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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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尔诺伯格的废墟里，银灰到底是没和泽维尔打起来，因为就在他们出来后不久，罗德岛舰艇东面布置的防线被以浮士德和碎骨为首的整合运动突破。
讯使赶来，罗德岛告急。
泽维尔一言不发的跟在银灰后面往舰艇赶，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现在不是和银灰争吵的时候，应该快点赶回去支援舰艇上的人。
幸好，这一次整合运动的行动比起正式攻击更像是试探，只是修养不足的罗德岛的防御抵御不住他们强大的火力，才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显出颓势。
罗德岛的舰艇停在切尔诺伯格的一处广场里，为了避免被破坏，舰艇两架舷梯都被收了起来。泽维尔掠过银灰去了最前面，他绕进街边废弃的商铺上了二楼，只在窗边大略看了一眼，就挥刀劈开玻璃窗扇一跃而下。
“泽维尔！”
银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得不承认，就算这么久过去，他还是没能完全习惯泽维尔风风火火的性子。他看着白发青年稳稳的落在地上，很快吸引了前方的整合运动的注意，可那人毫不在意的回头，冲他一挑眉，笑了。
那样张扬热烈的笑，银灰差点就跟着笑了出来。
他难得看着泽维尔笑得那样没有顾虑，可青年完全不知道旁人所想的，直接瞬步冲进了人群里。
除去出走的拉普兰德，在外巡视的侍卫队和罗德岛干员都赶了回来。原本显出颓势的罗德岛方很快将整合运动击溃，舰艇降下舷梯，等待着他们上去，而后去往别的安全的地方。
泽维尔站在最边缘的位置，扯着贴身的黑色T恤下摆将刀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等待着罗德岛的人先上去，打算自己垫后，毕竟比起这些人来说，他的行动更加敏捷。
当然，除去这份考虑，泽维尔也想尽量先和银灰拉开一些距离。
绝对会被训斥的，泽维尔清楚地意识到。而且银灰做惯了上位者，绝对不会因为考虑他的自尊问题而把他拉到没有人的地方训斥。
泽维尔才不想当着巴特莱他们的面被银灰劈头盖脸的训，那些家伙绝对会幸灾乐祸的。
他站在原地，看向被侍卫队簇拥着的银灰，拧着眉思考该怎么让银灰不计较之前的问题。可他那可怜的脑瓜子还没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他就看见银灰突然变了脸色，猛地向前冲去。
远山和银灰率先发现了不对，他们齐齐的冲向了罗德岛的舰艇，带动着其他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干员。
泽维尔朝着罗德岛的舰艇看去，就在飞行甲板的边缘，那个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博士正站在那里，仿佛对一切危险都毫无感知。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并没有捕获碎骨，或者是那个能够熟练应用源石技艺的浮士德。
“博士！离开那里！”
“盟友！”
四周都吵吵嚷嚷的，伤者的呼痛和伙伴之间的互相安抚，泽维尔紧盯着甲板上的人，他知道，博士没有听清。
来不及多想，泽维尔做了一个令他事后后悔至极的决定。他瞬步上了广场周边的商铺飘窗，然后一跃朝着博士而去，直接将孱弱的行动不便的博士抱紧滚到了甲板上停留的直升机另一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击中了直升机。
人算是救下来了，泽维尔松开博士，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就想离开。可他没想到，刚刚被他救下来的人发出了一声近乎讥诮得笑。
他第一次听见博士说话，那声音沙哑又虚弱，“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泽维尔。”
泽维尔僵在原地，在博士开口说话之前，他还听见人们往这里赶来的声音，吵嚷声和脚步声都有。可就在这人说话之后，四周一切都仿佛陷入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胸腔内部发出炸耳的响动，混入了虚的血液都开始叫嚣。
他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朝着还跌坐在地的博士走过去一步，“面具，摘下来。”
已经赶到的银灰听见泽维尔近乎无礼的要求，他克制地叫泽维尔的名字，试图让泽维尔清醒清醒。
可泽维尔头也没抬，只拇指稍稍用力顶的长刀脱鞘，话却是对银灰和罗德岛的干员们说的：“不要过来，除非你们觉得自己比我的刀快。”
“呵，你确定你想看见我么。”博士一手扶着直升机，踉跄着站起身来。她靠着直升机歇了口气，才一手摘了面具，露出底下苍白病态的面颊来，“好久不见了，南……”一句话还没说话，她就被暴怒的青年抓住衣襟抵在了直升机壁上。
脊梁骨被撞击的钝痛让她脸色更加苍白，可她还是笑着，接着说：“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泽维尔？”
“……我真恨我自己手贱刚刚救了你，我真的恨不得用我的刀把你钉在墙上！”泽维尔说着最狠的话，可自己却很快红了眼眶，他深喘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
“你恨我什么？南，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你让我成了一个怪物！”泽维尔一手抹过自己的脸，苍白的骨质面具很快覆满。他顾不得银灰在后面用警告的语气急切的叫他的名字，只想让博士看看她所谓的救了他到底是什么模样，“望月，你让我被怪物吃掉！让我的家族因我蒙羞！让我只能去现世苟延残喘！让我一辈子恐惧虚会吞噬我！现在你告诉我，你救了我？”
“可是你还活着，不是么。”望月冷静地指出，她听着穿过面具变得沙哑模糊的声音，努力站直了身子，“而且你也来了这里，有了新的开始，你还遇到了银灰。”说到这里，望月瞥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她又开始怪异的笑，“你是不是对他们这样的男人情有独钟，南，我刚来到这里见到银灰，我就觉得你会喜欢他。”
“他们太像了，在某些方面。不过很显然，银灰没有朽木那么死板，所以你得手了。”
银灰默默听着，他知道，他的侍卫长不会跟他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