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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 爱情观、家庭观(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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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圣诞的舞会(旧的爱情与新的婚姻)[——论婚姻、家庭8(婚姻、家庭系列)——男女之间新的关系5(男女新型关系系列)——认识自我5(三观系列)——独立体与结合体4(三观系列)]
“冬天已经到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随着逐渐的深冬,外面的一切都纯白了,人们喜欢在它的纯白色上加上一点红色,在红妆素裹的世界里,任何漂亮的景色都被装进了辉煌的住宅里,在区小芳的家里,举行着一次圣诞舞会。
人们的思想很是开放,每个舞伴都亮出他们的风采。妇人人与女孩们显得不太一样,她们在舞蹈的开始只会挑有妇之夫们,接受他们的邀请,然而,女孩们很是开放,接受了一个又一个的舞伴。在擦肩而过的女孩与妇人间,女孩们显得更自由、放松,她们的动作是那么地潇洒,脸容显得光彩照人,神采奕奕,而妇女们就有点放不开了,他们害怕一些小年轻的对她们的追求,她们保持着一种高冷的姿态。因为,婚姻,婚姻就代表了人们眼底下的监督,婚姻里的妇人,就受到了其男人的监督,就好像那一次江一风遇到的闵小薇,其丈夫李.洛斯维奇就表现出一种浓郁的监督意识。他既礼貌地对待江一风,这只是礼貌,出于一个人的礼仪规范,他要求他这样做,但是,他又将妻子放于一种公众的监督范围之内以当作他的监督,他并没有与江一风聊聊天气此类的平常话题,因为他不想与那个妻子主动去问候的男人表示出过多的友好,“那个男人那么傲慢地对一位上流社会的名媛漠而视之,究竟她俩怎么认识,又怎么让她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呢?”他不得而知,但是,对于婚姻中男人的监督便是对一种婚姻的道德约束,一种制度的约束,他觉得他有义务、责任去这样维持一种现状——这就是妇人被约束了与女孩的自由的区别。(论婚姻、家庭8)
女孩们在舞会上跳完舞,她们会去食物区吃东西,一对漂亮的女孩在那里天真灿烂地聊着天,时不时在余光中狩猎着那个邀她们跳舞的那个男人。尽管,她们在跳舞中表现出的不成熟,没有那么风韵犹存,但她们得到一些男孩的青睐,她们又嫌得那些男孩不够成熟,她们希望他们穿着端庄,礼仪风范,谈吐没有什么不雅,略带一点幽默,最好是有一番事业,交际能把周围的人都带动起来,她们在等待着那一位来者;但是,这样的男人许多表现在一种婚姻里面的男人,婚姻让他们走向成熟,监督的作用使他们走向成熟,可是,他们又怎么样了呢,他们又由谁来监督?——女孩们的监督吗?是的,情人们的监督。
在这里,江一风带上了那次相亲活动认识的宛安妮——那个拥有完颜秋萍身影的那个人,令大伙们都惊讶了,宛安妮在舞会上的表现是那么地漂亮迷人,她与几个男士跳过几只舞,她快乐得都累在一张围着女人的桌子椅上了,她说道,
“啊,跳舞真是让人累”,她拨动她的小扇子,金边黄红色的旗袍晚礼服束起的腰身让她喘不过起来,她扬扬快乐地说道,
“啊,男人们的舞步真是没有那么地协调,我快跟不上了。”
这让妇人们听了多是羡慕与尴尬啊,她们说道,“那你看上哪个啦?”
