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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旧事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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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陆星野皱着眉翻了个身，手臂搭在额头上。昨晚那场该死的直播后，他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现在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
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陆星野摸索着抓过来，眯着眼看向屏幕——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王姐。
"操......"他猛地坐起身，回拨过去，"怎么了？"
"出大事了！"王姐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完整视频被曝光了！十三年前的全部真相！"
陆星野的睡意瞬间消散："什么视频？"
"沈家当年的监控！"王姐激动得语无伦次，"你看了就知道，快上微博！"
陆星野手指发颤地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已经爆了：#沈氏集团商业犯罪实录#。点进去，置顶是一条长达两小时的视频，发布者是"正义之眼"这个知名爆料账号。
视频开头，十三岁的陆星野躲在沈家书房窗帘后，清晰地录下了沈父和几位高管密谋陷害竞争对手的全过程。画面中，沈父冷笑着说出"只要拿到他们的核心数据，就能逼他们破产"。
紧接着是陆星野偷走密钥的画面，但关键部分来了——视频没有中断，继续显示陆星野跑出书房后，被保安发现并追赶。他试图解释，却被按倒在地。密钥从他口袋里掉出，被随后赶来的沈父秘书悄悄捡走。
最后一段更是爆炸性内容——沈父在办公室对着秘书说："把这事栽赃给那个家政妇的儿子，正好杀鸡儆猴。"
陆星野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这么多年了......真相终于大白了。
手机突然被抽走。沈砚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正低头看着那段视频。晨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眼神冷得像冰。
"我父亲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沈砚把手机还给他，声音低沉，"我已经联系律师准备起诉材料。"
陆星野抬头，发现沈砚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没睡好："你早就知道？"
"只查到一部分。"沈砚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这段完整视频......不是我放出去的。"
陆星野皱眉："那是谁？"
"不知道。"沈砚摇头，"但时机太巧了。"
正说着，王姐又打来电话："星野！公司紧急召开记者会，说要澄清你和沈砚的关系！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肯定要搞事！"
沈砚显然听到了，直接拿过手机："几点？在哪里？"
十分钟后，陆星野冲完澡出来，发现沈砚已经准备好了两套西装——一套藏蓝色，一套黑色，都是修身剪裁的高定款。
"穿这个。"沈砚递过藏蓝色的那套，"衬你肤色。"
陆星野接过衣服，指尖擦过沈砚的手背，一阵微妙的电流从接触点窜上手臂。他迅速缩回手，假装整理衬衫领口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紧张？"沈砚挑眉，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肩膀，掸掉一根并不存在的头发。
陆星野嗤笑："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沈砚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那就好。"
两人乘车前往记者会现场。路上，陆星野刷着微博，发现舆论已经完全逆转。那段视频下，热评第一是：【陆星野背了十三年的黑锅，沈家欠他一个道歉！】
而#星砚夫妇#话题下，粉丝们已经疯狂了： 【所以沈砚进娱乐圈是为了找到陆星野？？】 【这什么偶像剧剧情我哭了】 【沈砚看陆星野的眼神从来就不清白】
车停在酒店门口，两人刚下车就被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陆星野，视频是真的吗？" "沈砚，你会和家族划清界限吗？" "两位真的是合约婚姻吗？"
沈砚一手护在陆星野腰后，面无表情地推开话筒："所有问题记者会上回答。"
进入会场，陆星野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董事会成员们——那几个老家伙脸色铁青，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王姐在台下拼命使眼色，示意情况不妙。
"别怕。"沈砚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有我在。"
陆星野的耳尖瞬间发烫。他刚想反驳，主持人已经宣布记者会开始。
董事会主席刘董率先发言，满脸假笑："关于近期网络上流传的不实信息，我司郑重声明......"
