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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朝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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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的高二（3）班教室通常人很少，或许今天除外——李向阳正和几个男生围坐在一起，几个男生的嬉笑声和说话声显得格外突兀。
“李向阳，我听说你这次月考又垫底啊？”好友张瀚宇嬉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李向阳不屑地哼了一声：“月考算什么，下周的篮球赛才是重头戏。“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等我们班赢了（4）班，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苏子佩表白。”
“哇哦！”几个男生起哄起来，“她爸可是校长！你有把握吗？”
“切，不就是家庭条件好了点嘛。”李向阳撇撇嘴，“追女生有什么难的？投其所好就行了。女生不都喜欢酷的吗？我到时候穿最潮的衣服，喷最贵的香水，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个浪漫表白，还怕她不心动？”
张瀚宇刚想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下一秒，他露出一个让人不由得厌恶的笑容，边捋头发边说道：“上次你在操场向她表白的时候，不仅没成功，最后还挨值勤老师一顿骂。这‘光荣事迹’这么快就忘了？”
李向阳有点窘迫，但他很快就用不屑一顾的表情掩盖了过去。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苏子佩那样的女生是那么好追的吗？”
张瀚宇和旁边一个男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凑近李向阳，“那该怎么办？”
看到他们这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李向阳得意地笑了，“女生都喜欢高调表白。这次我这招准保没问题。”
“那江行止呢？他和苏子佩关系可不一般。”一个懒洋洋地靠着墙的男生慢悠悠地说。
“他也不过是靠家世和那张脸。如果没有这些，苏子佩能看上他？”李向阳切了一声，语调轻浮，显然不把江行止放在眼里。
另一个男生把手搭在李向阳的肩膀上，闻言嗤笑一声，“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你还说过‘一周就能追到苏子佩’呢。现在一个月都过去了，怎么还没得手啊？”
“一个月算什么，我——”李向阳想反驳对方，但另一个人的话已经插了进来。
“你们讨论多久能追到佩佩的样子真恶心。”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李向阳猛地回头，看到杜欣彤抱着几本书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厌恶。她的头发随意地挽起来，脖子上挂着一个耳机——正是苏子佩送的那款《魔卡少女樱》的联名耳机。虽然她平日里嘻嘻哈哈，但现在她的眼神却锐利得像把锋利的刀，刺穿了几个男生越来越过分的交谈。
“杜、杜欣彤？”李向阳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进来的？从你说‘不就是家庭条件好了点嘛’开始。”杜欣彤冷笑一声，“李向阳，我劝你省省吧，你根本插足不了他们的感情。所以，别再用这种让人讨厌的方式让佩佩难堪了。”
她根本没提到江行止的名字，但谁都知道她话里那个“他们”指的是谁。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留下李向阳和其他几个男生面面相觑。
“完了，她肯定会告诉江行止……”一个男生小声嘀咕。
李向阳咬了咬牙：“告诉就告诉，难道我还怕他不成？篮球场上见胜负！”
——
十月的海城一中桂花盛放，叠翠流金。微风拂过，似揉碎了的阳光一样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落下，卷起一阵桂花香。
苏子佩靠在教室窗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她迎着阳光望着窗外篮球场的方向——那里正传来此起彼伏的拍球声和男生们的吆喝声。
“又在看你家江行止呢？”旁边的杜欣彤拍了她肩膀一下，笑嘻嘻地凑过来。
苏子佩转过头，黑色口罩上方的眼睛弯成月牙：“谁说我看他了？我在看风景。”
“好好好，你在看风景，才不是在看他呢。”杜欣彤嘴上虽然答应着，但脸上早已是一副“你不用解释我全都明白”的得意表情。她又突然压低声音，“对了，那天中午我去教室送书，听到李向阳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讨论你。”
苏子佩挑了挑眉，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说……”杜欣彤犹豫了一下，“他提起明天的篮球赛，他还说如果咱们班打败了江行止他们班，就在所有人面前向你表白。”
此话一出，苏子佩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又生气又不解道：“他疯了吧？操场那次还不够丢人吗？”
“更恶心的是，他们还在讨论多久能追到你，说什么‘不就是家庭条件好了点’之类的话。”杜欣彤厌恶地回答，“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江行止？”她提议道。
