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归位 ...
-
北风越吹越盛，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就是第二年。这年春节早，腊月二十九楚瑾在陆北家等着过节。
“好的，谢谢老师，不用了，我习惯自己学。” 楚瑾一模全省排名第十六，别说全校，全市都惊动了，能冲击状元的学生那是大大的香饽饽。
刚放假，一共才放十天，校主任联系楚瑾，学校老师都想着给他补补课再冲一冲。楚瑾拒绝了，看着陆北才考了550的成绩冷笑，主任听到了楚瑾这笑声，心里有点犯毛，只好嘱咐不要有压力，好好学习之类的，殊不知这面的陆北都要跪下了。
“好，老师再见，提前祝新年快乐。”
楚瑾刚挂断电话，目光如箭射向陆北。
“我校排三十二呢！”陆北把五三护在身前，眨着眼睛，楚楚可怜。
“哦，我得夸你吗？”
“我努力了的。”
陆小楠出卧室到冰箱拿了瓶AD钙奶，在陆北的极力求助下，终于想起这才是自己亲哥，问了楚瑾一道数学题，稍微解救了自己快要出窍的哥哥魂。
“你去看看自己的错题，我等会去找你。”
楚瑾刚给陆小楠讲完题，他手机响了。
楚瑾到客厅也拿了一联AD钙奶，照常的抽出一根吸管插进最左边的第一瓶里。
“小瑾，你们准备什么年夜饭啊？真的不用妈妈回去吗？”
姜敏接受了楚瑾本人对音乐的喜爱，加上孙婷的离世让姜敏和楚瑾两颗冷漠的心重燃了亲情的板块。生命短暂易逝，还是不要浪费在赌气上了。
“你自己休息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姜敏是一家MCN公司的高层，她天天盯数据，做总结，作为老股东之一，从来都亲事亲为。
“考试的时候，我一定空出时间去送考。”
“到时候再说吧，我去学习了。”
“马上过节了······，还？”
“陆北成绩太差，赶一赶吧。”楚瑾咬着吸管喝了一口AD钙奶，“妈，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楚瑾拿着手机和AD钙奶，用手肘推开门进了陆北的房间。
陆北左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左脚踩在地上，右腿屈起，右脚踩在椅子上，右手胳膊肘搭在右腿膝盖上，正绞尽脑汁想数学题。
“想出来了？”
“没。” 陆北就着楚瑾的手，喝了一口AD钙奶，酸酸甜甜的，他一口气把剩下大半瓶全喝完了。
“消停写会儿假期作业，我总结一下你错的知识点，等会给你讲讲，然后自己改卷子。”
“哦。”
陆北拿着吸管刚插进第二瓶奶里，被楚瑾拿开了。
“学习的时候不许吃东西。”
楚瑾看都没看，把奶放到桌子前面，抵着墙壁。
“我饿了。”
楚瑾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吃午饭，来得及做完一套数学卷子。”
陆北还想说什么，被楚瑾拍了一下腿。
“适当饥饿有利于思考，做题。”
一个小时，楚瑾看完了陆北一模的卷子，基础题要么粗心要么答题不够规范拿不到满分，难题没思路，跟他预想的一样。
剩下一个小时，楚瑾开始总结知识点，他只要开始学习就很专注，别说时间，好几次别人叫他，他都听不到。
直到陆北伸出手去拿那联奶，楚瑾才反应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了，他刚把一些常规知识点总结完了。
“吃饭吧。”
陆北做完了一套数学卷子和一套英语卷子，他看楚瑾没发话，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硬是没敢动。
