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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调三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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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蔷薇依旧以减肥为借口，不跟温磷和温磊一块用餐。
“我正好去帮温先生拿两件换洗衣服吧。”他笑道。
“谢谢云先生了。”温磊目送他离开。
蔷薇不急着去帮温磊拿衣服，出了厨房后蹲到窗下，想听听兄弟俩会聊什么。
“哥，我觉得有点奇怪。”温磊说。
果然，温磊是要跟温磷说古堡里的凶案了吧。
温磷未语。温磊自顾自道：“也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需要休息了。”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温磷说。
“我想也快了。”温磊说。
此后兄弟俩就不再谈话，蔷薇边走边揣摩温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温磊很快就会确定凶手了吗？会确定到他身上来吗？
他思索着，因为温磊跟云祈父亲的体型差不多，帮温磊拿了两套云祈父亲的衣服。
衣帽间里的陈设跟从前一样，气味引发他的不适。
蔷薇拿着衣服到客厅，温磊跟温磷都在，两个人是对坐。
“温先生，衣服我给你放房间去吗？”他问。
“我自己去吧。”温磊起了身，望一眼窗外，“估计一会儿又会下雨呢。”
“雨季过了，就是美好的夏天啦。”蔷薇笑着说。
温磷瞧了过来。蔷薇垂着眼，把衣服递给了温磊。
温磊走后，温磷冲心不在焉的他说：“过来。”
“不要。”蔷薇咕哝，“我要回房间了。”
“小妻子怎么能拒绝老公？”温磷淡淡然。
蔷薇又笑了：“说起这个，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惩罚我啊？”
“提前躺到我的床上去。”温磷吩咐。
“好嘞。”蔷薇指指自己的耳朵，“我会时刻听着哥哥的动静的。”
窗外突然唰唰下起雨来。
蔷薇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还在想着对策，要是温磊把眼光移到他身上，他该怎么办。
并且这件凶案，有一个很难被忽略的点，那就是古堡里的六人，包括爷爷都在同个晚上死去，可为什么作为云祈的他独活。
温磊作为侦探，绝对会想到这点吧，到时自然就会怀疑他一二。
想着想着他躺到床上假寐，脑子无比沉重，他今日的精力是不是就快用完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思绪沉浮了多久，隐约听到谁叩了一声他的房门。
蔷薇睁开眼，看见温磷走了进来。
这男人仿佛从热带雨林里走出，浴袍领口照旧开得很大，头发跟眉眼都是湿润。
幽黑的眼睛锁定他，要带领他进入幽冥之地。
“哥哥，你来找我啦。”蔷薇撑起身。
“要喝那什么营养剂了？”温磷走到他腿前，俯身触碰他的额头。
蔷薇觉得温磷这种行为，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人类，在看他有没有发烧一样。
他闭上眼，握住温磷的手指不想放开，轻声道：“哥哥，我只是差点儿睡着了。”
温磷拉过他的手臂，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他的双手勾住温磷的脖子，睁开眼。
