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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宋箐,宋qing ...
宋箐看着他,过了会,指了指不远处的饭馆,问道:“吃面吗?”
“吃。”
饭馆内暖气很足,江仄的手脚逐渐回暖,倦意上头,腹部的疼痛越发明显。
他额头逐渐冒出细汗,在宋箐还未察觉之际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好。”
听到回答后,江仄起身,表现的与平常无异,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走到公共接水处,在宋箐看不见的死角处,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止疼药,囫囵吞枣般就着水咽了下去。
止痛的药效渐渐起来,江仄扯出一张纸巾擦了脸,走到柜前,神色正常。
“两份虾仁鸡蛋面,一碗加辣。”
等老板端上来的时候,宋箐有些意外,江仄口味与自己那么像。
江仄拿起那碗辣的好像才想起来,有些歉意道:“我现在吃不了辣,你可以吃辣吧?”
“可以……”宋箐话语还没落完,那碗放了辣椒的端到她面前,无意间还将辣椒罐推到她伸手可以碰见的地方。
宋箐挖了一勺辣椒放进去,那是她吃饭时常有的习惯。
她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看着江仄挺直身板,僵硬的模样,随口问了句:“你办理住院了吗?”
“没有。”江仄轻声答道。
没有?
宋箐:“你怕住院?可以和我说说吗,你现在这个病,住院治疗是最好的,要是能做手术,就有机会治好。”说着说着,她想到似乎有人怕医院。
不等江仄回答,宋箐指着自己棕色大衣外套,“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要是怕的话……”
“现在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江仄蓦地笑了:“好。”
看着江仄放松下来的背,宋箐挑了一筷子面条,也没在多说什么。
总归他们目前不太熟。
吃完饭后,江仄趁着宋箐不注意结了账。
晚风迎面抚上宋箐的脸庞,三月初的天气多少还有些冷,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八点半了。
“很晚了,你该回回家了。”她看着他瘦削的身体,害怕他在路上晕倒,“你家远吗?我送你?”
江仄看见宋箐略微冷淡的表情,终究只说出来一个“好”。
两个人一路无言。
江仄的家离这边很久,走了十分钟就到小区楼下。她刚准备离开,就被江仄喊住。
“宋箐。”
宋箐疑惑抬眸看着他:“嗯?”
江仄:“我能加你微信吗?”
宋箐闻言,打开微信点开自己的二维码。
江仄扫了扫,发送好友申请。
宋箐点了同意,系统提示他们已经是好友了。她晃了晃手机,笑容明艳:“加上了,我走了。”
宋箐目送江仄上了小区,转身向后走,冷风横扫,将她身上的大衣不断往后吹,寒意越发明显。
她到家后已经快九点半了,寒意遍布全身,拿衣服去洗澡。
宋箐路过落地窗时,习惯性地往楼下一撇,看见不远处有个瘦削挺拔的身影。
背影看着像江仄。
可现在江仄应该在家里。
她看着那个背影逐渐远处,最终还是拿起放在床头柜旁的手机,发了条信息。
Qing:【你现在在哪里?】
等了一会对方还没回消息,宋箐拿起衣物去洗澡。
当她擦着头发出来时,屏幕微亮,上面弹出两条消息。
十五分钟前。
枯木:【在家,刚洗完澡。】
可能是她眼花了,在宋箐的人生里,这个背影她并不少见。
Qing:【好,你早点休息。】
枯木:【你也是。】
收到答复后,她拿着吹风筒去外吹头发。
-
江仄回到卧室,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整个房间十分冷清。
他没开灯,借着月光缓慢上床。
困意上头,痛意袭来,江仄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突然想起那个燥热的夏天。
他下意识将手微握,似握住了那个夏。
九月初,兴宁一中开学。
江仄作为高一新生站在燥热拥挤的人群里,头顶大太阳听着领导的啰嗦。
虽是开学典礼却没什么人在听,说悄悄话的不在少数。
他站在队伍前端,排队时谁也不想往前站,江仄迟疑两秒就被排在了前面。
他不认识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社交,身旁的人也看着江仄一直板着脸,也没人赶上前和他讲话。
校领导的麦克风很大,他离得近,甚至能听到校领导的本音,夹着麦克风略带延迟的声音,感觉实属说不上好。
他头晕昏沉,直到一道温柔的声音落入他耳朵,让他本混乱的头脑倏地清醒几分,江仄抬起一直低垂的头。