她并没有说,绯红的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江一风,那个男人俨然有一种神气,可是,众人们对江一风有一种怨气,区小芳请来的宾客们,几乎来自于海底山庄的那些朋友,就算社会中的上流社会人员里,也没有不几个不认识陈帆的,只见一个妇人说道,
“可是你千万别沾上他,他有一点邪气。”
“噢,邪气吗?……我喜欢不幸运的东西,幸运,它没多少地给人带来运气。” 宛安妮讽刺地说道。
“随你……”
众人们又在音乐响起后,走向舞池了;
闵小薇与其丈夫跳着华尔兹,她俨然有点不自在了,她看着江一风与宛安妮在场上夺尽光彩,她的心中多少有那么的不好受,她希望那个被人们诅咒的他能找到一个好的伴侣的,但她又不希望他能找到,一种想要他幸福又一种除了她没人能给予他幸福的念头在她心中生起,,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是错误的,起先她是希望他能被给予幸福的,可是她的内心里是那么地不好受,当她看到他与宛安妮悠扬、轻快地跳着舞步,众人起了不断的掌声的时候,她心里又一阵莫名的悲伤,为了减轻自己的心里忧伤,她又把祈祷当作了诅咒,“没人能给他幸福”,可是,“没人能给他幸福,他是幸福的吗?”,她又在想,“然而,谁能给予他幸福……”,她的心里却有个低沉的声音——另一个她的声音对自己说,“自己,除了自己,没人能给他幸福……”;
她的丈夫李.洛斯维奇在轻轻地问不在状态的她“怎么了?”的时候,一阵身边的暖流让她又回到现实,她又观看着江一风与宛安妮的舞步,她说道,“没什么”,可是她还是将余光注视到了场外人们的笑容、神情身上,人们仿佛在笑她,过后又变成了江一风与宛安妮也在笑她,她恍恍惚惚,旋转了几圈,却落入了江一风的怀抱里,她没有什么情绪了,她甚至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她感到一阵光照进来,这舞台,只有他与她的存在,她是黑暗中的一处,他是光明的一处,这舞台,俨然成为了她的世界的中心……(——认识自我5)
她没有了自己,随着江一风的舞步在漫走,她如一个清魅的鬼魂,在地狱中跌荡,彷如判官把她判入了地狱,她不知廉耻的罪恶像是让现场的人都耻笑她,像是广场上被判注,被游街示众,被拉到海边去浸猪笼……然而她又被身边的热情、渴望、音乐的转承返回到上帝的天堂,她身边能感受得到的是音乐悠扬,自己恍如站在海洋的平面上,独自一个人与大自然、与天地在舞蹈,她就是这舞台的中心,世界的聚焦点,她是那么轻松自在,轻舞飞扬……
她的丈夫李.洛斯维奇在交换了舞伴后,他看到了妻子舞步那么地轻快,他在想,“她刚才还是一种心若神离的状态,而现在,她俨然已经成为了人们目光的中心了”,他看过妻子有一次看到自己的偶像有过这样的状况,但那时的偶像是遥远而不可及的,“然而,现场的偶像是谁?”现场的那个偶像不是他,他明白了这种状况后,他就觉得他有责任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作为丈夫有义务隐蔽地把妻子这种游离的状态纠正过来,与他跳着舞的宛安妮说道,
“怎么,你的舞步不自在……怎么回事?”
“噢,是吗?……我不习惯与年轻女孩跳舞。”
“可是,你就能与你年轻妻子闵小薇跳得很自在,对吗?”
她的话语有一点挑衅,她好像在说,“结了婚的人只能够与他婚姻内的那个人跳舞跳得好。”
她不见他说话,她又道,“就算婚姻内的两个人跳舞,也不一定比得上江一风的舞步的,对吗?”
这些话俨然有点令他生气,他忍耐着,露出一种政治上的色彩,他看着江一风与妻子闵小薇的舞步,他知道了“现场的偶像是谁了”,他找出了纠正他妻子游离的原因来了;
就这样,当妻子再回到身边来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丈夫的义务去提醒她,他用这样的话语说道,“今天晚上,你的舞步似乎没有那么地放得开,为什么呢?”他自己清楚,那是小薇与他跳的舞步没有与江一风跳得好;
她恍然回过神来,“原来丈夫一直在身边啊,可是刚才的自己,是认识自己存在的吗?那个黑暗中的自己,俨然是一个忘却了自我,得到的真我状态?”她思考到,她回答,
“可能我有点累了”,她把这样一个借口与丈夫说,丈夫就有礼貌地答道,“那我们回到我们的座位上,好吗?”
