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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要不我去后座待着,虽然跟警车比少了副手铐,我真没想到杨瞐真有可能……”

      林晦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有点武断,主要杨瞐这能自己龌龊事全倒干净的智商能跟方天理这事儿扯上关系,本身就挺匪夷所思。

      算了,他没资格这么说,能被同寝的拍两月才发现这事儿,他也够蠢。

      时潇嗤了声,拿着没收林晦的手机晃了晃,刚想扔回喂猫的袋子,余光瞥见那只叫二白的肥猫不知什么时候蹭到围墙上离他最近的地方,蓝汪汪的眼睛盯着袋子,不时柔软地喵两声。

      时潇面无表情从袋子里夹出根鱼干往墙上递,袋子扔回给瞧见这幕嘴角又带上笑的林晦。

      林晦见时潇没反对,趁机混上副驾。

      下一刻,借着银行卡塞进钱包的机会,林晦迅速扫了眼统共没几张的卡,钱包乖巧放回扶手箱,挺识时务地问:“时队,呆会儿我回局里,进询问室还是禁闭室?我保证全力配合调查。”

      时潇闻言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色彩,喉结却活泛地来回滚了几轮。

      SUV压着最高时速线从平直的大道上疾驰而过。

      前头红车转向灯也不打提速想要斜插加塞,时潇眯眼避开,左手一带方向盘,视若无睹提速碾过去跟上前车。

      红绿灯口,车停了。

      时潇终于舍得开口:“林晦,你脑子里装的真是糨糊。”

      嗓音冰冷,已然挟霜裹雪。

      “现在是不是觉得特有把握,笃定就算卷进去也能瞒过所有人?电视剧看多了,觉得自己警察进去就没事?”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说过,你但凡沾一点违法乱纪的事儿,就算耍手段最后人没事,这身衣服你也保不住,警服被组织扒了,你以为还能穿得上。”

      林晦此刻心情极其微妙。

      虽然事态发展偏差极大,可——

      他想时潇低头看他,......却不知道时潇竟然,竟然真的一直看着他。

      “我不说别的,你对得起你妈继承给你的警号吗?啊?你想让这串数字因为你被泼上脏水。也真不愧你殚精竭虑,你就算半路出家,少说也有三年警校,条令秩序,作风纪律你读哪儿去了?”

      林晦低声回:“我妈跟这没关系,......我也没泼脏水,我——”

      林晦的车没通行证,时潇也没打算开进局里。

      本来想停路边,时潇不知想到什么,方向盘一带拐进最近的停车场。

      款式简单的黑衬衫卷到小臂,衬衣领紧贴脖子,西裤熨帖笔整没有褶皱,时潇逆光站着,头发被温热的风吹乱了些,狭长的眼尾凌厉地拉起。

      单看面上表情,时潇没大反应,扶着车门的身形依旧挺拔,只眼底复杂的情绪浓烈翻涌着,说不上生气不生气的眼神直直扫向垂头的林晦。

      “拿钥匙下车,询问室,禁闭室,林晦,你一个都少不了。”

      时潇居高临下睨着林晦,嗓音微沉:“我从不会因为局里领导的缘故看轻或看重你几分,你母亲的事迹我很敬佩,同样,我很希望你不要给你母亲抹黑,给这串数字抹黑,以前的事我管不着,未来的事我说了也不算。”

      “我不想探究为什么继承你母亲的警号要私下进行,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半路从事警察行业,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时刻记住你胸前这串数字,当你接受它之前,它背负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荣光。”

      时潇顿了下。

      “一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你自己,先去询问室把你知道跟方天理这案子相关的东西全吐干净,......至于后续你还有没有资格穿这身衣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等林晦仰起头,被那双黄褐色眸子执拗盯着,时潇微不可察又一顿:“核查结果出来前,你,林晦,暂时停职接受调查,明白吗?”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就连从停车场进口就骂骂咧咧一路鸣笛而来的黑车,摁喇叭频率也降了。