原来是他失神时,一直在后台准备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台上的女生不施粉黛,扎着高马尾,身穿蓝白校服,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球鞋。
女生的面庞并不是单纯的艳丽,也不素净。
清媚,江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
女生的五官单拎出来各有各的好,尤其是宋箐那双眼,眼尾微挑,瞳仁很黑,单看带着很强的攻击力。
宋箐的面部柔和了这份攻击力,再加上清冽的气质,倒是让人注意不到那双具有攻击性的眼眸。
”大家好,我是高三十班的宋箐。”
江仄直视着台上讲话的少女,少女的自我介绍停顿了几秒,目光也落在台下。
蓦地,他似乎对上了少女的视线。
呼吸乱了一拍,他说不清楚那一刻自己的心。
他也在此刻清楚知道少女的眼眸明明很有攻击力,为何显现不出丝毫。
在她淡而弯的眉毛下,宋箐的眼睛明亮、澄净,像一池清澈的池水。
江仄冥冥中有种预感,他可能栽了。
宋箐的演讲很正式,和之前他听到许多演讲毫无差别,无非是那些道理。
可宋箐说一句,他心跳就越快。
他全场看着演讲的少女,面庞从始至终都带着笑意,全程没有丝毫怯场和失误,完美演说了整篇稿子。
“让我们谢谢高三十班宋箐的演讲。”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主持人的话此刻的江仄已经听不进去。
他看着宋箐下了台,走在红色的跑道上,头也不会地走了。
透过重重人海,江仄看着那抹背影越走越远,悄悄记住了她的名字。
尽管不知“qing”为何字。
江仄笑了,他的轻声低喃淹没在人声中,无人听见。
“高三十班,宋qing。”
江仄在高一三班,开学典礼后,他并没有先回宿舍,反而先去找自己的教室,高一三班在三楼。
找到后,他往上一层层爬,一层层看。
当他走在六楼时,他看见了高三十班的牌子,朝对面三楼望过去,很巧的是,他和宋箐的教室在斜对面。
他放慢脚步,逐渐看清里面的人,只有宋箐一个人。
她腰板挺直,微低着头在写试卷。
此时已属于傍晚,外面的天不是夺目灿烂的晚霞,而是一片黑沉沉的乌云,犹然一副大雨将至的视感。
他悄无声息走到门口,墙上还贴着上一次考试的座位表。
纸张泛黄,上一次考试按成绩分考场,一班一号就是年级第一,而那个上面的名字,就是宋箐。
竹字青,宋箐。
qing 在此刻有了明确的定义。
外面的黑云总于撑不住雨的重量,迅速而剧烈的下了起来。
此刻夏末,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夏雨,夏雨降,夏天止,江仄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怕是喜欢上了宋箐。
不知理由,不知原因,只凭本心。
只一眼,就万年。
她成为他此生的绝恋。
远处天边打了一道雷,宋箐被这雷声惊起,下意识抬首,和站在门边的江仄视线撞到一起。
她先是一怔,随后想起今天是新生入学,走到门口问道:“你是找不到教室了吗?”
江仄正在纠结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来到别人的教室门口,于是干巴巴“嗯”了声。
宋箐看了眼自己即将完成的试卷,还剩最后一道题,她的思绪有些卡,于是拿起校服外套起身道:“哪个班的?我送你回去。”
“高一三班。”
“高一在二三楼,你怎么跑到六楼来了。”宋箐下楼梯,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问。
“迷路了。”江仄说谎时,眼睛乱飘,根本不敢看向宋箐。
宋箐信了江仄的话,走在他面前带路,声音温和:“新生迷路是很正常的。”
“等你多待几天就认识路了。”
宋箐把他送到教室门前就离开了,江仄抬手想拉住她,但最终还是说了句:“谢谢学姐 ”
“不用谢。”
宋箐回首,笑着和他挥了挥手,“学弟再见。”
笑容明媚娇艳,江仄慌乱离开视线,“学姐再见。”
可当宋箐身影逐渐远去时,江仄又不可控地抬眸看着她的背影,上了楼梯,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
宋箐头发长而浓,吹完头发时,卧室里的暖气已经遍布整个房间,将她的寒意驱散。
躺在床上,没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她突然梦见自己高三那道傍晚一直解不出来的那道题,那天大雨如注,她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去一趟,只记得在回教室的路上,她想到了思路,写了出来。
很突然,导致那道题的解法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为什么会下楼?