“好的。”她这样轻声一句答道,她就允许了她们回到座位上,看着人们的演出,她的眼光迷离,看着旋转的人们,她似乎又只是看到了江一风与宛安妮两个人在整个舞池跳着,他们跳舞的节奏多么轻扬,多么欢快,他们又成为了这世界的中心……
“他是全场最闪耀的男人,无可争论,他是光明的,然而,作为女人的她,是光明中黑暗的一处,男人本来就能认识了自我,开创了未来,而女人只能一直跟着他的舞步在这世界的舞台上演她的角色……”(——这是性别的相异性造成的,以后我们会谈论这个问题。由于混淆了相异性或他性的两种形式,这两种形式实际上是相互排斥的,导致产生了错误。)
姜一笙不忘在这华丽的华尔兹舞中都在与区小芳谈论着一些关于婚姻的问题,她感到烦闷,她来到孤独的江一风身旁,她知道人们对他的一种怨气,他并不快乐,他没多少地能跳到几只舞,除了那个与他跳那只华丽的华尔兹舞的、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宛安妮,他就没多少地邀请过别人跳舞了,他似乎闻到了人们的内底里发出的脾气,她说道,
“怎么,不跟别人跳舞?”
“不了”,江一风痞子似的,依靠在墙角那根有后窗的柱子上说道,后面有一大堆女人在吃着东西,谈论着他;
“那与我跳一支舞么?”
“友谊之舞”
音乐里响起了“寂寞的探戈”,两个天秤座忧郁的人在时而激扬、时而单调的音乐中像一对艺术家、一对恋人在挥洒着舞步,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又羡慕那个恶心的男人漂亮的舞步的时候,又憎恶着他布满肮脏,脑壳里的东西。
“那是你的华尔兹”,在探戈舞结束后,她与宛安妮说道,她把他交给宛安妮时说道。
两个女人对视着,露出一种温柔中带点刚强而又知心的友谊。
闵小薇与其丈夫李.洛斯维奇跳完华尔兹后,她们并没有继续跳其他的舞蹈,她们去到一边旁观钢琴者美妙的音乐了,华丽的灯饰映衬着多彩的心,他们在心海里翻腾着,有一种融化了的稳定性吸引了姜一笙的过来,他问他们俩(他以前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但那里情况比较喧闹,却可以留下很好的初次印象的,因为姜一笙与李.洛斯维奇初次见面都为对方的气质所感染,所以初次的印象都比较深刻;过后,闵小薇也与她丈夫说起了江一风与姜一笙的事情),“怎么样,新婚的生活,你们觉得还好吗?”姜一笙用新奇的态度为另一个自我问了这一个问题。他用一个“还好吗?”的问候语,他是不支持“婚姻”这种制度的吗?李.洛斯维奇看了看妻子的表情,内心因为某种别捏的心态而惶惑道,“像你这种潇洒浪子,是不支持‘婚姻’这种制度吧?”他讽刺他,尽管他不清楚眼前出现的那个是谁,是孤独的浪子还是忠于婚姻的先生,他虽然了解他的情况,但他因为他对他妻子那样,他还是有点讽刺的味道,他心里虽想着“嫉妒会让自己有失体统”,但他还是讽刺了他的话语,他说道;
“你为什么那么说呢?”
“什么?”这个两个自我有点迷糊;
“你为什么用了一个‘还好吗?’这样的词语?”
“噢”,他说道,“我是多么地认为你这种婚姻的重要性啊”,姜一笙完全占入了他的内心,他不能让一个他心爱的女人遭受不幸,他宁愿自己不幸,也不愿看到她不幸福;姜一笙这样答道,尽管他打心底里觉得这种“婚姻重要性”还是不那么地完善。
“那你会踏进这婚姻的殿堂吗?”李.洛斯维奇夫妻完全知道了说话的是谁了。
“会的,当然会的。”
过后,在姜一笙一个人自由闲逛的时候,有一只知更鸟来到姜一笙的身旁,她与他说道,
“好久不见。”
她就是护士琦琦了,她看到他与区小芳不大愉快的谈话结束后,她来到他的身旁;
“噢,好久不见。王子伟还好吗?”
其实琦琦早已在陈帆的婚礼上已将王子伟抛到十万八千里外了,那个矮小的男人,根本没有多大的自我思想,他只能成为她的附庸,她说道,
“我们早已经分开了,就在陈帆的婚礼上。”
“噢,怪不得,你在婚礼上很惆帐的样子,他的葬礼也没有看见你们俩在一起。”
“婚礼变成了葬礼,怪可怪的,不是么?”
“是的,怎知道人们的思想是这样的呢?我还怂恿他去参加婚礼……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他一睡睡到时辰过去了,他们的婚礼没形成,他就不会潜进海底世界了。”
“没有早知……不是吗?如果有早知,我就不会跟王子伟这个混蛋了,是么?”
