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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生复仇:法务战赵氏集团 ...

  •   公司里的气氛,如同暴雨前闷热粘稠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窃窃私语在茶水间、在洗手池旁蔓延。新来的小李,一个刚从农村出来、老实巴交的程序员,被赵安冬以“试用期严重不符合岗位要求”为由,粗暴地踢出了公司。他应得的半个月工资和加班费,被赵安冬用一份精心修改过、陷阱重重的“自愿放弃声明”糊弄了过去。小李蹲在公司后门垃圾桶旁,抱着头无声痛哭的画面,刺痛了许多人的眼睛。

      另一个老员工,技术部的老王,因为拒绝连续三个月周末无休加班,被赵安冬启动了那份我“教”给她的“绩效改进计划”。一连串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次次鸡蛋里挑骨头的“评估”,最终以“不胜任工作”为由,只象征性地支付了远低于法定标准的补偿金。老王离开时,佝偻着背,眼神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每一次成功的“节省成本”,都换来赵金海对女儿“能力”的赞许,以及赵安冬在我面前愈发膨胀的得意。她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掌握了某种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她不知道,自己每一次挥舞这把淬毒的刀,都是在亲手挖掘埋葬她和她父亲未来的深坑。

      半年里,我手把手教赵安冬怎么用“协商离职”逼走老员工,怎么把裁员包装成“战略优化”。这姑娘青出于蓝,甚至发明了“用实习生顶替正式工”的毒招。每次她爹在会议室拍桌子骂“这群打工仔也配要赔偿?”,她就在旁边补刀:“爸,按劳动法第48条,咱们还能再拖三个月。”

      财务部的小王被逼到跳楼未遂那天,我拦住要报警的保安,转头递给赵安冬一份《法人变更协议》:“签了这个,以后公司决策您有一票否决权。”她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根本没看第七条——“法人代表自愿承担全部连带债务”。

      终于,那熟悉的、如同丧钟般的声音,通过公司广播响彻每一个角落:“各部门负责人注意,请于下午三点,准时到大会议室参加紧急经营会议。”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只留下头顶水晶吊灯投下的惨白光芒。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正襟危坐,空气里弥漫着不安的寂静。赵金海坐在主位上,那张保养得宜的胖脸此刻绷得像块铁板,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肥胖的手指烦躁地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像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

      “形势很严峻!”赵金海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危机感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市场竞争恶化,成本高企!公司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盖叮当作响,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前排人的脸上。“必须断臂求生!裁员!立刻!马上!”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带着一种冷酷的审视,“目标,百分之三十!各部门立刻拿出名单!补偿金?”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哼,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按最低标准!不,按‘行业惯例’!能省则省!非常时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顿了顿,肥厚的下巴抬了抬,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坐在角落、正低头玩着新做的美甲的赵安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暗示:“具体的操作细节,法务合规部,安娜,你们要拿出专业高效的方案来!不要怕麻烦!非常时期,要有非常手段!” 那“非常手段”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鼓励的意味。

      赵安冬听到自己被点名,立刻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像终于等到舞台主角登场的演员。她挺直腰板,迎着父亲赞许的目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用力地点了点头:“爸……赵总您放心!我们部门已经准备好了最完善的流程!保证用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清理掉那些……冗余人员!”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残忍和天真的邀功意味。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纸张被无意识捏紧的窸窣声。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灰败和恐惧。赵金海满意地看着女儿,仿佛看到了自己冷酷基因的完美继承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重生复仇:法务战赵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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