苏子佩摇摇头，“他总会知道的。”
“你觉得他能处理好吗？”杜欣彤咬了咬唇，问道。
“他最好能。”苏子佩咬着牙说，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哎，你们两个。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真是绝配。”杜欣彤嘟囔了一声。
“谁和他‘绝配’了！”苏子佩立马否认。
杜欣彤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她突然想起下节课是“地中海”胡老师的数学课——而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发生了——她忘记写他上节课留的那几道题了，而他上课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作业。
“…靠。”杜欣彤绝望地闭上眼睛，“佩佩！快快快！数学作业！”
苏子佩挑眉，“又忘了？”她把自己的作业本推到杜欣彤面前，杜欣彤一把抓过去就开始狂抄一气，字迹潦草得连她自己都无法辨认。苏子佩注意到虽然她的作业本是空白，但作业本里掉出来的一张草稿纸却写满了歌词——显然昨晚完成作业的义务并没有打败艺术灵感的爆发。
杜欣彤疯狂地抄着——但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一分钟上课！“地中海”上课准时得很！
杜欣彤的笔就没停过，笔尖在纸上划过时唰唰作响的声音让苏子佩忍不住笑了。“慢点写，他不会——”
“杜欣彤。”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两个女孩都呆住了——是胡老师，他今天不知怎么着，居然破天荒地从后门进来了。
杜欣彤吓得舌头好像打结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中年教师慢吞吞地走过她，只丢下一句“下课来我办公室”，但已经让杜欣彤崩溃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小声对苏子佩说：“他会杀了我的！”
苏子佩想笑但不敢，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带着笑意说：“活着回来。”
——
放学铃声响起，苏子佩收拾好书包，习惯性地往（4）班教室走去。每天放学，不是她等江行止，就是江行止等她。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他没来找她，那他肯定在教室。但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今天不一样——他居然不在。
“这人跑哪去了？”她嘀咕着，掏出手机给江行止发了条消息，却没有回复。
“高卓然？”苏子佩终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这人经常和江行止一起打篮球，她又天天和江行止一起回家，一二来去的他们两个也熟悉了。而且他无愧于名字——确实很高。
大高个子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转过身来。“苏子佩？”他惊讶地叫道，“你没和江行止一起回家？”
“我都没见他人影。”苏子佩气呼呼地嚷了一句，“他上哪去了？”
“不知道啊，他——”高卓然刚想否认，却又想到了什么，“要不，你去篮球场找找？”
“谢了。”苏子佩言简意赅地回复了一句后，便迅速离开了（4）班教室。
——
太阳渐渐西沉，霞光漫天，金色的光晕笼罩了大地。校园里的人渐渐稀少，苏子佩按照高卓然的指示，走到了篮球场，同时心里还骂着江行止——行程有变也不跟她说声，害她好找，待会儿见了他一定得骂他两句。
事实证明高卓然是对的——她刚走进篮球场，远远地就听到了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她放轻脚步，偷偷观察着。
江行止一个人在那里练习投篮，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投篮都精准无比，但眉头却紧锁着，显然在思考什么。
苏子佩悄悄走近，直到站在场边。江行止转身运球时才发现她，看到她来了，他愣了一下。
“子佩，你怎么来了？”他停下动作，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来看看你。”苏子佩的书包只背了一个肩膀，她的书包带快要从肩膀上滑落了，但她没有理会，而是歪着头看他。“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她一见他，就完全忘了刚才“一定得骂他两句”的豪言壮语。
江行止走过来，伸手帮她把快要滑落的书包带往上提了提，“我手机放更衣室了。”他顿了顿，“不想被打扰。”
“因为李向阳的事？”苏子佩直截了当地问。
江行止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又投了一个球。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入网中。
“行止，你不必在意他说什么。”苏子佩走到他身边，“你知道我是什么态度。”
江行止转身看着她，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我不是在意他说什么，子佩。我在意的是他居然敢这样谈论你，好像你是可以随便争夺的奖品。”
苏子佩看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盛满了认真，她没有说话。江行止抬手把她的一缕头发拢到耳后，“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他注视着她，“我不想他闹得你不开心。”
