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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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旺财已经是只高龄的狗狗了。
它的体型比起当年大了不少，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总是疯跑了。
旺财添了步入老年狗生的从容和优雅，喜欢在他们吃饭时趴在一边，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每当范利安到季明佑家呆着的时候，旺财就会摇摇尾巴，慢步地走到范利安脚边躺下睡觉。
季明佑也喜欢看旺财和范利安亲近。
范利安有时候会提出角度很独特的问题：“搬到了新家，旺财会不会恐高，会不会因为住的地方变小了而不高兴？”
住的地方肯定是变小了的，以前一整个超大的露台，大约有三四十平米，都是旺财撒欢的地方。
现在旺财的狗屋放在了阳台，顶多就八平米——虽然是坐北朝南江景房，但是狗狗会在意这个吗？
“会……吗？”季明佑也不太确定啊。
从旧房子搬到租的房子，再搬到新修建好的小区高楼，等旺财搬入23楼的新家时，旺财已经年纪不小了。
它对它的新家或许有不满，或许没有，但是没有闹出什么特别激烈的举动，于是就被当做不在意了。
搬家时兵荒马乱，各种兴奋、喜悦，以及忙碌都纷至沓来，季家人喜欢旺财，但对于大人来说，比旺财的情绪重要的东西多的多了。
也许也就是因为范利安在一众忙乱中注意到了旺财，还特意体贴地给它买了贵价的鹿肉狗粮，旺财现在才那么粘范利安吧。
季明佑和范利安吃完牛肉盖饭就出去买菜了，又回家一趟，把菜放下才出门健身。
小区里就有健身馆。
季明佑在它刚开业的时候就拉着范利安去办了健身卡。一办就是三年，现在都还能用。
论健身，季明佑是专业的，他暑假的时候还去考了个健身教练证，那个证现在都还放在他家里的抽屉里呢。
到现在，健身馆的老板都隔三差五地邀请季明佑到他店里做教练。
“你昨天没来啊。”健身馆前台看到季明佑和范利安进来，将手环递给他俩，简单的问候之后又跟季明佑说。
“是。”季明佑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接过手环，把另一个递给范利安。
运动会使信息素的味道变得稍微浓烈一些，心率越快，信息素的味道便越浓。
没有建立标记关系的AO信息素有时并不那么稳定，也更容易受到他人影响，为了防止信息素失控影响他人，哪怕是小概率事件，健身房也通常会要求客户佩戴控制信息素的手环。
这主要是针对未有固定伴侣的AO客户的，但久而久之，手环倒成了别人物色对象的好帮手。
“范先生好久没来了。”前台又说。
“嗯？”范利安一怔，他戴好手环垂下手晃了晃，随即扬了嘴角否认，“不能说我好久没来啊，也才一周。”
“一周可不是很久了吗？”前台在订着文件，她半抬头带笑说，“季先生一周几乎天天来锻炼，你一周才来个一两次，还不周周来，怎么能行？”
“有时候一忙就顾不上了……”范利安想想也是希望多来健身锻炼的，不过一想有时候也确实是惰性使然，偷偷躲懒，“哎呀，我会努力来的，今天也要争取把之前没来的分量补上才行。”
“平时要季先生来，你才来，季先生不来，你也就不来了，”前台调侃着说。
前台这话自然是有夸张成分，季明佑格斗的基础也要练健身，而范利安主要是健身。
方向稍微有一点儿不一样，兴趣浓度也不同，范利安去健身房的时间不可能完全和季明佑重叠，他自己去健身房的次数也不少。
季明佑跑健身房跑得很勤，前台的行政人员都对他眼熟了。
但他总是一个人来，来了也不太爱说话，别人问他问题倒是有问有答，可季明佑接接完话也没想着要把话题抛给对方。没人找他，他能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呼啦哗啦地做完运动就回家。
而范利安去健身房，虽然也不怎么主动和别人搭话，可他笑容满分，接起话来热情洋溢，来得少，也比季明佑和其他人都更混得熟一点。
现在前台跟他说着话，范利安听了，也一下便露出他那标志性的阳光笑容：“那是啊，他可是我专属教练。”
“哇，你这是向我炫耀吗？”前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管啊，你一周没来了，可得请我喝瓶饮料吧？”
健身馆有提供冲好的蛋白.粉，还有饮料自动贩卖机。
“非常可以。”范利安笑着答应道，又转过来问季明佑，“我顺便去买两瓶蛋白.粉吧，你要什么味道的？苹果、香蕉、梨子、巧克力、柠檬……嘶，我之前喝过柠檬味的，那个味道有点过于特别了。”
季明佑显然也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浅浅地笑着：“我也喝过。”
“好像新进了不少味道啊。”范利安又说。
“栗子味的吧，”季明佑最近喜欢这个味道，“你也试试这个吧，很好喝。”
“可以啊，”范利安走到贩卖机前边，在众多味道里面寻找，“你之前不是喜欢喝抹茶味的吗？”
“栗子味也超好喝。”季明佑坚持推荐道。
“好，那我试试你的推荐。”范利安买了两瓶栗子味的蛋白.粉和一瓶前台喜欢的饮料，终于和季明佑进入健身房健身。
季明佑的确像是范利安的专属教练，毕竟是多年好友，季明佑也乐于带着范利安健身。
