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0章 信香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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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夏郁刚答完、往前踏出一小步的刹那，整个人便被抱了满怀。
夏郁这辈子只被两个人这样抱过，其中一个是母亲。
他在夏家，要面临的是夏国正的嫌恶、梅丽安和夏子行的刁难以及夏云漪的骚扰。和母亲相依为命，为了赚钱生存已是很不容易。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入另一个滚烫坚定的怀抱。
有温热的气流轻轻打在侧颈上。夏郁闭上眼，脑海中能构想到，商柏庭此刻是怎样弯着腰的姿态。
那道稳重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根，问：“身上的伤好了吗？”
夏郁说：“……好了。”
商柏庭说：“还疼吗？”
夏郁摇了摇头。
柔软的发丝扫过脸颊，商柏庭心中微动，觉得有点痒。“感觉……应该要对你更温柔一点。”他回想起之前，不免歉疚，“抱歉之前没有给你带来更好的体验。”
夏郁一愣，意识到商柏庭在说什么以后，脸上发烫。他既羞又惊，“微臣惶恐……”
商柏庭按着他的后腰，将人抱得更紧。两人胸膛相贴，再不能更近一步，连对方的心跳起伏和皮肤温度都一清二楚。
在进行一些亲密接触的时候，比如接吻、拥抱，其中一方alpha或omega即便不刻意地释放信息素，另一方身上多多少少也会留下味道。像是曾经亲密接触的证据。拥抱的时间越长，信息素刻痕越浓郁。
夜色下，两人彼此相拥，缓声交谈。原本违和的红玫瑰信息素，被另一道表面温和实则强势不容拒绝的馨香冲淡、直至消散。
夏郁一动不敢动。任由心跳声肆意放大，然后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放在皇帝陛下的背上，给出回应。就听见商柏庭问：
“你真的是Beta吗？”
“……”
夏郁踌躇片刻，下意识想称呼“陛下”，又想起刚才商柏庭让他喊名字的话……“您，希望我是Omega吗？”
商柏庭没料到他会误解到这方面，当即否认：“不，当然不是。”
商柏庭直起身，手仍然抓着夏郁的肩膀。他毫不避让地看着夏郁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一直都是。”甚至让他有种目眩神迷、连血管都仿佛在灼烧的被吸引——被引诱的感觉。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刚开始商柏庭下意识想规避。
夏郁有点懵，轻声问：“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
夏郁从一出生就是Beta，到现在也是，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对商柏庭说的话却并不怀疑，反而有一些朦朦胧胧的猜测。
“我不知道。”商柏庭诚恳道，“也许只能解释为本能反应。”
因为二人身高差的关系，面对面站着时，夏郁不得不抬头或抬眼才能看着商柏庭的脸。此刻他便抬着眼睛，小声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
“那个……”夏郁偏头摸了一下耳垂，“你的信息素是什么？”
“……”
夏郁没有察觉到，身前的男人眼中暗沉。商柏庭挑了挑眉角，“你很想知道吗？”
夏郁转回来，点点头“嗯”了一声，“因为我…没办法闻到。”
商柏庭忽然笑了一声。
夏郁不明所以地看他。
“一会再告诉你。”商柏庭圈起夏郁的手腕，转身往前走。“外面有点冷，回去说。”
夏郁就顺从地被他拉回了屋里。
商柏庭把夏郁带到了花园深处的一座宫殿里。室内没有开灯，但各种金器银饰钻石珠宝仍是在微弱的外界光源折射下，焕发出细碎的光彩。
其实夏郁刚刚在外面时没感觉到冷，回到温暖的房子里，方才发觉指尖僵硬，是冻的。
他略感担心，“这里可以随便进来吗？”
商柏庭道：“没关系。”反正不管是地盘的主人安德里亚，还是皇家侍卫长帕特里克，谁也不会随便让人过来。
夏郁伸手想去找电源开关，然而被制止了。他安静一瞬，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有一定的预感。
“不开灯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吗，”黑暗中，商柏庭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夏郁身上，“——到我这边来。”
夏郁咽了咽唾液，慢慢靠了过去。
记忆像是回到某一天，充满原始简单粗暴而缠绵缱绻。只不过这一次，触碰变得柔软绵长。商柏庭托着他的小臂，“我听说，有一种办法，一定概率上能让Beta性别的人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你想试试吗。”
夏郁再开口，嗓音变得艰涩：“是什么办法？”
商柏庭往后一倒，曲起腿背靠在墙上。夏郁正被他拦在双腿之间，围困住。
男人宽大的掌心搭着夏郁的后颈，试探性地摩挲安抚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将他往前压下去！
夏郁心里一跳，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现在贴着一块极度柔软的肌肤。——那是离近后颈的地方。
心里渐渐泛起一股始料未及、对未知的恐惧。
商柏庭偏开头，将自身颈部侧后方、腺体所在处暴露出来。他的声音染上低哑，诱导性十足地开口：“咬破腺体皮肤，血液里的信息素是最浓的。”
“……！”
夏郁睁大眼睛，一下挣扎着要退后。“不、不行……”
商柏庭不让他退，“我允许你尝试。”
夏郁急道：“可是我！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的。”商柏庭耐心地等着，“不要害怕。咬一下而已，出不了事。”
夏郁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我可以做到吗？咬破别人的腺体？一定要做吗？为了让我这个beta有几率感受信息素的味道？
纷纷乱乱的思绪落下，最后剩下一个想法：普通的omega或是alpha的标记，是不是如此……
与此同时，那道声音还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咬吧。”
咬吧。
咬下去吧。
他心里住着的恶魔也这样说。
夏郁咬了咬牙，闭上眼心一横，张口咬了下去！
作为一个没有长出犬齿的beta，无法进行类似生物标记的行为。夏郁只好用侧边锋利一点的牙尖，抵着腺体皮肤刺下。
过程稍微困难，感觉，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孩，初次尝试吃肉似的。这个行为是原始的、刻在生物基因里的本能，野兽一样去撕咬猎物。
夏郁一度想要放弃，商柏庭却态度强硬地禁锢着他，通过触碰安抚他、鼓励他。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伴随着清新幽香、以及苦的涩意。
夏郁松开口，内心完全愕然了。
商柏庭抬手，抹掉他唇角沾染的鲜血，“感觉到了吗，是郁金香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10章 信香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