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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单身派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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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好景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尽管他极力表现得平常,但是独自发呆的状态仍然令人担心。
这时候周既川才真正发觉,饭豆养得很好。
当好景不接纳任何人进入他的世界,小狗可以毫无顾忌地闯进去,陪伴他。
到了那天。好景向宋世方告假,一个人去了墓园。
下午回来的时候,高速上又遇上连环事故。他的车被一辆没有刹住的轿跑擦到,好在身上只是有轻微伤。
周既川今天特意没有打扰他,然而到了晚上还没见消息,应酬间隙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提示关机。
他在席间忍不住一直看手机,拨了几次才拨通。
彼时的好景,配合交警和保险公司处理完事故之后,一个人坐在医院里。
“嗯……今天出了点事,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周既川收起电话就撤了。
他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衬衫上还带着血迹的好景。
“这是谁家的可怜蛋儿啊。”周既川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好景抬头看他,心脏又重新鲜活。
周既川摸了一下他的眉骨,“哪里伤了?疼不疼?”
好景摇头,一天没怎么说话喝水,咳了一下,才发出低哑的声音:“没事,只是手臂蹭了。”
周既川挠了挠他的下巴,“回家。”
他牵起好景的手,牢牢扣在掌心,“一会儿想吃什么?”
好景有些恍惚的,毫无防备地跟着他走。
到入睡前,好景都显得很沉默。
只是夜半醒来,见他躲在被子里抽泣,周既川才觉得是时候了。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好景觉得情绪满了,想要宣泄的时候。
周既川把他揽到怀里,掌心抚着他的背。
他什么也没问。
好景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终于从克制的哭泣到不再掩饰地痛哭。
好景抬起脸,双眼盈满泪水,抽噎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家人……”
周既川仔细抹去他脸颊上的眼泪,“你现在有了。”
好景放声哭了一场,第二天情绪好了,但眼睛还是肿的,遮也遮不住,索性推了晚上的家宴。
其实这一整周,好景都没有回去过。他也很感激周既川,一直在给他空间。
周既川自己陪老爷子吃完饭回来,洗过澡,吹了头发就靠在床头翻看邮件。
好景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移开。
“我裤子掉地上湿了……”可不是故意的。
周既川丢开手机,拍了拍被子,“那就不穿,来睡觉。”
衣服根本没有完全遮住他的屁股蛋儿,好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他假装没听到,推开旁边的柜子。偏巧在衣柜翻了一会儿还真没找到。
“……”
周既川适时地从背后揽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蹭着,“陪我一会儿,我就把我的给你穿。”
……
*
刚入秋这段时间,周云锋身体状况不好,好景也被秋日的萧疏感影响,情绪沉重,把饭豆冷落了好一阵子。
小狗子感冒了,可怜兮兮的。好景不忍心,再三考虑之下推掉了一周的出差安排。
说到底是他要养的,总不好留在家里麻烦周既川去照料。
于是周既川发现好景收拾了行李却因为小狗没出门,端着咖啡靠在桌子边幽幽地说:“你对狗比对我还好。”
好景:“……”
也是恰好因为没出成这趟差,两人商量了一下,上午带饭豆去医院,中午回去看老爷子。
回到伴月山。刚下车,周既川碰上了周围许久不见的邻居。
对方刚定了婚期,邀请两人参加晚上的最后一夜单身派对。
这一片大都是老相识,即便换了住处,也极少有人出售房产。几家住户生意上也互有交流,省内商派关系团结,周既川不打算拒绝。
应下之后,下午回家的路上,他才问好景:“方不方便陪我去?”
好景对对方的身份略有耳闻,“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周既川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牵住他。
“单身派对噢。”好景提醒道。他基本没参加过这种派对,但也知道主题意味很明确。
“怎么了,”周既川笑了笑,“我替你挡酒,成不成?”
