移到胸膛处。
      “还是这里?”

      “看来很喜欢最后那个。”
      表情可以骗人,思维可以滞后,但心跳的速度无法作假。
      所以武装种干脆把全身都问一遍,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那只手都得跟着他的节奏走。
      “喜不喜欢腰?**?腿?尾巴?”
      圆形的瞳孔稍稍纵向拉长一些。
      “这么喜欢**?”

      人类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张着嘴,好像一条脱水的鱼。
      这样离谱的行为太过超出他的思考范围,导致本就不太灵光的应对系统陷入大面积短路瘫痪。

      “我摸你哪里会觉得舒服?”
      但可怕的提问还远没结束,不懂得回避视线的眼珠子紧盯着猎物的反应,问完了自己的就问对方的。
      现在他们的立场彻底颠倒。

      第二双灰色的眼瞳闭阖,仅剩的那一对似乎能将被提问者盯出个洞。
      “不说没有任何用处,我可以自己找出来。”
      “我会一点点去触碰,然后根据你的心跳、呼吸频率、血压、体温和激素的气味变化,得出自己的结论,逃避没有用处,只会令一切变得比你亲口告诉我更漫长。”

      当杜克的手被覆盖着、压到自己脸颊处的时候,勉强恢复平静的假象终于崩溃了。
      人类的防御机制被这样暴力的拆卸行为砸得稀碎,再也拼不成完整的形状,被重复强迫着展露出最不想被他人看见的糟糕内里。

      “胸口……”
      男人歇斯底里地坦白。像是面对着审讯官的罪犯那样,把犯下的错误、想要隐藏起来的罪证全部全部晾晒在日光下。他们不允许他隐瞒,和案件有关的无关的都要问一遍,再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连一丁点尊严都不能保留。
      他只想要一件衣服。
      但是因为缺乏力气的缘故,太过糟糕的声音听起来和抽噎更接近。

      “胸口被……被碰会很、很舒服……”
      回答的时候苍白而瘦削的脊背弓起,身体也来回打着摆子,仿佛准备好了迎接拳击或是电棍。
      男人看起来想要嚎啕大哭,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让他此刻显得如同一只滑稽摇动的竹节虫。那努力保持平静的扭曲表情只是为了假装自己还有一点自尊,可它不过是令整件事看起来更可笑可怜而已。
      短短一个夜晚,他被击垮两次,并且一次比一次更糟糕。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刻板行为一样的重复话语没能继续下去。
      因为灰翅凑近对方提到的地方,温和地触碰了一下。细长的、能够撕开厚重金属的舌信维持着异常轻柔的姿态去做出缠卷的动作。

      杜克哆嗦着抱住萨瓦利德的脑袋。
      他的手指抓到武装种后背上的翅鞘根部,却压根没分辨出自己摸到的是什么。
      他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尾椎上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没有殴打和大笑,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一种取悦。
      应激和亢奋两种反应让人类以不忍直视的姿势发着抖,腿也像抽筋似的不小心踢在对方身上。可灰翅仅仅是抱着他往上托了托。

      “我记住了。”
      当深灰色的眼瞳再次抬起,萨瓦利德说。
      声音很严肃,和以往一样认真低沉,充满探究欲。
      “我记住你喜欢这里,也希望我这么做。还有哪些地方?”

      “腰……腰?”
      男人看起来稀里糊涂,又害怕又错乱,但害怕程度比第一次稍微少上那么一点点。
      “我不知……”
      他又想说“我不知道”,然而武装种的手速远比他的语速快,没等他憋出更多的废话回答就用双手握住了人类的腰。
      仿佛在探索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它们慢慢地来回摩挲着那里的皮肤,还要仔细地捏一捏。

      杜克一边发出叹息般的含混声音一边挣扎。
      他也不想做出这么丢人的行为,可他的四肢不听使唤。有些人被打会本能地反击,有些人被打则会第一时间抱头躲避。不知道如何应对正向的、鼓励性质的接触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条件反射。
      所以他的肢体总会做出一些在外人看来奇怪的举动。
      这和程序运行途中出bug没什么区别。

      “还有?”
      灰翅问。
      好像这见鬼的生物不问到最后一个问题就永远也不懂得停止一样。
      武装种对于想知道的东西都是走直线获取。任何人在对方面前放一堵墙,无论砖头块垒得多结实都会连同地基一起被掀上天。
      “继续。”

      这一次人类的嘴唇哆嗦着,很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他没办法亲口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见那张苍白的脸因为恐惧而憋红,萨瓦利德想了想,换个问题。
      “喜欢接吻吗?”

