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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多去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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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的性别事件就像是一场闹剧,在看客们热闹的指手画脚,又在没有收到恐惧与忏悔的回馈后,渐渐对此失去了兴趣。
伊克莱尔觉得,那群围在外围看热闹的人不是那些冠冕堂皇想要拥有审判权力的“上帝子民”,而是一群鬣狗,等待着被审判的□□腐烂,想着一拥而上,站在生物链上理所当然的位置,填饱自己空虚的肚子。
伊克莱尔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甚至为加布里埃尔为此跟一群人在网上大战好几个来回而感到不值,但他转念一想,埃尔的性格肯定会说“我乐意”,那这样看来,他的做法让自己高兴,也就值了。
当然加布里埃尔还有一点不满意,就是伊克莱尔竟然没有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一块骂人,这让伊克莱尔怎么说呢,他只得连夜加班点赞加布里埃尔所有的骂人ins以示重视。
他可真是个好朋友。
加洛在那次电话的两天后开了一个私人派对,他就近邀请了一些愿意来参加的朋友,也让一些想要借此机会蹭进来见世面的人进来了,反正派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依旧是自信的美丽的高高在上的。
她大方坦然的展示她的魅力,她没有做一些乱七八糟的采访,也没有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些自拍,但是她没拦着那些想要炫耀或者卖点照片的行为,她不介意摊开给众人看,但必须是她给的。
她变得更加自洽,也更加冷静,她依旧讨厌她男性的身体,但这不妨碍她依旧爱自己,她厌烦人们的讨论与审判,但她完全可以走出那片沙漠,她不是骆驼,也不是狮子,她不会退回成动物了,因为她既不会背负沉重的传统束缚,也不会通过反抗与搏斗破坏规范,声明不是“你应该”,而是“我想要”。她将彻底摆脱单纯的权利获得,而是确定了在拥有创立新价值的权利的时候,将创立怎样的新的价值。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不是虚假的灵肉契合,她将成为她自己。
距离二月初的X Games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很显然,诺里安将不再拥有和伊克莱尔一同度假的机会,而伊克莱尔也没有权利继续跟诺里安的团队混在一起。
于是在诺里安备战X Games的同时,在斯图加痛心疾首的老脸面前,伊克莱尔特别替老年人着想,于是无所事事的伊克莱尔就来到了瑞士的疗养中心,决定继续为老年人着想。然后迎接他的就是另一张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高兴的脸。
赛义德:“你不去约会,跑我这来干什么?”
伊克莱尔挠头,不是说老人家都喜欢儿孙满堂,还隔辈亲吗,怎么他家这老头看起来这么烦他呢?
“废话,你来了还能陪我干什么不成,年纪轻轻外面大好世界你不知道闯荡,总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
哦,原来是刚刚伊克莱尔没忍住问出来了。
很好,看出来这老头是真不需要所谓的子女亲情关爱了。本来想了想诺里安家的相处模式的伊克莱尔还难得想着效仿一下,以期弥补一下他们之间几乎为零的亲人互动和关心,尽一尽他突如其来的……孝心,好家伙,原来他家的孝心模式是家族遗传啊。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连法蒂玛都不在,原来是已经被赛义德打包送到了巴塞尔医学院,进修。不是,他到底怎么送的啊?就是这个疗养中心还是他们给安排的,这老头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同处疗养中心的其他人聊上话,并把自己外孙女送去大学进修的啊?
伊克莱尔:这……
总之虽然很不需要伊克莱尔的到来,但人都到眼前了,碍于社交礼仪和情感传统,赛义德也没法立刻把这个外孙当场赶回去,只得带这个小累赘去见他的老朋友。
于是一个下午,伊克莱尔都乖乖坐在旁边,看一群中老年运动员们在场上场下比比划划的打门球,充分感受到了门球这项运动在老年人之中的风靡程度了,很好,见识了一群脑子很好使下手又稳的人了。
就是说,既然大家都这么爱运动的话,关注一下现役运动员呢?第一次在人多的场合被忽略个彻底的伊克莱尔内心默默流泪。
但很快,伊克莱尔就发现了,赛义德竟然是教练,还是红队1号球员,是主要战术制定者。已经被他们两队的战术弄晕的伊克莱尔大概明白了为啥大家对他这个现役运动员没什么感觉了,可能比起看起来用速度和激情赢得胜利,他们更喜欢下一场用脑子掌控全局的棋局。
看着他们一群人各种配合,互有来往,最终险胜的一队获得另一队的夸奖,不得不说,伊克莱尔竟然在这一群老头子中感受到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来。默默陪老头子一下午的伊克莱尔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收获了“竞技运动的口号”和除他家老头外所有老头的夸奖。虽然伊克莱尔知道这是商业互吹,但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事,他当然来者不拒还洋洋得意,对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却听到老头子嘟囔:“真是多管闲事的小家伙。”
伊克莱尔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他来释放点孝心,就算是走过场吧,也没必要这么说他吧。
赛义德却像是看出了伊克莱尔心中的想法:“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我可不是你的责任,小子,管好你妈妈吧。”
伊克莱尔还不知道赛义德怎么发现他的情绪,实际上他的脸已经拉到腹肌了:“你是我外公,我当然要管你,我就要管你。”
老头直接敲了他的脑袋:“你还没明白吗,一代人管一代人,我,我的女儿阿迪莱会负责,而你,只要照顾好你妈妈就可以了。”
被老头科普一通赡养责任的伊克莱尔脑袋直晕。“主要是本来家里就没几个人,难得有机会表现表现嘛,机会不多,我就是抓紧一下。”
被伊克莱尔刷游戏好感度式的突击孝心无语到的赛义德翻了个白眼。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翻白眼技能绝对是祖传的,就靠这个,就能成功认亲。
伊克莱尔听到赛义德发出一声轻哼:“跟你那个爸爸一个样。”
伊克莱尔雷达狂响。
“哪像啊?”
