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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Ethan ...

  •   接下来的几天里,阮慈没有去ROSE上班,基本一直待在复式里或者泳池边。谭藉也在慢慢适应卡斯宾的转变,阮慈从不去打搅他们,给予了他们足够的自由空间,毕竟这是在谭藉的复式独栋里,他们想在哪里干都行,阮慈并没有和他们住在同一栋,即便两栋之间有冗长的过道衔接。
      阮慈只要自觉地闭上双眼,装作毫不知情就好了。倘若真的听到什么声音的话,戴上耳机就能解决了。
      弈闻锦得了季家的帮衬,事业上顺风顺水,如愿从父亲手中得到了更多的股份。
      “所以,那个小慈的前男友是Zenith集团母公司Pinnacle现任CEO?”安宁拿起1号球杆开球。
      “对,只能算作商业伙伴。我和弈闻锦可不熟,安宁你可不能把我和他划为一类人。”顾时念恭敬地站在安宁旁边看他挥杆,像只格里芬犬守护着主人,寸步不离,至死不渝。
      “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弈闻锦的身份?但凡去查一下母公司就知道了,我难以理解。”
      “弈家主流讲究一个低调,虽说查得到名字,可弈闻锦这人倾向幕后管理,安宁你看,如今有哪家媒体敢逆他心意曝光他?”
      “不需要你来教我这些,我只是无法理解他根本不了解弈闻锦,却还能和他过这么多年。”安宁扬了扬眉角,侧眸看向顾时念,反手甩了顾时念一巴掌,力道很轻,宛若拂丝。
      “老婆我哪敢教你做事啊。老婆~,能够彻头彻尾查到一切的也只有你了,旁人可没有这个技术。”顾时念连连摇头,挨了安宁一巴掌,像是受了赏赐一样快乐。
      事实上阮慈确实查过,他知道Pinnacle的CEO名为“Ethan”,可他不知这是弈闻锦的英文名,除此之外,他查不到有关弈闻锦的任何信息。阮慈对他的直系亲属所知甚少,对于Ethan更是寥寥无几,他想知道一切,可他没有这个能力。
      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避讳Ethan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北欧的伏地魔。弈闻锦甚至不需要准备任何假名欺骗他,阮慈照样对他一无所知。
      “Ethan~,Ethan~。”季褚轩双手轻拍在弈闻锦肩上,“你还生我气呢,Ethan。”
      “以后你要再这样无理取闹地去叫人跟踪阮慈,我会收回给你的名分。”弈闻锦用一根手指敲了敲季褚轩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弈闻锦没有戴所谓的对戒,只有季褚轩一厢情愿,季褚轩明白,这是他给他的警告,“我说到做到。”
      “好啦,Ethan,我派人跟着弟弟不是怕弟弟离了你遭人欺负嘛,我又没拿他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啊。”季褚轩坐到弈闻锦腿上撒娇。
      弈闻锦不爽地皱起眉头,居高向下,头发遮眼眉宇间泛起深紫色的阴冷潮湿的眼眸,弈闻锦果断干脆地说将季褚轩推到一旁,翘起二郎腿,处理起他自己的事。
      季褚轩见他脸色不好看也就规规矩矩闭嘴了。
      弈闻锦本就位高权重万人景仰,趁了他家的势更是扶摇直上。
      阮慈回到客房,佣人送来谭藉特意为他煮的姜茶,室内开了制冷,从炙热的屋外进入凉爽的空调房,阮慈这种体质差的很容易感冒,谭藉像一位呵护着弟弟的哥哥,细致体贴地照顾阮慈。卡斯宾爱屋及乌,有时无需谭藉嘱咐,卡斯宾会特意差使佣人仔细照顾好阮慈的生活起居。
      而后佣人送来的下午茶里有绿豆汤,阮慈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喝掉,佣人想为他续时阮慈摆手说不用,尴尬地笑了一声,究竟是谁传出来他爱喝绿豆汤。
