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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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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灭，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尼古拉斯被布鲁斯拽着胳膊往前走，嘴里还在碎碎念：“刚才那个女人好讨厌……她是不是想抢你？我下次把她的绳子烧了！”
布鲁斯没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通道壁上布满了管线，时不时有水滴落在安全帽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芭芭拉的轮椅碾过积水，在地面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她突然“嘶”了一声，指着前方岔路口的阴影：“那里有动静。”
阴影里的人几乎在同时动了。
一道红光擦着布鲁斯的耳边飞过，钉进对面的墙壁——是枚带倒钩的飞镖，镖尾还在微微颤动。
尼古拉斯立马挡在布鲁斯身前，被布鲁斯拉到身后后却又立刻探出头，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瞪着阴影：“谁？！”
“放松点，蝙蝠仔。”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红头罩从阴影里走出来，头盔上的夜视镜闪着冷光，他手里转着另一枚飞镖，视线在尼古拉斯身上打了个转，“你捡人的品味越来越差了。”
杰森·托德。这个世界里，复活后的他始终游离在反抗军边缘，像颗随时会炸的地雷。
布鲁斯的手按在了腰间的蝙蝠镖上，语气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老朋友死了没。”杰森的目光落在尼古拉斯沾满烟灰的脸上，突然笑了，“这就是你新找的罗宾？看起来还没断奶。”
“我不是罗宾！”尼古拉斯像被踩了尾巴，猛地从布鲁斯身后冲出来，指着杰森的鼻子尖叫，“我是尼古拉斯！是他第一个孩子！比你厉害一百倍！比那个叛徒达米安厉害一千倍！”
这话像根针，瞬间刺破了空气中的伪装。
杰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抬手摘掉头盔，露出那张带着疤痕的脸，眼神冷得像冰：“你知道达米安是谁？”
“知道！”尼古拉斯梗着脖子，“他帮外人欺负dad！是个坏东西！”
“尼古拉斯。”布鲁斯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他看到杰森的手指已经扣住了枪套，这个世界的杰森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达米安的背叛说事——那像面镜子，照出了他自己曾经的痛苦。
但杰森没开枪。
他只是盯着尼古拉斯，又看了看布鲁斯紧绷的侧脸，突然嗤笑一声：“行啊，蝙蝠仔，你总算找到个比我还疯的。”
他把飞镖扔给布鲁斯，“神奇女侠的人分了两队，一队追过来，另一队去堵安全屋的出口了。”
芭芭拉的脸色瞬间变了：“安全屋有平民！”
“所以你最好快点想办法。”杰森转身靠在墙上，“我可以帮你引开一队，但别指望我会跟这家伙合作。”
尼古拉斯却突然不闹了。
他看着杰森腰间的枪，又看了看布鲁斯手里的飞镖，突然踮起脚，凑到布鲁斯耳边小声说：“我可以帮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认真，“我知道怎么让他们分心。”
布鲁斯皱眉：“不准用炸弹。”
“不用炸弹。”尼古拉斯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东西——是半块巧克力，大概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包装纸还沾着点汽油味，“我有别的办法。”
通道深处传来了脚步声，亚马逊战士的盔甲摩擦声越来越近。
布鲁斯看了杰森一眼，后者耸耸肩，转身消失在左侧的岔路，临走前留下一句：“别死了，老东西。”
布鲁斯拽着尼古拉斯往右侧通道跑，芭芭拉紧随其后。
尼古拉斯一边跑一边剥开巧克力的包装纸，把半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看我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通风管道口：“我从这里走！”
不等布鲁斯反对，他已经像只猴子一样爬了上去，瘦小的身体灵活地钻进管道，只留下一句飘下来的话，“等着看好戏吧dad！”
布鲁斯看着通风管摇晃的铁皮，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亚马逊战士身影，只能咬咬牙，和芭芭拉继续前进。
他不知道尼古拉斯要做什么，但他有种预感——那孩子所谓的“好戏”，恐怕又会是一场让人头皮发麻的混乱。
通风管里，尼古拉斯嚼着巧克力，像只耗子一样往前爬。
管道壁上的铁锈蹭得他满脸都是，但他不在乎。
他能听到外面亚马逊战士的脚步声，能闻到她们盔甲上的金属味。
他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样东西——那是他从仓库里偷偷藏起来的、一小罐氟利昂制冷剂。
他趴在管道里，侧耳听着下方的动静。当亚马逊战士的脚步声经过时，他猛地用匕首戳破管道，把整罐氟利昂都倒了下去。
尖叫声瞬间响起。氟利昂遇到空气迅速汽化，在密闭的通道里形成了一片低温白雾，亚马逊战士的盔甲瞬间结上了一层薄冰，关节被冻得无法动弹。
尼古拉斯趴在管道口，笑得露出了牙。他看到布鲁斯和芭芭拉趁机冲过了封锁线，看到布鲁斯回头时投来的复杂目光，突然觉得嘴里的巧克力甜得发腻。
“你看，”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管道小声说，“我很有用吧。”
通风管外，布鲁斯的声音隔着铁皮传来，带着点无奈的沙哑：“尼古拉斯，下来。”
尼古拉斯立刻欢呼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下去，落地时差点摔个屁股墩，却立刻扑到布鲁斯身边，仰着脸等夸奖：“我厉害吧？比杰森厉害吧？”
布鲁斯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又看了看被冻住的亚马逊战士，突然伸手，用指腹擦了擦他脸上的铁锈。
“嗯。”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厉害。”
尼古拉斯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盏被点燃的小灯。
芭芭拉看着这一幕，悄悄关掉了通讯器里杰森的怒骂——有些事，或许不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通道深处的阴影里，布鲁斯的指尖还残留着铁锈的粗糙感，而尼古拉斯的笑声，像颗糖，在这片冰冷的黑暗里，悄悄化了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