“我不是担心这个。”好景内心斟酌了一番措词,“我以为,不带上我的话,你能玩得更开心。”
“想什么呢,”周既川好笑道,“你是不是总以为我在外面风流。”
“有点吧。”好景如实道。
他手上一用力,好景被握得有些吃痛,于是侧过头看他。
周既川幽幽地盯着他:“你以为我对谁都能发情呢。”
好景立刻挣开他的手,“大白天的不要讲这种话……”
车内的对话不至于被听了去,但周围车来人往的,脸皮薄的好景无法像他一样自若。
*
晚上周既川带着他去了派对。
出门前饭豆又在嘤嘤撒娇,好景心软地抱着它磨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狗。
他们到的时候,露天泳池里已经有人坐在粉色气垫上吻得忘我,周围气氛热烈,仿佛在做疯狂青春的最后见证。
今晚的主角在和朋友交谈。
酒侍从身边路过,周既川顺手拿了两杯香槟。
“尝尝,我们参股的酒店。”他跟好景碰了一下,“今晚所有东西都订了最贵的,我看他婚礼当天,都不一定有今晚这么舍得下血本。”
好景抿了一口,“好喝。”
“喜欢?听说最近才从法国回来的,我叫人留几瓶放家里。”周既川说。
好景想了想,“不用,平时我也不习惯喝。”
他拿着酒杯转悠起来,周既川不徐不疾地跟在他身后。
兔女郎端上一批甜点,他便给好景拿了一块绿色拿破仑蛋糕。
绿得惊艳的小方块让好景好奇地看了一会儿。
“不会是芥末吧,你不要害我丢脸。”他低头细嗅。
“开心果。”周既川直接喂给他,“一个法国厨子的新作,还没来得及带回去给你尝。”
小小的一块,好景的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手指,周既川却只是体贴地帮他抹去嘴角的碎屑。
“好不好吃?”
好景点点头,突然问道:“小狗能不能吃?”
周既川立刻换上公事公办的表情:“限量供应,先卖了挣钱,哪天卖剩了再说。”
好景笑着拉住他的手,“哎不要这么小气,我付钱好不好。”
他们在派对上玩到十二点就撤了。
这场聚会明显不到凌晨不会散,但好景揉眼睛了,周既川便拉着他撤退。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家伙后半夜玩得更疯,有损他一个已婚人士在老婆心里的印象。周既川有意不让他窥见这样的一幕。
杨晓开了库里南过来接人。
上了车,周既川就忍不住地把他压在车上亲。“困不困?”
“不是很困。”其实好景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毕竟才从游戏中抽身出来。
两人今晚穿了同系列的麻料衬衫,裤子一深一浅。往后好景回想起此刻只觉得酒精害人,他竟把手按在周既川身上。
他是忘了还有第三人在呢!
周既川按住他的手,声音渐低:“叶好景,你在做什么?”
周既川极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好景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登时清醒了不少,“刚才,兔女郎是不是不小心把酒到你身上了。”
“弄到沙发了,没洒到我。”
“噢……”
“好景,你在吃醋?”
“我没有吃醋。”好景再次摇摇头,“没有。”
于是一路沉默持续到了家里。
但好景隐约感觉到周既川似乎心情极好。
他今晚有些贪杯,一到家又是先找卫生间。
结果刚开始放水,就被人从后面贴上来,鲁莽地让他尿偏了。
“啧……”好景用手肘怼了一下身后的人。
罪魁祸首似乎还在他耳边笑话他,“来,我帮你把着。”
“……”
……
“慢些——”
突然闯入的硬物把好景填得满满当当。
他完全接纳,甚至有些过分兴奋愉悦的情绪,但还是本能地有些害怕被汹涌的情潮吞没。
周既川便没有进一步动作了,只是摸着他容纳自己的地方,“好景什么时候开始有感觉的,今晚看表演的时候?在车上的时候?”
“晚上……酒瓶转到我,你喂我喝酒的时候。”好景如实回答,“没有你这样的喂法。”
在那样的场合氛围下,实在太过调情。
“噢,确定不是钢管舞男几乎要把胯贴到你脸上的时候?”
“他离我挺远的。”好景郁闷。
“你在里面像个小白兔。”适当的宣示主权是有必要的。
“我才不是。”
“是我的小白兔。”
……
“我和那个脱衣舞男谁大?”
“我根本没有注意!”脱衣舞男的话题怎么还没绕过去,好景哭笑不得,“谁会盯着看,我才不是你这种SQ狂。”
“哼。”周既川腰腹发力。
“你最大了。”好景忙哄。
“还说没有注意他!”
周既川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脸颊。心道下次要把“禁止健身肌肉男只穿着内|裤出现”写在投资协议里。
“……”看来顺毛顺错了方向。
……
泡沫细腻绵密,覆盖了两人重叠的身躯。
浴缸前的窗帘缓缓拉开,落地窗外天幕低垂,往下是安静街道。
“有点凉。”好景把手臂搭在周既川揽在自己身前的小臂上。
周既川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肩头,更用力地把他往怀里拢,“靠紧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