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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


  •   许宝铃想,既然傅砚修是犯了那所谓的孤独症,那么就牵着手吧,这样的话傅砚修可能会好点儿。

      他瞄了眼傅砚修,怕自己刚才说出的“孤独症”会冒犯到,不过傅砚修好像没有被冒犯的表情。

      许宝铃看窗外,消逝的景致让人头脑放松,他垂眼。

      “看什么?”傅砚修问。

      “我在看外面。”许宝铃的嗓音很平静。

      “问你刚才看我是看什么。”傅砚修说。

      “没什么呀。”

      “没什么是什么?”傅砚修期待他会说出点什么来。

      看到他打了个小哈欠,傅砚修唇边的弧度一深,能溺一只小虫子,“困了?”

      “有一点。”

      傅砚修用空闲手拍拍自己的腿,“来躺。”

      许宝铃却比较上了,傅砚修是他的朋友,小吕也是他的朋友,可是他跟小吕会这样吗?如果小吕困了或是他困了,会躺到对方的腿上吗?

      傅砚修揽过他的肩放倒他,他柔软得一推就倒了。

      “好像不太对。”许宝铃觉得躺腿上不妥,看向上方的傅砚修。

      “什么不太对?”傅砚修一手牵着他的手,两只交叠的手放在他腹部,另一只揽他肩膀的手放在他头顶。

      许宝铃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能朋友之间这样太亲密了,有点儿像家人了,不太好吧。

      “不太好。”许宝铃说,“躺在你的肩膀上比较好一点。”

      “许宝铃。”傅砚修弯腰直视他,“你怎么回事?之前躺过几次忘了?还是说,刚长出来的心眼子就用在我身上了?”

      “那我们这样,算是好朋友吗?”两张脸离得太近,他的脸是湖里的月影,傅砚修的则像是低垂的云海。

      傅砚修敏锐地眯眼,许宝铃倒像是在慢慢开窍了,问:“你以为是什么?”

      “是好朋友吧。”许宝铃说。

      “睡吧。”傅砚修用盖住他眼睛的方式表示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

      许宝铃闭上了眼,在心里告诉自己,睡一会儿就醒来吧,躺久的话傅砚修的腿也会被压得不舒服吧。

      可傅砚修的腿上太好睡了,许宝铃睡得很深,抵达后司机停好车后看,傅砚修的指尖在绕许宝铃一根轻盈的发丝。

      -

      许宝铃醒了来,他没在车上没在傅砚修的腿上了,他在房间里的床上,是傅砚修的房间。

      “警理司。”他喊了声,没有傅砚修的身影,室内像个温暖的暗黑巢穴。

      他要撑起身,有了动静,是傅砚修从浴室出来了,他看着那屏风,透出点儿男人的影子。

      傍晚的时候,在钢厂看过许多男人,许宝铃不知为何,觉得傅砚修的身材是刚刚好。

      “醒了?”傅砚修系好浴袍腰带,现了身,脸像块美玉兀自发光,像柄宝剑移动了过来。

      “嗯。”许宝铃维持着半撑身的姿势,“是你把我抱到这里来的吗?”

      “不然。”傅砚修倾身凑近,眉眼有隐约笑意,“你怎么看起来懵懵的?”

      “有吗。”许宝铃说。

      傅砚修双手虚捧他两边的脸颊,好似不能压到了这朵花,他不知道傅砚修要做什么,只是看着。

      傅砚修陡然在他额心啄了一下。

      “这。”许宝铃握住傅砚修的手臂。

      “看来已经清醒了么。”傅砚修说。

      “为什么要亲我额头?”许宝铃问。

      傅砚修想一想:“其实这是种晚安吻。”

      “你要睡觉了。”许宝铃说,“我现在走。”

      “走什么?”傅砚修圈了许宝铃的手腕,宝铃回看他,他说:“不是要一起睡?我还要舔你呢。”

      “现在很晚了吧。”许宝铃在想,为什么傅砚修要亲吻他的额心,晚安吻他理解,难道傅砚修把他当家人吗?

      “你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不晚。”傅砚修说。

      “那我去做会儿占术风铃,然后洗澡了再来找你。”许宝铃说。

      “今天能不能先别做占术风铃了。”傅砚修的手指蹭蹭他的腕骨,“陪陪我,我那个什么症好像犯了。”

      许宝铃犹豫,见傅砚修的眉眼似是无辜又难受,就点了头。

      “我等你。”傅砚修真想再亲他一下。

      许宝铃又点头,垂下睫毛,把自己的手腕从傅砚修手里抽出来。

      傅砚修偏了头看他,任他抽出,愿意和他这样玩耍一般。

      许宝铃到了浴室,先照镜子,扒开刘海找傅砚修亲的位置,在眉心的上方,越看越觉得额心发重,仿佛被盖上厚重的印章。

      啊……看来傅砚修因为那个孤独症很依赖他啊。

      洗漱好,许宝铃来敲傅砚修的房门,上一秒他刚敲,下一秒门就被开了。

      “你进我的房间不需要敲门。”傅砚修把他从头扫到脚,他的睡衣均是浅色系,蓝色黄色绿色都有,好像还没见他穿过粉色,他应该很适合粉色,因为皮肤很白。

      许宝铃脑子里,从前那沉睡的神经如今终于醒了,意识到被傅砚修打量,稍有腼腆。

      “我的睡衣怎么了吗?”

      “没怎么。”傅砚修说,“很衬你。”

      “好吧。”许宝铃走到床边坐下,等傅砚修安排他,“你的这个症不会越来越严重吧。”

      “不好说。”傅砚修问,“今晚舔你哪里好呢?”

