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2、第 42 章 ...
-
我来了南城。没有任何犹豫。
追私这一套我熟门熟路,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弄到了你的酒店房间号以及拍摄地址。
我又变成了你的影子。随行。
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是你以前不想藏,还是现在学会了躲藏,我抓不到你。你一周两次健身房,其余的时间也是躲在酒店不外出,你住的那层被剧组的人包圆锁了。
你怎么混成这样?以你的咖位,居然还要和剧组所有人挤在同一所四星级酒店里。说好听点叫亲民,说难听点叫掉价。还有你那身衣服,推广和私服简直是天差地别,四位数甚至五位数的奢牌全都是代言,三位数洗到发灰的杂牌私服,从练习生时期穿到现在。
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你赚那么多钱究竟都花到哪里去了?怎么能让自己过得如此廉价?
以前燕归的那些粉丝和我对骂的时候,总拿你的穿着说事。我虽然总反驳说,勤俭节约是美德,说你物欲低,可要知道你呆的地方是娱乐圈,一个衣服次抛的地方。
如果说粉丝捧上天的星星,和路边的地灯一样,那粉丝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
脸面,在这个行业比什么都重要。
我蹲在地库通道的楼梯间,等着你下戏回酒店。
这件事情只能说各有选择,现场、地库、楼梯间说到底我也只能选一个。这个角度虽然人更少,但要等得更久,还拍不到你的正脸,几乎没有人会主动选择这个位置,但我这次的目的不只是见你。我有我想确认的事情。
你申A牌照的那辆车,是照片里的那辆,几乎不动,出行都是戴思越现租的银色宝马。一般去健身房的时候,你才会开那辆车。
想要知道你健身房的方位太简单,跟车就可以了,而你似乎也没打算怎么藏,知道得太轻易。
停车不动的那段时间,我看到有人往你车下装追踪器。这种把戏司空见惯,以前用过的招数再用效果也就那样,而且被抓到免不了吃官司。
我那天在你车边等了你五个小时。
等到健身房都关了门,等到其他跟来的人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早就走了,等到地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靠在出口的墙角等你。我总在等你。
我托着脑袋止不住打瞌睡的时候,你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从我身边走过。
换了身衣服,姗姗来迟。
直觉告诉我——你不可能只是健身。
我撑着地想要起身,头一阵发晕差点栽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你已经上车准备离开了。
江行!
我喊你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头。我望着你闪烁着红光的尾灯。
你究竟去哪儿了?今天只剩下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以前健身从来没有超过两个小时。
事出无常必有妖。我有些愤恨,拼命揣测着你究竟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件,恋爱是其中大罪……是谁?
我想我们还是有缘分在的。毕竟谁能想到,我碰运气似的蹲在酒店地下二层,居然能看到你上了一辆出租车。
所以这就是你摆脱我的方式吗?确实谁也想不到。
有车有助理却都不用,偏偏一个人打车离开。
所以你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藏些什么?
我一想到这就兴奋到腹部痉挛。我把手机对准了你坐上的出租车车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辆车,找司机问出你的下车地址。
一个老破小。你一个大明星来这?
呵……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你纡尊降贵地来这呢?
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在愤怒的情绪之下,我居然还在为私有你的秘密而窃喜。
在论证过三次答案后,我直接放弃了酒店,而是在接完你下戏,直接来了这个小区,在你之前的下车点附近蹲守。
我蹲了一周,却始终见不到你,不可避免的自我怀疑袭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判断错了。
我不死心决定贴身跟你。
今天我包了辆车,在你出发的那一刻我也出发了。
你在中途拐去蛋糕店,拎了个蛋糕换了辆车又离开。这里停车不好停,我赔了司机不少钱,不过比起其他所谓的正规途径去见你便宜得多。我死攥着手机,全程录像,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你好像发现了我。兜了一个大圈,在高架上开了半个小时又转回了刚才蛋糕店在的那个商圈,你下车钻进了商场。
如果抱着答案去反推过程,那么今天这场追逐是一次赌博。
我没有选择跟进去,而是直接杀去了之前那个小区。
没过多久,我看到你在一个路口下了车。我没有直接跟上,怕你发现而改变最终的目的地。拎着蛋糕的你真的很显眼,但是在这里除了我,没人看你。人来人往的都忙着回家吃饭。
你没有进小区,而是拐进了另一条小路。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你帽子压得很低,手上的蛋糕拎得很小心,衣服和包都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很帅气的一套新衣服。
我拨通了你的电话,你低头看了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挂断。你转头张望,有一瞬间你似乎捕捉到了我。回看视频时,我总觉得那一瞬间我们在对视,但也只有一瞬间。
你的目的地不在这。
在你拐进另外一个小区的后门时,我抬头看了眼小区的名字——观棠。
后门人太少,我跟得很小心,可一转眼就失去了你的踪影。
所以你的目的地就在这?我快步朝邻近的电梯间跑去,所有的门都是打开的,并不像高档小区那样是锁闭的,需要扫脸或者密码才能进去。
我冲到电梯间,数着电梯上升停留的楼层,5楼、10楼、14楼都有停,是哪一层?