傍晚的阳光洒在球场上，天色越来越暗。面对着他无比专注的眼神，苏子佩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和他对视。她轻声回答：“那就赢了这场比赛。”
江行止握住她的手，“从没输过。”
——
第二天上午，整个球场的气氛热闹非凡，朝阳光辉万丈，阳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高二年级的篮球赛是隔壁班对打，也就是说，李向阳所在的（3）班和江行止所在的（4）班正好是对手，而赛前的传言已经让这场比赛变得不仅仅是体育竞技那么简单。
“听说李向阳要在赢了比赛后向苏子佩表白！”前排的几个学生正交头接耳。
“别傻了，谁不知道苏子佩和江行止是一对？”（3）班的一个女生反驳。
“但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浪漫吗？在所有人面前表白……”另一个女生捧着脸说，脸上带着向往的表情。
许明皓坐在另一边，听了这话，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
“浪漫个大头鬼啊，这叫不要脸。”杜欣彤从她们身边经过，冷冷地丢下一句，她甚至没有看许明皓一眼。
体育馆里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篮球赛。（3）班和（4）班的对抗本就是焦点，更何况有想低调但完全低调不起来的江行止和猖狂放话要表白的李向阳。
苏子佩坐在后排，依然是她标志性的高马尾，但今天她没有戴口罩。
“紧张吗？”杜欣彤递给她一瓶水。
苏子佩摇摇头，眼睛紧盯着场上正在热身的江行止：“我知道他会赢。”
裁判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3）班的李向阳一上场就引来一阵欢呼——毫无疑问，那些欢呼声里也有他的那些朋友们。他确实球技不错，几个漂亮的突破上篮让（3）班比分很快领先。
“佩佩，江行止今天状态不太对啊。”杜欣彤的眼睛紧紧盯着篮球场，担忧地说。
苏子佩没有回答，青梅竹马多年的默契让她注意到江行止似乎在保存实力，每次进攻都留有余地，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第二节开始，篮球场上的局势突然变化。江行止像变了个人似的，连续三个三分球全部命中，比分瞬间反超。他运球时的变向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防守他的李向阳几次被晃倒在地，引来全场哄笑。
“看到了吗？”苏子佩对杜欣彤说，但目光时刻不离场上的江行止，“他只是在试探对方。”
李向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一次进攻中，他故意用肘部撞击江行止的肋骨，但是裁判却没有看到。江行止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反而在下一个回合中从李向阳手中断球，快攻扣篮得分。
裁判摇头：“好球！”
半场休息时，比分已经拉开到15分。江行止走向场边，苏子佩立刻迎上去，递上毛巾和水。
“没事吧？”她小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他。
江行止摇头，对她笑了笑：“小意思。”
李向阳在球场另一边，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几个男生见到苏子佩在和江行止说话，示意李向阳看过去。他们刺耳的调侃和毫无底线的玩笑反而让本就心情不好的李向阳更加烦躁。
下半场比赛更加激烈。李向阳明显急了，动作越来越大，但江行止始终保持着冷静和精准。
他带着球穿过迎面而来的李向阳，动作敏捷地躲过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承认吧，无论是篮球还是苏子佩，你都赢不了我。”他语气平静，却无意识地带着一丝该死的自信，让李向阳咬牙切齿。
在一次关键的进攻中，李向阳试图隔扣江行止，却被江行止一个干净的大帽将球扇飞，球直接砸在了李向阳脸上。
“啊！“李向阳捂着脸，踉跄着后退。
裁判吹停比赛，（3）班的同学围上来指责江行止犯规，（4）班的同学立刻回击，眼看一场激烈的班级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但慢镜头回放显示这不是犯规，只是一个完美的防守。
比赛继续，江行止靠近李向阳，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子佩从来就不是能让别人随便下的赌注，也不是可以任意竞争的奖品。篮球场上，我会用实力赢你；感情上，你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李向阳的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比赛重新开始，但接连的失败让（3）班的士气已经一落千丈。最终，（4）班以78比52大获全胜。终场哨响时，全场起立鼓掌，掌声雷动，尖叫声和鼓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李向阳灰溜溜地离开了球场，甚至没有参加赛后握手。他的几个朋友跟在他身后，其中一人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江行止一眼。坐在前排的许明皓清楚地听到李向阳嘟囔了一句：“苏子佩也太难追了，还是换乔瑞雪吧。”
但不知是谁对李向阳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追女生可不是打比赛，光有气势是没用的。”引来一阵赞同声。
而苏子佩毫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的目光只追随着场中央的江行止。当江行止迎着阳光向她跑来时，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就像今天的朝阳，给她的那个朝阳一般自信耀眼的男孩。
