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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棺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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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翻查着书台上散乱的纸张，不过是些地方小镇上奏的事情，于他们而言毫无用处。
文昭又在书架等地寻找暗道的开关。书架上的书摆放整齐，一些古玩中也并没有移动的痕迹。
文昭摸不着头脑之际，转头看到坐在书台前休憩的及时雨，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卷书，砸向及时雨，正中脑门。
文昭冷声：“暗道的开关肯定极其隐蔽，去寻寻。”
话刚完，文昭面前的书架一分为二，向两侧移动。
文昭扭头见及时雨从位子上起身，对上文昭不解的眼神，他道：“不是寻开关吗？寻到了。”
文昭问：“你怎知在那？”
及时雨尴尬一笑，道：“其实昨夜我并未离开，在屋顶看袁起在书台不知动了什么书架便打开了。”
文昭迟疑的问道：“所以你昨夜是宿在屋顶上？”
及时雨点头。
没了后章，书架后是一片墙，并没有通道，莫不是寻错了？
及时雨跟上来，蹲下观察了一番，道：“墙与地之间有缝隙，应是还有层机关。”
文昭冷哼一声，道：“若是袁起心里没鬼何需如此。”
及时雨扯起一抹笑，道：“我倒是好奇，这地下藏了什么宝贝，要设两层机关。”
话毕，二人在附近查找开关，昨夜角度问题，及时雨并没有看到袁起后面的动作。
整个书架二人都翻动了个遍，都没有机关，还能藏在哪？
文昭斜眼看到书架旁的一盆兰花，叶子已经泛黄了，显然是没有好好打理，不过花盘和底座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埃，这便奇怪了。
文昭推动花盆，有阻力，他双手抱住花盆推动，墙壁开始移动，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一条昏暗看不到尽头的小道展露在二人面前，文昭要往里走前，及时雨拉住了他。
柔和的眸子似水般，他道：“我在前。”
文昭没有和他多争，二人进入小道后，墙壁移回原位，两侧的油灯瞬间亮起，照亮了前方的路。
未行多久便到尽头，是间宽敞的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座棺材，通体透明，像有层雾一般附在上面，文昭看不清里面的人，只能隐约看出是个男子。
文昭掏出带着的火折子，沿着房间的四周观察起来，并无不妥，这便是暗道？袁起又是如何出去的？
暗了的油灯又亮了起来，有人来了！
文昭吹灭火折子，及时雨急忙带着文昭躲在角落。整个房间除了那座棺材无处可躲，只求袁起不要发现他们才好。
文昭的背贴着及时雨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传递过来。黑暗中，袁起未点灯，油灯熄灭后再次恢复一片黑暗。
越来越近，文昭的呼吸都渐渐放的更小。所幸袁起并未发现他们，只是自顾自得走向棺材。
袁起的手抚上棺材，嘴唇蠕动，“少钦。”安静的空间，这一声响彻暗室。
随后便是永恒的寂静，许久，脚步声响起，袁起离开了。
文昭没有轻举妄动，直到墙壁移动的声音响起，他才起身。
及时雨道：“走吧，下次梅花来了我们再下来。”
文昭懂了他话语间的意思，二人决定离去。
他们沿着右侧行走，在小道与房间连接处正是油灯照不到之地，文昭的腿踢到一个东西。
他停下步伐，点燃火折子弯腰探查。
入目，是一具尸体，破烂的衣衫挂在骨骼上，想来已死去多年了。
只是死去的是谁？为何连座棺材都没有，与里面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一时想不通，没办法他们只好先出去再另做打算。
日头还早，文昭想前往上次跟丢梅花马车的地方探查一番。及时雨想与他一同前往，文昭却让他留在这。
及时雨拇指与中指合成一个圈，嘴唇包裹，吹出一声哨声，一个人影穿过高大的树，上了屋顶。
他道：“此处有他，我与你一起。”
见状文昭没有再多说什么。
二人各自骑一匹快马驾驶在街道，很快就到了城郊。
文昭沿着跟丢的地方逐步寻找，在丛林中见到了一座庙。
经历过时间的风吹日晒，支撑寺庙的木头已经腐烂破损，角落处也成了蜘蛛的居住之所。
文昭进去了，庙中只供这观音一座像，观音像前的供品早已腐烂成泥，看不出曾经的样子，应是许久没人来过了。
环着观音像一圈，在身后却发现了脚印。人们跪拜佛像也只会在正前方，如此一个明显的脚印在后面，倒显得突兀了。