老家伙滔滔不绝地念着准备好的声明，大意是说视频是伪造的，陆星野当年确实偷了东西，现在又联合沈砚炒作云云。陆星野听得拳头都硬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因此，我司决定终止与陆星野的一切合作，并保留法律追诉权。"
现场一片哗然。陆星野冷笑一声，正要起身反驳，沈砚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说完了？"沈砚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动作优雅得像在准备一场表演，"那该我了。"
沈砚走到台前，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工作人员："麻烦播放一下。"
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一段新的视频——刘董和几位董事在办公室里讨论如何伪造陆星野的"黑料"，甚至清晰地拍到了他们PS照片的过程。
现场炸开了锅。记者们疯狂拍照，刘董的脸色由青转白，猛地站起来："这是栽赃！"
"是吗？"沈砚冷笑，又拿出手机，"那这段录音呢？"
手机里传出刘董清晰的声音："......五亿违约金一分不能少，不然就放出他和沈砚的'绯闻'，反正我们有技术部能P图......"
会场彻底乱了套。刘董面如死灰，其他董事纷纷起身想要离场，却被突然出现的警察拦住——沈砚竟然提前报了警！
"关于我和陆星野的关系。"沈砚转向镜头，声音沉稳有力，"我们确实是合法夫夫，去年冬天领的证。"
他走向陆星野，伸手将他拉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沈砚捧起陆星野的脸，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颧骨："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陆星野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沈砚会来这一出。但更让他震惊的是，沈砚的眼神太过真实，那里面盛满的温柔和疼惜不像是演出来的。
闪光灯疯狂闪烁，沈砚却在这片混乱中俯身，在陆星野耳边轻声说："配合一下。"
下一秒，他的唇轻轻擦过陆星野的脸颊——一个恰到好处的"夫夫亲密"，既不会太过火，又足以让所有人相信他们的关系。
陆星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沈砚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那一触即离的触感却像烙印般灼热。
记者会以刘董等人被警方带走收场。回到车上，陆星野才长舒一口气，扯松领带："你早就准备好了那些证据？"
沈砚点头："一直在收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自取灭亡。"
陆星野侧头看他："为什么帮我？"
沈砚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那块刚才"亲吻"过的地方："我说过的，我喜欢听你唱歌。"
这个回答太过暧昧，陆星野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却从玻璃倒影中看到沈砚专注的目光。
当晚，陆星野的新歌《密钥》突然空降各大音乐平台榜首。这首歌他写了三年，一直没发表，不知怎么今天突然被放了出来。
歌词里隐晦地讲述了一个关于"偷窃"与"救赎"的故事，副歌部分更是直白： "我偷走你的密钥/却丢了整个夏天/十三年的雨落下/终于等到晴天"
沈砚推门进来时，陆星野正戴着耳机听这首歌的最后一遍混音。他抬头，看到沈砚手里拿着两杯红酒。
"庆祝一下？"沈砚递过一杯，"刘董已经被正式逮捕了。"
陆星野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精滑过喉咙，带起一阵灼热："密钥，是你让人发布的？"
"嗯。"沈砚坐在他身边，"这么好听的歌，不该被埋没。"
陆星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喝得更急。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
"沈砚......"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哑，"如果当年我没偷那个密钥，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沈砚转头看他，目光深邃："不知道。"他轻轻晃着酒杯，"但我很庆幸你偷了。"
陆星野笑了，酒精让他变得大胆。他倾身向前，手指揪住沈砚的衣领："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沈砚没有躲闪，任由他拉着："比如？"
"比如你说喜欢听我唱歌的时候。"陆星野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沈砚的，"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对吧？"
沈砚的呼吸变得粗重，目光落在陆星野的唇上："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陆星野没有回答。酒精和冲动驱使下，他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三年来的不甘与困惑。陆星野本以为沈砚会推开他，却感到对方的手扶上了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陆星野的嘴唇微微发麻，心跳快得不像话。沈砚的眼神暗沉如夜，拇指轻轻擦过他被吻得红肿的唇。
"这才是原因。"沈砚低声说，然后再次吻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