五月的栀子花开得正香。
我蹲在绿化带边,悄悄望着这边电梯的动静,堪比狩猎的野兽。
其实我也并不确定是这一幢,也可能是隔壁那一栋,我不确定,所以我尽量坐在视野开阔的地方,等你再次出现。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冷静。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我蹲了一夜也没见你出门,反倒刷到了你一早到片场报到的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还练了瞬移。只不过你穿的那件旧衣服,我从没见你穿过。
困过了头,精神反而会异常亢奋。
我并不失落,而是巡视领地一般绕着小区走了一整圈。直到走过早餐店的时候,才想起吃饭这件事情,我停步买了个包子和豆浆。
早餐店很热闹,我买好就坐在门口的公交站台等车。
我没想好等什么车,就先这样坐着。
107到了。
我漫无目的四处张望,准备上车的人胡乱挤在一堆。站台上的公交车满满当当写了两块板,结果整个站的人都在等这一辆车吗?
人上完了,车却没开走。
我顺着司机的视线朝小区正门口看去,一个跑起来姿势很别扭的男的,正拽着自己身上挂着的包快步跑来,只三两步就窜上了车。我望着背对着我刷卡又转身站定的人,乘着满满当当的公交车从我眼前驶离。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燕归。
我平静地吃完了早餐,在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睡了一觉。梦里翻江倒海的浪潮袭来,山崩地裂后的碎石向我倾倒,最后从踏空的失重中惊醒。
醒来,该做的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做。
是呀,昨天是五月十五燕归的生日。可能是太讨厌他了,这种日期即使刻意遗忘,也会在一次次的骂战中加深印象,我居然还记得他的生日。
燕归比江行好蹲得多。他根本没有藏,整个人比以前黑了些,穿衣服的风格也不像以前那样浮夸,但这张脸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光明正大地从小区大门走进,戴着皱成一团的渔夫帽,裤脚和鞋都是泥点子。这样的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用来贬低江行的穿着普通呢?
我压着冷笑的嘴角,自然跟随,现在只需要知道他在几幢几楼就够了。
他突然回头看我,我目不斜视地看了回去,不闪躲也不怯场。
我拉着行李箱,在他身后十米的位置跟着,跟着他拐进二幢,跟着他进电梯。
电梯关了门,他始终没有点楼层。我斜了他一眼,按下了六楼的按钮,他这才慢慢地按了个四楼。这个楼层还挺称他。
他先下了电梯,冷着脸掏了半天钥匙。始终没有进门。
是这层吗?我没有问出口。紧盯着他,毫不掩饰。
我没有离开。
他反而扭头问我,我认识他吗?
哈,我认识他吗?我何止认识他,我也认识他妈,一家子贱货。这种问题他居然还要问我,我倒想问问他认不认识我,我骂他骂了那么久,他认识我吗?
我说,不认识。笑得牵强。
而后松开一直死死按住的开门键,让电梯门重新隔开了我和他。
我搬进了他对面的那幢房子,退掉了江行酒店附近的旅馆。
燕归的楼层不对。这是我蹲在各层连廊调查后的结果。燕归下电梯的四楼那扇门住着的是一家三口,小孩正在上小学,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门送小孩上学,另一扇是中年夫妻两个人。我之前数过的楼层根本不是这幢楼。同一幢五楼住着一家五口,家里两个齐膝高的小孩,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应该是婆婆,过来帮忙带小孩的,另一扇门住着一个年轻女孩。
都不是。
正确答案不是上就是下。
可笑的是,答案简直是喂在嘴里的,他居然住在二楼!我决定从下往上查,结果第一个楼层就是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蠢得让我笑掉了大牙。
他门口装着摄像头,我暂时没有靠近,避免打草惊蛇。
燕归家的窗帘早上出门前会拉开,傍晚的时候又会关上。根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我就是知道江行会到他家。
我开始蹲在三楼的楼梯间,除了二楼的人,不会再有人走楼梯。
没有任何悬念,燕归回家了,走的楼梯,是二楼。跟丢的那天,江行出工穿的衣服现在正穿在燕归身上。
呵。我继续等着,期间从包里拿出饼干随便咬了两口。
饼干的脆响在楼梯间回荡,我还能听见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咚咚咚。
有人上楼梯。
我紧张到被饼干屑呛住了嗓子。可我不敢咳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挣扎着朝下望去,空出的那只手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录像模式。视频只有七秒,却足以认清是你了。直到我听见门彻底关闭才敢咳出声音,咳到差点把肺吐出来,像个破旧的风箱,呼呼拉扯着空气。
真的是你……
我的心乱成了垃圾堆。
我在南城待了一个多月,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是你,还是不是你?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你给他过生日,可你明明说过自己不喜欢过生日。
他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在南城?南城到底是你为了他来的,还是他为了你来的?