“他怎么样了?”
“昏庸的男人,他在陈帆的婚礼上居然私底下结交了一个伴娘,悲哀的男人,总是三心两意,原以为他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的,他却会暗中结交了伴娘,不是吗?”
“噢,是吗?……我看不出他有那个胆量。”
“想想当初他是怎么把我弄到手的,真是气愤”,她接着说道,“他不动声色地在别人的怂恿下跑了上来,我就落入他的情网,其实他是借大家起哄的机会,他完全欺骗了大家,他是一个阴谋家,悲哀的世界,我还蒙在他布下无知的网里……”
“他觉得我们的感情腻了,他又悄悄地结交了一个小邓的伴娘,在她们卿卿我我中被我发现了”
“噢,悲哀的世界,我真不愿相信王子伟有那样的计谋……”
“可是,后来事实的结果是,是那伴娘主动撩上的王子伟,悲哀的世界,你不觉得他——王子伟很无能么?”,她又问道,
“然而,你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将这个故事述说,我能接受吗?”姜一笙疑问道。
“当然能接受,以你这个人的思想,我认为。”
姜一笙笑了,笑得有点新鲜,他说道,“挺有思想的,可是,怎么在过程中你又把他变成了阴谋家呢,弄得我怪奇怪的……”
“或许,这正是他的阴谋,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制造谜团,让伴娘撩上的。”一个阴谋家这样说道另外一个阴谋家,当初她也是借着王子伟的投怀送抱而收获了更多男人的心。
“在葬礼上,我看到你也很悲伤,你也没缓过来吗?”
“你观看人的心情如此细腻入微吗?……那你关心过自己的情绪吗?”
“噢,我吗?……在这世界末日还没来临之前,何须有我的存在。”他用另一个自我在陈帆的婚礼上对闵小薇的话语回答了琦琦的问话。
“这世界上,有一种爱情的延续?……你知道怎么延续吗?”她问。
“怎么延续?”
“死去的爱情已经死去,即将死去的爱情也将会死去,已经死去或即将死去的爱情能够延续的办法就是两个人能够改变,他(她)能够融合另一方,另一方又能够走向他(她),那才是爱情延续……”
“就像黑暗与光明吗?……女人代表黑暗,男人代表光明,黑暗能够融合光明,光明又能走向黑暗……”
“你相信‘有一个善的本原,它创造了秩序、光明和男人;还有一个恶的本原,它所创造的是混乱、黑暗和女人’这一说法?”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它可以这样说的。”姜一笙答道。(为什么有这种说法,请看《论自由与平等》一节)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
“现在,不能仅仅地代表着黑暗就是女人的一面,光明就是男人的一面;我们应该走向同向,只有两个人走向同向了,才能融合……”
“两个独立个体走向一个结合体,他(她)最终还得脱离下来的,不是吗?”(——独立体与结合体4)
“那看他们能走得多远了……”
“时而脱落,时而结合”
她撇开了这样的话题(但后面我们会讨论这样的话题),她问道,“你最近与小芳怎么样了?”
他坦白了他与区小芳的感情情况,他发觉没人与他倾诉让他的心情很压抑,表面上露出忧郁的情绪,但他内心底是保持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的,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思想融合度,不能同日而论,思想也有不同,如何能让思想达到相同或相似的平面,你走向我,我也走向你,是一种基本保证,他试图说服区小芳,但是他没能说服她,她不能走向自己的同时,他又觉得应该去说服她,感情的支线从此在此滋生,而琦琦抓住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她问到姜一笙;
“那么,她不想结婚的想法是?”
“她不想要孩子?”他对此都觉得模棱两可,他知道她不想结婚还有其他的原因——她害怕失去爱,她害怕成为他的附属;但婚姻对于他来说,不一定就意味着失去爱,他也不要求她成为他的附属,两个独立的个体,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附属呢?……可是他就想说服她,关于这两点,可是她会说,“如果这样,我们为什么要以结婚这种形式去确定我们的关系呢?”
“那就是说你们纠结于结婚与不结婚这种形式?”