楚瑾终于下发圣旨，陆北脚下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到冰箱前把早上剩的三明治在两口内解决掉了。然后，拿出冰箱里的食材，煎了些牛肉，炒了个蒜蓉油麦菜，煮了两包酸辣粉，在二十分钟内开启了午饭。
陆小楠从早上嘴就没停过，她也不怎么饿，吃了两口就下桌了。
陆北喊了楚瑾好几声，楚瑾慢悠悠的出来吃饭，刚坐下，还没拿起筷子，先去摸自己蓝牙耳机，他想休息会脑子。
楚瑾的蓝牙耳机没电了，陆北这儿他原来送的那假二手入耳蓝牙耳机也没电了。
没办法，楚瑾就戴上他送陆北的那个头戴式蓝牙耳机听起歌。那耳机降噪好，颜值高，就是戴久了勒的头疼。
楚瑾看着陆北手舞足蹈的说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着，随意敷衍了几句。
陆北有些不高兴，被楚瑾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给堵住了。
“伴伴。”
“让我自己歇会儿，累了。”
陆北闻言闭上嘴，给楚瑾热了杯黑芝麻豆奶。楚瑾前两天收拾自己掉的头发时嘟囔着要补充点黑芝麻，陆北连着给楚瑾做了三天的黑芝麻豆浆了。
楚瑾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完饭，端着黑芝麻豆浆进了陆北卧室，给陆北讲了一下午的知识点。
楚瑾讲的认真，陆北听的当然不敢不认真。
等都讲完了，已经晚上九点了，陆北胃里的午饭早就被消化的一干二净，他去拿了个面包，咬着面包加热陆小楠晚上煮的水饺。
水饺煮了两次，几乎成了肉馅面片汤。
陆北挑好的给楚瑾盛了些，楚瑾没吃，仍然在书桌前订正自己的卷子。
陆北吃完了一锅面片汤，怎么也喊不来楚瑾。他知道楚瑾是嫌太晚了，不想吃东西。
陆北没办法，只好把豆浆微波热了下，倒了袋燕麦片，端着碗拿着勺子，给楚瑾喂了一口。
楚瑾眼睛都没离卷子，陆北感觉这时候，他喂楚瑾胡萝卜炒鸡蛋，他都能吃。
陆北故意使坏，把一点黑芝麻糊蹭到了楚瑾嘴唇上，刚想给楚瑾擦掉，楚瑾自己舔了一下嘴唇。
陆北眼神一凛，明明刚喝了一大碗面片汤，这会嗓子眼儿又直发干。
楚瑾伸手去接碗，陆北把碗放到桌上，说了句你慢慢吃，自己去洗漱了，逃出房间。
“陆北，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物！”
陆北脱了衣服，站在淋浴头下，就着水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陆北。”
“啊？”
楚瑾靠着卫生间门，端着碗，牙齿咬着羹匙，声音懒洋洋的，“别冲冷水，会感冒。”
楚瑾说完翘着脚回房间去了，陆北分明听他笑了两声，紧接着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陆北红着脸，手臂贴着瓷砖给自己降温。
“小坏蛋。”
陆北咬着后槽牙，玄黑的眸子染上了情欲，他的手搭在微微翘起的昂扬，抚上又松开，最后到底是成了欲望的裙下之臣，开着淋浴，嘴里喃喃喊着楚瑾的名字，闭上了眼睛。
“陆北。”
陆北眼神迷离，微眯着眼睛，嘴唇微张，呼出浊气。
“陆北。”
陆北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又听到了一声，陆北才恍觉是真有人喊他。他停下手，脑子里一股脑涌现半夜鬼拉人，喊名字不能应的鬼故事，后背一凉。
“陆北，你不是精尽人亡了吧。”
陆北这下听清楚了，楚瑾清亮带着雾气的声音，在水声的背景音下，莫名显出一丝魅惑来。
“楚瑾。”
陆北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被自己联想的鬼故事差点吓软了。
“啊？”
“你是狐狸精转世吧。”
