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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义州博弈，白月光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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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统帅·铁血柔情
【第一部分：皇命如山——并非独断专行】
（时间：崇德五年冬，义州大营）
义州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多铎站在义州城头，看着脚下数万民夫在寒风中挖掘着那道深不见底的长壕。这是皇太极亲自定下的战略：深沟高垒，困死锦州。
“十五弟，”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身着亲王袍服的济尔哈朗走了过来，他是这次义州屯田的正帅，多铎是副帅。
“这壕沟已经挖了二十里，引水灌注后，足以阻断锦州粮道。我看，祖大寿已是瓮中之鳖，不必急于一时。”济尔哈朗的语气带着兄长的威严和一丝谨慎，“皇兄（皇太极）的圣旨是‘围困’，不是‘强攻’。若是你我贸然出击，惊走了祖大寿，这责任，你我担待不起。”
多铎握着城墙上的冰棱，指节发白。
他当然知道皇太极的意图，但他更知道，祖大寿在城里还有粮，还有兵。光靠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他想打，想用一场雷霆万钧的胜利，结束这一切，好让他能回盛京，回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身边。
但他不能违抗皇命，也不能公然顶撞兄长济尔哈朗。
在这八旗体制下，他必须学会隐忍。
【第二部分：困兽之斗——红衣大炮的怒吼】
（时间：崇德五年春，锦州外围）
机会来了。
祖大寿派出了一支精锐骑兵，试图冲破清军的封锁，去联络援军。
多铎接到军报，眼中精光一闪。
这是送上门的“战功”，也是打破僵局的契机。
“兄长，”多铎转身对济尔哈朗抱拳，语气恭敬却坚定，“祖大寿既然敢出城，便是自寻死路。此战，我愿为先锋，定将敌军全数剿灭，以壮我大清军威！”
济尔哈朗沉吟片刻，看着多铎眼中的战意，又想起皇太极对多铎“勇猛可嘉”的评价，终于点头：“准了。但你要记住，见好就收，不可恋战，以免中了明军的调虎离山之计。”
“得令！”
战场上，多铎不再是那个受制于人的副帅。
他亲自指挥着红衣大炮阵列。
当明军骑兵冲入伏击圈时，多铎面无表情地挥下令旗：“放！”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地动山摇。
这是明军从未见过的火力密度。炮弹撕裂空气，将明军的队形炸得粉碎。
这一战，多铎没有贪功冒进，他严格执行了济尔哈朗的命令，在击溃敌军后迅速收兵，巩固了长壕防线。
他用行动向盛京证明：多铎不仅能打，而且懂规矩。
【第三部分：盛京来信——白月光的智囊】
（时间：崇德五年夏，义州中军帐）
夜深了，多铎卸下满身征尘。
白天的杀伐果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思念。
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绣工精致、却已经有些磨损的荷包。那是苏赫娜以前他出征朝鲜前塞给他的，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小块科尔沁特有的白芷香料和一缕青丝。
那股清冷的幽香钻入鼻息，瞬间压过了帐外的血腥味。
这时，一封来自盛京的密信送到了案头。
信是苏赫娜寄来的，用的是科尔沁商队的渠道，信封上画着一朵小小的马兰花。
多铎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纸上的字迹清秀劲瘦。
“十五爷，盛京近日风平浪静。只是听闻皇兄近日为了松锦战事，龙体欠安，太医数日未出宫门。苏赫娜斗胆揣测圣意：皇兄既派你我于义州，便是信你之勇，亦信你之忠。然功高不可震主，锋芒不可毕露。望十五爷，既做那咬人的狼，亦做那温顺的犬。”
多铎看完，久久无言。
苏赫娜看得很透。她没有问他仗打得怎么样，也没有哭诉思念，而是直接点出了他现在的处境：皇太极身体不好，多尔衮与豪格争权激烈，多铎必须在“立大功”和“不被猜忌”之间走钢丝。
他提笔，在回信上画了一匹低头吃草的狼。
寓意：我多铎只是一匹在边关吃草的狼，对盛京的王座没兴趣，只对锦州城里的猎物感兴趣。
【第四部分：风暴前夕——权谋开启】
（时间：崇德六年夏，松山大营）
转眼间，冬去春来。
崇德六年，更大的风暴来了。
明军主帅洪承畴率领十三万大军，号称五十万，集结于宁远，直扑锦州而来。
义州大营变成了松山大营。
多铎与济尔哈朗紧急商议军情。
“十三万大军，势不可挡！”济尔哈朗看着斥候送来的军报，眉头紧锁，“我军兵力不及明军，且皇兄的大军未至。依我看，当坚守不出，据险而守，等待皇兄援军。”
帐下将领们纷纷附和。
这是最稳妥的打法。
多铎却猛地站起身，眼神狂热。
他想起苏赫娜信里的那句“温顺的犬”，但他现在不想做犬，他要做那把最锋利的刀！
“兄长，”多铎指着地图上的明军粮道，声音掷地有声，“洪承畴老儿，用兵持重，他以为我军不敢出击！但他忘了，我满洲铁骑，最擅长的就是运动战！皇兄的圣旨是‘全歼’，不是‘击退’。若是让他与祖大寿汇合，这仗就没法打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具煽动性：
“传我命令！全军收缩防线，不要和明军主力硬碰。我要亲率精锐骑兵，夜袭塔山，断敌粮道！我要让洪承畴的十三万大军，在这松山脚下，活活饿死！”
济尔哈朗看着多铎眼中的疯狂与自信，又想起皇太极“凡事多与多铎商议”的密旨，终于一拍桌子：
“好！就依十五弟所言！这一战，我们赌了！”
【第五部分：决战松山】
多铎跨上战马，望着松山方向连绵的明军营盘。
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明清两国的国运。
他也知道，只要赢了这一仗，他就能带着苏赫娜，回到那片草原，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他握紧了胸口的荷包，仿佛能感受到那缕青丝的温度。
“苏赫娜，等我。”
“待我拿下松山，便回科尔沁接你。”
历史的车轮，开始在他脚下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