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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


  •   许家客厅里,许宝铃坐在傅砚修斜对面,可能是这几天休息得好,眼睛闪晶晶的,傅砚修没法不去看他。

      闲谈声里,许宝铃站起来,走到傅砚修旁边扯他的袖子,说的悄悄话全被听到了。

      “要送你的占术风铃我做好了,你跟我来。”

      “去吧去吧。”燕黛笑道,“你们年轻人都玩去吧。”

      “好耶。”许宝铛说,“今天可以不用做作业了吧。”

      “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许越说。

      “那我们三个去打球啊。”许宝儿看了眼离开的哥哥和傅砚修。

      “你们想打球就打去。”燕黛说。

      “杜皓哥走啊。”许宝铛说。

      “走。”杜皓唰得站了起来。

      “你今天还穿得挺正式咧。”许宝儿说。

      “随便穿穿随便穿穿。”杜皓说。

      三人到林荫道打羽毛球,这儿遮阴,微风温凉,坏处是打太高的话,球会挂到树枝上。

      “终于有了强劲的对手,不用跟许宝铛打了。”许宝儿说。

      “诶!”暂时充当裁判的许宝铛说,“我比你会打好吧。”

      “放屁。”许宝儿说。

      对面的杜皓说:“我发球啦。”

      -

      许宝铃这边,他带傅砚修到侧厅里,傅砚修能和他单独相处了,在他关门的时候说:“抱一下?”

      “为什么?”许宝铃有点意外。

      “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很想你啊。”傅砚修要把许宝铃整个人揉到眼睛里一般看着。

      “是因为那个症啊?”许宝铃关好了门,傅砚修和他面对面,是从他心里长出的秘密果实,香气引诱。

      “不是。”傅砚修试探道,“单纯想你。”

      许宝铃半垂眼,眼尾染上羞意,“那抱一个吧。”

      傅砚修拥抱了他,他忽道:“你身上好香,喷香水了吗?”

      “嗯。”傅砚修闻他的发香,“你也好香,是体香吧。”

      “不知道。”许宝铃说。

      “这次没觉得不好不妥了吗?”傅砚修问。

      “我们、我们可是挚友啊。”许宝铃这样说。

      挚友……傅砚修苦笑。

      “好了吧。”许宝铃说,“会热啊。”脸颊烫起来了。

      傅砚修松了他,误以为他的脸红是因为热,又发现他像是羞涩,眼尾处俯下来的睫毛似蝴蝶翅膀将要接触清凌凌的水面。

      他抬起那清凌凌的水面,“你坐。”

      “怎么了宝铃。”傅砚修直问,“羞什么?”

      许宝铃拧开了电风扇,“是因为、因为这是在我家里……”风吹的声音简直要淹没他的,他干脆不说了。

      “这样。”傅砚修仍探索地看他。

      感觉脸要被傅砚修看出洞来了,许宝铃转身去柜子前拉开抽屉。

      宝铃身姿柔韧,很美,拥抱的时候宝铃像个软软的小动物那么惹人爱。

      “我做的是正统的占术风铃。”许宝铃取了木盒一转身,自信满满的他在对上傅砚修视线后,眼睛率先如一只萤火虫闪躲地飞。

      “好。”傅砚修又问:“才几天,跟我相处就不自在了么?”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许宝铃放盒落座,瞅眼对面的傅砚修,“你老盯着我,我才这样的。”

      “我看着你,让你发怵啊?”傅砚修偏要凑近他,“那是你看我的眼睛看少了,多看看。”

      许宝铃哪里好意思看,傅砚修的眼睛又锐又美,看久了会被吞进去的。

      “宝铃。”傅砚修唤。

      传出声响,是许宝铃把桌上的木盒推给傅砚修,他始终不抬眼,“你打开看看吧。”

      “行。”傅砚修看了一眼盒子,再继续看许宝铃,“咔哒”一声盒子开了,精致的占术风铃露了面。

      古典的典雅的,占术风铃像位身着罗裙的女子,落落大方。

      而对面的许宝铃却双手掩面,“别盯着我。”

