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紫微异动·宫墙暗流 ...
-
麟台的晨露还挂在窗棂上，我把西域结案文书呈给上官婉儿时，她正用朱笔圈阅新到的《起居注》。案几上的青瓷瓶插着枝新开的紫薇，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武三思提督禁军”的奏折上。
“西域的事了了，但宫里的风更紧了。”她放下朱笔，指尖敲了敲那本奏折，“陛下病重后，武相以‘星象示警’为由提督禁军，连北门六率都归他调遣，这是太宗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我想起李恒衍昨晚的星图，紫微垣的帝星光芒黯淡，代表外戚的“右垣”星却亮得刺眼。
腕间的倒及时重置，新的任务提示缓缓浮现：【天命二：阻止宫闱政变，护帝星安稳】。
“苏眉在甲库抄录旧档时，又供出些东西。”上官婉儿递给我一卷帛书，“她说武三思的账册里记着‘东宫旧人’的名字，似乎在联络前太子李显的旧部。”
我的心猛地一沉。李显被废后流放房州，若武三思想借“复立太子”的名义煽动旧部，再趁机夺权，这场政变恐怕比想象中更凶险。
正翻看着帛书，青桃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捏着片撕碎的星象图：“姑娘，李博士派人送来的，说‘紫微垣旁现客星，主奸佞近帝侧’，让您当心麟台新来的书手。”
麟台今早确实来了位新书手，姓韦，据说是韦皇后的远亲，进台后就总往禁军值房跑。我当时只当是外戚安插的眼线，没太在意，如今想来，怕是在刺探麟台的动静。
“韦书手刚才还来问，您西域案的结案文书要不要抄送一份给武相府。”青桃压低声音，“我看他袖口绣着朵韦氏的海棠花，跟禁军校尉的佩囊纹样一样。”
上官婉儿的眉峰蹙起：“韦后与武三思本就往来密切，看来他们是想里应外合。”她突然起身，从甲库钥匙柜里取出枚铜钥匙，“这是秘阁的钥匙，里面存着陛下亲批的‘北门禁卫调令’，你去取来藏好，若武三思想调动禁军入宫，必须用这份调令的印鉴。”
秘阁在麟台最深处，存放着历代皇帝的私密文书，等闲人不得入内。我握着钥匙穿过回廊时，正撞见韦书手从禁军值房出来，他见到我怀里的秘阁令牌，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却故意笑着打招呼：“林书手这是要去秘阁？听说里面存着不少前朝密闻，真是让人好奇。”
“韦书手刚入台，还是先熟悉《麟台典制》为好。”我不动声色地将令牌藏进袖中，“秘阁的规矩重，乱闯可是要治罪的。”
他的笑容僵了僵，转身时故意撞了我一下，袖中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是枚小巧的铜哨，哨身上刻着与韦皇后海棠花纹一致的图案。
等他走远，我捡起铜哨放在鼻尖轻嗅，隐约有股熟悉的硝石味，与西域走私的镜甲粉末味道一模一样。看来这韦书手不仅是眼线，还参与了武三思的军械筹备。
秘阁的木门厚重如铁，钥匙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阁内弥漫着陈年墨香，“北门禁卫调令”就锁在最上层的金柜里。
我踩着木梯上去时，突然听到阁外传来脚步声，韦书手的声音贴着门缝传来：“武相有令，取秘阁调令印鉴一用。”
金柜的锁刚打开一半，我立刻缩到柜后。就见韦书手带着两个禁军闯进来，直奔金柜而去。其中一个禁军伸手去翻调令时，我突然想起李恒衍的话“秘阁梁柱有暗格，可藏文书”。
趁他们翻找调令的功夫，我悄悄将真正的调令塞进梁柱暗格，再把早就准备好的空白帛书放进金柜。韦书手拿起空白帛书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果然在这里，武相的星象预言真准。”
他们离开后，我从暗格取出调令，指尖抚过上面的朱红印鉴，这是阻止政变的关键。腕间的倒计时微微发烫，天命二的进度条跳到了“20%”，仿佛在说：这只是开始。
走出秘阁时，阳光正好照在麟台的匾额上。我望着宫城深处的紫微宫方向，我知道，只要调令在握，只要同盟还在，这场星轨预示的政变，就一定能阻止。
“青桃，去司天台报信。”我将调令藏进贴身的锦囊，“告诉李博士，客星已现，但帝星的守护，我们接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紫微异动·宫墙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