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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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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到了警理司处。
晚饭后,许宝铃要一头扎进卧室边做占术风铃边思考案子,被傅砚修拦下。
“干嘛拦我?”许宝铃看过横在身前的手臂,再看这手臂的主人。
傅砚修说:“散散步消消食。”
“你吃撑了吗?”许宝铃看了眼他的肚子。
“……还好。”
“去哪里散步啊?”许宝铃问。
“在院子里走走。”傅砚修转过身,“老想着案子的事多没劲。”
“好吧。”许宝铃觉得傅砚修在查案方面不太上心,问:“从前有过这种情况吗?你在你那里的时候。”
“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指什么?”
“就是找不到线索的情况。”
“也有过。”傅砚修说,“不过没几天就会找到线索了。”
“所以你才一点都不着急吗?”许宝铃皱皱眉,“是因为你在你那边的时候案子比这儿的有挑战性多了,才不怎么上心吗?”
“也算吧。”傅砚修只想对许宝铃上心啊。
“你为什么会调到这里来啊?”
“为了复仇。”傅砚修盯住他,黑蒙蒙的眼睛散出一种特别的气质。
“啊?”许宝铃疑惑。
“开玩笑的。”
“你又逗我。”许宝铃说着在傅砚修的胳膊上拍一下。
傅砚修捉了他的手牵住,他说:“感觉跟你牵手也不好。”
“牵着吧,我那个犯了。”
“真的吗?”许宝铃问,“有时候随时随地就可以犯吗?你看过医生了吗?”
“你也说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一般的医生没法治吧。”
“还有心理医生呀。”
“我不喜欢看医生。”
“小孩子才不喜欢看医生,有病就要看医生。”许宝铃劝道,“不然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那你来当这个医生好了。”傅砚修笑道,“你现在不也在帮助我么?就像个医生一样。”
许宝铃说:“我可以帮助你,但是当不了医生。”
他们下了台阶,走到院子里,许宝铃说:“要不要添多一点花草?”
“你喜欢就添。”傅砚修说。
“你在你那里的时候也是住这样的地方吗?”许宝铃问。
“差不多吧,没这里安静。”
“你那里叫什么名字?”
“北淮。”傅砚修说,“许宝铃,对我感兴趣了么?”
“远吗?”
“是不是对我感兴趣了?”傅砚修牵他到鱼池前停下来,看向他,“不然不告诉你。”
“我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啊。”许宝铃说。
“算远吧。”傅砚修在北淮出生成长,父亲将他抚养长大,考进谋杀部,满二十五岁时,背部的蝴蝶怨长出来,他便到了许宝铃所在的铃都。
铃都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有山有水,以风铃出名,傅砚修瞧着许宝铃,这是被好风光、森林河流孕育出的少年,所以眼睛像水一样澄澈。
“会有一天你跟小吕一样,要离开这里吗?”许宝铃问。
“在你心目中我跟小吕还是一样轻重啊?”傅砚修说。
“会有这么一天吗?”许宝铃问。
“不会。”傅砚修以一种慵懒的语气说,“我要在你们这里干到死。”
干到死。许宝铃心想,傅砚修说话真大胆,说这话时眉头微挑,有点桀骜的样子。
“为什么啊?”许宝铃问。
“喜欢这里。”傅砚修说。
许宝铃点头赞同,他也喜欢他的家乡,只是以前这里很太平的,难道是新的警理司上任之后,铃都要探探人的实力吗?
“你有想到给它取什么名字吗?”傅砚修说的是池中的金色锦鲤。
“没想到。”许宝铃反问,“你想到给我什么奖励了吗?”
傅砚修朗声一笑:“许宝铃,你倒是很机灵了。我也还没想好。”
“这不是很简单吗?上司给下属奖励,想一想就能想到了。”许宝铃说。
“只给你钱好像不够啊。”傅砚修点了他的唇角,“小虎牙是不是又长尖了?”
许宝铃把唇角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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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砚修散完步,许宝铃要一头扎进——傅砚修的手搭上他肩膀:“洗澡去,我在房间等你。”
“这么早吗?”
“那个犯了呀。”傅砚修压压眉头,难受似的。
“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你就去看心理医生吧。”许宝铃说。
“我不要。”傅砚修倚在墙壁,睫毛染笑地看着他,“我要你当我的心理医生。”
“我怎么当你的心理医生?”
“你陪陪我不就是当我的心理医生了?”
“那我去洗澡了,你等一等吧。”许宝铃心里为难,陪一陪帮一帮当然没问题,可傅砚修老是出其不意有别的想法,比如舔除了手之外的其他部位。
重要的是,不能再跟傅砚修抱着睡了,太不妥当了,今晚他最好是回自己的房间睡。
“我也去。”傅砚修又捞了他,“想什么呢?苦一张脸。”
“没。”许宝铃说。
“不愿意跟我说?”