及时雨跟过来，似是与文昭想的一样，他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地的布。
果然，暗道的入口就在此处。
似是觉得无人能查到这儿，对暗道的入口没有过多的掩饰，揭开便能进去了。
同样昏暗的小道，同样亮起的油灯，文昭二人沿着小道向前行。
一路畅通无阻，不知行了多久，面前的路被挡住，这便是尽头？
四处摸索了一会也没找到别的入口，难不成还有岔口？
文昭往回走，与及时雨一人一侧。
突然，及时雨惊呼一声，“快来。”
文昭疾步过去，只见火折子下的墙壁有一处砖是可以移动的。
及时雨道：“也不知是机关或是开关，文昭准备好了吗？若是机关往我身后躲。”
及时雨的眼神面露担忧，文昭还是道：“不用，顾好你自己。”
话毕，及时雨按下机关，旁边的墙突然空缺出一部分，有了一人通行的空间。
文昭与他对视一眼，便双双进入。
又是一道长路，尽头是墙壁，应该有个机关，能将墙壁移开。
及时雨将目光锁定在最近的坏了的油灯，轻轻一掰，白光透露进来。
又是一间书房，与御史府的截然不同。此内多放的是书画，书架旁也有一盆兰花，不过品种要名贵的多，被主人照料的也很好。
及时雨走近书台，随意翻动了几本书，随后扔回书台，轻笑道：“我猜这应是那位以雅致闻名的礼部尚书——贺楠的书房。”
文昭嗤笑一声道：“这贺大人也没传闻中的风雅嘛，不还是贪财，他与袁起间定也有些什么。”
及时雨道：“不，应该说他与张铭，袁起间有些什么，这几人肯定是一伙的。”话毕，他暗自摇头，“这权掌在太后手中，长出一群蛀虫。”
离了贺府后，文昭与及时雨决定先回去各自禀告，另做打算。
梁府，覃祸听了文昭的猜测后道：“不妨再猜猜兵部尚书与中书令，他二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文昭道：“属下去查。”话毕，转身就要走。
覃祸叫住了他，“不急，厨房给你留了鸡腿，今日歇着吧。袁起那边一时半会还不会有动静。”
皇宫，迟暮书台前展着一个册子，如今已划去了两个名字。
他的眸子从册子上移开，重复了一遍：“少钦？”
迟暮觉得这名字熟悉的很，倏地，似是想到了什么。
迟暮说出了那个名字，“梅少钦。”
及时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咀嚼着绿豆糕，“梅少钦是谁？”
迟暮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向窗台，“你可还记得多年前，一个被父王误贬的侍郎？”
及时雨还是未想起来，他摇摇头。
迟暮道：“多年前袁起向父王举报刑部侍郎梅少钦贪污受贿，当时国库紧张，此事一出，父王即刻下令砍他的头，全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言到此处不免令人唏嘘，迟暮继续道：“刑部的另一位侍郎向父王求情，说梅少钦绝不可能贪污，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奈何父王不信，将那位侍郎连降三品。多日后，那位侍郎带着证据找上父王，那时梅少钦已经被砍了头，侍郎便求父王将梅少钦的尸首给他，应是愧疚父王答应了，此后便再无二人半点消息。”
话毕，二人皆是默不作声，迟暮打破安静，“当时的梅府应还有活着的人，沿着这条线索应该能查到不少。”
及时雨犯了难，线索是有了，可朝中查不到梅少钦的半点讯息，像是没他这个人。
实在是没头绪，及时雨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股香粉味钻进及时雨的鼻子。
梅花从青楼出来，攀上他的胳膊，娇声：“公子许久不来了，不进去坐坐吗？”
这一派扶风弱柳的姿态真是勾的人心痒痒。
及时雨还是进去了，匆匆一次结束便没了后章。
梅花披上轻纱，问：“公子是有心事？可否说与奴家听听？”
及时雨避重就轻道：“最近再查一人，却毫无头绪。”
梅花弯起好看的唇，道：“是何人？说不定奴家认识。”
梅少钦在朝中都查不到消息，及时雨索性说与梅花听了，“此人叫梅少钦，曾是刑部侍郎，后因一桩冤案被斩首。”
后面一句话梅花与他一起说出。
及时雨眉宇微皱，道：“你认识梅少钦？”
梅花片刻后才点头。
及时雨急忙问道：“你如何认识？可知他与袁起间有什么？”
梅花许久后才答道：“梅少钦有一弟，名梅少泽，应还活着。他与袁起间有什么我不知，但是他与那时的另一个刑部侍郎濮程烨是情人。”
及时雨狐疑的眼神落在梅花身上，梅花抢先说话，“公子不必问我为何知道，奴家言尽于此，多的不便说了。”
及时雨没有再问，眼下只能从濮程烨身上寻新的线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