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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狗不能吃巧克力 ...
陆家小少爷的身世一直是密语般的存在。众人多猜测是陆老的私生子,只是碍着太子爷的身份,不能正式公布。
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同样不免被质疑,因为两人的关系好像又没那么差。
药物的副作用太多,陆文矜醒来的时候澈野还在熟睡。
窗外一片漆黑,陆文矜侧着起身,小腹牵扯着发痛。他掀起毯子,慢慢挪动搭在腰上的手臂,轻轻越过睡在一旁的澈野,打开夜灯,看了一眼,断定人没有清醒的迹象,才回头调到了最暗。
他用手指轻轻地隔着空气描澈野的鼻梁,一遍又一遍,好像不会厌倦。
因为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一段像是偷来的时光成了他最后的宽慰。
浓密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陆文矜把澈野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一片空白的思绪里只剩下欢喜。
指尖温热,很干燥,原来是这样的,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房间静静的,整个世界都静静的。
窗外的柏树高大,连绵不绝成了山的形状。
陆文矜有些庆幸,西郊的植被很多,好像天亮的就会晚一些。
眼见着窗外快要亮起来,他才移开视线。
陆文矜轻轻地帮人盖好被子,收拾了散落的衣服,只回看了几眼就退出了房间。
胸口和脖颈上满是吻痕,镜子前的陆文矜有些失神。他随意的洗了澡,喷了香水掩盖身上暧昧的味道。
怎么解释,陆文矜有些头疼。
算了。
他好像有这种能力,如果冷脸不承认好像没人会再有胆量质疑。
看着镜子里荒唐的自己,无奈地笑笑。
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完全不是往日光明磊落的风格。
“陈叔,帮阿野定最近去LA的机票。”
这个方案很糟,但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式。
迈巴赫里残存着的橘调香水味,他紧握着方向盘,额头冷不丁地冒出许多虚汗。
残留的疼痛像是一场无期的凌迟,在讨伐他的种种行为。
陆文矜强撑着进了公寓,乏力地坐在沙发上。
头发刚好能遮住暧昧的红痕,他撩开头发,摸了摸后颈,又好像无所谓似的看向窗外。
值得庆幸的是很多事情都已经进入了尾声,留给生活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多。
【叶医生:陆先生,今天下午1点您需要复诊,请不要忘记。】
陆文矜撑着脸,看了一眼手机,回了一句“好的。”
前段时间预约的心理医生很负责,算是一时兴起的事。
除了进门被摸了摸头,miki没有被关注。小狗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陆文矜,趴在地上,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沙发上的主人。
miki是一只帅气的德牧,两人相遇那年,澈野的生日礼物。
陆文矜才注意到了miki的闷闷不乐,蹲下来把它抱在怀里,收起自己的情绪。
“昨晚没有人陪你是不是?”他揉了揉miki的肉垫,一下一下地拍着小狗的背。
miki没有高兴起来,仿佛也知道了些什么。
狗粮堆成了小山,陆文矜换了新的,miki才勉强吃了几口。
“对不起。”
miki成为了一种获得关心的工具,意识到这一点后的陆文矜痛苦起来。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卑鄙。
“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检查完我才能放心。”陆文矜收起了笑容,紧紧地抱住它。
miki点点头,好像听懂了似的。
miki跟着陆文矜的脚步,像一个合格的士兵,不靠近也不远离,保留了几步的距离。
好像害怕惊扰到陆文矜,沉稳而安静。
手环有些旧了,陆文矜换了一个精致的手表随身携带,他拍了拍miki的头,给他带好绳子,挤出一个笑容,“我们走吧。”
平时生活起居陆文矜并不喜欢让别人参与,这个公寓也只有他一个人来过。
平日不多见的亮色方巾今天佩戴上了身,陆文矜看着镜子里身着白色大衣的自己,微微点头笑了笑。
有时候必须找点事情忙碌人才能正常起来。
宠物医院在郊区的湖边,人不多,陆文矜挂了号,在等候区拉着miki,安静地坐着。
miki不知道主人看着发光的砖头,在想什么,所以一直看着,没有说话。
“要打安乐死,是吗?”护士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判断了狗的年龄,看着新进来的一家人问道。
“是的。”一家人眼眶红润,抱着小狗的妻子已然落泪。
“不必伤心,小狗年龄大了,这是享福,让他免于疾病的痛苦。”护士安抚了落泪的女士,一手指引着这家人前往工作室。
安乐死的时候,经常会给小狗喂一块巧克力。
陆文矜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宠物医生说的话。
他捂着miki的耳朵,直到那个小狗走远才放开。
陆文矜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10点了。他把静音调到震动,担心接不到叶医生的电话。
手环没带,陆文矜摸了口袋才想起来,他看了一眼窗外飞驰而过的车,很难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miki没什么事,可能是陪伴比较少,所以他有些难过。小狗还是很依赖主人的。”
女医生很温柔地抚摸miki,叮嘱着。
“谢谢,医生。”陆文矜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主人保持心情愉悦,对小狗也有好处,情绪是会传染的,小狗比你想象的敏感。”
陆文矜点点头。
“miki是您自己养的还是和别人一起养的?”
