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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一百八十一章 顺利入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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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晚宴，宾主尽欢，大家用的也都是酣快淋漓，结束的时候，赵维成还说道：“不成，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这晚间不多食的养生习惯，不想竟是今晚一朝破功。不过对这口腹之欲来说，今晚的这些，倒是值得的。”
众人先一路送赵维成和沈腾飞上了马车，远去之后，李戊生这才对着葛自澹说道：“自澹兄弟，今晚可是要多谢你了，中间要不是有你，真怕差点给搞砸了，幸亏你给回转过来。”
“没有的事。教授我是知道的，不会为这点事计较，再说你的好意他也都看在眼里的，走的时候，他说的很也直白的。”
“不管如何，日后还是要仰仗兄弟你多给学校这边美言几句，我这里就不胜感激了。”
“亚日的事，还要多谢你了，日后还要仰仗你的关照才好。”
“我们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学校这边有我，你且放心，再说亚日也聪明的紧，他能来，我更是求之不得。可惜的是之前一直无缘得见，好也好在这没见过上。”
“好，那就这么说了，你且慢着点。”
“再见。”
“再见。”
马车散去，其余人也都一一告辞离去，余下三人这才缓步往旅馆方向行去。可能是多饮了些酒的原因，葛自澹的兴致也不错，一边走，一边说道：“早前为了用本地菜，竟是走了五六里远的路，却不知近前就有不错的地方，真是知见障作祟，不过这日后倒是多了处不错的去处。”
“吃多了也腻。”谢明宇难得的接了一句。
“说得也是。我们平日里该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想吃的时候，偶尔来尝尝先，也是很好的。”
“那是。”
“亚日，你明日就要上学去了，学校里的事我也不多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尽量的往前赶。如果这边的教课书和余斛差不多，你熟悉了后，就可以考虑往高教的方面去试着看一看，这些都是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的，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也不好平白浪费掉。至于说家里读书、读新闻纸这些，也还是一样的。学校这件事定下来后，我们就该找处容身的住处了，长住这旅店也不是办法。初时你父亲已经备下了房子，只是那地方好虽然很好，但牵扯太多，距离这里又有点远。这是在城内，虽偏僻一些，但也学不得余斛那样，我们又耐不得那许多麻烦，简简单单的就好，那些在家里时也都说开了。住处的事我和明宇明天开始会慢慢去找找看的，也不急，具体情况就不再征求你的意见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到时候直接搬家就好。”
“先生，我知道了。”
“京城比余斛要复杂的多，而你在余斛又着实幸运，一入学就遇到了顾子敦，迅疾的就又交好了，再加上你自己又在统考中展露出些头角，这无形当中不但给你自己就学上带来很多、很大的便利，就连我和明宇也都受惠不小，更不用说永兴里的那些居民了。只在这京城，我们目前尚还属于人生地不熟，而又举目无亲的，也不可能一再的寄希望于顾子敦式的同学在，所以你还是需得加一分小心才好。我们虽不怕人，但也不要惹事，少为那些意气之争。倘若欺负到头上来，实在过不去，你也不惮于和人放对，必要他下次不敢再轻易招惹才好。”
葛自澹这种话以前可是从没说过，这回突然说起，让亨亚日甚感意外。要知道他自己平日里生活是简单的很，即使在学校，每回也都只是读书而已，甚至就连离开座位活动的机会都很少，除了吃喝拉撒的，他多半就只在座位上读书。不过先生既然这么说，就必然有其用意，就是不知道在余斛的时候，顾家小胖子除了给自己带来友情和欢乐外，还有其它的什么。也及不多想，亨亚日赶紧回道：“我知道了，先生。”
“呵呵，你要真知道才好。你在德安府的时候，别人不大敢惹你，是因为你姓亨；你在余斛的时候，别人不敢惹顾子敦，连带的就也不敢来惹和他交好的你。但在这里，亨家和顾家什么都不是，不说胆子野的，就那些喜欢欺负弱小和窘迫学生的人，你该也见过吧？还有当初杨彦之说我们在余斛住的那地方，难免会遇到些地痞流氓之类的人一样的这些事。如果没有顾家的照拂，你以为以前的平顺，是理所当然之事？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了，年岁小的同学多也心地单纯，即使有些恶习，可能也不会有多大的事，甚至也不大会出现欺人之事。但如你这般年岁的，不上不下的，说懂些事吧，知道的又很少，说不懂事吧，又多少明白那么一些，平时里又容易受到社会上那些不良习气的沾染，认不清好坏，很容易走歪，再加上热血冲动，争强斗狠的这种事情也就不好说了。”