江行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拉起她的手，带她走出球场。全场瞬间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和口哨声。
“哇哦！”杜欣彤在旁边起哄，“注意影响啊你们！”
苏子佩红着脸不说话，但手却紧紧握着他：“被我爸看到怎么办？”
江行止笑着摇摇头，示意她看场上——苏校长正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们，他旁边坐着江行止的班主任——爱八卦的物理陈老师，此时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江行止则向他们挥了挥手作为回应。“苏叔叔根本不会说什么，”他得意地说，“相反，他支持得很呢。”
苏子佩无奈地摇摇头，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苏校长总是欣慰地说“终于有人能管得住佩佩那个小恶魔了”。她对江行止笑了笑，忍不住夸他：“你今天的表现太棒了。”
“我说过的，”江行止笑了，“我不会输。”
“自恋狂。”苏子佩小声嘟囔了一句，但她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哎呦，子佩，”江行止假装伤心地哼了一声，“我刚为你赢了比赛，现在你就这么对我？”但他语气里也满是揶揄，还转过头对她做了个鬼脸。
苏子佩大笑着把毛巾扔在他脸上，两个人笑闹着，迎着朝阳走去。
——
他们刚走出球场，刺眼的阳光照得苏子佩睁不开眼睛，她回头望着江行止，却发现对方正笑着看她。
“你怎么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苏子佩有意逗他，故意戳了戳他的手臂。“想干什么？”
“子佩，我们认识多久了？”江行止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倒反问道。声音里少了很多他往常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苏子佩凝视着他在阳光下的剪影，轻轻回答道：“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江行止跟着她轻声重复，他始终没有松开拉着她的那只手。他把她拉到他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子佩，我……”江行止咽了咽口水，话说一半就停下了。
苏子佩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睛里竟有一丝平时从未有过的窘迫，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笑着说：“怎么啦？”她又恶趣味地忽然凑近他，“行止，你该不会想学李向阳吧？”
江行止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她狡黠的笑容和玩笑的语气反而让他放松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猜对了，我就是想学他。”
苏子佩微微发愣，但江行止的声音已经在她耳边响起。
“子佩，我喜欢你。”
四目相对。少女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刚才恶作剧的狡黠和得意，但已经有了些许惊讶。少年的眼睛里却满是认真，和那天他在篮球场对她说“我不想他闹得你不开心”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出乎江行止的意料，苏子佩听了这句话居然笑起来：“我知道啊。”
江行止微微一怔，随即认真道：“不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喜欢，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子佩打断了，她得意地笑道：“你的这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江行止，你心里想什么我全都知道。”
看着她笑得像个小狐狸，江行止也忍俊不禁。“那你呢？”他追问道。
苏子佩假装严肃地想了想，向他抬了抬下巴，轻哼一声回答：“我嘛…”她眼睛转了转，“我才不喜欢你这个大笨蛋呢！”说着她就大笑着转身想跑掉，却被江行止紧紧拉住手。
“子佩，坦白从宽。”江行止笑着看她。“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他坏笑道，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恶趣味地凑近她，声音得意地好像他刚被选为宇宙的最高统治者似的。“你不说我也知道。”
苏子佩哼了一声：“好吧，看在你天天请我喝奶茶的份上，我就勉强喜欢你吧。”她抿唇笑了，露出一个更像狡猾的小狐狸的笑容，用手指比了个很小的距离。“但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她朝他做了个鬼脸。
江行止大笑起来：“那就够了，子佩。那就够了。”
苏子佩傲娇地扭过头去不理他，但她却没松开他的手。她拉着他往前走，“今天也得请我喝奶茶，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她笑道，笑容在阳光下显得灿烂无比。
“遵命。”江行止滑稽地对她行了一个礼，两个人在阳光下同时大笑起来，那无忧无虑的笑容，恰是青春最美好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