陆文矜回避了医生的目光,“我和家人一起养的。”
“和家人关系也要紧密一些,经常一起带miki出去玩,这样更好。”
陆文矜暗自决定自己要更加爱miki,给它所有应得的关心。
和家人一起带miki,好像现在不可能做到。
“那miki是陪我去另一个医院呢还是在家呢?”陆文矜揉了揉狗头,“今天算是你陪我,下午一起好不好?”
陆文矜的笑容和他的气质其实不太相符,他的笑容温暖像是春日的阳光,有一种阳光曝晒下柔软的味道。
miki汪了一声。
“Good boy。”陆文矜看了一眼手表,“还有2个小时,我处理一会儿工作,委屈一下在车里坐着好不好?”
miki趴在副驾驶,似乎在回应他。
风很大,虽然是晴天,但温度一点也不高。
澈野调低了音量键,“小少爷,少爷给您定了今晚9点飞LA的机票。”
“好。”
陈管家听到了电话那一头烟花爆竹的声音,实在担心这位小少爷,“少爷这次不会去,您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吩咐。”
“没事。”
澈野的反常让管家有些意外,消息立刻传到了陆文矜那里。
陆文矜没有回应。
“不回答也没事,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数据表明你在变好。”
这是陆文矜第2次复诊,叶医生看着报告,有些欣慰,“药还是要坚持吃的。”
“我的状态会影响到别人吗?”陆文矜只问了一句。
叶医生签好药单,“不必担忧,没有到那种程度,而且爱你的人不会轻易离开的,请你相信这一点。”
陆文矜不在想这些,他只是觉得不健康的人不会给出健康的爱,自己并不是爱很多的人。
miki也照顾不好。
“好的。”
“如果不愿意回答生病的原因,可以问一问你的爱人是什么样吗?虽然你很少提,但感觉你好像很喜欢她。”
叶医生把药单递给陆文矜,“如果更了解她,也许会有更多方法帮助你改善。”
陆文矜点点头,看向窗外,长睫垂下,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味道,“他很有生命力。” “很好。”
叶医生愣住,点点头,“你们感情好吗?”
“不算好吧。”他有种无所谓的超脱,停顿了片刻,”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确切的说如果真的喜欢我,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陆文矜的语气轻快,好像陷入了不在乎的怪圈。
他很坚定地看着医生,眼睛里窥不见一丝难过。
“可是你很喜欢他,对不对?”
叶医生没有遇见这么顽固的病人,很意外他会选择来就医,又意外他的就医态度。
“大概吧。”陆文矜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可能在街道上走走就很开心,如果是和他一起的话。”
“你会保密的是吗?”陆文矜回头淡淡地笑。
叶医生点点头,“当然,这是职业道德。”她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自己先前的诊断不够准确。
“今天换的手表很好看。”
“谢谢。”陆文矜举手手腕摇了摇,表带在阳光下很有生命力。
“陆先生,这周五也请您复诊,流程如此,不必担心。”
车里的香气淡了,陆文矜从前台接回miki,笑容重新扬起。
陆文矜叹了一口气,11月15号了,看着空白的聊天记录,把音量键调低,打下几个字,“晚上早些一起去吃饭吧。”
等待消息的时间很漫长,陆文矜趴在方向盘上,有些失了力气。
【你喜欢仓街西口的那家对不对,今天晚上5点有时间吗?】
他从陆裴焰那里偶尔听得几句,澈野夸赞过那家餐厅。
澈野看着消息,把车停在路边。
【阿野:毕业典礼你会去吗?】
【当然啦,我们阿野很优秀,毕业快乐!我不会缺席。】
【阿野:晚饭你决定吧。】
两个人默契地不谈昨天的事,就像记忆球那样,这点记忆好像从身体里丢弃了一般。
陆文矜订了机票,决定不能错过这次毕业典礼。
夜晚霓虹灯璀璨,总有种暧昧的错觉。
从西郊开到仓街西口跨越了半个江沪。
餐厅小巧别致,是陆裴焰的同学开的,预约制,人并不多。
“哥。”澈野脱下深色风衣,向陆文矜点了点头。
“你来啦,点了一些你爱吃的菜。”陆文矜托着脸,很高兴的样子。
澈野盯着他那张明媚干净的脸看。
“吃点吧,不用我给你夹菜吧。”
这是一家以情侣套餐著名的酒店,澈野的眼神不明,瞥过衬衫没遮挡住的红痕,没作声。
“听裴焰说你挺喜欢的,我办了卡,以后可以常来。”陆文矜推了一张卡到澈野面前,笑意盈盈。
澈野盛了一碗桂花酿圆子,把桂花挑到一边,放到对方称手的地方。
屏风挡住了厅里的其他客人。
澈野直直地看着陆文矜的眼睛,“哥,这是情侣餐厅。”
陆文矜停下夹菜的筷子,眼睛垂下去,像是早料到结果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说了句,“如果喜欢,天天吃也没关系。”
“没说过喜欢。”
陆文矜垂眸,笑容也收了起来,“那换一家吧。”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平静柔和地看着眼前的人,“换你喜欢的。”
陆文矜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对方高兴些,夹了个藕盒放在自己碗里,安安静静地继续吃饭。
手腕被猛然紧握,陆文矜抬头看了一眼澈野,把筷子放下。
“你莲藕过敏。”澈野把藕盒夹到自己碗里,撤走了藕盒。
这一点也不陆文矜。
脆弱敏感的内心一旦被发觉,就会酸软无比。委屈的情愫就会像藤蔓一样滋生。
这个饭是吃不好了,陆文矜索性不想吃了,“今天为什么跟踪我?”