      “好看。”傅砚修说,“还很可爱。”

      可爱?这枚占术风铃不是可爱那种类型的。

      许宝铃通过张开的指缝看傅砚修,后者眼神饱含深意,倏地冲他牵唇而笑,“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许宝铃说。

      “你试过用它占卜吗?”傅砚修问。

      “还没有,送人的肯定要是全新的。”许宝铃说,“你可以用它占卜。”

      傅砚修却说:“过段时间再占吧。”修长的手指珍惜地合上了盖子。

      “等我卖出占术风铃之后,就给你钱。”

      “许宝铃。”傅砚修佯装严肃,“你说我们是挚友,哪有挚友之间天天说钱的?”

      “那回报什么时候结束啊?”许宝铃怕傅砚修再舔他的时候他露陷,现在光是想想被傅砚修舔,就受不了。

      许宝铃快速地晃晃脑袋,像那啄木鸟急急啄了两下,发丝蓬动挺可爱。

      “你想结束了是吗?”傅砚修问,“你也不想回我那儿当我的助手了吧?”

      “不是的。我就是问一下,我希望你这个症快点好啊。”

      “那是我想多了。”

      听傅砚修的语气闷闷的,许宝铃转移话题:“你想到那个案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傅砚修浅笑道:“叫‘宝铃开窍案’。”

      “不要。”

      “为什么不要?因为你在感情方面还没开窍?”

      “谁说我在感情方面没开窍。”许宝铃起身,“我们出去吧。”

      “你是觉得你在感情方面开窍了?”傅砚修紧跟他,“证明给我看看。”

      “这种事情怎么证明啊。”许宝铃说,“你的敏锐去哪里了,怎么感觉不出来吗?”

      傅砚修仿佛单独在这方面嗅觉失灵了,宝铃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就是不知道开窍到什么程度了,他怕他的贸然吓到宝铃。

      “那我细细闻闻。”傅砚修当真闻了他,他蹙眉。

      “闻不到太多啊。”傅砚修说,“你得多释放一些给我。”

      这还要怎么释放啊?许宝铃瞥傅砚修一眼,难道直接表白吗,但是傅砚修是怎么想的呢,傅砚修还有个喜欢的人呢。

      “他们去打球了,我们要不要去看?”傅砚修问。

      许宝铃突然拉开两人之间距离。

      傅砚修眼光里有着问号。

      -

      与此同时,杜皓这边,羽毛球被他打得挂树枝上了。

      “我爬上去拿。”许宝铛说。

      “不行,太危险了,那么高的树呢。”杜皓用拍子拍打树枝,试图让球松动之后掉下来。

      许宝儿扶额,“就让宝铛上树吧,他也不是没爬过。”心里想,杜皓这人四肢发达,怎么拍树枝都那么轻啊。

      “我上去拿。”杜皓把拍子递给了许宝铛。

      杜皓爬树,许宝铛看着他爬,许宝儿喊了声:“姐。”

      “你姐来了?”杜皓问许宝铛。

      “回来吃饭的。”许宝铛说,“杜皓哥,快把球抓了下来吧。”

      是得快点下去才行,不然被许宝凤看了像个傻子吧。

      “你们不热吗?”许宝凤一手遮眼前,看正在下树的杜皓。

      “还好。”杜皓跳下来,一片叶子被风吹,从他头顶滑过去了。

      “姐,你打不打?”许宝铛问。

      “我不打。你们打吧。”许宝凤和许宝儿一起坐在了长椅上。

      喜欢的人在这里看着,杜皓打得心不在焉,要输给许宝铛了。

      许宝铛傲气起来了,许宝儿说:“杜皓哥,你咋回事啊?我可不想跟许宝铛打。”

      “这才是我的真正实力,你怕了吧?”许宝铛说。

      许宝儿“切”一声:“那是因为杜皓哥让着你。”

      杜皓输了,下场,把拍子交给了许宝儿,他站在长椅边看宝儿和宝铛互放狠话。

      许宝凤抬头,杜皓站在阳光下,一身正气。

      “你不坐吗?”许宝凤问。

      “坐。”杜皓迈一步坐下,身体被树影遮住了。

      “你不忙吗?”许宝凤问。

      “不忙。你呢?”杜皓问,“你最近忙吗?”