      等到近前,除了车胎碾过石子儿的些微声响外,近乎于无。

      静谧的对视中,林晦交叉的手指尖蜷了下,略长的眼睫轻颤,像从前无数次那般眉眼微弯,偏头抬眸一笑:“......嗯。”

      时潇低头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分针过半的腕表,冷漠地转过身。

      明知林晦落入如此困窘的境地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咎由自取,真看到那双跟他母亲相似却不尽相同的眼睛,时潇心口却感同身受似的,为她的儿子悲哀地坠了坠。

      不该这样的。

      那位因公殉职的英烈,唯一的孩子不该陷进这样境地。

      ***

      时潇刚从宿舍过来,就被张如海一个电话喊进办公室。

      任是嘴角没温度地勾起,时潇话却说得特妥帖,誰来都挑不出刺。

      “......张局,您辗转几个地学习,这一大早的不多休息会儿,就来局里主持工作就够累的,叫我来又有什么要紧事儿吩咐?”

      当然那些人里不包括张如海。

      他深知两点,第一,事出反常必有妖,时潇这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关心人。

      另一点则是多行不义……

      咳咳咳,当时他确实出于某种考虑,为了局里和谐,干脆往时潇那儿塞了个麻烦进去,但他可不觉得心虚。

      张如海越想越有底气,林晦好歹也是侦查学研究生,干的虽是外勤活计,本着不能埋没人才的原则,那不得做两手准备。

      一来时潇正儿八经侦查学毕业的现成师父,主要免费,外勤嘛,即便有卓定远这个搭档带,还是得时潇看着,知根知底,他放心。

      至于林晦能不能得他连个名头都没有的师父倾囊教授,这方面,撒手掌柜做惯了的张如海可就管不着。

      他都替林晦领进办公室,那么大了,都挺忙,哪有关上门的事儿还得他手把手教的道理。

      张如海手里端着杯浓茶,撑着老早练出来的非常态下“硬刀子瞧都不瞧躲三里,软刀子避都不避戳不进”的自信,清清嗓子,眼角带笑,对着一点笑模样没给的时潇,却冲没在场的烫手山芋嘘寒问暖:

      “时潇啊,林晦最近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闯祸,有没有惹麻烦?咦,我可听说了,我不在局里的这些日子,你叶副局可跟我说你们挺适应,相处很融洽。这才对嘛,年轻人多交交朋友,亦师亦友,这是好事!”

      时潇听到张如海连叶副局都搬出来,只能不情愿将即将脱口而出“有代沟,不好相处,希望您收回成命,即日起把林晦拎出办公室,该扔哪扔哪去”的话咽回去。

      ......只是嗓子眼跟哽了块硬鱼骨一样,吐出来不合时宜,吞下去心里不爽。

      时潇眯起眼,隔过窗户扫了眼操场的塑胶跑道,零零星星几个人正吃完食堂消食,没一个落单的。

      不过短短一瞬,时潇黑沉的眸光突然看向拿盖子推茶叶沫的张如海,直截了当地:

      “单是齐修安烈士的缘故,不至于这个待遇,富商豪绅之家出来的烈士遗孤,不说宝贝地放嘴里怕化了,多少也得捧手心里。”

      “用不着直接把人扔我眼皮子底下暴雨淋烈日晒,张局,既然主动问,我就直说了。......林晦不老实,进局里有目的,养尊处优蜜罐里的泡大的宝贝,养不成见人先让自己位置低人三分的性子。”

      时潇半阖眼皮,忽略没吃早饭骤然抽痛的胃,神色漠然继续道:

      “林晦档案我走手续调了,......父母双亡,说句市侩的,家大业大的犯不着过这朝九晚六的日子,他大可满世界闯,爱做什么做什么,够他挥霍,遇到什么踩着硌脚的坎儿,找朋友打个招呼,说不定到不了卖面子的地步就过了。”

