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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


  •   从白茉家里出来,回到车上后,许宝铃有了个冒险的主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警理司。”许宝铃说,“明天上午在警厅召开一种旁听会怎么样?旁听的有人数限制,会议内容是白茉为杀害易庆和罗德元的凶手,如果真正的凶手来了,可以缩小范围按照画像去找了。”

      宝铃说这些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是挂在彩虹上的,有异样光彩。

      傅砚修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他又黯了,像一只精灵的翅膀失去光芒。

      “很有可能那个凶手不会来啊。”

      “也很有可能他会来的。”傅砚修说。

      “你知道了对不对?”许宝铃冒到傅砚修面前,盯着看。

      宝铃的眼睛睁得圆,很可爱,傅砚修觉得他像在看胡萝卜的兔子。

      “怎么不说话?”许宝铃扯扯傅砚修的袖子,“你刚才说‘他’,因为你知道了一些对不对?”

      “没有。”傅砚修夸奖,“宝铃,你现在真机灵。”

      “真的没有吗?”许宝铃不信。

      “我说‘他’是因为画像。”傅砚修说。

      “那你又笑什么?”许宝铃说,“好像在笑我,又好像是一种神神秘秘的隐瞒。”

      “我真不知道凶手是谁。”傅砚修的笑只是单纯对着宝铃笑,“还得靠你啊宝铃侦探。”

      “别这样叫我。”许宝铃说,“我是个笨蛋。”

      “你才不是。”傅砚修握住他的后颈,语气是坚定的反驳,配上这动作,显得是告诫了。

      许宝铃抿了一下嘴唇,“我们现在回警厅吧,看看杜皓他们查到什么没有,顺便再把消息给透露出去。”

      “好。”傅砚修说,“这么安排挺好。”

      -

      两人回到警厅,杜皓和一个警员还没回来,因为白茉和易庆曾读过的学院现在已不复存在,所以走访很需要时间。

      关于明天上午旁听会的事,傅砚修组织了相关人员开会安排。

      时间过去了,夜幕降临,许宝铃在楼上食堂用过餐,下楼时看见那个画像师站在不远处。

      “许宝铃。”画像师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卡片走向他。

      “你是要下班了吧?”许宝铃说。

      “嗯啊。”画像师把卡片递给他,“你好像喜欢蝴蝶,这个送给你,那个时候多亏你跟我说话,我才不那么紧张了。”

      许宝铃说:“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处理好了自己的紧张感。”

      “送你。”画像师笑道。

      许宝铃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一看,很精美的蓝紫色蝴蝶小卡画,花纹繁密又复杂。

      “太漂亮了。”许宝铃感慨。

      “这是我好久之前做的了。”画像师挥手离去,许宝铃站在原地目送。

      一个女孩子挽过画像师的手臂,两人一起下台阶,背影甜蜜,是一对情侣吧。

      许宝铃目送的时候,傅砚修站在二楼望他,敲敲栏杆惹他看过来。

      有种既视感,许宝铃看向傅砚修,刚开始他作为嫌疑人来警厅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场景,傅砚修在二楼,他们在一楼。

      “吃过饭了?”傅砚修问。

      “嗯。”许宝铃上楼,“你吃过了吗?”

      “我也吃过了。”傅砚修说。

      许宝铃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蝴蝶小卡竖给他看,一言不发。

      “哪里弄的?”傅砚修看了一眼。

      “你猜。”这张蝴蝶卡面有没有让傅砚修想起那个喜欢的人呢。

      “那个画像师?”

      许宝铃转头要走,谁让傅砚修猜这么准了。

      “怎么了这是?”傅砚修失笑,宝铃一而再再而三地成长变化,他暂时还没摸到规律。

      手腕被傅砚修握住了,许宝铃回头说:“你猜到了呀,所以我先走了。”

      “去哪儿?”傅砚修看到他的眼睛里,像潭水要流到他的瞳孔里。

      “等杜皓他们回来。”许宝铃说。

      巧的是,杜皓和一个警员这时走进了警厅。

      “警理司!宝铃!”杜皓把手里的照相机扬起,“拍来了几张照片,你们要不要看看?”