陆北都能想象到楚瑾现在的表情，他肯定想着怎么报复，小坏蛋一向睚眦必报。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只狗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什么？” 陆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楚瑾的声音是他情欲抒发最好的催化剂。
楚瑾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故意不再说话，吊着他。
“楚瑾，楚瑾！” 陆北知道楚瑾没走，他隔着磨砂玻璃都能描绘出楚瑾的剪影。
“随便说点什么，楚瑾·····”
“楚瑾，”陆北被强行压抑着欲望，得不到疏解，缺个出口，怎么也出不来，“宝贝儿，求你了。”
楚瑾轻笑一声，他舔舔有些干涩的上嘴唇，“陆北。”
陆北眼前浮现楚瑾红着脸，琥珀色瞳孔亮亮的，倒映出他陆北的样子，修长白皙的脖子，棱角分明的肩胛骨，他会抚摸楚瑾校服外套都藏不住的蝴蝶谷，他太瘦了，要多吃点，怎么能总不吃饭啊。
“陆北，我喜欢你。”
陆北脑子里那根弦儿，欻，崩断了，猛的喷了一手的白色，浴室里散发石楠花的味道。
“完事儿了？”
陆北胸膛里有一团火，嗓子干涸的像沙漠里的河床，努力分泌出点唾沫滋润了一下，他没回答，冲干净了“犯案痕迹”。
“完事儿就快点出来，小楠想要出来吃点夜宵，我帮你拦了一下。当然，不用谢。”
“真是我好宝贝儿。” 陆北飞快冲了一遍，套上珊瑚绒睡衣，全身湿漉漉的出来。他拽着楚瑾推开自己卧室，收了力把楚瑾扔到床上，俯身压上去。
“太坏了。”
楚瑾抬抬眉，抿了下唇，抬起右腿极其暧昧的贴近陆北下面蠢蠢欲动的部位，用了些力气顶住，陆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抓住楚瑾的小腿。
“没轻没重的。”
陆北低下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楚瑾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陆北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温热的、有力的。
“疼······”
看到楚瑾眼睫微颤，陆北强忍住愈来愈盛的欲望，张口含住楚瑾的耳垂，加了力气吸吮，最后直咬了一口，被楚瑾推开。
“你干嘛咬我！” 楚瑾捂着耳朵，连打了陆北好几下，陆北任由他撒气，一点没躲。
“别撩我了，祖宗。”
陆北等楚瑾气消了，看着楚瑾嫣红的脸，感受到身下不属于自己的火热，抵在楚瑾耳侧的手化掌为拳，他赶紧翻身下床，小腿磕到了床角，发出“咣”的一声，浑然不觉疼痛。
“陆北你，这么快？”
楚瑾的脚搭在床边，一摆一摆的，他的小腿线条被睡衣勾勒出来，陆北有些看直了，抬手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几乎逃跑一样去冰箱拿汽水，开着冰箱就喝掉了一罐，又拿了一罐冲回房间，完全没回陆小楠要不要吃点夜宵的邀请。
陆北把汽水贴在自己脸上，抱了两床被子要打地铺。
“会感冒的，上床睡······
” “不！不行！”
“我去我妈那屋睡，晚安。”
“陆北。”
楚瑾也被勾起反应，看着陆北这一系列操作，脸黑了起来。陆北抱着被子没回头，“等你成年的。”
陆北说完也没等楚瑾回复，赶紧出去了。第二天陆北和楚瑾一人顶一个黑眼圈，被陆小楠嘲笑家里两个国宝，都不用去动物园看了。
陆北一个人张罗了一大桌子年夜饭，倒不是楚瑾和陆小楠不帮忙。一个是陆北舍不得，楚瑾每天都要学习至少八小时，帮他了晚上必然要占用睡觉时间补回来，他本来就没睡好，陆北让他回屋学习去了，还特别贤惠的嘱咐别太累了；一个是想来帮忙，但是我们陆大小姐真的太能添乱了，在她打碎了一个盘子，差点把糖当盐倒进饺子馅里的时候，陆北把她赶出去了。
