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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 1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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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南苑，方祁已经提前打扫好了封澄的房间，家具一尘不染，被褥是新晒过的，窗台上摆满了绿油油的盆栽。
楼小渔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那满屋纷飞的灰尘，一股阴森感扑面而来。
“不愧是方祁，真不愧是方祁。”楼小渔哑然失笑，“真真是我的好师兄。”
封澄笑道：“不要紧的，咱们一起打扫，很快就好了。”
楼小渔思忖半晌，笑吟吟道：“小师叔，不如咱们一起睡？左右师父和师爹也不在，咱们再亲近亲近。”
封澄拍了拍楼小渔的肩膀，他认真说道：“小渔，我想过了，既然回了羲山，咱们还是得像从前一样约法三章，不得逾矩，今后你不要进我房间了。”
楼小渔目瞪口呆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小师叔。”
封澄蹙了蹙眉头，鼓着腮帮子说：“小渔，你内功心法没有突破，剑术也生疏了不少，长此以往何时才能出师？”
楼小渔咕哝道：“早知如此，往日就该纵欲过度。”
“你还说！”
“嘁，不说不说，赶快收拾！”
两人收拾了一半，周策带着一众弟子来到南苑。
如今苏成康已有十二岁，不再如当年一般扑进楼小渔怀里，他走近楼小渔，腼腆的看着他，撩起袖子说：“小渔叔叔，我来帮你吧。”
楼小渔连忙把抹布塞进他手里，笑嘻嘻道：“我大侄子真是孝顺，小渔叔叔得给你孝顺的机会。”
方祁眉头紧蹙：“楼小渔！不成体统，康儿如今不是你侄子，是你师弟，你岂能拿叔叔的辈分来压他！”
楼小渔摸摸耳朵，嘀咕道：“你这老学究，下山读书去吧！”
听见下山二字，方祁面色一变，作势要打他，两人拔起剑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袁禄在旁拱火：“方祁师兄，给小渔一点颜色瞧瞧！”
周策无奈的笑，对弟子们道：“咱们一起帮忙打扫吧。”
片刻后，楼小渔打输了，他扔了剑躺在地上作死，嘴里嚷嚷着喊累。
方祁拿他没办法，进屋去给封澄帮忙。
苏成康端着茶杯走到院子，蹲在地上道：“楼师兄喝杯茶歇歇吧。”
楼小渔坐起身，接过他的茶杯一饮而尽，他摸摸苏成康的脑袋，问：“武功练得如何？”
苏成康垂下眼睛，慢吞吞道：“师父说练武意在强身健体。”
“那就是练得不好了？”楼小渔凑近他，小声说，“不要紧，你天赋不在这上头。”
苏成康仰头看他。
楼小渔戏谑一笑，起身跑进屋里，嘴里嚷嚷道：“小师叔，什么时候开饭呐。”
*** ***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晨起读书习剑，午后修炼内功，晚间松快些，各自研修锻炼。
这一日，楼小渔跑来找方祁，昨日方祁休沐回家，楼小渔请他带些花生酥糖，今日得空来取，方祁没在屋子里，楼小渔溜达了一圈去了苏成康房里。
苏成康正在习字，夜深人静时分，他就着微暗的烛火，一笔笔描摹字帖。
楼小渔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了他的糕点来吃，那是周师叔特意给徒弟们买的桂花糕，一人只有两块，苏成康舍不得吃，每每拿出来摆在桌头，看好久才掰一点来吃。
楼小渔两口吃完，见苏成康眼巴巴的看着他，顿时哈哈一笑道：“小渔叔叔回来了，还能缺你两口零嘴？”
苏成康扁扁嘴道：“不是的，师父说，不能重口腹之欲。”
楼小渔挤眉弄眼道：“我师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天吃好几个大肉包呢，总也吃不腻。”
苏成康笑笑，没再理他，继续写字。
楼小渔低头看去，苏成康写字落笔有力，笔锋时而婉转时而强劲，字写得好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笔下每一个字都与字帖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别写了，开饭了。”
“师父说我字写得好，我想多练练。”苏成康抿着嘴轻笑。
楼小渔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宣纸，转手点燃烛火扔到地上，由宣纸在地上烧成灰烬。
“小渔叔叔！”
“学问这玩意儿糊弄糊弄就行了，咱们是羲山派弟子，不是上京赶考的学子，走，吃饭去。”
苏成康眉头紧蹙，看着那满地灰烬。
楼小渔淡淡道：“你如今大了，有些道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来时苏伯父必定也叮嘱过你。康儿，才不外露才是本事。”
苏成康垂下头去，迟疑许久道：“小渔叔叔，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楼小渔听他说完，拉着他的手腕，领着他往外走。
吃过晚饭楼小渔兀自一人回南苑，却见方祁正在等他，身旁摆了一桌子东西。
“下回休沐我可不帮你带东西了，这一来一回时间都费在了你身上。”
楼小渔哈哈大笑：“多谢方祁师兄，小渔给您沏茶。”
方祁嗤笑。
楼小渔倒了茶来坐下，打开其中一盒糕点：“留一盒给小师叔，其他你带回去分给其他师兄弟。”
方祁懊恼道：“你不早说，费我这么大力气扛过来，一会儿还得扛回去。”
“稍安勿躁，吃块红豆糕消消气，来，你喜欢的。”楼小渔拿了红豆糕就要往方祁嘴里塞。
方祁恼了，一把接过红豆糕，恶狠狠道：“莫要烦我了。”
封澄恰走到门口，见状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师兄弟间说说话。”楼小渔拿了一盒糕点递给封澄，顺势要关门，“小师叔休息吧，我和方师兄还有话要说。”