      胃越抽越疼,时潇神色也越来越冷,即使话里融进不只是林晦经历,眼神仍旧冷得毫无波澜。

      “我找不到驱使他往这走的动力,做警察这行当的,不管嘴上说不说,心里想不想,往深里挖或多或少都有股气,更别说林晦本科没去警校,国考省考社招都没走,偏偏半路往警校里扎。”

      张如海有些动容,他当然清楚,两个人扔一起的事儿,他深思熟虑过很久。

      他知道,性子最为乖戾的不是林晦,而是时潇。

      他更知道,除了公务严苛一丝不苟外,时潇从不是刨根问底儿的性子,从前不是,那座山下来之后更不是。

      今天时潇对林晦的剖析,甚至不惜融进自身经历的剖析,反倒印证他想法。

      那个父母相继去世,为了目的不惜把自己生生从小包进壳子的孩子,有能力破开土,能把这混小子从厚壳子里逼出来。

      时潇头低着,话还在说:“联考成绩我不多说,可以这么说,分高到他生怕自己进不了汝麓分局,更别说干外勤,但他似乎没想往上爬的意思,跟大部分的人信念背道而驰,他给我一种感觉——他没想动,他就想扎到这儿。”

      “跟誰都客气,就是跟誰都不客气。”

      长达数十秒的安静,张如海没反驳也没同意,只摇了摇头。

      “......时潇,你不是吗?你想走,哪条道都不比他坎坷,如果你说看不到他的气,我说句公道话,你的气源自哪儿,我也找不到,对你而言,有更顺的路。”

      “你那个环境没人会把你往这边引。你从小也没给任何人透漏过想往这边走的想法,也没人摸清能你这个锯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师父,从警校开始手把手带大你的那个,没少跟我夸你灵气,有想法,老彭——你原来的局长,我就更不用说,你——”

      时潇眉眼微动,哪怕胃疼得快痉挛,挺直的腰背也没塌下半分,甚至等到张如海换气才打断,沉声绕回张如海躲过的话题:

      “张局,我在说林晦不老实,诚然他没违反程序,不然他等不到你来,当然正常人应该也没那么蠢,三年警校不至于保质期那么短。”

      张如海嘴角微抽,一脸“熊孩子逆反心理又上来,手还伸不开,打又打不得”的不情愿。

      顺着原来的话转头上了另一条道,张如海从抽屉里拿出张泛了黄但是明显保存很仔细的老合照。

      拿出合照,张如海自己倒先看起来,半晌才推给时潇,继续说:

      “你都问上门了,我还能一点不说,自己看吧,我们那届闹腾的那几个私底下就照了这一张,......我手里的就你面前这张,你应该不少认识。看完还我,没让你拿走,你当这是证物?”

      时潇充耳不闻,将相片倒了个儿,上下快速扫量相片上的六人,略微皱起眉头。

      四男两女,他认识一半。

      从左到右,依次他师父袁来,还有……

      时潇抬头扫了眼安静抿茶的张如海,跟相片上腆着脸蹭到正中间跟女生抢位置的祛斑脸男生对上号,还有张如海旁边身高只比他老师约摸矮了五厘米,正笑着冲镜头比耶的齐修安。

      ......他只在内网上见过她黑白的相片,原来千帆阅尽后的眼神真的会变。

      张如海无奈地扫了眼时潇,这小子一旦想事,那种自然而然漠视周遭一切的架势肯定不是袁来那老家伙传下来的。

      张如海抿了口茶,心下叹气。

      这孩子打小就张扬,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性格比他师父还横,人是活得像个明白仙儿似的,但是明白跟实操是两码事。

      他有时候都怀疑这小子其实心里门清,就是懒,整个一倔驴,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长得倒是体面的很,净挑他爸妈五官好看的地方随。

      张如海扫了眼墙上还有半个小时就正式上班的钟,言简意赅总结:“剩下仨你不认识也不当紧,就当是你前辈吧,袁来那鬼灵精我就不说了,齐修安,就是比V那个,但凡拍照都得比V,我们院系合照仗着女生里她个子高站前排,一水白衬衫头上就她悄默声地搞事情。”

      “偏偏其他几张要不有的人眼没睁开,要不拍的圆咕隆咚,反正毙掉不少,就她搞事比V 那个留了,我们校警衔最高那领导就是她前面那个,当时也喜提美猴王称号。”

      张如海越说越怀念:“我其实感觉这张当时绝对故意留的,誰让她个子高站中间,对的正好是——我跟你扯这些干嘛!咳咳咳,说正事儿。”

      时潇:“......”