晚上七点，楚瑾还在给陆北总结易错点，陆北敲敲门进来了。
“吃饭了。” 楚瑾就早上吃了两个个豆腐包子，中午喝了碗黑芝麻豆浆，又被陆北硬是喂了几个砂糖橘。
听到陆北说吃饭，才觉得好饿，放下笔走到客厅，坐在餐桌旁。陆小楠把头发都扎好了，准备就绪。
离门口近的位置还准备了两双碗筷，陆北给粉色那碗里夹了一筷子炝莲白，是妈妈最喜欢吃的菜。
陆小楠夹了块红烧排骨放进蓝色的碗里，是原来爸爸最拿手的菜，她和哥哥最喜欢吃的菜。
楚瑾则给粉色碗旁的杯子里倒了山楂汁，给蓝色碗旁放了瓶起开的冰镇啤酒。
陆小楠心里不太好受，掩住眼睛，偷偷擦眼泪。
“爸，原来妈妈怕我们伤心，都偷偷在厨房给你留一碗菜，现在我、小楠和小瑾给您夹菜。妈，你别担心我们，我肯定会照顾好小楠，姜敏阿姨帮了我们好多，你在天有灵，和爸爸好好的。”
陆北拿起冰镇汽水，向着碗的方向举起，“爸妈，新年快乐。”
陆小楠把眼泪擦干净，举起装着常温果粒橙的杯子，“新年快乐，爸爸妈妈，我长大了，不用哥哥操心了，你们放心吧。”
楚瑾看了陆北一眼，也举起插了吸管的冰镇花生露，“叔叔阿姨，我是楚瑾，孙阿姨闺蜜的儿子。”
“是最好的朋友。”
楚瑾又看了陆北一眼，点点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之前一直是阿姨、陆北和小楠照顾我，以后我会照看陆北和小楠的，您放心吧。新年快乐。”
三个人的杯子或玻璃瓶碰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都开动了，新年饭，新气象。
三个人吃的很饱，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吃完饭包饺子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陆小楠，你来包个饺子。”
陆北往刚洗好手的楚瑾手里放了个饺子皮，给楚瑾示范怎么包圆肚子元宝饺子。
“快来，好寓意的，等会儿再聊，他跑不了。”
“陆北！”陆小楠羞了个大红脸，有点恼羞成怒了。
“别墨迹，你小瑾哥哥都包着呢，快点！”
陆小楠戴着一个小金珠手链，楚瑾只是瞄了一眼，心里暗笑刘恋确实是个务实派，说用心也用心，说敷衍也挺敷衍的。
楚瑾的小动作被陆北尽收眼底，这是喜欢吧，陆北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那他的礼物应该不会翻车了。
陆小楠包了两个饺子就找了个借口回房间了，陆北和楚瑾在客厅继续包饺子。楚瑾动手能力真的一般，他连包了三个饺子，不是馅太大根本包不上，就是包的真的太丑，他不是会跟自己较劲的人，但自己都看不过去。
楚瑾一撇嘴，感觉春晚的小品也拯救不了他现在糟糕的心情。
陆北偏过头笑了一下，又在楚瑾的手心放了个饺子皮。
在楚瑾想要拒绝前，左手托起楚瑾左手，右手牵着楚瑾的右手拿起小勺，放了一小团三鲜馅到饺子皮中央。
“先把饺子皮对折，中间的位置捏到一起。”
“然后把右边角的位置捏在一起，不要捏太多，大概一半的拇指指肚。”
“再把右面还翘着的部分捏到一起。”
“左边和右边一样。”
楚瑾终于包了一个他看着也不错的元宝饺子，很开心的托在手心左看右看。
“好了，别看了，等下单独煮这个饺子，给你挑出来吃。”
“嗯！”
陆小楠喊着减肥，只出来吃了两个饺子就回自己房间。
楚瑾吃完了饺子，找了个借口也回房间了。
陆北以为他是累了，把电视声音调小，在客厅一口一个饺子，连吃十几个后，还把楚瑾包的那三个奇形怪状的和剩下的饺子上锅蒸了。
出锅后把蒸饺倒出来，陆北边看春晚边继续吃的津津有味。
【进来】
陆北看到昵称BB发的微信，丈二和尚摸不出头脑的走进屋里，担心楚瑾刚可能吃的咸了，还拿了瓶纯净水。
