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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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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斯堡的圣诞市场被誉为欧洲最美，十二月的每一个角落都闪烁着童话般的光芒。木制小摊位上挂满彩灯，空气中弥漫着热红酒和肉桂的甜香，古老的半木结构房屋在雪中宛如姜饼屋般诱人。
周予安站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他裹紧围巾，第三次检查手机——下午3:50，陆野的火车应该已经到了，但人群中依然没有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Entschuldigung..."一个德国老太太不小心撞到他，歉意地笑了笑。
周予安机械地点头回应，目光继续扫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教堂的钟声敲响四下，宣告约定时间的到来，但陆野依然没有出现。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小时前："到站了，马上打车过来！"
不安像滴入清水的墨汁，在心头缓缓晕开。周予安开始后悔这个疯狂的计划——让刚拆石膏不久的陆野在暴风雪天跨国旅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周予安！"
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如同天籁。周予安猛地转身，看到陆野站在广场另一头，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个大包。他比六个月前瘦了一些，头发也长了，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盛满笑意。
周予安的双腿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朝那个方向奔去。人群仿佛自动分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当两人终于面对面站定时，却突然都愣住了，谁也不敢先伸手，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易碎的梦境。
"你......"周予安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我迷路了。"陆野咧嘴一笑，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出租车司机把我扔在了一个完全错误的地方，手机又没信号......"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周予安已经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陆野的羽绒服冰凉潮湿，带着风雪的气息，但胸膛的温度透过层层衣物传来，熟悉得让人眼眶发热。
"我想你了。"周予安闷闷地说，声音颤抖。
陆野松开行李箱，用力回抱住他："我也是。特别特别想。"
他们在人潮汹涌的广场中央拥抱了足足一分钟，直到周围有人吹口哨起哄，才不好意思地分开。陆野捧起周予安的脸，仔细端详："瘦了。德国菜不合胃口？"
"想念阿姨的红烧肉。"周予安轻声回答，同样打量着陆野，"你的腿......"
"完全好了！"陆野跺了跺右脚证明，"就是医生不让剧烈运动，所以......"他坏笑着凑近，"某些活动得悠着点。"
周予安红着脸推开他："先去酒店放行李吧。"
他们入住的是一家古老的小旅馆，房间不大但温馨，窗外正对着圣诞市场的灯光。一进门，陆野就迫不及待地丢下行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圣诞快乐！"
周予安接过盒子，沉甸甸的："这是什么？不是说好等圣诞节再交换礼物吗？"
"等不及了。"陆野眼睛亮晶晶的，"快打开！"
周予安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竟是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是他和陆野高中时的合影——百日誓师后的自拍，两人都穿着校服，笑容青涩。往后翻，每一页都记录着他们共同的回忆：毕业旅行、大学报到、餐馆开业......甚至还有几张明显是偷拍的角度——他在图书馆学习时的侧脸，睡在修车厂沙发上的模样。
"你......"周予安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喉咙发紧，"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一直都有拍。"陆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专注做事的时候特别好看，我忍不住就......"
相册最后几页是这半年陆野独自在国内的照片：复健时的满头大汗，获得复出许可时的喜悦，训练到深夜的空旷球场......每一张旁边都写着简短的文字："今天能走100米了，想告诉你"，"教练说我恢复得不错，你会为我骄傲吗？"，"凌晨两点的球场，星星很像你的眼睛"......
周予安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滴在相册上，晕开一小片水痕。陆野慌了神，赶紧用袖子去擦："怎么了？不喜欢？我是不是太肉麻了......"
周予安摇摇头，把相册紧紧抱在胸前："喜欢。太喜欢了。"他抬头看向陆野，泪水让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而柔软，"但我没准备这么用心的礼物......"