      首先是一张合照,当时在那所学院就读的女孩子们一起拍的,白茉个高,站在最后一排的最边上,脸小又白,是位极其突出的美女。

      “上天还真是的。”杜皓说,“怎么就要让人是哑巴呢。”

      许宝铃瞧一眼杜皓,眼神不明。

      杜皓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感叹白茉的遭遇。

      “怎么了宝铃?”杜皓问。

      许宝铃看起别的照片。

      杜皓不明所以,傅砚修轻笑了声。

      另几张照片是几个女生的合照,独自站着的白茉被拍进去,充当了背景板,模糊不堪的眉眼那样遥远地看着,仿佛是存在照片里的幽灵。

      “没有当时男学生的照片吗?”许宝铃问。

      “没有,就连毕业照都没有,当时好多学生不继续读了,所以干脆没拍,而男生呢,压根也不太喜欢拍照吧。”杜皓说。

      “好吧。”许宝铃说。

      “有什么线索了吗?”杜皓问。

      “明天上午要开一个旁听会。”许宝铃把这项安排告诉了杜皓。

      “如果那个凶手不来的话,我们就挨个找照片上的女生问问。”杜皓说。

      -

      当晚,回警理司处的路上,许宝铃靠着椅背像睡着了。

      傅砚修握过他的手,他的手掌有一根韧性神经,他还没睡着。

      “在想什么?”傅砚修问。

      许宝铃侧头半睁眼,看窗外,流逝的树影不像树影,像一阵阵黑风漩涡——傅砚修是怎么知道他还没睡着的?

      “宝铃。”

      傅砚修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宝铃”的?

      “就是想案子的事。”许宝铃说。

      “下班了就不要想了。”傅砚修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呢?”

      “不被案子影响到心情。”

      “我习惯了。”并且只有一个人能影响到傅砚修的心情。

      许宝铃认为,傅砚修能轻而易举看透他,但是他不能看清傅砚修,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是朋友没错,可傅砚修首先是个男人,比他大七岁,他回想起从前,他缩了一边的肩膀,一股羞躁弥漫了。

      他真是个迟钝的呆子,从前在傅砚修面前是那样的像个笨蛋,梦游到傅砚修床上去等等一些后知后觉的举动让他尴尬、难为情。

      “许宝铃,你不对劲啊。”傅砚修低头看他,他的脸像个水蜜桃,他被自己握住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宝铃。”傅砚修再凑近一些,与他的气息交缠,“宝铃。”

      许宝铃怎么心跳快了,不敢看傅砚修的眼睛,知道傅砚修的眼睛像滚烫的陨石能砸穿他的脑海。

      “宝铃,你是怎么了?”傅砚修勾了他的下巴,“为什么不看我。”

      “我困了。”许宝铃的话语像花朵里抽出来的蕊丝,缠绕得让他的心脏和脑海都混沌不堪。

      “躺我腿上睡。”

      “不要。”怎么能再躺在傅砚修的腿上睡呢。

      “为什么不要?”

      “我要躺在椅背上睡,不想趴着。”

      “那就平躺着在我腿上睡。”

      “不好。”许宝铃说,“你。”

      “我什么?”傅砚修看着许宝铃的嘴唇,眼睛要掉进那柔软里去了。

      “你小心你那个了。”许宝铃分外小声地说,怕被司机听见了。

      “是这样。”傅砚修笑了,眼尾的睫毛耷下来,魅人魂魄似的那么幽暗。

      “放开我的手。”许宝铃说。

      “行。”傅砚修松开他的手,猜测他正在开窍中吧,不知开到什么程度了,真想刺激他一下。

      于是手肘撑在他旁边的椅背,凑上前,他惊讶地愣住。

      “要我提前叫你还是?”傅砚修笑着问。

      许宝铃撇开脸:“提前叫我吧,谢谢。”

