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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林风:“一挑五?”
      李光:“对啊,他当时是为了帮我。先是空手夺白刃,一脚踹飞一个,完全的虐杀。”
      林风一听有刀的事,嘴唇一字拉开,眼睛微眯,五官完美发挥了攻击性,说着“没用的东西。”
      不过只是对牛弹琴,小李同学说话激情不减,眼睛里崇拜异常。毕竟谁能想他云妃略略单薄的脊背,那么乖的一张脸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林风不耐烦的打断他:“他为什么不喜欢被人黏着?”
      李光:“因为云妃男女通杀,平时就有人搭上他乱摸,上厕所时候还有变态偷瞄……”
      李光没注意到林风的怔愣,接着感慨,“但云妃真的百看不厌,也不知道现在……。”
      林风烦上加烦,“你从认识他开始就这么丧吗?”
      李光眼神似乎在看老古董:“这是高冷,你懂什么?”
      牙齿绷紧一瞬,林风和善的表示请您继续说下去。
      李光:“差不多,我也觉得他不开心。毕竟他爸……很中式。”
      ……
      到了饭点,班里人走了净,林风悄悄趴过去,静静的看着云鹤。
      心疼之余,他也想有这类回忆。在莫名的占有欲催促下,他掏出手机,从好几个角度留下人生藏品。
      林风:“你介意吗?”
      心里想着没有回答就是默许,他还是听从本能用苦笑结束自欺欺人。看似浪漫的行径不外于亵渎;发于情,止于礼,是自己扰乱他生活的底线。
      长指滑动发给了“云中鹤”,而后放大缩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哄着自己删掉了照片和回收站备份。明明只是件很小的事情,却让他的心坠了一次冰窖,像是梦醒时分,剖心夺魄再经历那片夕阳。
      他盯着眼尾不知何年长出的黑痣,待心脏回暖后,注意到手腕上扎眼的存在。
      药膏就在云鹤裤袋口,林风摇身一变成了帮人上药的热心同学。乳白的膏状物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指纹细细摩挲肌肤的纹理,感受稳定的脉搏震动。
      林风视线从细小的毛孔微微舒张的唇,定格在眉尾,而后沉入一片黑色海洋。
      云鹤瞳孔翻起浪潮,恐惧茫然交织成漩涡,困在其中的他想咒骂活下去的本能,但没骂出口,撕裂的疼痛就被一个声音安抚缓轻。
      林风:“做噩梦了?”
      声源眉眼带笑,冷白的皮肤此时像块暖玉,琥珀色的瞳孔吸满光彩,镶在乌发黑眉下,温暖柔和。
      像是美好的臆想。
      云鹤看了一会才伸手去抓自己手腕,想在这件美好被血色覆盖之前结束一切。
      但林风声音更快,温柔声音鼓动耳膜:“刚上完药,凉点正常。”
      紧接着耳垂却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捏捏耳朵吓不着。”
      温热酥麻感流遍全身,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血管带着前所未有的电流闪着火花。
      迅速发热的身子告诉他耳朵上的手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他云鹤慌忙转身,背靠窗,近乎自虐般搓着眼睛。
      林风轻轻按住他,手指在他肩上轻跳,等云鹤停下动作,林风:“下次让我抱你好吗?”
      语气直接简单,好像一个人会自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云鹤怔愣过后背过身手臂快速在脸上抹了一下,像个让人心疼的熊孩喊到:“我要吃饭!”
      林风知道这是答应的意思。
      学校不准走读,四周才放一次假,两人打算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买点生活用品,顺便把午饭解决,显然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校门口人潮拥挤,本以为会吓的走不动道的云鹤帽子一戴,黑色外壳让他浑身气质就一变,如一尾游鱼,轻巧灵活避开川流把两人带到小卖部。
      等到出来的时候两人拿着大包小裹,林风喜滋滋抱着云鹤专门买给自己的一大包零食,回到班里。
      原先空当的周边多了许多书包,有一个女生正坐在林风前座。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长卷发上面别着一个小狗的发卡,一看就是朵被精心灌样的向阳花,浑身散发着用不完的自信活力。
      彼时的李光那点青春期的躁动都写脸上了,略显羞窘的跟后来的两位介绍。
      “这是陈洁。”又指着两位说:“这是云鹤,他恐女;那是林风,他心里有人了,纯爱到变态。”
      两人:“……”
      陈洁也不是生分那人,故意逗那个戴帽子的男的:“你怎么不害怕我?”
      变态很快捕捉到陈洁眼神中那一丝旖旎,展现出不会说话的本事:“可能因为你像个男的。”
      明艳妩媚那派的陈洁听到表示很可笑,回击:“比你还像吗?”