"谁说的？"陆野轻轻擦去他的眼泪，"这六个月，你每天的视频通话，就是最好的礼物。"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还有，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没让我担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予安将脸埋进陆野的肩窝，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旅途的风尘和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六个月的距离，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
"我也有东西给你。"周予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电动车钥匙，"物归原主。"
陆野接过钥匙，却皱起眉头："不是说好等你回国再还吗？"
"因为......"周予安深吸一口气，"我决定申请MIT的博士项目了。"
陆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太棒了！"他一把抱起周予安转了个圈，完全忘记医生的叮嘱，"我就知道你能行！"
周予安笑着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你的腿......"
"去他的腿！"陆野将他放在床上，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六个月的思念，炽热而缠绵，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所以，"陆野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美国。"
"嗯。"周予安轻声应道，"但还有一年多，我们可以慢慢计划......"
陆野笑着打断他："我已经在查了。NBA发展联盟的选拔标准，美国的工作签证政策，甚至......"他神秘地眨眨眼，"波士顿的中餐馆转让信息。"
周予安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早就......"
"当然。"陆野理所当然地说，"从你告诉我MIT的事那天起，我就在想怎么跟你一起去。"他捧起周予安的脸，"我说过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想办法跟上。"
窗外，圣诞市场的灯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周予安突然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承诺——不是"我为你放弃"，而是"我与你同行"。
夜幕完全降临时，他们决定去逛圣诞市场。斯特拉斯堡的冬夜寒冷刺骨，但两人紧握的手传递着足够的温暖。陆野对每一个摊位都充满好奇，从手工蜡烛到木雕玩具，什么都想摸一摸。
"尝尝这个！"他买了两杯热红酒，递给周予安一杯，"据说斯特拉斯堡的热红酒是全欧洲最好的。"
周予安小啜一口，甜中带苦的液体滑过喉咙，立刻驱散了寒意："好喝。"
他们随着人流慢慢前行，在一个卖手工饰品的摊位前停下。陆野被一枚银质戒指吸引了注意——简约的设计，内圈可以刻字。
"我们买一对吧。"他突发奇想，"就当是......提前的毕业礼物。"
周予安没有拒绝。他们各自为对方选了尺寸合适的戒指，陆野坚持要在内圈刻字。当摊主询问刻什么内容时，两人异口同声：
"ZY&LY"（周予安和陆野）
"LY&ZY"（陆野和周予安）
摊主哈哈大笑，最终决定一枚刻一种顺序。等待刻字的过程中，陆野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还有第二个礼物给你。"
"还有？"周予安惊讶地问，"相册还不够吗？"
陆野摇摇头，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看这个。"
视频里是陆野站在一个车库里，面前盖着一块防尘布。他对着镜头灿烂一笑："准备好了吗？三、二、一——"猛地掀开布，露出一辆复古风格的摩托车，漆成深蓝色，油箱侧面用银色字体写着"ZY"，旁边还画着一个精巧的数学符号∞。
"这是......"周予安盯着屏幕，一时语塞。
"我亲手改装的！"陆野兴奋地解释，"用我爸留下的那辆老车做基础，整整改了四个月。"他指着视频中的各个部件，"这里用了更舒适的减震，适合长途；这里加了个小箱子，可以放你的书和电脑；还有这里......"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我留了位置，可以装双人座，等你回来我们一起骑。"
周予安的眼眶再次湿润。视频里的摩托车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陆野用双手构建的承诺——一个共同未来的象征。
"喜欢吗？"陆野小心翼翼地问，"我知道你更喜欢电动车，但这个......"
"爱死了。"周予安打断他，声音哽咽，"它太美了。"
陆野松了口气，咧嘴一笑："那就好。等回国，我教你骑。"
刻好字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们为对方戴上，简单的银圈在无名指上显得异常合适。摊主看着这对东方情侣，微笑着说了句法语："Amour éternel."（永恒的爱）
走出圣诞市场时，雪又开始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彩灯映照下如同坠落的星辰，美得不真实。陆野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是那顶周予安织了一半就放弃的蓝色毛线帽。
"你居然带来了......"周予安哭笑不得，"我说过那是个失败品。"
"但温暖啊。"陆野固执地把它戴在头上，尽管尺寸明显太小，只能勉强盖住头顶，"而且是你亲手织的。"
周予安伸手调整了一下帽子的位置，指尖拂过陆野冻得发红的耳朵："回国后，我重新织一顶好的给你。"
"我要同款的。"陆野得寸进尺地要求，"情侣帽。"
"好。"
"还要情侣手套。"
"好。"
"还要情侣......"
