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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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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流淌，许念睁开眼时，发现枕边的哈士奇玩偶不知何时被自己搂在怀里。玩偶绒毛间残留的玫瑰香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却让她想起昨天顾晚舟教她抓娃娃时，发丝拂过脸颊的触感。
二楼餐厅空荡荡的，只有顾晚舟独自坐在靠窗位置。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正用银匙搅动着咖啡，杯中的漩涡像极了许念此刻突然加速的心跳。
"早啊，顾老师。"许念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像是砂纸摩挲过绒布。
顾晚舟抬腕看表的动作让睡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去年实验室事故留下的。许念记得当时自己冲进医务室时，顾晚舟正用沾血的棉签给伤口消毒，见她来了却第一时间藏起手臂。
"不早了，小朋友。"顾晚舟的指尖在表盘上轻轻一点，八点三十分。许念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涂了透明的指甲油，在光下像缀着细碎的冰晶。
许念抓起面包时太急，牛奶从嘴角溢出一滴。顾晚舟突然倾身过来，拇指指腹擦过她的唇畔。那触感让许念想起小时候打翻颜料瓶，母亲用湿巾帮她擦拭脸颊的温柔。
"我等你半小时了。"顾晚舟抽回手时，银匙撞在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念看见她无名指根有一圈极浅的压痕——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印记，虽然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六楼走廊的感应灯随着许念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柳清在会议室门口来回踱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钢笔帽随着动作一闪一闪。
"念哥！"庄雨眠冲过来时差点被自己鞋带绊倒，卫衣帽子翻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你手环定位一直没动，知许差点要撬你房门！"
温知许正用发绳上的小铃铛轻敲平板电脑，闻言耳尖瞬间通红："谁、谁要撬门！我是怕有人绑架！"她今天扎了双马尾，发绳是许念去年送的星空系列。
考场空调出风口的嗡鸣中，许念的钢笔在试卷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她注意到第三题题干里藏着陷阱——和顾清川合同里那个不起眼的附加条款如出一辙。转身时，温知许正把橡皮切成小块，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15/3。"许念压低声音。柳清睫毛颤了颤，在草稿纸上画出的根号像极了她锁骨下方的胎记形状。
四人交卷后，沈思琦果不其然来到许念身旁：
“许念，我们走吧，顺便让你的朋友看着你是如何输给我的”
“嗯，好，我们拭目以待”许念嗓子里的清冷显示着她的高不可攀。
“江老师和顾老师还不知道呢？”温知许开口
“没事，顾老师有定位”庄雨眠回答道
四人随着沈思琦到赛车俱乐部，非常梦幻
念哥，没想到，沈思琦的俱乐部全是GT系列的，芜湖”庄雨眠兴奋开口
沈思琦不怀好意
“不好意思，忘给你准备车了，许念”
“你别欺人太甚，沈思琦”庄雨眠气不过
“没事，我在这有一辆车”许念慢条斯理的开口
“好，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辆了，不会是GT4吧，入门车？”一脸嗤笑
沈思琦取出他的赛车：迈凯伦P1 GTR
P1 GTR的外观每一处都服务于赛道性能，空气动力学效率远超公路版，视觉上犹如一台合法上赛道的勒芒原型车，完美诠释迈凯伦“形式追随功能”的工程哲学。
“念哥，我现在是相信你们了，这财力雄厚啊”庄雨眠不安的说道
“你们先去赛场，我等会就来”许念没有一定畏惧
许念来到前台，看见杨姐
“杨姐，我的车在哪里”
杨雨听见熟悉的称呼
“小念念，你可算来了，车我都给你收好了，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杨雨领着许念到仓库是一辆保时捷 911GT3 R
911 GT3 的外观每一处都服务于 “驾驶者之车”的理念，强调机械反馈和赛道表现。它既保留了911的经典美感，又通过夸张的空气动力学套件和轻量化设计，向保时捷的赛车传统致敬。
GT3 是能合法上路的赛车，它的外观不是为了炫酷，而是为了在纽北刷出更快的圈速！
“杨姐，这次后我会兑现我的承诺”许念坚定的说道
杨雨是许念父亲谢以川的领航员。
在许桐清得知许念在玩赛车时，就严厉下令不许再碰赛车，自此许念离开宁城去了临渊。
沈思琦见他们三来了，没有看到许念
“怎么，许念不敢来了，真是一个缩头乌龟”
“念哥去取车了”庄雨眠反驳到
“你才缩头乌龟呢”柳清清冷的嗓音感觉能刀人
这时一辆保时捷911GT3 R出场，众人皆目瞪口呆
“恐怕要让沈老板失望了”许念熟悉的语调落到众人耳畔