赛义德眯着眼打量他:“现在就挺像的。”
“比如?”
“成熟的海鞘。”没脑子。
伊克莱尔:“打住!不讲人身攻击那一套!”
他凑近赛义德趁机换个话题八卦:“外公,你是怎么接受莱诺的呀?”毕竟作为一个叛逆青年,莱诺当时虽然顶着莫蒂默家族的身份,却连他家族都不太能看得上他的不着调,更何况本身就生在过于封闭严肃又规矩颇多的某地区。
赛义德无所谓:“又不是我结婚,我接受什么?”
伊克莱尔挠头,虽然他自己不觉得,但肯定当时的很多人都会说:“你不觉莱诺他太不务正业了吗?”
赛义德才觉得莫名其妙:“不务正业不是挺好,他要是太上进了,我女儿怎么出头?”
“啊?”伊克莱尔一头的问号。
“虽然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过有一个好把握能看透的伴侣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不干传统意义上人们认为的该干的事,那就得有人来做,这不是更好,”赛义德不客气道:“我把女儿培养到她独立自由,当然是让她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难不成只是让她换个更高级的地方当家庭主妇吗。”
伊克莱尔陷入思考,虽然在他小时候莱诺总是看起来无忧无虑只管开车,阿迪莱也仿佛能得心应手的应对各种问题,但他们也不怎么去莫蒂默家族的家宴,也不怎么去阿迪莱的老家,他们自成一体,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独立的小家庭,在这个紧密的小家庭里,伊克莱尔从未感受到这个小家庭与存续已久的社会规范的冲突与矛盾,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快乐。
“莱诺这个小子不着调,小孩子心性,那群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家族看不上他,我却觉得他可爱的很,他让我女儿不用改变自己。”
伊克莱尔:“虽然从我的角度来说这都没什么,但是,从反抗社会大方向传统道德来看,你还挺不错的。”
被一个小辈评价为“挺不错的”赛义德没好气的瞪了伊克莱尔一眼:“我经历的可多着呢小子,这点事还是能看明白的,我都半条腿迈进坟墓了,我所有的财产,半生的积蓄都一夜间付之一炬,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伊克莱尔突兀的问:“哈,所以现在真的就是阿迪莱完全在赡养你咯?”
赛义德:……
“臭小子,你在幸灾乐祸吗?”
伊克莱尔背着手,优哉游哉仿佛抓到了某个把柄似的昂首挺胸:“我劝你还是接受我的示好赛义德,你是个身无分文的老头子,得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赛义德轻嗤:“那也轮不到你。”
“难道我不能让你信任吗,我可是很靠谱的。”伊克莱尔自信。
赛义德意味不明:“我信任你,就像信任莱诺一样。”
伊克莱尔搞不清楚这是不是话里有话,反正乖乖点头就是了。
“你知道阿迪莱和你爸爸为什么能够保持那么好的感情吗?”
“为什么?”
“因为你爸死得早。”
伊克莱尔:地狱笑话了谢谢。
“距离产生美,但是既然想要长久待在一起放弃了距离,那就多去约会,本来就不务正业了,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地方。”
伊克莱尔不理解。
赛义德认真想了想,确定道:“这叫不可替代性。”
伊克莱尔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这来了。
赛义德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一副为他发愁的模样:“你这长相只能扬长避短,好好发挥自己的能力。”
伊克莱尔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夸张的瞪大眼睛:“我长得有什么问题吗?”
“你长得不太可靠。”赛义德说完还要补充一句:“你爸也是。”
“你爸特别会约会,搞浪漫,玩心跳。”
谁能想到只是来刷孝心值的伊克莱尔不知不觉间却吃了一肚子的感情经,真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不过莱诺只是看起来不太可靠。”这话听起来有点意有所指。
伊克莱尔忍不住提问:“那阿迪莱是因为莱诺总是搞浪漫和他在一起的吗?”
“怎么可能,日常生活技能只有浪漫的笨蛋没资格进入婚恋市场,”赛义德瞪了他一眼:“不过好在他只有这项生活技能,你得承认有时候这个婚恋需求就是这么小众。”
伊克莱尔:哈?童年滤镜破裂了,我的飞车老爸是个不太聪明的浪漫笨蛋。
“不过你要是遇到你爸爸那样的人,你还是得抓住机会。”不过赛义德说完后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他一通后,叹了口气下结论:“不过也可能是别人抓住你这个机会。”
伊克莱尔:?什么意思,合着我和莱诺一样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