范利安也有点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白嫖的免费健身指导，还教他控制饮食的办法。
不过季明佑这人呐，教范利安健身时要注意食谱，他自己的吃食倒是荤素不忌。
吃的粥粉面饭也比范利安多，肉也比范利安多，多很多，连蛋糕甜点都没放弃过。
范利安不妒忌，也不觉得不公平——季明佑花在健身上面的时间比范利安多得多了。
“卧推做25次，做四组，可以吗？”季明佑教范利安健身时也会变得认真严肃些。
“太多了。”范利安微微有点觉得不可。
“多吗？”季明佑做的比范利安要多很多。
“挺多的。”范利安笑，“我平时没有那么高的训练量，要是真的做那么多，后天上班都敲不动代码了。”
“那好吧，先做两组简单的好了，接着做一组慢速的。”季明佑稍微犹豫后给范利安降低了要求，接着又严格地说，“你平时要多锻炼才行。”
“好的好的，知道了。”范利安连忙答应下来。
练得大汗淋漓，范利安和季明佑喝了温热的蛋白.粉，又喷了点抑制信息素的喷剂，归还手环就回家了。
他俩都习惯回了家再洗澡。
健身的时间坚持着的时候感觉分秒难熬，回首却又觉得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季明佑回的也是范利安家。
“昨天的那套衣服干了吗？”季明佑放在范利安家的一套衣服都已经被他穿掉了，他又懒得回家拿。
“干了，就在阳台。”范利安也在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季明佑走去阳台，忽然顿下了脚步：“等下还要做饭，要不你先借我套居家的衣服吧？”
“那你过来拿。”范利安说。
过了一个下午了，季明佑的手机没有再响过。
符翎一直没给他回消息。
季明佑也没有试图硬要得到符翎的回复。
他俩的关系总是这样的，也算是一种默契。
说亲近不亲近，说不亲近，他们却是伴侣。
季明佑不是第一天是符翎的伴侣了，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符翎会不回消息。
熟悉和天性使他现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平常心态。
季明佑也熟悉范利安家沐浴露的味道，那么多年了，范利安依旧还是钟情于那款橙花味的沐浴乳。
温暖的水汽渐渐充满浴室，挤压出浴液涂抹全身，香味渐渐也在明亮的浴室里漫延。
这个味道偶尔会让季明佑想起童年。
有时候他跑累了玩累了也会在范利安家洗澡，那时范利安就已经在用这款沐浴露了。
温度仿佛放大了浴液的气味，也增添了他对以往时光的怀念。
洗完澡之后，要凑近皮肤上闻才能闻到那贴着皮肤的橙花香。
季明佑把擦过头发的毛巾挂到阳台上风干，顺便把范利安帮他洗了的那套衣服收下来了。
“协变内聚反向控制……”季明佑穿着范利安所说的居家衣服，上面印满了季明佑看不懂的词语，“这是什么？”
“程序员的那些术语。”范利安从冰箱里把要用到的食材和配料都摆出来。
“密密麻麻的，像是什么密码一样。”季明佑笑，抱着衣服朝范利安走。
“大学时跟室友买的，看着好玩，但后来发现穿出门有点奇怪。”天还没完全暗下来，范利安已经打开了厨房的灯，“这衣服背面还印着‘某些人看着牛逼，实际一行代码报三个错’。”
“神奇。”季明佑想扭头看看背后的字，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又好奇地问，“有金融学的吗？”
“没见到，”范利安想了想，“不过应该会有，你想买？”
“我考虑下。”季明佑说。
季明佑把衣服放到了椅子边上，把外套穿起来走到范利安身边。
“你看，这件外套我新买的，很好看吧？”
范利安偏过头看季明佑，他昨天还真没留意到季明佑穿的是什么样的外套。
是稻色的棉麻外套，设计成宽松的微蝙蝠袖型，连帽休闲款。
简约而不简单，有点经过设计的感觉。
“好看，”范利安也喜欢那样风格的衣服，“送我吧。”
“不要。”季明佑很快就拒绝道，他走出厨房，把外套脱下来放到他其他衣服那。
“待会儿你就忘了拿了，那就是我的了。”范利安说。
“我会记得拿的。”季明佑说。
“那我等下趁你不注意就把它藏起来。”范利安扬言。
“那我就等你睡着之后再偷偷来你家把外套带回来。”季明佑认真道，然而没认真一会儿就绷不住笑了出来，“好啦，要做咖喱饭了吗？”
“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范利安说。
只是觉得是时候要准备咖喱饭，并没有试图转移话题的季明佑一愣，当即反驳：“没有！”
“你就是在转移话题。”范利安笑起来，微微扬着眉眼诬陷。
实际上他们经常送对方衣服，新的旧的穿过的没穿过的，他想季明佑大概还是会送他的，就这样，或者新买一件送给他。
“你真的想要这件吗？”季明佑略为犹豫看着他，用轻快温柔的语调表达疑惑，“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还是不用了，等你不穿的时候再借给我穿就好了。”范利安笑了一声，愉悦的气息浮在空气里，“快来学怎么做吧，我还期待着以后你给我做咖喱饭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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