      晚饭时,阮慈终于见到了久别的谭藉,也是头一回见卡斯宾上桌吃饭。谭藉问了他一句明日是否和他去拍卖场,随后向口中塞入一块小巧的牛排。阮慈不假思索同意了。卡斯宾全程除了问谭藉有什么要喝的用的以外,没有多说一句话,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笑意。谭藉耳根微微泛起一层红,像是暗自将落日朝霞藏在了耳根处。
      晚间用过晚餐后,谭藉拉着安宁和阮慈到单独的放映厅,卡斯宾为他们放映了《寂静林》,谭藉和阮慈一左一右抓着安宁的胳膊,手心吓出汗来,安宁只能一会安抚左边的芭乐公主,一会安抚右边的绿豆汤。
      放到紧张关头,谭藉和阮慈不拥而合往安宁怀里钻,安宁只能用手抚着他们的头,轻轻叹了声气。
      放映厅里谭藉和阮慈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罩过了安宁的叹息声。
      谭藉莫名的胜负欲涌上心头,想和阮慈“争宠”:“安宁~~抱我!呜哇哇哇~”
      阮慈虽和安宁不算熟,但也不甘示弱,犹豫了两秒发问:“安宁哥,能不能也抱抱我。”
      谁能拒绝被一个长得这么带劲的雇佣兵抱着呢。
      监控室里的卡斯宾目光沉了沉,顾时念一拳砸在桌上,力道大地震起键盘:“他俩凭什么抱着我老婆?分明就是在勾引我老婆!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个?你看看他像话吗?手都放到哪了?他都摸到我家安宁的腹肌了!”
      顾时念此时恨不得手能伸监控屏幕里,他夺门而出却被卡斯宾拉住:“不要去打扰他们三个,你和安宁晚上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会。”
      “呵。”顾时念冷哼一声,目光中的火光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一副醋坛子被打翻了的模样。“怎么,这就不管谭藉了?你心可真大啊你。”
      卡斯宾拉着顾时念的手顿了顿,眼神复杂暗了两秒:“走,去放映厅。”
      放映厅的门被顾时念粗暴地打开,阮慈和谭藉被突如其来的外声吓到,安宁则是不动声色地缓缓转过头,目光中流露出求助的神情。
      顾时念走到他们面前,抓住安宁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起,接着有些拖拽的意味将安宁拉出了放映厅。
      “顾时念你温柔点,我手腕疼……”
      卡斯宾保持着温柔绅士风度,只是淡淡地坐下揽着谭藉的腰:“Elara,我陪你看,别害怕。”
      阮慈默默向右边挪了半个身位,撅着嘴腮帮鼓着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谭藉的面部又升起那道晚霞,无辜的微垂头颅抬眸向卡斯宾眨巴着眼睛,卡斯宾放置在他腰上的手抚摸的力道带有惩罚意味,谭藉将头靠在卡斯宾肩上,用头轻轻蹭着卡斯宾颈处到锁骨的位置,动作很轻很缓,他贪婪的伏在卡斯宾结实的胸口呼吸着,卡斯宾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小苍兰香味。
      卡斯宾知道谭藉喜欢小苍兰,每日都会喷上香水,这件事,他做了三年。
      卡斯宾离开监控室时有意关掉了监控,他们可以在这里干任何想做的事,不会被别人看到,除去在现场的阮慈。
      电影放到尾片,阮慈自知逗留在这里只是充当坏事的电灯泡,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放映厅。
      余光中放映厅的门关闭,卡斯宾站起身没有去开灯,昏暗的放映厅中只留有荧幕散出的光芒,卡斯宾从从口袋中掏出了崭新的一盒6装,轻轻撕开一袋,贪婪的目光锁定在谭藉身上,舌尖掠过嘴角和上唇。
      谭藉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饮着,唇齿轻启,喉结滚动。
      卡斯宾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回到茶几上,欺身将谭藉压在沙发上,谭藉知道,惩罚正式开始了。
      他们在整个放映厅留下了痕迹,沙发上,地毯上,洒落了他们交织的灵魂。
