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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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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渠
香港中环的林氏总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玻璃能俯瞰维多利亚港。林望舒刚结束与欧洲财团的视频会议，转身就看见二叔林惊鸿坐在沙发上，指间的雪茄燃着幽红的光。
“大哥走后，你把非洲的钴矿份额让了三成给法国佬，”林惊鸿的声音带着烟草的沙哑，“爷爷知道吗？”
“爷爷让我转交给他们的。”林望舒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您忘了？去年巴黎圣母院修复，我们捐的那批红木，现在成了法国参议院的‘特别顾问’名单。”
林惊鸿冷笑一声：“用真金白银换虚头巴脑的头衔？你太嫩了。”他起身走到一幅《韩熙载夜宴图》复制品前，“这幅画里，吹箫的乐伎看似在助兴，其实是李煜派来的探子。现在的国际资本，个个都是乐伎，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来探我们底牌的？”
“二叔，”林望舒放下酒杯，“您掌管的南美农场，上个月是不是把大豆价格压到了成本线以下？”
林惊鸿挑眉：“那是为了打垮阿根廷的竞争对手。”
“可您不知道，那些阿根廷农场主背后，是美国农业部的隐性补贴。”林望舒打开平板，调出一份文件，“您压价的同时，华尔街的基金正在悄悄收购阿根廷的土地——他们就等着我们两败俱伤，好来捡便宜。”
林惊鸿的雪茄顿在半空。
“爷爷说过，‘商战如治水’，”林望舒继续道，“鲧用堵，结果洪水更猛；禹用疏，反而成了九州。我们让出去的三成钴矿，看似是堵了法国佬的嘴，实则是在他们的利益链上凿了个洞——下个月欧盟环保法案修订，他们会主动帮我们争取钴矿的绿色认证。”
这时，东南亚区负责人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急促：“林少，印尼政府突然要提高棕榈油出口税，我们的船队被扣在雅加达港了！”
林惊鸿立刻道：“让驻印尼大使去交涉！”
“不必。”林望舒按住话筒，对林惊鸿说，“二叔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巴厘岛捐的那座妈祖庙吗？印尼总统的母亲每个月都去上香，庙里的主持是我爷爷的忘年交。”他对着话筒吩咐，“让妈祖庙主持去拜访总统府，就说‘海神托梦，滞港的船只会挡了龙王爷的路’。”
挂了电话，林惊鸿看着侄子年轻却沉稳的脸，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大哥也是这样，总能在看似死局里找到暗渠。
“望舒，”他声音软了些，“南美那边，你帮二叔盯着点？”
“二叔放心，”林望舒笑了，“我已经让巴西的华侨商会，把您的大豆加工成饲料，卖给当地的牧场——牧场主是总统的小舅子，他会‘不小心’把价格透露给农业部的。”
夕阳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林望舒望着港里穿梭的货轮，想起爷爷教他的第一课：“真正的路，从来不在地图上。就像范蠡助勾践灭吴后，不做官却成了商圣——因为他知道，朝堂的门是死的，江湖的路是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