      张如海长叹口气,沉默半晌才开口:“算起来也十二年了,齐修安那次行动牺......牲了。”

      “当时行动很迅速,那次打拐案挺大,破获的时候顺利得跟有人在后面推似的,唯独她,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你知道有这事儿就行了。”

      “也别老揪着人家林晦不放,你也知道你不好相处,那就改改,整天顶着张冰块脸干什么?犯罪嫌疑人还没被你冻死,共事的倒被你冻出好歹,局里就算缺空调费,也用不着你这点冷气续着,烈日晒暴雨淋,哼!你还挺会形容!”

      时潇眯着眼,自动滤去懒得听的,来回复盘几遍张如海的措辞。

      ......有人推,唯独,略去细节,全是明摆着摆态度的词儿,也就是说,张如海很有可能对齐修安案子有别的看法,是只有张如海,还是......?

      时潇没做声,连带张如海的微表情一块儿不动声色记下。

      张如海阖上眼,不知为何,重重点了下头:“齐修安跟她丈夫就生了林晦一个孩子,那孩子也倔,有主见,林家的资助说什么都不肯接受,想一出是一出,好好学他的摄影专业,健健康康的也蛮好,我们没人想他再踏上他母亲这条路,拗不过他自己执意要趟进来。”

      张如海顿了下,继续道:“大学一毕业,紧赶紧九月给自己续上三年,闷声考了警察大学,一堆名号盖下来,誰推的出去?正经八百的警校研究生,户籍又在这儿,联考过了,选拔第一,怎么拦?”

      张如海想起那混小子任性而为就有点牙痒痒,迅速抬头看了眼时潇,心里纳闷,都挺大个个子,怎么净出犟种。

      呼!

      张如海叹了口气,拿起眼镜布擦了擦镜片放回抽屉,反问时潇:“行了,你知道林晦身份没问题就好,我听你说,现在忙个艺术家的案子,这都多久了,还结不了案?你简要跟我说说进展,还有工作认真是好事,也不能一点不休息。”

      “线索指向方天理的合法配偶白月梅,且证据链尚不足,有争议,存疑点,结不了案。”

      “行吧,这方面指导不了你。”张如海话锋一转:“......休息的时候记得去看看你孙姨,整天念叨你,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时潇不为所动,他还记着张如海当初把林晦提前喊进局里当顾问的事儿,只当没听见前半句。

      蔚蓝穹顶上,云随风而动,不紧不慢遮住火辣日头,光没有穿透云层,云团朦胧的边缘却透着无处不在绚烂的光。

      无形无色的光落在玻璃制外罩,模糊黑白分明的表盘,匀称的分针一帧又一帧地绕着中心循环往复,显示的时刻比之又刚才走了四分之一。

      时潇凝着相片,脑中立刻浮出另一双笑眼,良久才说:“是,等我休假就去看孙姨。”

      ......休假?这小子压根都不可能主动休假,明明就是想躲。

      张如海望着时潇离开的笔挺背影,摇了下头。

      有的人啊,就是睡的床板太硬,哪怕睡着了,那腰也弯不下去。

      张如海垂眼看着相片上笑靥如花年轻气盛的几人,怀念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微风吹拂过绿意盎然的枝头。

      叶片仗着有叶柄在的底气,示威地晃了晃。

      张如海阖上眼,靠回椅背,年轻人的事就留给年轻人愁去吧,他这一把硬骨头就不掺和了,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喽。

      逆着光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兴奋地挥手,大声嚷嚷:“如海,张如海,快点!就剩你俩最磨叽,快点快点,拍完这个,咱还得赶去拍大合照呢!”