      林风:“……”
      最后是看戏的两位缓了场。四人也慢慢熟络的时候班里也多了很多人,许是高四生的特殊,彼此之前有种归属感,外加刚开学搬了一天东西,鲜有人看得下去函数,聊天氛围分外和谐。
      付子恒踏着上课铃声进班,热闹起来的气氛因他被藏住不少,周围同学看向他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付子恒:“首先,自我介绍一下……”
      “然后就是我很佩服这里的每一个人,很少有人像你们一样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按名次顺序在这张纸上写名字选位置,最后强调我们的班规校规……”
      “……带智能手机不上交开除,男女生不正常交往或交往过密,被抓到开除……为了被抓到少点借口,咱食堂都是男女生分楼层的,所以你们注意点……好了,这就没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沉重的校规激起巨潮,弄潮儿还在总结:“大家先交一下手机,然后按入班名次写座位,念到名字的同学举手。”
      林风探过脑袋问云鹤:“还要坐这吗?”
      “最好可以。”云鹤声音闷闷的。林风:“那你想我坐你旁边吗?”
      他双手托着下巴,因为对方多此一举略显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云鹤的名字还是林风帮他写的。他斜瞟向林风,那人笔尖耍着龙舞,嘴角抿起,五官融化成一团春色。在那扇睫毛扫过来之前,云鹤把头转向窗外。
      云鹤前面的位置名字早已有人,是家长提前联系的意思。
      结果就是四个人中李光因动了某人蛋糕远离故土,外加实力不够流放不远处的他疆。
      该说不说付子恒虽然嘴碎但是效率高,一节课四十分钟,说了纪律,灌了鸡汤,选了班委还给体委留了十分钟时间为本周日运动会选拔人才。
      是的,开学第一周周末是运动会,说是为激发一下大家血性,让大家更快融入班集体的同时打造校园积极向上的生态环境。
      项目不多,集体跳绳、男子女子耐力跑,四百米接力和篮球赛。
      我们刚上位的体委李光靠着发卡大使的余荫和独特的亲和力,指标最后只剩下一个男子三千米。
      山东实行新高考政策,自主选课3+3,他们班级是“化生地”,女多男少。一个篮球赛就占了大部分男生,不得已他找到婉拒过一次的两人身上。
      小李体委直入正题:“云妃,你给我当陪跑吧。”
      转笔的林风有了兴趣:“陪跑是干啥的?”
      李光:“官方说辞就是负责运动员参加比赛前后的健康状况,其实帮人拿衣服,当个小跟班。”
      话头一转,开始打起感情牌:“所以云妃,还记得我们双剑合璧称霸二中的传奇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看着李光越来越近的星星眼,云鹤只能答应。
      小李体委正欲表达出对他云妃的喜爱,他林哥就已经把他推走,说了能让李光再爱他一百年话,“我去跑三千。”
      林风说完在那张签名单快速写下两人名字,塞到李光怀里问:“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小李体委拍了拍他准知己的肩膀,回道:“明天晚上操场没有水就去。”
      座位晚自习放学前十分钟挪的,付子恒还补充一句“明天不下雨就跑操,还有开学典礼和升旗,记得拿掌中宝。”
      哀声还没开始发酵就被桌椅挪动的声音取代。
      云鹤和林风桌子还在原来位置,拿了掌中宝作伴走了。
      雨停了,在林少爷建议下,两人选择去操场溜达,美其名曰,为明天跑操集合找位置。
      这一溜就溜到不知道天地为何物,莫名其妙迷了路。
      天一暗就跟瞎子差不多那位指望不上了,眼睛好的那位也很靠谱,在预备铃响起的时候找到了宿舍大门。
      晚上十点二十放学后有两个铃,一个是十点四十的预备铃,十分钟后是熄灯铃。现在预备铃响起,说明两位足足逛了二十分钟。
      这玩意家里是搞微信公益步数捐的吗?
      云鹤:“我们是不是路过这好几次了?”
      林风:“嗯。”表情淡淡的,想扇。
      脑中闪过很多骂人的词最终被“关爱智障”压了大半,剩下一句:“你瞎吗?”
      林风就喜欢看云鹤这幅咬牙切齿的样,接着逗:“你不也没看见。”
      “我近视,没眼镜。”
      林风理直气也壮回答:“我也没有。”
      “你又不近视。”
      “哦,我错了。”
      “我,你,他……”苦于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在故意犯贱,云鹤张开的嘴只能闭上,双手交叉环腰,抬起脚狠狠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熟悉的模样让林风咬住嘴唇憋住笑,他跟的越紧云鹤走的越快,怕失去双手那位摔倒只好让人先走。
      宿舍里六个人聊的正欢,云鹤光是想想进去赢得全场目光头皮就发麻,后来的林大爷他一眼就看出云鹤的窘迫,看着云鹤装没事洒脱的模样,一脸关心:“怎么不进去啊?”
      云鹤偏了偏红意还在的脸,刚打算推开门,那人一下子把他拉到后面,“哥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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