屋里没开灯，陆北放借着客厅的亮光下意识要开灯。他的手指刚搭上电灯开关，耳边听到啪嗒一声，是楚瑾按开了一个打火机。
“生日快乐。”楚瑾走近陆北，右手按着打火机，左手护着上窜的火苗。
陆北轻轻关上门，把水放到一边，火光照映在楚瑾脸上，他的眉眼在火焰的衬托下更显柔美，温馨又讨人喜爱。
“许愿然后吹蜡烛。”
陆北极其听话的闭着眼睛许了愿，然后看着楚瑾轻轻吹了一口火苗，楚瑾配合着他松开了按着的大拇指。
“蜡烛都没有，得到我了就不珍惜······”
陆北刚打开灯，话还没说完，楚瑾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打开那个深蓝色的皮革面戒指盒，拿出其中的戒指。
戒指是金色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六边形组成了圆环，很素净，但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迟来的生日礼物。”
“我······”
“买了就是戴的，别跟我扯什么退的鬼话，氛围正好别逼我抽你。”
楚瑾给陆北戴上了戒指，正合适。
陆北才想起有一天晚上他感觉手指根麻麻酥酥的，当时还以为是蚊子，现在想想大冬天哪有蚊子。
陆北惺惺摸了摸鼻子，看着左手中指的戒指，后悔没买戒指。
“给我戴上。”
楚瑾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里面是玫瑰金颜色的同款戒指，陆北立刻单膝跪地给楚瑾伸出的右手中指戴上了戒指。
“还算有点眼力见儿。”
“我感觉自己被你by了。”
“是啊，戒指套住了就是我的，别想跑了。”
楚瑾看着陆北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拍了一下陆北的后背，“我这么多年参加各种竞赛，也拿了不少奖金，这个钱是我自己出的。”
陆北苦笑一下，“我就是感觉自己的礼物有点跌份儿了。”
“不是一只小金马手链嘛，挺好的呀。”
“你知道？” 陆北动作一顿，从抽屉最里侧拿出一个红色方盒，拿出那条中间有一只小金马的红色手绳，马是楚瑾的属相。
“我看到刘恋发的朋友圈了。”
“白藏这么久了。”
“不便宜吧，哪来的钱啊？”
“跟你一样，自己攒的。我小时候大概五六年级吧，假期就去我爸一个朋友的饭店切墩。”
“啥？”
“就是切配菜打下手啥的。”陆北想把楚瑾手腕上的相思豆红绳解下来，楚瑾按着没让他动。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这么会做饭，有底子的。”
按照楚瑾的意愿，陆北把手链给他戴在了相思豆手链的旁边，他迎着光端详，买的太值了。
陆北停顿了一下，还是吻上楚瑾戴着戒指的指根。
“小时候太淘了，也不能一直打鼓，我爸就给我找个活，锻炼锻炼，那叔叔给我开工钱，我妈也给我开工钱，我一直没动，攒了点。”
陆北拉着楚瑾的手，食指相扣，两枚同款戒指几乎碰到一起，像他们的心一样。
“说实话，我买的时候一点没肉疼，看你买戒指我挺心疼的。”
“傻子。”
楚瑾生日的时候，陆北正被他疯□□练准备一模，楚瑾严肃拒绝了生日聚会，最后只将将同意了买个生日蛋糕，吃完就压着陆北继续背英语单词去了。
陆北生日的时候更是不用说，马上临近一模了，大元旦的两个人写题写到凌晨一点，陆北累的连脸都没洗就昏倒在床上。
陆北还以为高考结束之前，楚瑾都不会对他放松半分了。楚瑾虽然同意了在家吃年夜饭，但就连今天早上他都被分配了完成数学专项练习的任务。
没想到，楚瑾在晚上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陆北看向窗外的冰天雪地，一窗之隔，屋内绮糜自是无需多言。
真幸运，他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