周予安用一个吻堵住了他无穷无尽的要求。雪花落在他们相贴的唇上，瞬间融化，如同那些短暂分离的日子，终将在重逢的温暖中消散无踪。
回到旅馆房间时，两人都冻得发抖，但心里却像揣着一团火。陆野打开暖气，周予安则泡了两杯热巧克力。他们窝在窄小的单人沙发上，分享着一条毛毯，看窗外纷飞的雪和远处教堂的尖顶。
"明年这时候，"陆野突然说，"我们就在波士顿了。"
周予安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这个未来曾经那么遥远，如今却近在眼前。他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挑战——签证、学业、职业选择......但此刻，在这个圣诞夜的雪中小城里，一切困难都显得微不足道。
"陆野。"他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来了。"
陆野收紧环抱着他的手臂，在发顶落下一个吻："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来。"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驱散了所有关于距离的恐惧。周予安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总会有这样一个人，跨越千山万水，只为与他共度一个圣诞夜。而这样的承诺，比任何礼物都更珍贵。
夜深了，雪依然在下。房间里的暖气嗡嗡作响，与窗外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两枚崭新的银戒并排放在床头柜上，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两颗相爱的心永远找到彼此。
毕业典礼的清晨，阳光穿透薄雾，为理工大的校园镀上一层金色。周予安站在宿舍镜子前，仔细调整着学士服的领口。镜中的青年比四年前成熟了许多，轮廓更加分明，眼神却依然清澈如初。
"周予安！"室友王瑞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刚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毕业礼物。"
周予安接过礼盒，心跳加速——盒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是陆野熟悉的字迹："毕业快乐，我的学霸。典礼上见。——LY"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深蓝色领带，质地柔软，边缘绣着细小的数学符号。周予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陆野的风格——把两个人的特质融合在一起。他小心地系上领带，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又是你男朋友送的？"王瑞笑着问，"四年了还这么腻歪。"
周予安没有否认，只是耳尖微微泛红。四年，确实不短。从那个夏天在斯特拉斯堡的圣诞重逢，到如今双双毕业，他们一起走过了太多——他在MIT的博士申请顺利通过，陆野也成功签约了国内职业篮球队，即将开始职业生涯。
"对了，"王瑞突然想起什么，"你看新闻了吗？陆野昨天那场比赛太炸了！绝杀球！解说员都说他肯定能进国家队大名单。"
周予安点点头，胸口涌动着自豪。他当然看了，尽管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他依然熬夜看完了整场直播。陆野这两年进步神速，从青训队员到球队主力，再到如今的国家队候选，每一步都走得坚实而耀眼。
手机震动起来，是陆野发来的消息：
【准备得怎么样了？紧张吗？】
【PS：领带喜欢吗？我挑了最像你眼睛的蓝色。】
周予安微笑着回复：
【很漂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说话了？】
【PS：昨天那个绝杀太帅了。】
陆野秒回：
【一直很会，只是以前用行动表达比较多[坏笑]】
【一会儿见，我的优秀毕业生代表。】
收起手机，周予安深吸一口气。作为理工大数学系第一名毕业，他被选为毕业生代表，将在典礼上发言。而更让他紧张的是，发言结束后，他将做一件计划已久的事......