有个最不想承认的念头,几乎撕碎了我的理智。
我可能真的疯了。
为了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燕归晚上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我跟在后面把垃圾偷回了家。
垃圾分类的垃圾箱,我是租户也有卡能刷开。垃圾桶很深很大,好在堆放的比较满,我紧盯着燕归丢下的两个黑色垃圾袋,放在所有垃圾的最上面。
周围还有陆陆续续下楼丢垃圾的人,但我不能继续等。
我把口罩戴正,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什么也顾不上了,为了不拿错连带着多拿了包最上面的垃圾。
天色刚暗,有个穿着拖鞋下楼丢垃圾的中年男人皱眉看了我一眼。
我像个小偷,快步低头走开,拿到垃圾急匆匆赶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燕归丢垃圾丢的不算勤快,一般两三天才会丢一次。我当然不在乎他丢什么,但是前两天江行在。
我没有橡胶手套,只能把外卖送来的一次性手套套了两层,像是最严谨的医生,准备解剖腐化恶臭的病灶。
我是病了,我知道。但是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我们是烂人一堆,谁也别说谁,谁也别放过谁!
我需要一个答案,手术的结果要么死要么活!
一袋全是餐巾纸的袋子里明显是厕所垃圾,我先放到了一边,这东西实在恶心。
我拆得很快。第一袋垃圾里有很多零食包装袋、化妆品包装盒、快递袋子……我翻开快递袋子看了眼门牌号是401,不是二楼,这个是拿错的。
我把所有东西丢到了我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继续,拆开了第二袋垃圾。
有个被撕碎的外送单子、水果包装纸、塑料盒子、一些餐巾纸团、雪糕外包装、使用过的避孕套和包装袋……
我把所有的纸屑找了出来,甚至不用全部拼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的就是201。
我手抖着继续往下拼,下面一长串的购物清单,全都是各种水果、蔬菜、零食、日用品……购物清单太正常,我却发了疯。
恶心!他妈的恶心的东西!两个贱人!江行你他妈的犯贱,要上赶着和这个千人骑万人操的搅在一起吗?贱不贱啊!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你是想死吗?你以为你站稳脚跟了吗?想要你死也简单得很,这件事情一旦被爆出去,你这样心气高脸皮薄的人还有脸出门见人吗?贱人!同性恋恶不恶心啊!不是洁癖吗?洁癖就是当同性恋搅屎吗?去死啊!你们两个贱人!
我砰砰捶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翻倒在地,哭得眼泪直往头发里钻,钻进了我的脑袋,在我混乱的大脑里正引发着一场灾难性的洪水……
哭够了,我坐起了身,把所有的东西拍成照片整理到相册里。
我过得不好,你又凭什么幸福?你和他的相处,光是想象都能把我逼疯。
都去死吧!
我恶狠狠地想。
编辑长文案是我拿手的,每一个照片、视频交叉论证一一对应,条理清晰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就连其他人脱粉时,洋洋洒洒上千字的心路历程,我都一个字没提。
不是因为我不想提,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提,整整五年我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但现在我知道一件事情——
我想毁了你!
【你的特别关注更新了新的博文,请点击查看吧。】
我点在“发出”的手指被点了暂停。
我点开你更新的博文。
你知道你很久很久没有更新生活照片了吗?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只有一个太阳的emoji,配图是一张看日出的背影。地方我认识,是剧组取景地之一,我去过,这个太阳我也看过。
我到底怎么了?