      “还行吧。”许宝凤说。

      杜皓绞尽脑汁找话题,最想问的是她跟祝宴怎么样了,可是多不礼貌啊。

      “你是不太会打球吗?”许宝凤问。

      “还可以。”杜皓说。

      许宝儿把许宝铛打得一直捡球,抽空对杜皓说:“别让着他了,就他这技术,还得再练。”

      许宝铛不服输:“再来,我发球了。”

      “你都该下场了。”许宝儿说着接了球。

      杜皓找到了话题:“你不打吗?”

      “热,不想流汗。”许宝凤说。

      “那你要不要进屋,”杜皓后悔,话到嘴边不得不说出,“坐。”

      “现在不去。”许宝凤说。

      杜皓点点头,瞟见许宝铃和傅砚修散着步来了,举起手打招呼。

      “小吕离职后,你去警理司处了吗?”许宝凤一手撑在座椅上问杜皓,“傅砚修对宝铃怎么样?”

      “我个人觉得他对宝铃挺好的。”杜皓不好意思回视,举例子说:“他给宝铃配家具什么的,还有吃的用的,也帮宝铃查案。”

      “嗯。”许宝凤说。

      “你觉得呢?”杜皓看了过去。

      远远的这边,傅砚修问许宝铃:“这一路你到底想什么呢?怎么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啊。”许宝铃说。

      “写在你脸上了。”

      “就是有点郁闷。”

      “怎么郁闷?”

      “不告诉你。”许宝铃加快脚步,甩不掉傅砚修,这个人身高腿长,黑眼睛直戳戳地盯视。

      许宝铃忍不住小声说:“你都有喜欢的人,还跟我这样那样的,不觉得很随便很不好吗?”

      “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傅砚修笑了,“就这么误会我了。”

      “是谁啊?”

      “我也不告诉你。”傅砚修说,“你这么聪明,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根本猜不到。

      等等,傅砚修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即使时间拉得很长很长,也没有那一天怎么办?

      况且宝铃没有类似“蝴蝶怨”这种东西,极大可能不会有前世回忆的。

      傅砚修“啧”一声,真不该说蝴蝶怨是为喜欢的人那句话。

      “怎么了?”许宝铃问,“你打球吗?”

      “你相信前世这种东西吗?”

      “嗯?”许宝铃眼中闪过迷惑。

      “人是有前世的,前世我们就认识了。”傅砚修说,“我们都是蝴蝶,我背部的蝴蝶就是前世的我,确切来说,因为前世我们没在一起,蝴蝶纹身才产生,是因你而生。”

      “你在说什么啊?”许宝铃一脸懵。

      傅砚修轻拍他的头顶,“听了就行了,要是你愿意再听,我以后再跟你说。”

      “你的那个症……”许宝铃担忧皱眉时猝然想到

      ——在“向日葵”案里,他作为嫌疑人在审讯室,傅砚修进来问了他:“你不是说你不会忘了我?”

      “傅砚修,你认为我们前世是认识的?”是两只相识的蝴蝶?

      “你觉得我犯病了是吗?”傅砚修笑眯眯。

      “没关系的。”许宝铃笑,“挺浪漫的呀。”他踮脚,拍拍傅砚修的肩头。

      傅砚修无奈地小沉一口气,“那你现在猜猜,我喜欢的人是谁?”

      许宝铃缩回手背过身,耳边锣鼓喧天,“猜、不到。”

      “行。”傅砚修倒想大力探探他究竟开窍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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