亨亚日这才明白过来。有些事在所难免，他自然是见过的，只是从来没有为难过。学校里的那些调皮捣蛋甚至不知轻重的同学总是会有一些的，不止是每个年级有，每个班级可能都会有那么三、两个的，有的甚至拉帮结派的。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心理，就是喜欢欺负那些看起来有弱点的同学，要么懦弱，要么生计窘迫，要么身有隐疾，要么就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找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欺辱甚至殴打同学，抢劫之事也不少见，有时甚至什么理由都没有，也会做上一场，只为给自己找点乐子，找些事做。而且你表现得越是怯懦，欺凌之人就会愈发的肆无忌惮，甚至变本加厉。学校里的同学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都会如此，就更不用说一家人在这社会当中的生活了，磕磕碰碰的实在是在所难免。他们在余斛能这么一帆风顺的，想必是顾家人在背后做了不少额外之事，或许为了顾子敦交友的安全，也或许其它，不过这也确实给葛自澹、谢明宇带来很多实在的便利，甚至就连永兴里的居民跟在一起受益不小。想到这里，亨亚日回道：“先生，我明白了。小事我会忍的，就是动起手来，想必也该不会吃亏。学生们闹些事，该也不会闹的多大，到时我自会把握好分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好，平时里多忍让些，小事就罢了，终不会吃了大亏的。”
“好，这事就说到这里，倒不是要让你放开手脚去干仗，这种不平事无论何时何地任何朝代是都会有的，它正是由人的劣根性决定的。只要还有人在，就不可能被根除，只这事发生在教化之地却显得格外可笑罢了。教化虽不是全能，但施教者未能尽到责任，把人教化得当，在校内就原形毕露的，说起来就是个笑话，只是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而已。日后这种事也不会少见，你能把握好就成，但也不必瞻前顾后的，失了锐气。至于说到底发生了，如何善后这些，就不该是你那时候要想的，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在的。记住，首要一点是学业，一个学生在自己的学业上可是没有什么好妥协的。”
亨亚日没明白先生这是要自己克制呢，还是在怂恿自己？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身后是有着后盾的。于是他说道：“先生，我知道了。有些事见到了，能帮手就顺便帮下，只是并不用刻意去做这些，毕竟我还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学生在学校里最首要的还是自己的学业本身。”
“就该是这样。”葛自澹点了点头。
三人很快就到了旅店门口，只是路程显然太短，几人也没停步回店，而是继续朝前走，大约又走出三四里地后，这才再折身返回。回到旅馆后，葛自澹让亨亚日回房，再次嘱咐注意早点休息，明日就要开学了的，亨亚日自是答应。
亨亚日回房后，先把日记写下。只是正写着的时候，谢明宇进来，把他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了床头后，对他说道：“校服要等到星期四才能拿到，你星期五才能穿上。”
“明宇叔，无碍的。”
“呵呵，就是你得现眼两天了。按说等两天等校服弄好，洗过后之后再去是最好的，时间上按说也不在乎这两天的。”
“明宇叔，这都是小事，早一天去学校也好。”
“只别因为这事生出事端来才好。”
“放心吧，为这点事，还不至于。”
“好吧，那我出去了，你等会儿也早些休息。”
“知道了，明宇叔。”
谢明宇出去后，亨亚日接着把今天的见闻和感受记完，又稍看了会儿书，看看表，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洗漱一下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用罢早餐后，亨亚日回房背上书包，和两位师长辞行。葛自澹什么话都没说，只摆了摆手，让亨亚日去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虽说时常遇到阴雨天气，气温高低起伏不定，也正是春捂之时。因为学校离得很近，又不需要赶时间，所以早晨锻炼的时候，亨亚日有意比往常要多跑出接近半小时时间来。虽说比前两天跑步的路程翻了一倍，但身上仍然没有一丝的疲惫感，甚至于跑步回来后，尤感身体自在如意，血脉经络通畅，奔涌无息，全身上下仿似有使不完的劲一般。
亨亚日出了店门之后，就这么疾步往学校去了。去学校的路上，穿着制服行来的同学也渐渐多了起来，更有一些学生是用马车、人力车一路的送到学校大门口。于是随着渐渐的离学校越近，马路也就越是堵塞，来来回回的，亨亚日走得也是艰难，不时避让着车辆。只现在时间还算早，学校门前就已经如现在这边模样，要是更高峰的时段，想必那场面一定会很壮观。亨亚日注目别人的时候，同时他自己也被别人所注目，在这一溜的学生制服中，他这身日常洋服打扮就有些显眼，不少人都看着这么个异类混杂在他们的队伍中往学校行去。
