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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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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霰瞬间语无伦次。
不是，你也没说你不用学成绩还会这么好啊。
算了，想想就气。
祁旻看他泛红的耳廓，撑着头忍不住的笑。
他同桌真的好可爱啊。
钱江感叹：“其实这也正常啊，谁会想到咱一中，堂堂年级第一会是这种啊。”
祁旻偏头：“你仔细说说，这种是哪种？”
相当有骨气的钱江正襟危坐，神情正直，一幅绝不屈服于恶势力的模样。
祁旻看着他似笑非笑。
林霰赞同钱江的观点，面对祁旻的眼神表示不服。
毕竟谁会想到年级第一会是祁旻这种比学渣还像学渣的学霸啊，其他人还要不要活的？
这里的其他人重点指他自己。
结果就听钱江没撑住三秒，马上滑跪：“我的意思是年级第一肯定是像祁哥您这样风度翩翩，风光霁月的大帅哥啦。”
神情之谄媚，言语间真诚。
林霰：“……”6
王涛见此笑得肚子痛，最后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
倒是祁旻反驳钱江：“虽然你净说些大实话，但是风光霁月这种词更适合我亲爱的同桌。”
林霰面上一片淡然。
笑死，根本不想理。
结账是祁旻独自前去的，他在书桌搭成的柜台上和老板娘笑着聊天，看起来十分娴熟。
可能是经常来吃吧。
林霰不知道甜品价格，但听钱江说这家甜品店价格不菲。
说到这里其实林霰也好奇，祁旻虽然每天去网吧兼职，但时间自由，甚至偶尔还会翘班。
视线下滑，他脚上穿着的又是普通的杂牌鞋，边角看着有点起胶。
但他平时气质大方，抬手垂足间有时看出优雅的仪表。
不会是那家落难的少爷吧。
想着林霰又反驳，哪家少爷会这么不着调。
离开甜品店后祁旻和钱江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看着钱江勾着王涛的肩吊儿郎当的背影祁旻问林霰：
“今天还去‘幻音’吗？”
“去吧，反正也闲着。”
“行。”
林霰推着自行车，而祁旻在他旁边单手勾着书包，两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到网吧。
进去后林霰朝笑容灿烂的李月点头示意，因为天天跟着祁旻来，他们之间也算是认识了。
李月递给他拿出网卡“小帅哥今天来的好早哦。”
“谢谢，今天放学的早。”
李月看着气质清冷，但乖乖解释的少年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往他黑发上搓一把。
祁旻也把包放下：“行了你，以前我也没见着你对我笑这么昂。”
李月翻了个白眼：“切，你我早就看腻了，现在人家最喜欢像我们林霰这样的乖宝宝了。”
林霰在旁边眨眼，他也觉得自己好看。
嘿嘿。
祁旻没理她，往林霰那丢了瓶可乐：“今天你走之前记得喊上我。”
“OK。”林霰和李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祁旻好像也没有家里人做饭，所以碰上祁旻不上夜班时，经常会在回家前会一起吃个饭。
林霰也不喜欢一个人。
而且，他觉得祁旻也不喜欢。
等到老位置，林霰继续点开高一的数学知识点，但不比平时的专注，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用黑笔按压着下巴。
他细细琢磨着什么时候腾出时间去冰场。
一想到那特殊的气味会拂过鼻尖，身体在冰面上随风而舞，他的四肢也会舒展着，在冰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那久违的冰会在他耳边轻诉。
他是自由的。
林霰沉浸在思绪里，也没注意到远处的少年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李月把火机扔包里，瞅着祁旻道：“还说我呢，就你看的最多，眼睛都挪不开了。”
祁旻懒洋洋的伸个懒腰：“那可不呢，那是我同桌，我当然想怎么看怎么看咯。”
李月把热水换好道：“行了，我懒得和你贫，先走了。”
“好，拜拜。”
李月刚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忘记说了，两个星期后就别把小霰带过来了。”
祁旻一听，表情未变：“成哥？”
“嗯，我不小心听说的，你小心点。”
“成。”祁旻低着头把玩着速溶咖啡。
李月知道他听进去后点点头就出去了。
“月姐，谢了。”后面的祁旻又喊了一声。
李月嘴角勾了勾，也没回头，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祁旻又去给几桌人送了吃的后回到前台，骨骼分明的手指打着密密麻麻的代码，他手腕处一圈清晰的肌肉线条，增添了一抹独特的魅力。
过了一段时间后，祁旻用手支着下巴，望向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同桌。
李月说的没错，他总会情不自禁的看向他。
祁旻摇摇头，算了，大概是因为他同桌就是很好看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就这么淡淡的坐着都赏心悦目，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天生就该在聚光灯下。
…
和祁旻一起吃了鸡公煲后，林霰心满意足的回家，他真的挺喜欢和祁旻一起的。
既可以吃到各种好吃的，还可以带他走过大街小巷。