封澄郁闷的看着那道门，不情不愿的抱着盒子离去。
这几日楼小渔都不来找他，整天和方祁待在一起，两人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竟当他是外人了。
封澄气恼不已，抱着糕点盒子回了房。
方祁吃完那块红豆糕，喝了几杯茶才将那股甜腻的味道压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亏你还记得我喜欢红豆糕，只是人总是要变得，你我都二十多岁了，谁还喜欢这种甜腻腻的糕点。”
“谁说的，小师叔就和从前一样，衣食住行言行举止半点不变。”
方祁朗朗道：“我等弟子岂能和小师叔相提并论？”
“嘿，你这点可不就和从前一模一样么？”楼小渔道，“说说吧，我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方祁压低声音道：“你确定尚华混入了羲山派？”
“不确定啊。”
方祁恶狠狠地瞪他。
“不是当然最好，可若是真的混进来了，那岂非要闯大祸？”
方祁迟疑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如此应当及时禀告我师父，他是掌教，一定比我们有办法。”
“你傻啊，尚华有千面狐的本事，若林师叔此刻就是尚华，你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方祁眯起眼道：“话虽如此，可你为何找我帮忙，你如何确定我就是方祁？”
楼小渔凑近他，细细嗅了嗅：“你脸上没有杏仁味，千面狐维护面皮的药膏我闻过，有淡淡的杏仁香气。”
“兴许他换了配方。”
“但我仍然能确定你就是方祁。”
方祁疑惑地看着他。
楼小渔嘿嘿一笑：“师兄弟都说你正直，就我知道，你蔫坏。”
方祁倒吸一口气：“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楼小渔笑，他抓起一把小核桃，一边剥一边说：“方祁师兄，咱们怎么办呐，师父和师爹都不在，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方祁一时无言，半晌他琢磨道：“如今既然没有妙计，就只能先一一排查，小师叔心情如何了，既然叶夫人不是他母亲，也不知道他亲生父母现在在何处。”
楼小渔轻轻地笑了一下：“时候不早了，我这小核桃也剥的差不多了，方师兄快回去吧。”
方祁用手点了点头：“你就是拿我打发时间！”
方祁走后，楼小渔捧着一把核桃肉走到封澄房间门口，用脚尖踢了踢门框：“小师叔快给我开门。”
封澄不情不愿的打开房门，扁着嘴道：“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天才黑呢，哪里晚了，你瞧我给你剥了这么多核桃肉，快让我进去。”
封澄一动不动，他低垂着眼，长睫毛扑扑地闪。
楼小渔看得痴了，凑过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
封澄猛地抬起眼来：“小渔！”
“好了，快让我进去。”
封澄侧过身让他进去，慢吞吞道：“你和方祁师侄说什么呢，把房门关的那么紧。”
“没什么啊，自然是谢他帮我带东西，难不成和他互诉衷肠？”楼小渔把核桃放下，笑嘻嘻地拉过封澄的手，“花前月下当时是和我小师叔。”
“上回他也是半夜来看你......”
楼小渔蓦地愣了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小师叔，你可真是我楼小渔的心肝大宝贝。”
封澄扁扁嘴，拿起核桃肉送进嘴里，半晌说：“你一定又在盘算什么，可不要把方祁师侄带坏了。”
“行行行，正气凛然方师侄，偷奸耍滑楼小渔。”
封澄笑：“又胡说。”
“我这儿还有呢，器宇轩昂小师叔，流连忘返楼小渔......”楼小渔一把抓起他的手将他往床上带，同时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封澄羞恼道：“咱们不是约法三章了吗？”
“这儿又没人，师父和师爹都不在，如此说来，他们倒是不回来的好。”
封澄焦急道：“小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掌门师兄不回来，大家心里都十分着急，师父这几年东奔西跑一定急坏了，他平时最疼爱二师兄的。”
楼小渔见他要哭，即刻正经起来，整理衣冠道：“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了，我的小师叔，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我跟你打赌，再过一个月，师父肯定回来。”
封澄狐疑道：“真的吗？”
“当然啊，陈七不是说新旧年交替之时，啸渊剑必定现世，啸渊剑若是现世，必定天下大乱，届时师父和师爹就回来了。”
“为何啊？”
“一瞧你就是故事听少了，大侠都是这时候隆重登场的，没有大人物到场，故事怎么精彩啊？”
封澄扑哧一笑：“你真是油嘴滑舌。”
“你笑了就好了。”楼小渔伸手摸他的脸颊，温声细语道，“我最见不得你伤心难过了。”
封澄抬眼看他，软软道：“小渔，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以后我再补偿给你。”
“那亲一下，亲一下不犯规。”楼小渔俯身吻上他的嘴唇，封澄挣了几下，楼小渔却似乎能知道他的动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压在床上。
封澄被他亲的头脑发胀，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两人唇齿交缠密不可分，楼小渔最后吮了一下他的嘴唇，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
封澄气息紊乱道：“小渔，你这点机灵如果放在习武上，早就把怀古剑法学完了。”
“扫兴。”楼小渔又再俯身，封住他的嘴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