宋箐骤然清醒,回想自己做梦的记忆。
终是理不清,她拉开窗帘,太阳骤然映入眼帘,被刺激着半眯着眼。
要上班了。
宋箐抛开这些思绪,起身洗漱。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踩点,她匆忙换衣服回到自己办公室里。
这两天把宋箐忙的昏头转脑,今天在医院里刚换完衣服,同事拽着她的衣袖,在她耳边悄悄说:“你知道吗,那个单人间病房的病人极其不配合治疗,把人护士愁的啊……”
宋箐皱眉:“谁?”
同事的话语声一停,回忆道:“叫……江什么来着。”
宋箐想起自己记住的那个名字:“江仄?”
同事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江仄?病房里有这号人吗?那个人叫江子昂,来做个手术……”
宋箐打断了她:“病房没有江仄这个人?”
同事一愣,道:“肯定没有啊,江仄?谁啊?”
宋箐的心猛地一沉。
江仄没有住院。
他的那个病,他居然没有住院。
宋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慌张,总觉得那双眼。
她在哪里见过。
她快步走向护士站,查看了近期住院病人的名单,指尖划过屏幕,一行行名字飞速掠过,确实没有“江仄”两个字。
心口那股莫名的慌乱感并未因确认名单而平息,反而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
同事好奇地打量着她异常凝重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宋医生,你没事吧?那个江仄……很重要吗?”
宋箐回过神,勉强压下心头异样,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个病人,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转身离开护士站,背影略显仓促。
她试图将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查房、问诊、开会。
那个叫江子昂的病人确实棘手,家里有钱,性子傲慢,家属和医护都围着他转,病房里时常传来不耐烦的低声抱怨。
宋箐按部就班地处理着,专业而冷静,但心底某个角落,总是不经意地闪过江仄苍白的脸。
午间休息时,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备注为江仄的微信。
他们的对话停留在昨晚那句“你也是”。
她的手指在输入框上方悬停了很久,最终,锁屏了手机。
宋箐找不到任何身份去问他为何不住院。
医生对病人?可他这个样子已经是变相拒绝了住院治疗。
朋友?他们似乎还算不上,仅仅两面之缘,一次问诊,一顿便饭。
作为医生,她尊重患者的决定,即使那决定在她看来并非最佳。她能做的,或许只是在职业范畴内,在他愿意的时候提供帮助。
从医数年来,这是宋箐第一次升起这种莫名的关切和担忧,她强行压回心底,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
江仄回了临江。
林咏德书房里,气氛沉默。
江仄坐在他对面,感受着从窗户缝隙渗进来独属于临江特有的湿冷。
林咏德放下手中的病历复印件,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
他看向眼前这个曾经最让他骄傲、如今却形销骨立的学生,眼神痛惜。
“学校那边,我去说。”林教授的声音沉稳,“不退学,办暂休。你还年轻,江仄,未来的路很长,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积极治疗,完全有希望好起来。”
江仄垂着眼,脸色在书房柔和的灯光下依旧显得苍白。
他的视线落在教授桌上那盆长势喜人的文竹上,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与他体内的衰败形成残酷对比。
江仄抬眼,看着老师关切而坚定的面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又没什么力气。
“老师,您自己是学医的。”
这话轻飘飘的,说得没头没尾,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林咏德心上。
让林咏德所有准备好的、鼓励的、劝慰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您自己是学医的。
——所有您应该比谁都清楚病历上那些术语意味着什么,比谁都明白,治好的概率有多渺茫。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映得林教授的书房也灰败了几分。
他怎么会不懂?他毕生研究生物学,触及医学边缘,太明白江仄所患的那种疾病,发展到需要手术和住院治疗阶段意味着什么。
可是……
林咏德颓然坐回椅子里,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哀。
“可是,江仄,你才二十六岁啊!!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老师,”江仄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没有放弃。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处理。”
“你的方式就是不住院,跑去兴宁?”林咏德实在无法理解,“那里有什么?比你的命还重要?”
江仄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有什么?
