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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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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阳陷入沉默，慢慢地，他感到两人之间隔的不再是一堵透明的墙。
应忌玄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看着他，半晌才道：“离她远点。”
王沐阳攥紧手中的书，封皮松了一点，起了褶。
应忌玄注意到了，装作没看见，只用很平常的语气道：“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所以你其实一直瞧不起我，是吗？”王沐阳声音很平稳，像陈述一句事实。
应忌玄不知道他抽的哪根经，皱眉：“你什么意思。”
王沐阳接着道：“瞧不起我跟以前那些人做的事。”
应忌玄心里有了数，他知道两人关系为何会这样怪异了。至于什么事，无非是无数次偷尝禁果的事。因为一个女生相识，王沐阳在此后也便未曾在他面前隐瞒过言行，多少次外出鬼混都是打的在他家借宿的名义。他的初恋教他这么做，他尝到了鲜，以后也便找了同样有需求的过。以感官为主导的恋爱，也这样一回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反正他只是□□寂寞。
他一直以为应忌玄也觉得这样做没什么。
但现在看来应忌玄很介意。他甚至都不允许自己靠近那块洁白无暇的美玉。就好像他王沐阳是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
应忌玄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此刻却也感到语塞。
王沐阳向来就有青春期无病呻吟热爱形式的毛病，与他对话，往往就像在听那场对峙中他与他初恋的对白，面对的是一种过于用力的表达。
或许西凌微嫌弃应忌玄有些话听上去土，也得同这人沾上点关系。
他不知如何回应，但清楚自己不在意这些。但当他第一次从王沐阳眼里看到西凌微的身影时，他只想将那双眼睛摘了。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他不喜欢暴力，但没办法，爱使他变得粗鲁。王沐阳说他是在蔑视，说是，有违他本意，说不是，他心里又真切不愿这人靠近他的微微哪怕一点点。
于是他的沉默被视作回应。
王沐阳学着记忆里应忌玄满不在乎的模样，很拙劣，笑道：“多大点事，还跟小孩儿一样呢……照你这个说法，我连跟她说说话，学习学习她的高雅都是不行的吗？你替她回绝。名不正言不顺，她答应了吗？”
应忌玄：“你自己心里有数，她要是知道你那些事，还愿不愿跟你接触。”
“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王沐阳静静地看着他。
上课铃声响了，偶有几个在走廊同学小跑着回教室，途中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回去了。”应忌玄说完，转身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在做课前准备，没发出大动静。应忌玄进来时，西凌微正叼着一块饼干，脸上满是刚睡醒的茫然，静静地盯着书本，似乎对同桌的失踪毫无察觉。
应忌玄拉开椅子坐下，好奇：“昨晚这是干嘛了，一早上睡了四节课。”
西凌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将饼干一口含进嘴里咬碎，确保全部吞入腹中才道：“学物理呢。”
应忌玄失笑：“这么听话？”
西凌微动作有着很明显的停滞。
“听话”这个词在她认知里只会使用在亲密关系中，他这话说得敏感了。西凌微又看着他，半晌回头叹了一口气：“还是孩子小时候最可人啊。”
应忌玄只当她是有感而发，没多想什么，转而又问：“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打网球吗？”
“打。”话毕，西凌微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一提，“一班……体育课跟我们是同一节吧。”
应忌玄敏锐地看着她：“怎么。”
“没怎么，王沐阳也会打网球吗？”
应忌玄没吭声。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西凌微略觉心虚，“我只是随便问问，万一他们要来找你打篮球怎么办。”
“知道的挺多。”应忌玄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
西凌微见他这个态度，也不高兴了：“……那我去跟班长他们打羽毛球了。”
应忌玄没什么表情：“你要反悔？”
西凌微：“反正我看你也没有很想跟我一起玩。”
应忌玄：“……你哪里看出来的。”
西凌微：“要你管。”
应忌玄还准备说点什么，但老师已经在并不隐蔽地暗示他们了。西凌微一把扯过放在中间的课本，开始挺直腰杆无比认真地听课。应忌玄沉默片刻，被她逗笑了。
西凌微没看他，只把椅子拉得离他更远了些。
拉椅子的时候敬越情回头瞧了二人一眼。
应忌玄没注意，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可能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让西凌微误会了，想着下课好好赔礼道歉。但这节课，西凌微几乎是掐着下课铃就出了教室，脚下似踩了风火轮走得飞快，应忌玄一转身就不见了人群中她的身影。
别扭起来还挺可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