“你说这怎么办,它始终困惑了我……”
“这有什么关系吗?何必纠缠于这样的苦恼……”琦琦说道。
“啊,连琦琦都这么说了,难道我的走向有错,我应该走向她?……可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能有这样的保障,它能以什么作为保障呢?”他内心叫到;
他却又黯然地与自己说道,“是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或许,待到你们不能互相走向的时候,你们可以不用以离婚这一证书去解决你们的关系了。”琦琦迷惑他道。
“是吗?我现在走向了她;不知她什么时候也能走向我呢?”他又这样与自己的心理反抗道。(——论婚姻、家庭8——男女之间新的关系5)
就在他们的谈话中,区小芳找到了姜一笙,她对眼看了看琦琦,有一种谴责与嫉妒,她与他说道,“我与你去看一看闵小薇夫妇,好吗?”“好的”,虽然他刚才已经遇见了他们,但他不是要走向区小芳吗,他就答应了她。
姜一笙与琦琦的谈话结束,他看到的是,以后,他们的谈话有着继续的方向……
她看到了闵小薇夫妇,她问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去蜜月之类的话题,
闵小薇答道,“没呢,还没有计划呢……”
“为什么还没计划呢?……”
“他都忙于政府的工作,没有时间……”
“是吗?……噢,那太忙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她毫不给李.洛斯维奇脸色说道。
李.洛斯维奇问姜一笙道,
“那你们会去旅行么?……以一种旅行的方式成立你们的关系?”
“噢,什么关系?……我可不想要什么关系约束我的自由……旅行?旅行没有问题,可是那不代表要成立一种什么关系”区小芳抢答道。
姜一笙看出了他想再一步逼近区小芳进入他的牢笼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一种挣扎是十分的明显的。
姜一笙感到苦恼极了,他开始怀疑和想象他做得对不对,“区小芳是一位大众情人,她是天生的自由主义者,你却用一条缰绳束缚了她,把她关在笼子里,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这样的江一风话语那种重复的意境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我这样强拖着一个浮萍,是正确的吗?……而她是那么的美丽啊,每个人都想拥有她”,“可是,我不能专享地拥有她吗?……不,并不,我不是那种霸道的占有者,那是她的情愿……她情愿吗?”,他仿佛在与她交往见面的每一次过程中,他都感觉到她的一种愿意又害怕着对未来的憧憬,“她是那么地模棱两可啊,或许,还没有到开花结果的时候?……”
他不得而知,一种新的道路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头脑混沌,不知往哪条道路走……
等他再见到江一风,人们已经从舞会中消散而去了……
46、闵小薇的内心世界(二)(矛盾的世界体2)[——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4(三观系列)——论婚姻、家庭9(婚姻、家庭系列)]
闵小薇回来,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就在那车上,丈夫还问了她“究竟怎么了”此类的问题,丈夫明显的包容让她这个晚上有得好过些,她回到家,还是失魂落魄,丈夫从洗澡房出来,看到她呆坐在那里,他说,“他已经帮她放好了洗澡水了”,她就静呆呆地往洗澡房走去,而忘记了点其他的什么……
闵小薇这一晚总是在黯然与愉悦中度过,她忘了自己以前总是怀有一种奇异的愉快和热情——而这种激情发自内心,却似乎被束缚和压抑着,直到了今天晚上,它完全地暴露出来。她以为靠自己基本的力量能维持生活,维持生活一切的平静,日复一日地工作,精致地生活,她总想试图掌握自己的命运,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把握生活。现在她过着一种十分平静的生活,但在这种静止不变的生活下面,在她隐秘的心灵深处,总有某种东西像是要突破而出。要是她能够冲破那最后的一层紧裹着的外壳该多好啊!她犹如一个孕育在子宫里的胎儿,拼命要把手伸出来,可是她办不到,暂时还办不到。然而她有一种奇异的预感,预感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一晚,当她睡下来的时候,当她睡着,在她的梦里,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的时候,她的处境就十分丑恶地、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一个同样的梦几乎整夜都缠着她。她梦见两人同时都是她的丈夫,两人都对她滥施爱抚。他的丈夫在梦里,而又江一风也在那里,他也是她的丈夫。但是这个梦像噩梦似地使她难受,她吓醒了,她竟有时在想,我可以对这个年轻人怀有的感情关我丈夫什么事。