有一个模糊的夏天记忆。
有一个重逢却不敢靠近的人。
有一个或许能让他觉得不那么冷的地方。
这些,他无法对恩师言说。
“有些事,我想去了结。也有些地方,我想再去看看。”江仄避重就轻,语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老师,谢谢您。但我已经决定了。”
林咏德看着他良久,最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学生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执拗。
他仿佛看到一只注定要飞向特定方向的鸟,即使前路风雨晦暗,也无法阻拦。
“去吧……”老教授最终无力地挥了挥手,眼圈微微泛红,“但是江仄,答应老师,无论如何,不能彻底断了联系。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要开口,兴宁那边我也有几个旧友……”
“我会的,谢谢老师。”江仄站起身,对着林咏德深深鞠了一躬。
回到家后,江仄靠在沙发上,额发被冷汗浸湿,止痛药的药效正在慢慢消退,新一轮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缓缓漫上。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宋箐的微信头像——
一张绿意盎然的树,生机而充满希望。
江仄垂眼看向屏幕,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原先吃进去的药重新蔓回喉间,他三两步跑到厕所,将药全部吐了出来。
他捂住自己的腹部右上角,那里此时剧烈痛着,江仄在疼痛之余分神想。
呕吐,癌细胞大概是扩散了。
中后期,他还能活多久呢?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缓了许久,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他似感受不到痛,晃晃悠悠地起身,整个人脱力般瘫在床上。
江仄此刻已经没了力气,连想给自己盖一床被子都难。
明明被子就近在咫尺。
他大概像随冬天枯死的树一样。
江仄想。
可宋箐的头像却是充满生机的,太阳从叶子的间隙中透露出来,与绿荫交织着。
江仄知道那幅图片的来源,他们高中校道两旁的大树长的格外茂盛,遮挡住许多太阳,倒是让他们军训少了许多酷晒。
只是他不知道宋箐何时拍了下来。
让江仄记忆深刻的也不是因为军训遮挡,而是那片地方记录了他为数不多的勇敢。
江仄恢复了些力气,将被子盖好,看着外面叶子基本上掉光的大树,渐渐出了神。
“宋箐……”江仄半意识的呢喃,和当年在绿荫校道上低喃的少年,隔着经久的时光,重叠到了一起。
十六岁的江仄在一颗大树下不断徘徊,缓慢数着数。
“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在他数到“九十七”时,他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少女。
江仄假装着第一次经过这里,缓慢走着,在少女快要超过他时,他慌乱的蹲下身,系着并未松开的鞋带。
当他重新系好鞋带时,少女和他之间已经差了十来步,这是江仄估算好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宋箐也不会察觉出来问题。
高三比高一高二晚下一个小时,江仄用这一个小时洗好澡,吃好饭,就蹲点到这里,宿舍楼到教学楼的必经之路。
每当他数到“九十七”,他就能看见宋箐的身影。
校道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每天下午下课的江仄都在等着这几分钟静谧的相伴。
不是同行也没关系。
他在会在心中默念宋箐的名字。
不论风雨,不论春寒,他无一次缺席这场陪伴。
江仄第一次光明正大站在宋箐面前是因为毕业照。
高三毕业照因为一些情况延迟拍照了几天,高三的集体照拍完后,各自散开拍照。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宋箐,宋箐身边围了很多人,他站在旁边犹豫不决。
江仄看见越来越多人围着宋箐拍照,他鼓起勇气,心一横,他从最外围挤到了宋箐身边。
宋箐看向他的样子,江仄明白她已然不记得他了,他问:“学姐我可以给你拍张合照吗?”
宋箐点头同意,他站在她身边,手足无措,浑身僵硬,呆呆看着镜头。
照片当场被洗了下来,只拍了他们上半身。
照片上他比宋箐高半个头,眉眼青涩,虽没笑眼眸却十分温和,宋箐面向镜头眉眼温和像一滩春水,带着清浅的微笑。
江仄拿到照片时虽没有什么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二十六岁的江仄清楚的知道。
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要去兴宁。
一如刚拿出确诊结果,医生拿着的检查结果,带着一种悲哀的目光看着他:“这个病中期还有治疗的概率。”
成功率有多少就不用说了。
自己母亲因这个去世,江仄心里清楚。
他这个病是遗传的。
江仄笑着对医生说:“我也学医的,在医大。”
一个学医的看到自己的病历是什么心情,并不用多言。
医生劝他住院治疗试试呢,他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没有未来了。
江仄没有同意住院,说:“我想去兴宁。”
-
宋箐吃饭午饭走在马路上,看见此时阳光明媚,道路两旁林立的树木郁郁葱葱。
她掏出手机,拍下此景。
走完这段道路时,她回忆起自己拍的第一张树林照,也就是她现在的微信头像。
在没拍树林这个爱好前,她多数拍晚霞为主。
她记起自己的高中毕业照拍完正值中午,自由拍照她和别人拍了许多,结束时已经一点多,走在回宿舍路上,她抬首看向自己走了三年的路。
宋箐在那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三年走的路那么漂亮。
也是在那一天,她突然喜欢上森林,拍下自己的第一张树林照。
没很长~
看了自己几年前的文笔。
回不去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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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宋箐,宋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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