搅拌器打碎了脑浆,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受。我的头好痛,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我怎么了?我开始窒息,胸口剧烈起伏,却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最基本的呼吸。
我把手上里层的手套摘了下来,罩住了口鼻,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呼吸。
呼——吸——呼——吸——
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手套撑胀又衰瘪。
要死吗?好像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什么呢?对呀,舍不得什么呢?好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没人在乎……
我把手里的一次性手套拿开了。
过度呼吸的死法好像也挺浪漫的,至少听起来像是用力活过了。
“小时候,总想翻过那山,
去看那山那海那远方。
捡起路边小树枝,劈开前方荆棘丛,
总要先出发才有奇幻冒险故事。
支持人前进的目标——源于想象。
望着高悬于空的太阳,幻想第二个太阳。
攀登、跌倒、滚落、再攀登、
这一路,
去见寄生的兽、食人的花、摇摆的草;
去见密林遮天、树高蔽日、沼泽泥潭。
前路的人总说头破血流是常态,
遗失一部分,得到一部分,寻找一部分。
待我翻过那山,山后还是山。
……”
我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是江行个人专辑的收录曲《他山》。直到唱到间奏的部分,我才挣扎着摸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还是那个转我票的女孩,她问我去不去江行的生日会。
我说,不去。
她问我现在是不是不舒服,听起来好像是不舒服。
我说,我好像不想追了。
她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说不出口。其实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如果多一个人知道,江行就多一分危险。
我居然还在下意识地维护他。轻笑嘲讽,是给自己的。
我改了口,说没事儿,我只是累了。她说,她和小糊豆分手了,想和我一起去生日会现场。我还是说我去不了,也不想去。
她其实算不上江行的粉丝。一般同担的关系都不会太好,可能类似于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总有些占有欲在的。她喜欢赵席英,顺带着追一下江行而已。
她还是喋喋不休,一直劝我再去一次现场。我也忘了是怎样同意的,可能就是学不会拒绝一个主动找我的人吧。
我和她的认识也很简单,就是追私追多了,有时候拼房拼在一起,我偶尔帮她占个位置、报个地址,她也同样的有点什么消息也喊我一声。我聊着江行的点点滴滴,她聊着赵席英的点点滴滴,反正就这样有说不完的话。
生日会我去了,他们聚餐的餐馆外我也去了。
餐馆的地址是司机给的。有人在司机等车的时候上去搭话买来的,后来又转卖了几手,到后面基本上就人尽皆知了。
江行出来了。
我站在后面,难得的没往前挤。
有人拉车门,有人制止,戴思越执法,江行训粉,场面一塌糊涂的精彩。
我脱离人群之外面如死灰。
我的美梦是他,也是被他彻底打碎。
我开始恨他。
恨不痛快,爱不彻底。
所以要当辱追吗?江行真是好本事,让我实现了一次毒唯梦女到辱追的华丽跨越。
我把以前舍不得说的埋怨,全都报复性说了出来。每天在全平台声讨他营业发照片,不要端着个架子死装,跟一下潮流拍点粉丝想看的短视频又不会死,好好精进一下演技,别到时候被人嘲出个百万播放,还有每天必须提点一遍的“谈恋爱就退圈”。少熬点夜,皮松肉垮的你还当自己是十八岁吗?你真的是个很无聊的人,连骂都想不出什么好玩的点,当着镜头的面就是个假人,私下谁又知道是怎样的人?虚伪。
后来,你终于杀青了。
在所有人都在猜测你和黄溪的关系时,我简直想笑,想仰天大笑,笑他个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压死你个查人皮炎的狗东西。
不过男嫂子没跟你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玩腻了。但如果就此分开,我也可以当做不知情。
生活还在继续。
令人不适的消息还在不间断地传来。
你和男嫂子前后脚落地国外,无人知晓的地方总是更方便你们暗度陈仓。
可是江行,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如果只是玩玩,我也可以假装不在乎、不在意,可现在还要把人带到国外私会,就是赌一个灯下黑吗?赌大家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也没关系?是啊,除非被人捉奸在床,要不然谁能拿你们两个怎样?
你真贱啊!是本来就是男同,还是本来就玩得大,现在想改改口味?你和他那年被单独隔离在宿舍的时候,就已经滚到一起了吧?喜欢男的又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想当年我为你担心到彻夜难眠,你在宿舍就这样和他彻夜缠绵吗?
去死吧!去死吧!
我接受不了!我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为什么我一定要接受?做偶像就是不能谈恋爱!谁允许的?你这个骗子!我为什么要接受你和燕归在一起的事实?为什么?凭什么?我不接受就好像没有办法再喜欢你了……那我要不喜欢你吗……我……我做不到……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期待吧。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如果发出去会把我的人生彻底毁掉,你肯定会告我,跟踪、骚扰、造谣、诽谤……你有太多的罪名可以让我低头服软,收回我要说的一切。
但我希望你不会那么愚蠢,记得打个电话来找我。虽然我打给你的电话,你从来不接,但你打给我的,我肯定会接。
喜欢你让我变得不幸,我就这样一路向下滚着,撞得头破血流面目全非,而你风光无限越攀越高。
所以和我一起去死吧,江行!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