女性看到一个她感兴趣而熟悉的男人,她会表现得特别地兴奋,来引起他的注意,她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去做,这样去表现出来,比如说一次在体育场的会见,她内心底里(打心眼儿)就感知到那是一种甜蜜,但毕竟她是有身份的女人,可是那种使她散发魅力的甜滋滋滋润的感觉,这种感觉虽虚荣,但她是那样地纯真与打心底里地要表现自己,表现自己纯真、打心底里的快乐,而游离于自己的身份之外,但是,要她付出进一步的行动或表现,她内心底里的魔鬼就会表现出来了,“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啊”,“我怎么会这样”的字眼完全会在她的心底里浮现出来,我相信,如果约她出来吃饭,她就会想,“家里已经煮好了她的米饭,她必须要报备一下”这样的思想与顾及与他比较亲近一点的来往,“我必须要与他保持一下距离”,她这样决心到。
自此,她必须把他当作敌人,以维持她一种固有的姿态与礼仪风度,那种对他的成见被她软绵绵、深如海的心闹得不可交加,那里的波浪,就像黑暗中的海洋,千尺高的浪头在她心中翻腾着……当她再一踏进人潮,她就会感觉被浪涌推进一个角落里,她安心不下来,身体跳舞着音符,舞动着翻腾的心,在喧嚣中荡漾着……
一次,在七、八个男女讨论观点的公众场合下,他居然公众地谈论着人是独立个体,拥有着自由思想的自然属性一说,他说,“人,有着自然的属性,他(她)就是独立体,有着自由思想,有一般动物的欲望,有比其他动物复杂的情感,这种自然本质属性衍生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
“一张网状的复杂关系。”
闵小薇已经对他的另类的思想已经不那么沉浮了,为了驳倒他,她就说道,
“因为是独立体,有自由思想,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复杂关系啊——这是本质,如何探讨衍生?……跟人的自然属性一样,复杂关系也有它的自然属性吧”
“是的,就是的”,江一风看到了她的愤怒而鼓起来勇气,说道,“我们无意奉承谁,人就是自私的,打从原始时代开始,男人就从这个世界中认识另一个存在的独立的自我,自此他开始改造自己,突破自己,超越自己,他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女人了,他展开的欲望变成了私有制,他当作开创未来的主导者,情感的主导也让他把女人这个他看为不同属类别的人(他者)作为妻子,情感的不同还使他可以拥有多个妻子——这一切,都是他开放了自由思想的一切体验,原始时代,当原来没有的思想被一切开发的时候,并源远流长下去的时候,它(思想)的确需要开发,需要突破,需要超越,才能把原来腐朽的思想观念改变过来,时代的进步,无不归功于此。”(——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4)
他又说道,
“人要认识另一个存在这世界意义的自我,对不对,我们认识到人是一个自然独立的个体,拥有着自由思想,是不是,然后两个独立体会产生什么,一群独立体,有着自己自由思想的人会产生些什么?”
“啊”,她内心说道,“产生什么,产生像你这种无厘头的人吧,大概是”,人们无从反应,脑袋变成空洞,她无所适应,头脑混乱,烦恼从心中而来,胡乱地说了句,“独立的内心世界?”
她已被社会那种固化的思想蒙蔽住了,被一种把他当作敌人的仇恨包围住了,她内心说道,“只有你混乱说一通是对的吗?……人们就这么遵从你的想法,我却不!!!”她逼迫着自己,就给予了自己独立的内心世界说了一句她内心的话,“独立的内心世界?……以至于多个独立的内心世界编织的网?”
“噢,是的”,江一风已经知道她不耐烦了,又或许,她有事情,她要赶着回去,回到她那个原本属于她的地方去了……他说道,
“是的,所以产生了《红与黑》与《安娜.卡列尼娜》,对吗?”
