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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涌与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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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中，林星淑攥紧了那张红心皇后。孤儿院的地址像一道未愈的伤疤，在黑暗中隐隐作痛。他翻身下床，银链在脚踝上划过一道冰凉痕迹。
餐刀在掌心翻转，刀刃映出他苍白的脸。这把刀比昨晚交出去的那把更薄，更锋利——是他在垂辰孟转身时，从侍应生的托盘里顺走的。
走廊传来脚步声。
林星淑迅速将刀塞回枕下，佯装熟睡。电子锁发出轻响，垂辰孟带着一身雨水的气息走进来。他的皮鞋在地毯上留下潮湿的印记，停在床前。
"装睡的技术还是这么差。"
林星淑睁开眼，看见垂辰孟正在解衬衫纽扣。水珠从他发梢滴落，顺着锁骨滑进衣领。腰间蟒蛇纹身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
"三号厅的事处理完了？"林星淑轻声问。
垂辰孟动作一顿，忽然俯身撑在他枕边："学会打探了？"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林星淑闻到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气息——垂辰孟的袖口有暗红色痕迹。
"有个老千出千。"垂辰孟的拇指擦过他下唇，"我剁了他三根手指。"
林星淑呼吸一滞。
"怕了？"垂辰孟低笑，"记住，在我的赌场，这就是规矩。"
窗外雷声轰鸣。垂辰孟突然掀开被子，冰凉的手指握住林星淑的脚踝。银链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黑色皮质脚环，内侧刻着"CM"的烫金字母。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垂辰孟将钥匙抛向空中又接住，"睡吧。"
门关上后，林星淑摸到脚环内侧的微型追踪器。
翌日清晨，黑色迈巴赫驶向城郊。
林星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膝盖上的扑克牌。垂辰孟今天穿了全黑西装，领针换成了蛇形，猩红的宝石眼睛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
车停在一座废弃教堂前。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尖顶上停着几只乌鸦。
"赌徒的第一课。"垂辰孟甩上车门，"面对恐惧。"
教堂内部被改造成地下赌场。二十张赌桌围满人，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欲望的味道。林星淑跟在垂辰孟身后，感受到无数贪婪的目光。
"垂总！"一个刀疤脸男人迎上来，"这就是您新养的雀儿？"
垂辰孟揽住林星淑的腰："我的红心皇后。"
赌桌中央摆着一把左轮手枪。刀疤脸咧嘴一笑："玩轮盘赌？"
"不。"垂辰孟将林星淑推到桌前，"他玩。"
林星淑的血液瞬间冻结。俄罗斯轮盘赌——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
"害怕就跪下。"垂辰孟在他耳边低语，"我带你回家。"
林星淑看向桌上的枪，又看向周围狞笑的面孔。他突然明白，这是一场比昨晚更残酷的试探。
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时，他想起孤儿院地下室的老鼠——那些被他养在纸箱里，最终被管理员踩死的小生命。
扳机扣动的瞬间，全场寂静。
"咔。"
空弹。
垂辰孟的瞳孔微微扩大。林星淑第二次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够了。"垂辰孟一把夺过枪，子弹射入天花板，震落一片灰尘。
他掐着林星淑的后颈往外走，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你疯了？"
林星淑仰头看他，忽然笑了："您不是说...要学会输得起？"
回程的车上，垂辰孟一言不发。
林星淑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摸到口袋里多出的东西——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午夜，地下室】。
后视镜里，垂辰孟的眼神深不见底。林星淑忽然意识到，这场博弈中，他们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当车驶入庄园时，暴雨再次降临。林星淑的脚环在雨水里闪着暗光，像一道无形的锁链，也像一枚等待引爆的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