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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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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邮局第22022401号信件 （三年后邮寄）]
未来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好吗？
【四】
喜欢和爱如何分别？
有的人想了一辈子也搞不清楚，有的人看了一眼就了然于心。
而对于独自产生爱情的人来说，爱的太早或太晚都是一种错。
错在时机不对。
错在煎熬自己，又唐突了别人。
二月，初春，潮湿多雨。
苏启阳下课回到宿舍，在门口捡到了浑身是泥、失魂落魄的沈书砚。
看到那个人，苏启阳放慢了脚步，或许是走廊的灯光不够亮，才让此刻的沈书砚看起来很需要一个拥抱。
苏启阳想抱抱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沈书砚被苏启阳领进了房间，他一句话也没说，苏启阳看着，同样什么也没问。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浴室里的流水声传出来，和窗外的雨滴声混在一起，莫名的和谐，也莫名的让人混乱。
苏启阳站在窗边，把半开的窗子关了上。
洗完澡，会冷。
阴雨天，光线并不充足，时间虽然还是下午，但阴沉的天气让房间灰暗如夜，有意的无意的，那里仿佛空无一人。
玻璃上慢慢升起水雾，似乎将这一方天地与世界悄悄的隔绝起来。
苏启阳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窗边落下一颗豆大的雨珠，发出清脆的“哒”一声响，才让他蓦然惊醒回过神。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放在了浴室门口，角落里堆叠的脏衣服似乎还带着那人的体温，浴室里溢出的光线很柔和，也很温暖，落在苏启阳脚边好像有了温度。
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与鲜活。
空气里也多了丝安稳的味道。
拿出手机，沈书砚打开了朋友圈，熟练的看起有关于嫣然的动态，没翻几条，就收到了别人发来的视频，那是一则嫣然学姐被人表白的视频。
沈书砚从浴室出来，似乎是整理好了心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喝起苏启阳为他准备的热茶。
他穿着苏启阳的衣服，那件白色T恤穿在身上有一点宽松。
苏启阳比沈书砚高上几厘米，骨架也更大，常年健身的身材紧实匀称，他抱着沈书砚的话，会把沈书砚整个人圈在怀里。
而圈起沈书砚这样的事情，他很想做，却也只敢在梦里伸出手小心触碰。
沈书砚的精神恢复了大半，眼瞳里的光彩淡了几分。
“衣服，怎么弄的？”苏启阳小声问道。
沈书砚坐在沙发里，手中握着茶杯，像是捧着炉火一般，有些躁动不安，不多时，他放下茶杯，道：“翻墙出来掉水坑里了。”
“受伤没？”苏启阳拧紧了眉头，想说责备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沈书砚摇头。
“想吃东西吗？”
沈书砚依旧摇头。
苏启阳没有继续问，抱着沈书砚的脏衣服去了浴室。
待苏启阳将那些衣服塞进洗衣机，又从冰箱里拿出可丽饼的时候，沈书砚已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近十分钟了。
苏启阳长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还有浴室的香气，还有那丝安稳，只是安稳里多了股苦味。
“为什么会喜欢嫣然。”苏启阳没头没尾的问道。
闻言，沈书砚抬眼看向苏启阳，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的世界里，苏启阳那张时刻充满活力的脸也格外不同了。
多了丝认真颓唐，也多了些……深情。
沈书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不然他怎么会在苏启阳的眼里看到自己呢。
沈书砚别开目光，他为自己的疯狂感到羞愧：“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
“总该是有的。”苏启阳将可丽饼放在桌上，自己也坐进了沙发。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墙壁。
“你喜欢谁？”沈书砚问。
苏启阳的嘴角颤了颤，那一刻，他竟觉得头脑突然一热，如果这时脱口而出，他们会怎么样……
结束这场暗恋？同样也结束他们之间近十年的友谊？
之后呢？成为陌路人？
这样，值得吗……
那个“你”字终归没有说出口。
“干嘛？八卦？”苏启阳道。
“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人。”沈书砚继续问。
苏启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向沈书砚那边瞥去。
只见沈书砚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胳膊压着头，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认真的等待苏启阳的回答一样。
苏启阳见到这样的沈书砚，反而觉得自在了些许，他开口道：“在那个时候，他是唯一一个靠近我的人。”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
苏启阳的声音很轻，沈书砚的声音很缓，都是平淡的语调，和雨声混杂在一起，竟显得时间都慢了下来。
“一年前？”沈书砚猜道。
“更久。”
“三年前？”
苏启阳轻笑道：“不是。”
闻言，沈书砚抬了抬眼皮，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苏启阳：“苏启阳，你不是吧。”
“怎么？”
“你喜欢一个人竟然比我还久……也是了，谁让你那么早熟。”
是吧，苏启阳本来就是一个早熟的孩子。
因为心思细腻，因为比别人经历的多，才让他看起来格外成熟。
“让我想想你喜欢谁。”
“想不到的。”
“你身边确实也没别人……”沈书砚情绪高涨了一些，但依旧跟平时的他有些不同，他打量着苏启阳，一个又一个女孩儿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直到最后沈书砚放弃。
“诶苏启阳。”沈书砚一只手擎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拿起茶杯，他看着里面的茶叶，晃动了一下杯子，里面的茶叶旋转起来，慢慢的，缓缓的：“是什么让你喜欢她这么久。”
这句话是问苏启阳，也是在问他自己。
“他是我的光。”
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没有因由的，苏启阳的话，让沈书砚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深情。”沈书砚说道：“一会儿没别的事吧，陪我去踢球。”
“踢球？”
苏启阳眨了眨眼睛，沈书砚的思绪跳得实在有些快。
那天，沈书砚在球场上踢了一晚上的球，苏启阳也陪了他一晚上。
事后苏启阳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踢球，沈书砚回答说：
“因为不想哭。”
闻言，苏启阳没有说话。
那天，沈书砚睡在了苏启阳宿舍，两个人睡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原本苏启阳要打地铺，但被沈书砚阻止了。
“一起睡吧，床够大……腿疼，你帮我撑着点被子。”
那晚，苏启阳失眠了。
第二天，沈书砚收到了嫣然学姐没有接受告白的消息，喜出望外。
“沈书砚，你为什么喜欢嫣然。”
“因为她笑起来很好看，总想一直看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