他不管她,继续说道,
“这样的人的自然本质属性,包括独立的内心世界(独立的个体),还包括自由思想、纯粹自私的自然人,会产生很多形式,有友谊,伙伴,爱情,伴侣,婚姻,家庭、婚外情一大堆的伦理,或许,这一大堆的伦理也并不那么光鲜,至于一大群人,就会产生一种集团的阴谋与利益等等——这些形式,伸展出很多的枝丫、支流,无限地延伸出去,得出复杂的关系网……”
“噢,愚蠢的世界”,她内心说道,“它是现实的,对,但并不需要你给予它戳穿它——世界的本质,一旦世界被人性这样地戳穿开来,是怎样的不能承受啊(你把那些最正常的人找来看看,他们都有一个不正常的自我隐藏在内部)……何必要计较世界呢,人性的不完美呢,社会、世界,对你产生不公平,它的一些形式束缚了你,让你感觉不自由,可是世界就是这样,人类就是这样,人类的弱点就这样形成了这样一个现实的世界了,你可以怎么样,难道你想要毁掉它吗?……你可以毁掉它吗?人性总有美好与不完美的一面,人性也是那么地脆弱——抓住你心中的平衡,去适合你的环境创造你的价值吧……”,她这样谴责与劝勉他道,但他还是那样,那个怀着忧郁、为人类忧郁的男孩,还是躲藏在他忧郁的天空里;她从出生以来,一直被家里当男孩子培养,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与孩子们调皮地玩耍,或者性格上的培养,她的父母都放任地让她自由地释放个性;有一次,她哥哥要走出这个山村了,要远行了,她跑着出去路面上,狂追载她的哥哥的车辆,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是远不及她的力量,她的内心痛苦矛盾极了,就像现在的心情,她无所能够解脱,就让着它随之而去吧……就好像她后来读了书后,受到书香尚雅的熏育,她变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她兼修了优雅大气,是一种大方得体的表现,那是她对人生一种宽容的态度……可是现在她,不能安静平稳地想下去了,她怕她拥有的人生积极态度丢失了,她离去了,她想,“远离了他,那个诸多想法的他,她的心没有一刻的不平静”,她这样坚定地说,但她又想那个男人幸福——或者,应该让她的心去向主阐说了,她想过好几种方案,可是无一能实施……
周六,天下起了细细的毛毛雨,时下时停。在雨停的间隙,闵小薇和丈夫出来散步,朝威利斯公园的湖泊边走去。天色空濛,四周扑来细腻、柔和而润滑的晨雾,路边黑刺李绽开了湿漉漉的白花瓣儿,琥珀色的小果在鲜花丛中微微地闪着光。雾中那紫色的树枝显得黯淡,高高的树篱也像幽灵似的熠熠生辉,走近了才看得清。这个早晨,充满了新生。
过不多久,有许多的人来到公园散步,人们挥挥洒洒,自由走向,有的去古月谷,有的去梅花园,有的在湖边散步……
她看到一个家庭,年轻的夫妇带着小女孩,小女孩在快乐地玩耍着,她蹦蹦跳跳地在绿道父母的前面行走着,经过湖畔,旁边湿漉漉的草地有一片鲜嫩的黑刺李,她摘起了一朵黑刺李,放下水中,她看着水中的白花瓣儿,自由飘荡,她觉得快乐,又抛下了一朵,两朵,三朵,她的父母在一旁防护着她,她的心随着黑刺李白花瓣儿在水中飘远去,也在放飞着,她问她妈妈,“她能不能去追赶那些花朵?”她妈妈说,“可以啊,我们去划船吧。”
闵小薇羡慕这样的家庭,她看着这些花朵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她的灵魂深处也感到了自在,她想到去打水漂池上抛瓦片,去放飞自己压抑的心情……
她与丈夫来到打水漂池,这里已储备了许多的瓦片,分行排列地堆积在旁边,她向工作人员示了意,拿起右手旁的瓦片轻轻用力,横向地往水里扔,瓦片一漂一漂在水中荡漾着,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飘远出去;她随手又拿起了瓦片,顺手右肘向后拐去,轻轻一送,瓦片又落入了池上,荡远去,她的心也跟着荡远去……她心情愉悦,她邀请丈夫也来,她的丈夫李.洛斯维奇有一种政治上的矜持,他在感觉上能认知到妻子诚挚的邀请中,他就接受了她的邀请。