毕业典礼在露天体育场举行。周予安坐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他在家长区看到了陆野——穿着正式的浅色西装，比周围人都高出半个头，正举着手机对他录像。发现周予安的目光，陆野咧嘴一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下面，有请优秀毕业生代表，数学系周予安同学发言。"
掌声中，周予安走到话筒前，展开准备好的讲稿。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声音清晰而沉稳：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站在这里，我不禁想起四年前初入校园的自己——一个沉迷公式与定理，却害怕与人交往的书呆子。"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周予安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陆野，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他，眼中盛满骄傲。
"大学四年教会我许多，不仅是专业知识，更是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想感谢每一位引导过我的老师，感谢共同奋斗的同学，特别感谢那个始终相信我、支持我的人。"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他让我明白，成长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人与你并肩前行，即使相隔万里。"
台下的陆野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
"最后，我想用一句话结束今天的发言——"周予安深吸一口气，突然偏离了讲稿，"有些边界，生来就是为了被跨越。"
这句话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陆野。他的眼睛瞪大了——这是他在高中百日誓师上写给周予安的诗句，是他们之间最私密的密码。
掌声雷动中，周予安鞠躬下台，但没有回到座位，而是径直走向观众席。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他停在了陆野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绒布盒，单膝跪地。
全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陆野，"周予安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四年前，我们在这里开始；今天，我想在这里问你——"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简约的铂金戒指，"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陆野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虔诚的柔软。他的手微微颤抖，接过戒指，却没有立即戴上，而是从自己口袋里也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周予安，你抢了我的台词。"他声音哽咽，同样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我昨天刚赢了比赛，本来打算今晚求婚的。"
全场爆发出欢呼和掌声，有人吹口哨，有人拿起手机录像。周予安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同样跪着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泪水模糊了视线。这就是陆野，永远出人意料，永远比他想象的更爱他。
"所以......"周予安吸了吸鼻子，"这是答应了吗？"
"废话！"陆野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在数千人的见证下吻住他的唇。
欢呼声几乎掀翻体育场的顶棚。校长在台上尴尬地咳嗽，但最终也笑着鼓起掌来。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两颗相爱的心终于在所有重要的人面前，毫无保留地选择了彼此。
典礼结束后，两人婉拒了所有的采访和庆祝邀请，悄悄溜回了他们初遇的地方——市一中高一（3）班的教室。暑假的校园空无一人，教室门没锁，仿佛特意为他们敞开。
推开门，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来，落在那些熟悉的课桌上。周予安走到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他当年的座位，指尖抚过桌面。那道"不可越界"的刻痕早已被岁月磨平，但记忆却愈发清晰。
"记得吗？"陆野站在讲台前，笑着问，"你当时多高冷啊，我跟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
周予安走到他身边，看着空荡荡的黑板："谁让你上课总睡觉，还流口水。"
"我那是在思考人生！"陆野夸张地抗议，随即又笑了，"不过还好我没放弃，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他们在教室里慢慢走着，回忆着每一个角落发生过的故事——陆野偷偷传给他的纸条，周予安帮他补习的课后时光，百日誓师那首轰动全校的诗......
"对了，"陆野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哨子——那个象征着"无论多远都会赶来"的承诺，"差点忘了这个。"
周予安接过其中一枚，轻轻吹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现在不需要这个了。"
"永远需要。"陆野认真地说，将哨子重新挂回脖子上，"即使以后我们住在一起，老了走不动了，只要你吹响它，我就会来。"
周予安的眼眶又有些发热。他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从"不可越界"到"共度余生"】
字迹工整漂亮，与当年陆野歪歪扭扭的版本形成鲜明对比。写完后，他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完美闭环。"
陆野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还没完呢。"他拿过粉笔，在那行字下面又加了一句：
【然后一起变成可爱的老头子】
周予安笑出声，转身面对陆野，手指抚过他坚毅的轮廓："我爱你。"
"我也爱你。"陆野低头吻住他，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黑板上，与那些字迹融为一体，如同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命运。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偶尔的鸟鸣。在这个承载了他们初遇、争吵、和解、分离与重逢的地方，他们交换了戒指，也交换了余生每一个清晨与日暮的承诺。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从"不可越界"到"共度余生"，从教室到世界，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却始终紧握彼此的手。而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有那个人在身边，每一步都将充满勇气与期待。
就像黑板上最后写的那样：
【LY&ZY，永不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