      其实一开始和傅砚修说好的是舔手,不过现在只要不舔说好不能舔的位置就好。

      “手、手臂、小腿。”许宝铃说,“你有三个选择。”

      傅砚修笑了,坐在他身边问:“你想要的奖励想好没有?”

      “说了我想不到,你自己想。”许宝铃说。

      这话到傅砚修耳朵里,好像撒娇,心尖躁动起来,瞧着许宝铃的眼睛变暗,是产生了欲念。

      宝铃的侧脸白皙无暇,脸庞这样精巧,脖子这样细嫩,再往下看就是锁骨,余光里是宝铃并拢一些的双腿。

      “肩膀行吗?”傅砚修问。

      “舔肩膀吗?”许宝铃蹙眉,这个位置很微妙啊,比手臂要亲密点儿,又不算太亲密,他想象起来,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怎么样?”傅砚修说,“圆圆的,肯定很好舔。”

      “但是不能越界。”许宝铃说。

      “你不让我越界我当然就不会越界。”傅砚修说。

      许宝铃相信他,上床时补充一句:“不能再比肩膀更亲密的部位了。”

      “好伤心啊。”

      “嗯?”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许宝铃回眸。

      傅砚修接着说话,黑眼睛里有水幽幽流淌般,“我还以为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了。”

      许宝铃不知怎么作答,躺上床头等待。

      傅砚修上了床,靠近他,他的眼睛眨动,映上傅砚修的面容。

      “准备好了吧?”傅砚修问。

      “还没关灯。”他看下方。

      “睡前再去关灯。”傅砚修掀开他短短的袖子,“现在又不睡。”

      “还是。”关灯比较好。

      许宝铃的话没说完,肩膀感受到傅砚修的嘴唇,热热的一团气,傅砚修先是吻了,再舔。

      好软的舌尖,舔得很舒服,像只蝴蝶的翅膀擦过额前的发梢。

      傅砚修一面舔一面看他的脸,他闭着眼皱着眉,肩膀耸起来,脖颈弯曲。

      猛地,他的脖子被傅砚修掌住,他被傅砚修的手带动,半睁眼两人对视上。

      他的唇近在咫尺,他后颈上傅砚修的手指用力插入他的发中。

      “怎么了?”他吐露出香。

      许宝铃也闻到傅砚修身上的沐浴香,刚才就闻到了,在傅砚修啄他额心的时候。

      “突发奇想。”才不是什么突发奇想,“想亲你的嘴唇。”

      许宝铃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傅砚修眼中闪过笑意,“这么害怕呢?”

      也不是害怕,主要是不好,不妥,报答也不是这样报的呀,他已经——他都妥协让傅砚修舔他的肩膀了。

      都是因为傅砚修是个奇怪的人,虽然是个好人吧。都是傅砚修有这么奇怪的兴趣,传染了他,让他也变奇怪了吧。

      “手放下吧,我不亲你。”傅砚修说。

      许宝铃放下手,傅砚修竟凑上前,宝铃慌乱,两手捂嘴,向下倒去。

      “许宝铃。”傅砚修有一点失笑,从没见过许宝铃这副样子,他抱住宝铃的后腰,宝铃就没躺到床上。

      “你说话不算数!”许宝铃心里有股躁气,“不让你舔了。”

      “我错了。”傅砚修扶他坐起来,“我错了。”

      许宝铃后仰身子,两只手还捂着嘴,傅砚修说:“放下吧,我不逗你了。”

      “你为什么要逗我?”许宝铃有丝埋怨在,“你老是喜欢逗我。”

      “是吗。”傅砚修说,“那在你心目中我不好、很坏吗?”

      许宝铃不吱声,低下头,双手放下了。

      “怎么了?”傅砚修的声音让许宝铃躲了一下。

      “那今晚不舔了,我们睡觉吧。”傅砚修说,“我去关灯。”

      许宝铃拉住傅砚修的浴袍角,“不舔的话,你会很不舒服吗?”

      傅砚修本想说“会啊,可怎么办呢?”察觉宝铃是真的关心他,改口:“我抱着你睡就舒服了。”

      “那好吧。”

      许宝铃收回了拉他浴袍的手,他自嘲浅笑,宝铃松开他不拉着他,他的心倒空落落的,希望宝铃一直拉着他一样。

      傅砚修关灯,床上的许宝铃牵牵被子躺好。

      “你困吗?”傅砚修问。

      “还好,你呢?”似乎随着灯光熄灭,许宝铃的说话声也轻了。

      “我也还好。”一片昏暗里,漆黑的傅砚修快步上了床。

      许宝铃是平躺,在傅砚修上床后更是一动不动,傅砚修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现在要抱吗?”许宝铃问。

      “还以为你骗我呢。”

      “什么骗你。”许宝铃侧头,傅砚修是侧躺,正看着他。

      傅砚修低沉地说:“以为你说你还好,结果几秒你就睡着了。”

      “没有,我是在看天花板。”

      “你骗过我吗?”许宝铃,你这个迟钝的笨蛋,所以轻而易举忘掉了蝴蝶的承诺对吗。

      “好像没有。”

      “侧过去吧。”傅砚修说。

      “嗯。”许宝铃背对傅砚修,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拥抱,正要扭头,傅砚修把他掳到了怀里。

      感到这个怀抱很契合,傅砚修是比他大很多的“壳子”包裹他。

      只是傅砚修的体温越来越高了,还有——许宝铃用手盖住差点儿“啊”一声的嘴巴。

      傅砚修在他颈后散漫地笑,“怎么了?”

      许宝铃不能再和傅砚修这样了,双手和双脚往前游,腰被禁锢。

      “怕什么。”傅砚修说,“一会儿就下去了。”

      许宝铃也不是怕,只是这样多不好啊,许宝铃想到一个词:成何体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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