一进入校门，人群分流之后，如亨亚日一般这么直接向前的同学就少了不少，道路似也变得宽敞多了，亨亚日这才有机会又疾步前去。因为和朱副校长约定的时候是七时半，这么点路程，自己又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总要赶在约定时间之前去到门前才符合礼仪。因为事前得到过指点，所以亨亚日到达朱副校长门前时，还有七八分钟才到约定的时间，而朱副校长显然还没到。
不过亨亚日并没有等多久，就见朱副校长终于是到了。他见亨亚日已经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等，就说道：“早，亨亚日同学。”
“校长好。”
“好，你先进来，我们说说话。”朱副校长笨拙的打开门，看来日常里并不常由自己来开门，动作多少有点生疏。门打开后，朱副校长先进屋坐定，对跟在身后的亨亚日说道：“你先坐下说话。”
待亨亚日也坐定之后，朱副校长说道：“亚日，你的班级已经定下来了，不过这不重要，主要是想问问你，看看另外需要些什么，提前和我说说，我也好让人去准备。”
“多谢朱校长，我就不客气了。我需要全套的中教一到三年级的教课书以及高教一年级的全套教课书，另外就是如果分定了班级之后，我还想要一把教室的钥匙，这样在学校的时候，我日常读书就会方便的多。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这些不是什么问题。”
“这钥匙一旦我不在本班级后，是会及时归还的。”
“这都是小事。”朱副校长校长想了想后，又说道：“我刚刚听你说了，想要高教的教科书，只是你要高教的教课书做什么？”
“我想有时间的话，就自己先读一读，到时候可以节约出些时间来。”
“哦，这样啊，好吧，你量力而行就好。还有其它什么吗？”
“没有了，这就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另外还要多谢你们愿意收留我。”
“好说。不说赵教授了，就是你自己找过来，我们也是欢迎之至的。”低头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座钟，朱副校长又对亨亚日说道：“我准备让你去中教三年级一班，这个班是学校中教三年级最好的班级了，多部分学生将来也都会在本校就读高教，学风也很好，相信你们也能相处的好。”
“多谢了，校长的安排很周到。”
“那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要先和李校长碰一碰，看他是不是会有所交代，然后再带你过去找你的班级主任宋教习。”
亨亚日点头道：“好。”
朱副校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亨亚日一个。不过在他等待的间隙，忽然有人开门进来，见亨亚日已经在屋里坐定，不由也是一惊。
亨亚日见来人是个穿着长衫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子不算高，皮肤白净，带了副眼镜，说道：“你好，我是亨亚日，朱副校长去李校长那里了，让我现在这里等他。”
那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做声，过来把水烧上后，就又开始拖地。未多久，朱副校长推开门，对亨亚日说道：“走吧。”
那人忙跟朱副校长打招呼，校长大人也只是点了点头，于是亨亚日和那人告辞后，依言出了门。跟在朱副校长身后，二人往教务处行去。
中教教务处设在这栋楼的二楼，二人来到三年级门口时，朱副校长推开门，对里面一人喊了一声：“宋教习。”然后就退了出来，在亨亚日身侧站定。一人慌忙跑了出来，对朱副校长说道：“校长，你找我？”
“这是亨亚日同学，今日开始，他会插班到你班里去，你先给他把三年级的全套教课书备好，这样上课也方便。后面有空的话，你再把学校一二年级和高教一年级的全套书都给他准备一套。”
“好。”宋教习回道。
“对了，还有再给他准备一把教室的钥匙，也好方便他过来自习。”
“好。”
“亚日同学在校内要是有什么生活和学习上不便的时候，你如果知道了，就帮着给解决一下。如果解决不了的，你就过来和我说，我来办。”
“好的。”
朱副校长又对亨亚日说道：“亚日，你看还有其它什么没有？”
亨亚日可不敢狐假虎威的，赶忙说道：“太周到了。多谢校长和宋教习了，学生实在是感激不尽。”
“那我就先过去了，待会宋教习会带你到班里去。”
“校长慢走。”
“校长慢走。”宋教习甚至还上前送了两步，只朱副校长摆了摆手，这才作罢。直到他的身影从二楼消失，宋教习这才对亨亚日说道：“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先去把你这学期里要用的教课书备好，待会上课好用。”
亨亚日点头，宋教习转身又进了教务室。没多大会儿，宋教习就又急急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摞书，亨亚日赶紧接了过来。把书收进随身的书包后，二人一起下楼，往班级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