      宝铃怎么忽然不跟他对视了呢,就像害怕他了,傅砚修思考了一路。

      许宝铃打了会儿盹而已,不需要傅砚修叫他。

      下车前,傅砚修问:“你觉得我太冷漠无情了?”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许宝铃说。

      “那你在躲什么怕什么?”傅砚修问。

      “我没有,是你靠近得太突然。”

      傅砚修说:“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许宝铃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只好又说:“我被案子影响了心情。”

      “打算回房间做占术风铃了?”傅砚修问。

      许宝铃点了头,竟然头回没有做占术风铃的心情。

      “别做太久。”傅砚修说,“记得我还在等你。”

      “今晚就不舔了吧。”许宝铃看走在身旁的傅砚修,“行吗?”

      “不行。”傅砚修停步面向他,他后退,傅砚修便前进,他靠上了墙,眉间皱了皱。

      傅砚修猛地拿起他的手腕,“没有你的话,我会很难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许宝铃的胸脯小小起伏着,“我等会儿再去找你。”

      “别让我等太久。”傅砚修冲他微笑。

      “知道了。”

      许宝铃在自己房间待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做占术风铃,而是用笔在本子上写明天旁听会的流程,比如要说到的一些话之类的。

      写完了,他去沐浴,洗得慢吞吞的,还多泡了会儿。

      知道眼前有一团柳暗花明,并且就在眼前,这么近,但是够不到看不清,总是不能够豁然开朗,是他太笨了吗,对于其他人来说,只要一伸手就拿到了吧,可是他呢,还得摸索着去,甚至不小心还会摸索错方向。

      那这样的话,要怎么办呢,好不舒服。

      许宝铃出浴,这次喝了水再去找傅砚修,房门大开着,许宝铃叩一叩,进了傅砚修的卧室。

      “警理司,我进来了。”他说。

      “都下班了,还这么喊我?”傅砚修在他斜后方,他看去,头顶的灯“啪”一声被傅砚修关掉了。

      “我和你说过,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吧。”傅砚修是个高大的黑影,像车子行驶在弯道上时看到的那些树影。

      叫“傅、砚、修”吗,许宝铃默念这个名字都磕巴,怪怪的,究竟是哪里怪啊,许宝铃有点烦。

      “今晚舔你哪里好呢?”傅砚修走到他身前。

      “都说好了的。”许宝铃后退半步,傅砚修居然扶住他的侧腰。

      “这是干嘛?”许宝铃却像被定住了,没法动弹。

      “好好的你退什么?”傅砚修说。

      “我要去床上了。”许宝铃说。

      “去吧。”

      傅砚修把手收走了,许宝铃的腰还存有那只手留下的烙印,算不上是不适,是上次那奇异的感觉回流,从腰流到全身各处。

      傅砚修跟在许宝铃后面上了床,说:“舔小腿吧。”

      “那膝盖不行,说好了的。”许宝铃端正坐在床头。

      “嗯。”傅砚修,“你可以躺下。”

      “我不想躺下。”躺下更是怪怪的。

      暗色里,傅砚修到他脚头,指尖碰上他的脚踝,他咬住牙齿,掌心按压床铺。

      傅砚修的手指向下摩擦,直到契合了他的脚踝,也就是圈握了。

      好痒,许宝铃重重眨了眼。

      他看着,傅砚修抬起他的腿,褪他的睡裤。

      傅砚修垂着的眼倏地抬起来,彼此视线如磁铁吸成一条,空气荡然无存。

      这样暗色里,他也看清了傅砚修的一只宝石样的眼睛,像那只蝴蝶纹身,美丽幽秘,还放出黑水来,吸引吞噬。

      他牢牢闭上眼睛,下一秒傅砚修舔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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