正正好好对上温磷的眸子。
“到了哥哥要惩罚我的时间了吗？”他娇柔地笑着。
“嗯。”温磷的眼中又显露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空出一只手，隔着透明的空气跟橙黄的灯光，抚摸温磷的眼珠。
温磷先抱着他到了角落里的柜子前，他听到抽屉被拉开，回眸看去。
男人帮他拿上了一袋养剂，他清浅一笑，眼睛要比窗外的月光闪耀。
之后温磷抱他到房间里，把他放在了床上，他乖乖坐着，一点凌乱的发让他软萌萌的。
“哥哥，我今天的睡衣好看吗？”他今晚穿浅黄色的睡衣，衬得他肤白胜雪。
“自己去躺好。”温磷说。
“好呢。”蔷薇扭身向床头爬去，调皮地说：“哥哥怎么不打我屁股啊？”
温磷没吭声。蔷薇晃晃屁股再回头，发现温磷在拉窗帘。
“留一丝缝隙嘛。”蔷薇说。
温磷听了他的话，上床时雷声一炸，能把这间卧室击碎一般。
“我害怕！”坐在床头的蔷薇扑到温磷怀里。
他跪坐在温磷的大腿上，双臂紧紧箍着温磷的腰，脸深深埋在温磷的胸前，恨不得钻到温磷身体里去。
“哥哥，好大的雷啊，感觉就打在我头顶，哥哥能不能永远抱着我，保护我呢。”
蔷薇说着，眼眶不知为何酸辣辣的，很不舒适。
温磷先是环抱了他，再抬起他的下巴，吻他的眼睛。
蔷薇很意外，温磷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吗？
“哥哥，这应该不是哥哥对我的惩罚吧？”他笑问。
温磷抵开他的额头，吻了他的唇，命令：“自己把睡衣扣子解开。”
“什么啊。”蔷薇羞起来了，不敢跟直视他的温磷对视，嘀咕：“是要做么？”
“你猜猜。”温磷说。
蔷薇“哎呀”一声，埋到温磷怀里撒娇：“那哥哥帮我解嘛。”
“自己解。”温磷的食指按住他的额头，推了他。
他的脸再次出现，粉灼灼的，又水灵又漂亮。那双眼睛还没抬起，羞巴巴儿地垂着。
温磷瞧着他，似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自己解就自己解，要是让温磷给他解，温磷说不定就直接撕开了。
只是蔷薇真切地感觉到了害羞呢，害羞是一股热火，烧着他的脑海。
跪坐在温磷面前的蔷薇有所动作，手指慢吞吞地解起第一颗扣子。
“快点。”温磷说。
“哥哥你那么急啊？”蔷薇却是有些忐忑了。
“是你太慢。”
蔷薇羞得声音越来越小：“哥哥，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可不可以请哥哥对我的身体温柔一点？”
温磷戳戳他的额头，“又在想色东西。”
“哥哥难道不是要那样惩罚我吗？”蔷薇刚抬起眼，温磷捉住他下巴吻上来。
边吻，温磷边帮他解着剩下的睡衣衣扣。
窗外雷声乍隐乍现，偶尔在很远天边，偶尔又在耳边。
蔷薇不再去想那些事，就沉溺在温磷的吻中，全身心地依偎在温磷的怀里。
手指寻到温磷的手指，与其相扣，指节的每一次磨合，都是一份悸动。
温磷扶着他的后腰，他简直柔若无骨了，无端挑起人的占有欲。
下落的吻烙在蔷薇的侧颈，蔷薇哼唧两声，黏黏糊糊的。
温磷的手向上扶，蔷薇的睡衣衣摆被撩起来一些。
温磷的手指压着睡衣，掌心触碰到的是蔷薇滑嫩的皮肤。
于是温磷的手完全没入了睡衣之中，摸摸蔷薇的后背，再揉一揉肩胛骨。
好似把蔷薇吻得、摸得、揉得要化了。
蔷薇变成一块将要化掉的香软玉。
吻再下落，是敏感的丰收之地，结了果，同时也是隐秘的。
蔷薇觉得温磷亲到这里，基本上是跟做.爱没什么差别了。
他强迫自己清醒了一点，抱住温磷的脑袋说：“哥哥，亲了我这里可要对我负责的，嗯~”
温磷只管叼着含着吃着，没回他的话。
蔷薇不能控制地喘了声，有些情难自持：“哥哥，你得跟我、结婚……”
温磷还是没回他的话，他有点着急。
面前被温磷吃得全是水了，并且这男人还上手揉捏了好几下。