      卡斯宾将谭藉放在了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和睫毛裹着泪水和汗水,卡斯宾衣冠楚楚用腿做枕托着谭藉的头。放映厅中充斥着狼藉不堪的谭藉的喘息声。
      卡斯宾起身离开了放映厅,支走了二楼的佣人,迅速的带着一身浴衣回到了放映厅为谭藉穿上,接着将他抱回了房间,谭藉的小腿悬在空中微微的发抖,一只手紧紧攥住卡斯宾胸口的衣服,可实际上谭藉只是虚抓着,根本无法使上劲,卡斯宾将他放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留了盏长明的小夜灯,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最后一个。
      安宁在客房也没好受,去放映厅的路上卡斯宾给了顾时念一盒红柚味的。拽着安宁回到客房后,顾时念没有犹豫拆开了那盒,倒出一片后动作止在空间,目光晃了晃,将那片塞回盒中扔到地上,随后从后面抱住安宁的腰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安宁,我们不需要戴。”
      阮慈见两边都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回到客房向佣人要了一杯热牛奶,随后进了淋浴间。换上睡衣后吹着头发,佣人端来的热牛奶正放在床头柜上散发着热气,阮慈梳着蓬松的头发,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后,关上灯躺在床上放空,他要学会适应这种无趣的生活。
      虽然才过了两天,阮慈已经有些闲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快在谭藉的复式里养废了。
      次日谭藉起的很晚,卡斯宾开着谭藉的劳斯莱斯送两人去拍卖场,三人几乎是卡着点落座的。
      谭藉的VIP观座位视野很好,不巧的是弈闻锦就在斜对面的观座位上,他像一只睥睨世人的白狮,目光冷淡的扫了一圈,最后稳稳落在阮慈身上。
      阮慈对拍卖的内容不感兴趣,只是想找点事做消磨无事可做的时光。阮慈注意到斜前方射来的目光的炙热,抬眸与弈闻锦对视了几秒,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垂眸将手握成拳遮掩着嘴唇轻咳了几声。
      随后的时间里阮慈的目光再也没有转向斜前方的位置,佯装专注于拍卖的物件上,实则思绪飘忽,目光失焦。
      阮慈贴向谭藉,轻声问着:“谭藉,下午陪我去染个头发吗?卡斯宾已经安排好了。”
      “行呀,我不陪你谁陪你。你想染什么样的?”
      “还没有头绪,你替我决定吧。”阮慈靠近谭藉挪了挪。
      “要不整个渐变的,上蓝下粉,绝对好看。”谭藉摸摸阮慈的头,目光柔和。
      “好,听你的。”阮慈借着和谭藉聊天这会关注着弈闻锦的方向,他能感受到除了弈闻锦的目光,还有一道更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弈闻锦身边坐着个风情万种的小零恶狠狠的目光中满是憎恶,“那个恨不得杀了我的是不是季褚轩。”
      “是他,没事,我在这他动不了你。”谭藉含着笑,看向一旁的卡斯宾,“两杯威士忌,Caspian。”
      卡斯宾为两人倒了威士忌,谭藉递给阮慈一杯。就在这时,拍卖台上展示出一把鎏金黑漆骨扇。阮慈的注意力突然被高高悬起,暂时忘了弈闻锦和季褚轩的目光。
      季褚轩看到阮慈专注看拍卖品,凑到弈闻锦耳边笑着说:“Ethan,我倒是挺喜欢这把骨扇,能不能拍下来送我?”弈闻锦没理他,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阮慈身上,久久不离。
      拍卖开始,价格不断攀升。阮慈眉目间流露出心动的意味,可自己资金有限。谭藉看出他的心思,轻声说:“我帮你拍。”卡斯宾见状举起了竞拍牌。季褚轩见谭藉竞拍,冷笑一声,也跟着举牌。两方较上了劲,价格如泄洪般一路疯涨。
