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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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和方烨之间是因为什么而把关系闹僵的？”
樊诚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其实不止林瀚，路昇前段时间也跟我说过......”
他声音一顿，计凯便紧接着问，“说过什么？”
樊诚抬眸和计凯对视，“他们说方烨搞艺术创作把脑子都给搞坏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还变/态地跑去跟踪别人，说那人是他的缪斯什么的，”
彦茗：“方烨跟踪的人是谁？”
樊诚：“我不清楚，”
“我前段时间接了一宗跨过案件，一直在忙着出差，所以并不清楚。”
说到跨国，计凯便想起凌昱哲，“你认识凌昱哲吗？就是凌氏集团董事长凌晟的大儿子。”
“认识，我和他是朋友。”
计凯：“你最近有跟他联系过吗？”
樊诚：“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过了。”
彦茗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怎么会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樊诚笑了，看彦茗的眼神透出一丝丝嘲弄，“是朋友又不代表会一直保持联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工作生活，彼此的交际圈子里有那么多不同的‘朋友’，谁又保证跟每一个朋友都一直保持着热络的联系呢？”
计凯：“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樊诚拿起桌上的手机，“有，我找找看。”
计凯看他解锁屏幕，眸光闪了闪，“方烨现在失踪了，他有联系过你吗？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吗？”
樊诚把凌昱哲的联系号码翻找出来，然后把手机递给计凯，“这是凌昱哲的手机号。”
计凯接过他的手机，低头看那上面的电话号码，是凌昱哲在国内的联系方式，彦茗给他的资料里有。
“方烨失踪了吗？”樊诚脸上露出诧异，“他也很久没有联系我了，我不知道......”
他声音蓦地一顿，然后皱起眉，像是在回想什么，片刻后抬头问计凯，“你们有没有去过城西的星悦城别墅区找他吗？”
“那个别墅区的位置有点偏，但很清净，我之前好像听方烨说过，他要搬到那里去自己一个人安心创作。”
搞艺术创作的人喜欢清静偏僻的地方这也很正常，但这个星悦城别墅区......
信息科那边之前查找过方烨的资料，但他名下的房产里并没有位于城西的房子。
计凯记下他所说的这个别墅区，转而又问道，“你认识白郁吗？”
他看着樊诚的眼睛，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认识，他是冯闻的校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计凯身后的玻璃窗，“凌昱哲也认识他，还给他投资了一所舞蹈培训中心，他们之前签合同还是在我们律所里签的。”
樊诚没有说谎，说法跟彦茗调查到的资料一样，
彦茗：“那你跟白郁是什么关系？”
“应该也能算是朋友吧，”提起白郁，樊诚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似乎都跟着变得柔和了些，“那是个很漂亮温和的人。”
计凯：“你了解他所开的那所舞蹈培训中心吗？”
“你知道凌昱哲和冯闻为什么要给他的培训中心投资吗？”
樊诚的视线转回到计凯的脸上，眼里的柔和瞬间消散不见，再次变回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个我不清楚，你应该问凌昱哲和冯闻他们。”
“嗯，对了，冯闻出差了，预计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彦茗刚想问他能不能叫冯闻过来跟他们谈谈，结果樊诚率先一步回答了他要问的问题。
计凯和彦茗又问了樊诚一些问题，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计凯忽地又转身问了樊诚一个问题，“樊先生，你跟你妹妹樊雪雅的关系......”
“不太好。”
都没等计凯问完，樊诚便直接回答了，“雪雅她读书的时候就很喜欢林瀚，但林瀚这个人很花心，我不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我妹妹却一意孤行，我们两个因为这个而关系变僵，”
“既然你妹妹那边劝不动，你又明知道林瀚不是好的交往对象，”计凯一针见血地询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林瀚跟你妹妹交往？并且还一直跟他做朋友？”
“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呢？”樊诚唇角微微勾起，“更何况林瀚是导演，通过他，我的律所每年都能接到娱乐圈那边大量的合作机会，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跟他做朋友呢？”
计凯：“利益比你妹妹的人生还要重要？”
正常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朋友对自己的家人不好，是断不可能再继续跟那人做朋友的，
可樊诚不仅没有跟林瀚断绝朋友关系，而且在提起林瀚花心一事时，语气态度还显得很云淡风轻，让人感觉他其实丝毫也不关心他这个妹夫在外面到底玩得有多花，而他妹妹独自一人在家里又有多伤心落寞。
“警官，我妹妹是成年人了，每一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自己不后悔就行，至于利益......”
樊诚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这世界上什么关系不是靠利益来维持的呢？”
彦茗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这是一个虚伪、精明，又利益至上的人。
计凯办公桌后西装革履，满身精英风范的樊诚，不由地想起死去的路昇，
“你说的有道理，但关系这种东西光靠利益来维持是不够的。”
樊诚唇角扬起的弧度缓缓抿直，计凯没再说什么，转身推门出去。
*
车子往城西方向驶去，
“计队，我刚刚问了咖啡店的员工，他们说林瀚出事那天下午，有一个戴着口罩，模样身形很像林瀚的人出现过。”
祁语桐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我也核实过，店员所说的那个时间跟林瀚手机上显示的消费记录一致，而且店员也说了，戴口罩那人是店里的熟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店里一次。”
“只是来买咖啡吗？”计凯拿着手机的五指微微收紧了些，“......有跟店长接触过吗？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计队，你等一下，我问一问他们。”
手机那头安静了一会，然后祁语桐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店员说那人每次来就只是买咖啡，也没见他跟店长有过什么接触，那人每次都是订完咖啡后直接就走了。”
“我知道了，你......”
计凯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是杨俊文的来电，
他让祁语桐那边等一下，然后接通了杨俊文的来电，
“计队，信息科的同时查看影视城的监控发现，在林瀚出事前曾经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拿着类似于婚服的红色裙装从化妆间里出来，但没有拍到那人的正脸，但从身形来看，像是陈鹤，又像是贾珂瑜。”
“还有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暗网群，林瀚也是其中一员，而且方烨的账号在林瀚的遇害前就被注销了，另外两个不明身份的账号在那不久后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注销！”
杨俊文在给计凯汇报，信息科的同事又拿了另一份资料过来给他，
他翻看了一下，眉头随即皱起，“计队，你之前让查的盛烜俱乐部，他的手续都是齐全的，但问到他们跟舞蹈培训中心是否有合作，他们却缄口不言，”
“还有，我刚刚看了一下那家尚玉舞蹈培训中心的账目流水，发现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会有大笔的资金转入，随后又转出到一个海外账户。”
计凯闭了闭眼，沉吟片刻后又睁眼说道，“小杨，你查一下，路昇见义勇为那天，黎辉......还有白郁有没有在那个住宅区出现过，还有，你去调查一下他们，还有陈鹤，他们有没有在网上购买过女装的消费记录。”
“是，计队。”
电话被挂断，车子也正好开到星悦别墅小区外。
*
“叮——咚——”
“叮——咚——”
门铃声在别墅内久久回荡，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彦茗叫了物业过来开门，顺带了解到业主正好是方烨的母亲。
推开房门，空气里漂浮着灰尘，地板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尘灰，显然这间别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方烨？”
计凯往里走，
一楼没有人，二楼也没有人，他们转而踏上通往三楼的台阶。
走上三楼，入眼的过道两侧分别有两扇门，
计凯推开右侧的那道门，彦茗则往左侧的那扇门走去。
‘吱呀——’
计凯推开门，入目的景象却让直接站定在远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