他打的水漂儿比她的远,打漂的次数较多,他能打出七、八漂,妻子再一旁使劲地打着,都没能及他好,她的心情郁闷,并不是因为她打的漂儿不及他的漂得远,漂的次数多,她一开始打得愉快,后来再他丈夫一起打漂的时候,她看着丈夫打的漂儿那么地漂亮,漂得多远,竟然漂了七、八遍了,数最厉害的,有十多漂呢,她羡慕他打的那些漂儿是那么地放飞出去,后来,她看到自己的漂儿那么的短,她只是胡乱地打着漂儿,放泄着思绪,她的心中有一种胡乱的思绪,水中的倒影自然呈现出两个人的模样,一个是可恶的江一风,一个是她的温柔的丈夫李.洛斯维奇,他们在水波中荡漾着,模糊不清,时而江一风对她微笑,但她对他恶狠狠,他因此时而对她进行人性的说教,但她不理不睬又或许立刻心理反驳,“噢,说实话,我真不想被迫卷入这种对于生活的批评和分析中去。我的确是想看到事情都很完美,不想损害它们的美丽,它们的完整以及它们的自然、纯洁。你不觉得如此这般地探讨下去令人反感吗?那种想把一切都在头脑中弄清楚的观念是一种亵渎。的确,有些事需要留给主去做,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这一切都让人过于烦恼了,生活没必要这么的烦恼,简单生活就好了,看来你还是不懂”;她的丈夫有一种俨然的君子风度,他矜持,一种政治色彩的形象在水中浮现,他又俨然有一种婚姻责任监督者的态度来对待她,“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我必须有义务地告诉你,你的心思要回到过去时代的女人了”“噢”,她说道,“我回到了过去女人被愚昧的婚姻弄得一身破碎的时代吗,那种时代,女人死死地守着家庭,尽管丈夫不尽责,纳许多的妾侍,在外面□□,也不能离婚,然而,那时代唯一拯救婚姻的方法就是通奸啊,可是想想看啊,通奸会被抓去游街示众,噢,多么地不公平……”,她发呆地想着,水中这两个影子让她感觉自己存在于一个铁墙内外包围的世界,有一道栏栅,通过它可以看到外面江一风又恶心又有点让她看见本质的思想,有一扇铁门,永远躺开着,她可以走出去,而后面,有一个无形的丈夫影像在监督着她……
她凝视着水面,湖光里倒影着一个小家庭的温馨场面打破了她心中的残恶,她看着远方,看着那个追花的小女孩与妈妈爸爸一起划船在水中,是那么地快乐,她们的一家子是那么地融入,她想,“噢,一个家庭,对她是多么地重要,我会像旧时代的女人吗?……并不,他,她的丈夫也并不是旧时代的丈夫”,她又看到了江一风的影子,她讥笑到他,“尽管你有斯巴达的公有制时代城邦下的一说,也并不可以说明男女就可以互为私通,你,多么恶心的思想,是适合这时代的吗?……它并不走得通,往后的世界,还是以家庭为基本单元的社会结合体,你的独立身就让着你孤独终老吧”,她这样放泄一通,她的思想,她的情绪就廓然开朗,她想,“她是否也应该有他的小孩了”,那时候,再也没有任何阻力阻止她往这条路走下去了……(——论婚姻、家庭9)
当她们登上山峰的时候,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让她这么地坚定——沿着人类的滚滚红尘大流往东流的时候,她就被天地的万物荣归所有,一切美好的景色终进入她的眼帘,一切快乐的景象她现在拥有着,她是那么地像大海奔腾着,她旋转起了舞蹈,起衣联袂,清风,像是她在舞动,大地的思想,是陈实又开放着的,随时接受另一处遥远角度思想的碰撞,但留下来的——才是她可取的,这就是她现实的思维角度。
准备过农历年了,人们都忙个不停,想着这世界被一切喧哗染上一层浓郁的相乡情怀,他们一年到头来的忙也是值得的,他们准备了各种物资,准备与乡下的父老乡亲共聚一堂,有一种“海上生明月,天涯归来共此时”的一种感觉,那样的意境是美好的,也应该被世界各地所普及,除去了污洉,这正是世界所共和,庆祝喜悦的气候。
闵小薇与丈夫带着他的一个小外甥女来到威利斯公园的桃花源,他为她们拍照,威利斯湖边的色彩映照着充足的阳光反射,观看着嫣红的花朵,嫣然有一种春色,一种迷人的色彩,她的心情闪亮了,小女孩与她的关系多么的好,要与她相拥抱,亲吻,就像亲人一样,她能感觉她的生活如此的丰富多彩,她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也如此这般,这该多好……
然而,在江一风的世界里,他的色彩并没有那么地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