澈野丝毫没有讶异,安心地夹菜。
“今天有没有难受?”澈野挑了鱼片,把刺剥干净放到对方碗里,“菜色不错,不用再调一家”。
陆文矜抬眼看着语气轻柔的人,偏过脸去,“没有。”
“尝下鱼吧,很鲜,是你爱的口味。”
陆文矜尝了一口,心情更糟了。
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不知道自己抢了谁的位置。
“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抱歉,我自愿的,也许换一个人也愿意吧。”陆文矜只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筷子。“我不喜欢了,下次你邀请别人来可能比我更合适。”
“只吃了几口晚上会饿的。”
澈野抬眼看向对方,安静地挑好了一些对方爱吃的菜,“吃饱再回家,好不好?”
见人无动于衷,澈野使出了绝招。
“再不吃就撤了屏风,我喂你吃。”
陆文矜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你敢。”
副驾驶很宽敞,陆文矜抱着枕头,眼睛眯着。
等红绿灯的间隙澈野拉高了副驾驶的毯子,揉了揉那颗柔软的脑袋,在耳侧落下一个吻,“睡吧。”
事情告一段落,澈野查看了这两天搁置的消息,专心地作了回复。
看了一眼手表,他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覆过身解开了副驾驶的安全带,将人轻柔地抱在怀里。
西郊庄园复了工,此时此刻灯火通明。
“兰姨,热一杯牛奶吧。”
兰姨迎上去,见人还睡着就点点头,她小声地问到,“送到少爷房间嘛?”
“嗯,辛苦了。”
澈野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又起身开了加湿,定了时。
他把人抱在怀里,脱了外衣后才放回枕头,细细地搭了条羊绒毯子。
“多睡一会吧,辛苦了。”
房门被带上。
“兰姨牛奶先放在我房间吧,一会儿等他醒了我再热一遍给他。”澈野比了噤声的手势。
兰姨点点头。
“对了,拿一些碘酒和创口贴,也送到我房间好了。”
“您受伤了吗,需要徐医生来吗?”
“小事,不必叨扰徐医生了。”
澈野的思绪很乱,冷水让他清醒几分。
他不能想起陆文矜虎口的伤口。林医生不愿意透露陆文矜的问诊过程,澈野只好作罢,问了些相关的。
这是一种自//残倾向,及时发现后需要接入制止。澈野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判断,但林医生给出的结果依然让他难过。
他看着镜子里腰间的抓痕,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虎口的伤口是这两天才有的,是自己让人焦虑了吗?澈野害怕还有更坏的答案。
他抬手看了一眼监测手环,下楼热了牛奶。
陆文矜已经换了一身浅色睡衣,头发滴着水看着门口的人。
澈野在衣帽间找了件浴袍,一句话也没说地给陆文矜披上。
“怎么了?”陆文矜我拉住澈野的小臂。
澈野抽回手,叹了口气,淡淡道了句,“没事。”
“阿野,你坐过来,我交代你一些事。”
陆文矜拉过对方的手,没有在意手上的创可贴,把人安置在椅子上,拿了些文件出来,“阿野,我想今年该休假一会儿了,所以有意拜托你一些事情。”他站在桌边,很认真地看着整理完备的一叠文件,“之前你已经和我学习了很多了,我相信你没问题,就是有些细节我想和你沟通一下。”
澈野盯着说话的人,见着对方很专注。
“正好我在,我帮衬着一些,这样以后就不会太辛苦。”陆文矜摸了摸澈野的头。
“冷水洗的澡吗?”
手背触及的温度太低,陆文矜忍住才没发脾气。
澈野握住了陆文矜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
怜悯是最好的谈判筹码。
空荡的笑容是很刺眼的,澈野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是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你的事情。”
每每讲几句就要争吵,陆文矜摇摇头,“真的没什么,只是想休假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休息。”
“我又不是陆家人。”
陆文矜顿了片刻,背过身,“大家都知道你是陆家人。”
“陆家小少爷?你的弟弟吗?”,从在E国开始,这两个月陆文矜瞒着他的事情越来越多,澈野翻了翻资料,密密麻麻地批注,很认真,没有半年的工夫是不可能的。
检测手环、助理,这么多手段都无法得知陆文矜准备这些的时间,澈野苦笑。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一个空荡的微笑刺痛了澈野的眼睛。
“弟弟可不会和哥哥上///床。”
[亲亲]多多支持!澈野陆文矜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不属于领养关系,算是搭伙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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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狗不能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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