他想，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第二天林霰没来得及去他心心恋恋的滑冰场，一是他对当地还不熟悉，不知道哪家更好。
再是老师刚刚在班群里通知，周一就要月考了，林霰虽然知道自己成绩差，但也不想考出来的分数过于难看。
但是突击复习他也实在找不到重点，林霰双手抓头。
救命，谁来救救他这个即将败于考试的可怜孩子。
突然林霰动作一顿，头抬起来眼里放光。
有了！他怎么把他年级第一的同桌给忘了！
而且祁旻肯定会押题，不然怎么天天不听课，次次考第一。
脑子里想着，林霰动作也没停，拿出手机刚想找到祁旻的微信，又猛然想到一件事。
笑死，他根本没有他同桌的微信。
他俩天天见面，根本想不起来加微信好吧。
林霰绝望的又开始挠头。
天要亡他。
没办法了，自己复习也不是件办法，毕竟说句实话，正经算的话他高中也才上了几个星期的课。
根本救不了一点点。
行吧，事已至此……
林霰表情沉凝。
不如出去吃点小蛋糕好了。
又把自己哄好了，学习嘛，又不能直接全塞脑子里，他对此深以为然。
最关键的是对于昨天祁旻带他去的甜品店实在经久难忘，他昨晚睡的时候都梦到带有烘培温度的小蛋糕。
于是林霰穿着上面写着巨大英文的黑色T恤，换了身嘻哈风的外套，隐隐透露血管的脖颈套上头戴式耳机，戴着宽大的棒球帽，最后抱着滑板就出门了。
少年脚踩滑板，如灵动的飞鸟掠过街道。他后脑勺的小辫不断飞起又落下，眼神专注又炽热，动作行云流水。
棒球帽下隐约看见白皙的脸上嘴角上扬，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朝气的轮廓，帅气又耀眼。
不熟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穿着不羁，单手插兜，路过街边潇洒滑滑板的不良少年和学校里总是乖乖坐在教室刷题的清冷少年会是同一个人。
现在还是正午，林霰耳机里循环播放着E国音乐，他眉眼间尽是雀跃，心里却思量着小蛋糕的品种。
快到甜品店前林霰抱起滑板，前面那条小巷太窄，要是不小心撞到人就不好了。
结果还没到甜品店便听到一片嘈杂声，一群人围在一圈窃窃私语，林霰关了耳机走近便听到。
“天菩萨，这家店是咋个了？”
“也是造孽嘛，那个女的好久以前就到我们这边开店了，自己一个人拉扯那个小姑娘活。”
“么，我也是她家东西是真的好吃喃。”
“那这个男的又是谁？看起来怕是要来抢人家姑娘。”
“么是说？警察咋个还没来？”
“快了快了，已经报警了。”
林霰一听好像是昨天那个甜品店老板娘的事，就赶紧扒开人群。
便看到一个怂拉着肩，满脸胡渣，衣着脏污的男人在哪里对着甜品店老板娘的女儿拉拉扯扯。
“你个小赔钱货，我是你叔！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不要！你走！你走啊啊啊！”昨天矜持可爱的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林霰当即准备冲过去。
就见许清拿着一把菜刀冲出来砍向男人，一声怒吼：“滚！再来一次我砍死你！”
女人不比平时的清丽优雅，白色的鱼尾裙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道口子。
原本温婉的单马尾乱成一团，乌黑的发丝粘在满是泪水的脸上，却依旧可以看清她坚韧的眼情。
那个男人看着女人扭曲的脸一秫，瞬间把小女孩一扔：“你个杀人犯！你还敢拿刀！”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她拎着刀，一哄而散。
几个赶过来的妇人赶紧过去把她拉回去：“囡囡啊，没事没事，警察马上就来。”
“对啊对啊，没必要冲动的。”
“别怕昂，姨们都在呢。”
她们都是当地的街坊邻居，平日里许清也总是会教他们做饭，甜点什么的，关系很不错。
一旁狼狈不堪的男人看着却尖叫道：“来啊！你来杀了我啊！”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你就是个杀人犯！害死我哥不说还要砍死我！”
话一落，满是嘈杂的场面一静。
本来扶着许清的几个妇人手也下意识一松。
男人见此得意的咧嘴笑开，又要扑过去抓小孩。
林霰一瞬冲上前去。
“啊！”
随着男人惨烈的一声他踢开男人伸出的手。
“滚！”
不修边幅的男人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半大的少年，个子不高，棒球帽下的却眼神凌厉，带着股莫名的寒意注视着他。
他起身的身体一软，竟也不敢在闯过去。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也站出来骂道：“玛德你有病就滚去乱葬岗，别踏马在这里脏眼睛！”
刚刚的阿姨们也反应过来，相互对视一眼后还是将许清和小女孩带回屋内。
而刚刚还四散开来的路人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天！你搁听到他说哪样？”
“那个老板娘真的……天，我还去她家吃过东西。”
刚刚的女生听到后不耐烦大声道：“你们没看到那个男的穿的什么啊？一看就有病，你们还敢相信他？”
“我也是说，那个男的一看就精神有问题。”
“人家平日里可都是做好事，不要让这种人败坏名声。”
“就是就是，而且一个单亲妈妈本来就困难。”
场面发生反转，刚刚还恐惧的人们又开始声讨那个男人。林霰见状后和女生对视一眼，女生也朝他点点头。
众人交谈间几个警察冲破人群进来。
一听警察来了，那个男人赶忙起身想要逃走，几个路人急忙招呼着。
“警察叔叔，是他要抢人家孩子！”
“警察同志！快快快！就是这个人！”
“对！他还想逃走呢！”
刚到的警察一听就看到一个慌里慌张的男人想要推开人群跑走，当机立断迅速把他扣押起来问道。
“是谁报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