      弈闻锦瞥了身旁的季褚轩一眼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叫人举起了牌,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谭藉本欲叫卡斯宾继续举牌,卡斯宾微微俯下身在他们耳边说:“别争了吧,Elara,他故意和你们较劲。”阮慈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回复:“不用争了。”
      最后阮慈看中的那把鎏金黑漆骨扇以200比特币的价格落到弈闻锦手中。
      “Ethan,谢谢你给我的礼物~”季褚轩弯着眼角笑盈盈想去挽弈闻锦的胳膊。
      弈闻锦只是侧身取酒回避了他的动作,冷淡地答道:“不是给你的。”
      季褚轩原本打算找个时机挽住弈闻锦的手默默抽了回来,他明白弈闻锦的用意。
      “季褚轩,你要记住,我是颗烂柿子,一捏就炸了,溅你一身臭水。你离我远一点,原本放任你在我身边不过只是看在季老的面上,现在我不需要了,你好自为之。”弈闻锦捏着酒杯的手指暗暗发力,接着将这杯酒递给了季褚轩。
      有些灰暗的灯光打在弈闻锦脸上,映出他手中酒杯的血腥,像个男鬼一般将装有Bloody mary酒杯强塞到季褚轩手中。这是他特意差调酒师为季褚轩调制而成的。
      “喝下去。”弈闻锦的声音轻却有力,深邃的目光看不清他的厌恶。
      季褚轩乖乖从命,搅黄了弈闻锦和阮慈后,弈闻锦对他的态度不再是一个上位者的慈爱,更多的是阴冷的要挟与质问。弈闻锦厌恶他的神情就像是对待一只臭水沟里没有教养的野狗,犀利,鹰视狼顾。
      姜水味,辣味在他口中瞬间蔓延开,刺激着口腔内每一处,辛辣,呛鼻。
      “好喝吗?”弈闻锦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微扬着头颅,垂眸将目光锁在季褚轩这张苦脸上。
      “好……好喝。”季褚轩心中不由得一颤,有些紧张地捏着手中的空杯。
      “既然喜欢,以后让管家每日为你调一杯。”弈闻锦向季褚轩靠近几厘米,“每日都要,当着我的面,喝掉。”
      一直都不愿搭理自己的弈闻锦突然关心起自己,季褚轩那一刻就明白了,他已经将自己扎在了弈闻锦缔造的海市蜃楼里,他想要的爱,弈闻锦不会给他,还会加倍地将阮慈受过的苦遭过的累折还给他,做为一位哥哥给弟弟的礼物。
      谭藉带着阮慈提前离场,两人都不是很饿,谭藉心血来潮想去逛街,于是阮慈直接躺到了后座上,佯装自己有些困,将谭藉赶到了副驾驶位置,卡斯宾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挡杆上,见谭藉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卡斯宾侧脸看了一眼躺在库里南后座望着星空顶的阮慈,阮慈注意到他略有兴奋的目光,眨巴着无辜的眼,似笑非笑地撅了下嘴指示谭藉。
      卡斯宾解开安全带,探过半个身子够到了副驾驶位的安全带,卡斯宾身上小苍兰的香味很淡很淡,距离最近的那刻,谭藉闻到了小苍兰的香味。
      卡扣声清脆,谭藉笑着。
      一路上阮慈闭着眼躺着,谭藉本想用后视镜观察后座的阮慈,奈何身高不够看不到,他微微侧了点头,阮慈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
      “阮先生已经睡着了,到了目的地我会叫醒他。”卡斯宾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以另一种方式传达给谭藉信号,他们可以聊些属于他们的话题。
      卡斯宾开的不紧不慢,谭藉也渐渐聊开了,偶尔偷偷观察后座的阮慈。
      阮慈并没有睡着,他一动不动,虽然库里南的后座很舒适,但他不习惯一直保持一个睡姿,他想翻个身,又怕打搅了两人刚热起来的气氛,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过为了谭藉,他还是决定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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