      猛然泄掉力气的男人努力点点头。
      开窗文学果然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其适用范围。
      同说不出口的词语相比,似乎承认喜欢接吻这件事变得不再那么困难。
      于是他再次得到了一个相当温存的亲吻。

      对方看起来有些可怕的怪异舌信其实很善于把控力度,也很灵活。
      带着淡淡苦味的信息素充斥在呼吸间,令杜克的手指轻微痉挛。他抓着灰翅那些披散下来的头发,将它们攥在手里。

      “舒服?”
      天赋异禀的舌信撤退时,还小小地嘬了一下人类没能及时收回去的舌尖。

      “舒服。”
      杜克喘着气说。
      蓝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能回过神来,眼尾的细纹中残留着一点泪水的痕迹。他的恐惧被渐渐瓦解,重复的安全行为和奖励机制在迫使他重构理解与认知,将坦白等于痛苦的公式给慢慢涂抹成另一种样子。
      “很舒、舒服……”

      似乎是在鼓励他的诚实,萨瓦利德低声笑着,鳞尾轻轻碰了碰人类的后背。
      “我也非常舒服。”
      “你让我获得了同样愉快的体验。”
      “所以还有哪里?告诉我,我会记住。”

      武装种没再催对方,只是将尾巴地藏在被子下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战利品的背脊。
      在捕猎时也不应讲究一味紧逼的策略,偶尔要让猎物喘一口气,才有助于卸下对面的防备心理。
      等待有时自有它的作用。

      比如现在。

      “*、**……”
      在漫长的沉默后,人类的声音终于响起。他打着颤,连牙齿都磕在一起,似乎随时准备逃走或是挨打。
      “被碰、碰到时会舒服得想、想哭……”
      “每次我都努力忍了……但是它不听、听我的话……”
      如果不是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正常人很难说出这样没有逻辑的东西来。

      下一秒,他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着,骑到对方身上去。
      他们的身体压在一起。

      这宇宙间最暴烈的野马才不管骑手的想法,一旦将对方甩到身上就开始自顾自地由着性子来。
      猝不及防的人类不得不抓着对方的手才能避免被掀翻。

      杜克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弄出奇怪的动静。
      大概是有的。
      他的声音可能比之前楼上甩鞭子的邻居,或者是楼下激烈争吵的邻居还要大。
      武装种的鳞尾缠卷着他,从脚踝一直缠到腰上,活像一条鳞甲锋利的黑色毒蛇。这样疯子一样的野蛮行径比真正地做了什么还可怕。被挤得受不了的人类想要半路跳车,可他逃不走。

      一些模模糊糊的遥远记忆被莫名其妙回忆起。
      他在就读进修学院的时候,高等星的同学曾经邀请小组成员去自己家里聚会。那是他第一次真正、亲眼见到马场和活着的马。不是机械生物,而是鲜活的、会呼吸的、能够收缩肌肉奔跑的动物。
      所以马场是可以修建在院落里的,只要那院落足够大——大到需要三四十道传动门时刻开启,以方便生活在其中的人自由行走,不用每天浪费一大堆时间在穿梭上。

      那时他很想伸手摸一摸难得一见的生物,但最终也只是站在场地的外围看了一会。
      他和那名同学没多熟,只是在顺带邀请名单上。
      而对方的所有物又太过昂贵,这样一匹马如果受到惊吓或者被摸出现问题,他压根赔不起。

      可现在这宇宙间最坏脾气的烈马将他这个骑手捆在身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哪怕人类喊了求饶也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直到对方自己尽了兴,才缓慢地松开遒劲的鳞尾,任由筋疲力尽喉咙沙哑的人类脱力摔倒在温度正略微升高的身体上。

      杜克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鬓角全是汗水,倒下时脸颊压到了对方的头发,呼吸间能够嗅见淡淡的近似于植物叶片的苦味。
      萨瓦利德的手掌轻轻地沿着他的后背拍抚。

      “诚实的奖励。”
      对方说。
      仿佛这强大的生物从不因为任何事情觉得羞耻,面对自身的欲望也总是理所当然。
      饿了就去吃,想要了就去争夺。

      ——这一刻灰翅看上去是真的很愉快。
      杜克意识到这件事。
      萨瓦利德没有说谎,同“自己”进行这样的行为,确实是“舒服”且“值得高兴”的。
      那重新伸展的长长鞭尾环绕在男人身边,吧嗒吧嗒地来回摆动。

      于是人类慢慢地摸索到对方的一只手,牵住它,然后带着它放到自己胸口处。
      “这里能不能也、也摸一摸……”

      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流着泪,像是从压得喘不过气的枷锁中好不容易挣扎撕开一道缝隙。
      其他人从来都是用事实教他如何去更好地隐瞒,却从没有人教他该怎么说自己的想法,更没有人愿意听这些压根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说得很慢,也很艰难,如同孩童第一次学习如何发出声音、如何说话那样。

      “我还、还……想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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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行动力超绝的我快速找老师约了个水管维修工Paro……我将藏起来偷偷吃点好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