      “来了,来了!”

      “怎么就你?袁来呢?刚刚不是还在这儿,你一来就没影了,哦~承认吧,你俩就是属定滑轮的。一个刚下去,一个就上来,......修安他们早找好地儿了,就差咱仨。”

      袁来撸起衬衫袖子,跟周围人打招呼时笑意一点没减,牙缝中却清晰地硬挤出几个字:“张如海你丫真不要脸,跑中间跟女生抢位置。”

      张如海胳膊搭着袁来脖子,压低声音理直气壮回:“哼哼哼~想跟齐修安站一起?拉倒吧,四年没敢告白,这马上毕业,咱几个要散派出所了,你小子想起来表白了。我直说了吧!你、没、戏!”

      “......”

      ***

      “杨瞐手续补完了,经侦那边已经在调他名下所有卡的流水,时队,我多嘴问一句,不是一般调三个月的就行了?......这,怎么时间那么早的也要调?”

      吴漾挠了挠头,抱着卷宗蹭到时潇旁边,吞吞吐吐问:“难道是这小子名下事务所有问题?”

      时潇单手解开最上方扣子,手背一翻,随意压平衣领,眼快速扫着杨瞐的档案,略一点头。

      “他应该跟白月梅没有私交,白月梅不知道通过哪种途径找上他。杨瞐行为可能涉及侵犯公民个人信息,也可能不止,这件事了了,稍后你找人配合网安部门去查证下。”

      吴漾一激灵,眼睛陡然亮起,略带激动开口:“时队,你说这小子后面有大货?这名号叫啥来着,好像是......私家侦探是这名字吧?这国内可是铁违法的行当,咱这连网都不用撒,直接捞就行,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

      “对了,时队那你一会儿还回家不?林晦咋了,我刚看他蔫不拉几也跑回局里,就跟投案自首一样。”

      吴漾加快脚步,赶上骤然提速的时潇:“这难道也是受您熏陶,醍醐灌顶,弃暗投明,加班上瘾了?”

      时潇一挑眉,低头睨过好奇全摆脸上的吴漾,不咸不淡道:“......他?投案。吴漾,杨瞐哪个讯问室坐着,几轮了?”

      吴漾张大嘴巴,思维出现片刻空白,右手自觉推上下巴,找回自己属于副队长的淡定,目不斜视往前带路,尬笑道:“两轮,您是要亲自审?现在他空档期应该快结束了,我带您去。”

      吴漾最后还是忍不住,抱着卷宗略作遮掩,问:“时队,那小林还能回来不,考进来的还真能拷进去啊,仨月都没呢?”

      时潇手腕一搭讯问室的门,干脆利落摇头,神色淡然:“不知道,没问题就出来,有问题就进去。”

      砰!

      ......得,结果没下来前,他还是明哲保身,哪边都不站,但是这算不算小太阳塌房。

      应该不算吧,结果不还没出来呢,但是看样子明显是时队压进去的,真有机会见天日?

      吴漾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林晦到底犯啥事了,看脸色的功底他老早就练出来了——时队真挺生气。

      上班的时候表情越多越生气,越是冷漠极端又无情的时候,往往心情最好,也对,都一办公室的,两人明摆着私交都快当朋友了,冷不丁出这事,誰能不难受。

      吴漾收回满肚子的腹诽,抬脚转头准备去找林晦。

      左右不过他跑跑手续的小活儿而已,这结果可拖不得。

      哎,他突然想到件事,就时队这闷葫芦,不仅没壁上观,还破天荒地留下引人遐想的俩字,这跟主动开口让他看着点有啥区别,所以时队绝对老早就把林晦当朋友。

      吴漾放心了,那估计没啥事,查一遍对誰都好,有些风言风语也能停,不然林晦这热情对誰也都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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