“我在担心你的这个症。”许宝铃说。
这话拍上傅砚修的心窝窝,傅砚修安慰:“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会好的。”许宝铃也说。
傅砚修“嗯”一声,看他的眼神刹那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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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修的房门没关,许宝铃来到房门口,欲敲门,听到傅砚修从浴室出来的声音。
这个男人只穿了条内裤,走到沙发前拿遗落的浴袍,许宝铃不小心看了他身上的肌肉,还有,后背的大蝴蝶。
在许宝铃眼里,那真是好大好真实的一个蝴蝶纹身啊。
傅砚修懒散系腰带,眼光一斜见了站在门口的许宝铃,说:“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那我进来了。”许宝铃说。
“看见什么了吗?”傅砚修坐在了沙发上,幽沉的双眸看向他。
“我看到你的纹身了。”许宝铃说。
傅砚修勾了唇,许宝铃,这可是不是简单的纹身啊,这是前世的怨念。
“觉得怎么样?”傅砚修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头动一动,“过来坐我这边。”
“今天在沙发上吗?”在沙发上挺好的。
“先坐坐。”傅砚修在许宝铃过来后,将岔开的双腿拢了些。
许宝铃坐在他身边,和他留有一拳头的距离。
“你还想看吗?”傅砚修问。
“你的纹身吗?”许宝铃问,“你纹这么大一只蝴蝶,时间肯定很长,会疼吗?”
“你是关心我吗?”傅砚修把玩他的手指,闲闲的,眼睛直勾勾的。
“我是问一下。”许宝铃说。
“会刺痛。”傅砚修说。
“你纹身是因为什么啊?”许宝铃问。
“为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在北淮吗?”
“这个人还不知道呢。”傅砚修淡淡地笑了起来,“或许他知道了这是因为他,也不会相信吧。”
“你们不和睦吗?是怎么了?”
傅砚修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许宝铃这样问,显得在爱情方面不在乎他,他心里堵堵的,早知就不说了。
“不说这个了。”傅砚修掀开许宝铃的袖子,吻上肩膀。
许宝铃半垂眼,不好不好真的不好,傅砚修有喜欢的人,还跟他这么亲密。
傅砚修舔了舔他的肩膀,他香得很,咬住白嫩的皮肉,香汁要溢出来般。
“怎么了?”傅砚修问。
“没事。”许宝铃的心情有点儿奇怪,说不上来。
“不想被我舔啊?”傅砚修把他的手心捏了一下。
“不是说好只舔手吗。”许宝铃说,“别的地方还要舔,好像、得寸进尺一样。”
“我又错了。”傅砚修说,“改不回来了怎么办?”
许宝铃侧头和傅砚修对视,第一回想知道一个男人的内心想法。
“再加最后一个部位好不好?”傅砚修说,“你的膝盖。”
“你真的很奇怪。”把他也跟着变奇怪了。
“好不好?”傅砚修追问。
“不好。”许宝铃说,“等你舔完了,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去床上吧。”傅砚修说。
“在沙发上也可以啊。”
“沙发小。”
许宝铃没动,傅砚修捏住他的掌心,他说:“那好吧。”
“很不愿意?”傅砚修说,“那不舔你膝盖了,别不开心了。”
许宝铃被傅砚修牵到床边,他上床,傅砚修看着,目光如流水,从他的后颈流至脚后跟,瞳孔被黑笔用力涂了一般那么浓黑。
许宝铃靠上床头,抱枕头在身前,傅砚修说:“这是怎么了?怕我还是什么?”
“什么怎么了?”许宝铃问。
“还抱上枕头了。”傅砚修偏头,“紧张了?”
“就是抱个枕头而已。”为什么傅砚修总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傅砚修探究地看他几秒,上了床。
“膝盖真不行么?”傅砚修想趁机摸摸他滑滑的大腿呢。
见许宝铃神色一正,傅砚修便说:“好好好,膝盖不舔。”
傅砚修到他身旁,察他脸色,阴暗地想,他现在不那样迟钝了,可不好骗了。
许宝铃垂了眼皮,傅砚修再次亲上他的肩膀了,唇舌并用吸舔着,奇异的感觉像两片开放的花苞落在了心头。
吸舔了不到二十秒,翘起来了,不能再继续了,傅砚修说:“我去帮你洗洗。”
“洗什么?”许宝铃宛如被吓了一跳。
“你肩膀,我舔过了。”傅砚修说,“上次就没洗吧。”
“你不舔了吗?”许宝铃问。
“嗯。”傅砚修的嗓音低了好多。
“我自己擦一下就好了。”许宝铃要走,傅砚修拉住他的手腕,他回头:“怎么了?”
“就在这儿睡,我不挨着你。”傅砚修挽留。
“你需要我陪着你吗?”许宝铃问。
“当然了,很需要你陪着我。”
许宝铃听出傅砚修有一丝委屈,那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