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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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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实验室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讲话，莫深许阴沉着连坐在沙发上小憩，见他们不讲话，撩起眼皮问：“你们今晚的话，比莫尔克的晴天还少。”
“莫尔克晴天？老兄你记错了吧——莫尔克不就是个阳光之城吗！”鹤泠突然捧心口倒退三步，“我的天哪！我们堂堂大首富连天气都搞错了！”
莫深许：“……”
鹤泠正色道：“刚刚你们去拍卖会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霜叶：“yes！你们看啊，分形几何刻痕什么时候出现的？”
“公元前八年。”费沉然说。
“那ifs（迭代函数系统）呢？”
“公元前六年。”
“所以问题出在这，它们都出现于该文明之后，那么，当时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技术的呢？”
“时空机？”费沉然问到。
鹤泠摇了摇头：“不可能，首先，从因果律的角度，如果改变过去，逻辑矛盾无法避免；其次是物理限制：广义相对论的‘时间循环解’需要不可能存在的物质和能量；再者是证据缺失：若未来有时空机，为何我们从未见到未来访客？ 除非能解决这些问题，否则时空机更像科幻而非科学。”
“未来科技可能超越现有认知啊”霜叶说，“未来万一人们发现了特殊材质或者理论，然后研究出来了时空机。”
“干我们这一行要的是证据，超越现有物理定律的假设需要证据，否则同样可以声称魔法存在。”鹤泠反驳：“世界上有魔法吗？”
两个人沉默了。
莫深许终于动了一下，靠在靠背上，瞧着二郎腿：“所以为什么不先破译密码再讨论？”
“啊对对对！破译密码才是重点，老许高见！ ”
莫深许：“……”
“老费，来吧，展示你的才华。”鹤泠说道。
“我们需要先排除物理刻痕。”几人来到实验操作台，“这就需要原子力显微镜。”
莫深许闻言，从台子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箱子：“新的，有照相功能。”
费沉然拿了一片陶片：“先清洗污染物，需要无水乙醇、丙酮或等离子清洗机去除样品表面污染物，避免干扰扫描。”
莫深许从身后的柜子里找出材料放在桌上，又打电话叫来自己手下的科研人员帮忙。
人多力量大，几斤的陶片第二天一早就清理完了。
“各位先去休息一下吧，辛苦了。”莫深许招呼道。
鹤泠打了个哈欠：“老许不厚道啊，我们在忙，自己到好，在睡觉。”
莫深许恢复笑眯眯的样子：“发奖金，这件事结束后，每人五十万。”
“谢谢会长”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勾肩搭背着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莫深许开车回到公会大楼，彭白已经等在那里了。
“会长，这个十七号我们查过了。”
“结果怎么样，人呢。”
彭白顿了一下：“这个人用的是假身份，查不到……”
“查不到？”莫深许尾音微微上扬，像在讨论一道难解的棋局，而非一次情报的失误。他站起身，缓步走到下属身旁，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微微歪斜的领带——动作轻柔，却让下属脊背一僵。
“别紧张，亲爱的。有时候，最迷人的谜题，恰恰是那些‘不存在’的人。”他抬起手，在对方肩上轻轻一按，力道刚好让人无法忽视，紧接着走向窗边，背对下属，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下午茶： “既然他喜欢玩捉迷藏……那我们就陪他玩到底。”莫深许停顿一秒，微微侧首，“毕竟，好主人从不拒绝客人的……‘惊喜’。”
“那接下来怎么办？”彭白问。
莫深许不答，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底下来往的行人车辆。
雾气贴着地皮游走，时而缠住人的脚踝，时而蛇一般无声滑开。空气中浮动着腐叶与湿土的气息，底下却藏着一丝腥，像是铁锈，又像是什么活物新撕开的伤口。河面泛着哑光，水流比夜时更缓了，偶尔翻起的泡沫久久不破，如同死鱼翻白的眼。
东方那抹惨白迟迟不肯晕开。风停了，可树梢仍在颤动——有什么东西刚从枝头跃下，或是正沿着树干缓缓爬升。露水坠落的瞬间，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太清脆，脆得不像是自然折断的。
莫深许轻叹一声，整理袖口：“让档案室的同事把这份资料‘特殊归档’。”他停顿片刻，眼神微冷，“毕竟，能让我们查不到的人……要么不存在，要么不该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