他觉得他的身体已经是温磷的了。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哥哥知道一个词吗？”他闭上眼，声音是春水从细细的窄道里溢出来，“从一而终。”
听到蔷薇的话，温磷半睁眼看去，这柔若无骨的小人儿被亲得无力，贴在他怀里。
“你要喝营养剂了？”温磷问。
“不……”蔷薇放在他后脑的手指插入他的发缝。
温磷便再吃了起来。
那两个战栗点叫蔷薇的脑海里阵阵闪电，有一种不常用的情绪被挑出来。
他包容着啃食他的温磷，温柔着幸福着，同时他又记起了自己的一点小罪过。
他被温磷放倒在了床上，睡衣被脱掉了，睡裤也被揉捏得皱巴。
温磷继续舔吻着，精力无限，跟七荤八素的他形成对比。
时不时的，温磷喊一声他，他就模糊地应了。
他感觉自己这像是做梦，他情愿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有人类才会做梦。
他脑海里的张张画面依次呈现。
先是爷爷跟云祈的，他看见他自己站在角落里偷听。
云祈对爷爷说：“我已经不需要那个人偶来帮我出席活动了，我都这么大了能自己发好言的，爷爷，我可是独一无二的，您最终只会有我这一个孙子呀。”
爷爷问：“那安排他去乡下生活怎么样？”
“不要。”云祈说，“让他寿终正寝吧！”
爷爷说：“那好吧。”
他先是慌张，后来捂住自己的胸口，他那时突然想到，他是人偶，他没有心的。
人偶将被“寿终正寝”的消息，被那五个人知道了。
第二张画面就出现了。
这五个人分别是云祈父亲，管家，三个男佣。
云祈父亲在破产后，娱乐活动少了大半，这个变态对自己漂亮的儿子感兴趣，但还不敢违背伦理，就欺负上了人偶。
可怜的人偶，又被心理极度压抑的管家用皮带鞭打发泄。
再被三个找乐子的男佣一块儿欺负，三个男佣烫他折他以看他呛水为乐。
反正他也不会留下疤痕，更不会死，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让人滋生出邪恶的种子。
第三张画面紧着出现。
这五个人拥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得知那个消息后，干脆从云祈父亲开始——他们为人偶铺了一条奔赴死亡的路。
第四张画面十分血腥。
他砍断了云祈父亲的生-殖-器，勒死了管家，死死按下三个男佣的头，亲眼看着他们溺水而亡。
那也是个雨夜，古堡里到处是云祈害怕的喊叫。
他有些杀红眼了，想把吵闹的云祈也给杀了，但是犹豫了。
云祈就那么逃跑了，还没有给爷爷做睡前的问候。
这是第五张画面了。
他擦干净自己，换好睡衣，喷了点香水，来敲爷爷的房门。
爷爷的病情加重了，躺在床上无法起身，还咳嗽个不停。
“爷爷，你吃药了吗？”他问。
爷爷拉过他的手问他：“云祈呢。”
“估计是去睡了吧。”他说。
“云祈跟你一样，都还小。”爷爷的眼中含着热泪，“人偶啊，过于聪明了不好。”
他反驳：“当然聪明了才好呀！”
爷爷阖眼睡去。
他去处理尸体，不小心划掉一块肉，也不知道是五个人里哪个人的肉。
还好那时保存了这块肉，不然他跟温磷的第一天晚上，都没法给温磷做吃的。
爷爷第二天却没有睁开眼。
……
滚滚雷声把他脑海里的这些画面全部炸碎了。
他惊醒，小鸡仔般往温磷怀里缩，好似他的躯体也碎了，希望有人兜着他或是帮他拼起来。
“爱我吧哥哥，很爱很爱我吧。”他喃喃的，像说梦话。
温磷摸到他的脸，在他额上印下亲吻。
迷迷糊糊的他向温磷索吻，温磷用舌尖陪他的舌尖玩了一会儿，拿过床头柜上的养剂拧开，喂给他喝。
他皱着脸嘟哝：“哥哥好坏，怎么能喂我喝那种东西……”
温磷“啧”一声。
但他乖乖地全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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