“沈老板，要怎么比”许念摇下车窗，看着沈思琦
“冲刺赛，5圈，用时少者胜”沈思琦颤抖着声音说出口
发令枪爆响的瞬间，许念的耳膜被两种声音刺穿——沈思琦那台迈凯伦V8引擎的怒吼，以及自己胸腔里失控的心跳。911 GT3 R的转速表指针像被烫到般猛地弹向红区，六缸水平对置发动机迸发出的声浪让她后槽牙发麻。
第一个弯道如同收紧的咽喉。许念在入弯前最后一米才重刹，碳陶瓷刹车盘摩擦出的火星在后视镜里炸成金色烟花。沈思琦的玫红色赛车从内侧挤来，两车后视镜几乎相撞时，许念闻到了对方车身拉花的热熔胶气味——甜腻得令人作呕，像极了沈思琦今天喷的香奈儿五号。
"念哥她切弯心！"庄雨眠的喊叫通过耳机传来。许念瞥见大屏幕上自己紧绷的下颌线，汗水正顺着颈侧滑进防火内衣。第三弯的露肩路段，沈思琦突然蛇形走位，迈凯伦的扩散器掀起沥青碎屑，噼里啪啦砸在许念的前挡风玻璃上。
仪表盘显示油温升至98℃。许念想起杨雨说过，父亲最后一圈时油温报警器曾疯狂闪烁。她无意识地舔到唇上渗出的血珠，这才发现牙关不知何时咬破了口腔内壁。
这边，江疏影和顾晚舟在科技大厦里找不到许念她们人
江疏影让陈生去调监控，看到是被沈思琦带走的。一怒，啪的一声，啪在桌子上。
“疏影，冷静，这里是哪里”顾晚舟来到江疏影旁边，将手表上的定位给她看
“赛车俱乐部，我知道了，晚舟，我们走”江疏影一眼就知道地方
两人开车到俱乐部，在观众席见到庄雨眠他们江疏影抓着庄雨眠的耳朵
“许念呢？”
庄雨眠指了指赛车，用手护着江疏影揪着的那一只耳朵
“轻点，江老师”
顾晚舟和江疏影的目光放在赛场上
“许念，在跟沈思琦比赛车”江疏影惊讶
庄雨眠点点头
两人不好说什么，只好静静的待在观众席，看着赛场上的赛车。
最后一圈，沈思琦彻底疯狂。她关闭了电子稳定系统，迈凯伦在高速弯中剧烈摆动，但她不管不顾，油门焊死，直逼许念车尾！
"想玩碰碰车？"许念透过后视镜冷笑，在进入大直道前突然**轻点刹车**——沈思琦猝不及防，车身猛地一歪，差点失控！
而就在这一瞬，许念的保时捷如黑色闪电般弹射而出，V6引擎的声浪撕裂空气，转速表指针直抵红线！
**"赢了！"**
技术台申诉！她违规切线！"沈思琦一把扯下头盔，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他冲向裁判席，钻石耳环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许念慢条斯理地解开赛车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一道细长疤痕。她接过庄雨眠递来的冰水，仰头喝下时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在白色T恤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申诉无效。"裁判长推了推眼镜，调出车载摄像头的画面，"许小姐的变线完全符合FIA标准，反倒是沈先生你在T7弯有危险驾驶行为。"
大屏幕上清晰地回放着沈思琦故意变道阻挡的瞬间，观众席顿时嘘声四起。温知许悄悄拉了拉柳清的衣袖："他指甲都掰断了两根。"果然，沈思琦扶着桌沿的手上，两片水晶甲凄惨地翻折着。
"愿赌服输。"许念走到沈思琦面前，黑色赛车服衬得她身形修长。她伸手接过俱乐部转让协议时，腕间的古董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沈思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掐进皮肉："你以为赢场比赛就能在宁城站稳脚跟？"她压低的声音里淬着毒，"许家早就是过去式了。"
许念轻笑一声，突然反手扣住沈思琦的脉搏。这个擒拿动作让沈思琦疼得倒吸冷气，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沈先生，"许念凑近她耳边，嗅到浓重香水味下的一丝慌乱，"你父亲上个月在澳门赌场输掉三个亿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沈思琦的脸色瞬间惨白。许念松开手，转身时看见顾晚舟站在人群外围，黑色长裙被风扬起优雅的弧度。她手里捧着许念的哈士奇玩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小朋友。"顾晚舟走过来，把玩偶塞进许念怀里。玫瑰香气混着赛车场的汽油味，奇异地令人安心。"你父亲要是看到今天这场比赛..."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许念眉骨上的旧伤疤，"一定会为你骄傲。"
许念突然鼻子发酸。她低头把脸埋进玩偶柔软的绒毛里，闻到上面沾染的，属于顾晚舟的香水味。
"喂！你们看热搜！"庄雨眠突然举着手机大喊。屏幕上赫然是#临渊一中天才少女完胜沈氏少爷#的话题，配图正是许念冲线的瞬间。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保时捷官方刚刚转发了！】
【听说她还是谢以川的女儿...】
江疏影快步走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许念，校长刚来电话，明早的庆功宴会有大人物到场。"她压低声音，"林家来人了。"
许念和顾晚舟交换了一个眼神。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在赛道的尽头交叠在一起。远处，沈思琦正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吼叫，而杨雨倚在保时捷车头，默默点燃了一支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