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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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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阮棠盯着手里的小红本发呆。
"怎么？"温昭雪捏了捏她的手指，"后悔了？"
"不是......"阮棠咽了咽口水，"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温昭雪轻笑，把结婚证塞进西装内袋："现在开始，你跑不掉了。"
阳光照在那人侧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把小扇子。
阮棠突然有种不真实感——这就结婚了？没有鲜花钻戒，没有浪漫求婚，甚至她脚上还缠着绷带？
"喂，"她戳了戳温昭雪的腰，"你是不是该补个求婚仪式？"
"昨晚不是求过了？"
"那也算？！"阮棠炸毛，"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连束花都没有！"
温昭雪挑眉："谁说的？"
她突然拉开路边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满满一车厢白玫瑰，中间摆着个丝绒盒子。阮棠打开一看，是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操。"
"本来打算比赛后求婚的。"温昭雪耸肩，"谁知道谢熙熙突然冒出来。"
阮棠耳朵一热："......所以你真是吃醋了？"
"嗯。"温昭雪大方承认，"看她盯着你的眼神，想当场挖她眼睛。"
这直白的醋意让阮棠心跳加速。她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林姐发来一串语音：
"卧槽！谢熙熙那贱人买热搜了！#温昭雪阮棠形婚# #温氏商业联姻#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你们是不是假结婚！"
阮棠点开微博，热搜前五全是她们。最恶心的是那条"知情人爆料"，说什么温氏资金链断裂，阮棠只是幌子，实际要和谢家联姻......
"......王八蛋！"阮棠气得手抖，"她怎么敢？"
温昭雪扫了眼屏幕，脸色阴沉地拨通电话："公关部全体加班，一小时内我要看到声明。"
挂断电话，她捧住阮棠的脸："别理那些噪音。"
"可是......"
"没有可是。"温昭雪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太太。"
这个称呼让阮棠瞬间红了脸。
温氏的声明来得又快又狠。
不是冷冰冰的律师函，而是一段监控视频——谢熙熙买通记者造谣的全过程，高清□□带录音。
网友炸了。
【卧槽实锤！】
【谢家大小姐这么low？】
【只有我注意到温总叫阮棠"温太太"吗？甜死了！】
阮棠刷着评论傻笑，突然被温昭雪抽走手机："别看了，吃饭。"
餐桌上摆着烛光晚餐，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阮棠拄着拐杖挪过去，发现都是她爱吃的菜。
"你做的？"
"嗯。"温昭雪给她盛汤，"尝尝。"
阮棠喝了一口，差点哭出来——是妈妈的味道。
"......怎么做到的？"
"找了当年你家的保姆。"温昭雪轻描淡写，"学了三个月。"
三个月？那不就是她们刚认识的时候？阮棠鼻子一酸："你那时候就......"
"就想娶你。"温昭雪坦然道，"有问题？"
阮棠把脸埋进汤碗里："......没有。"
饭后，温昭雪抱她去阳台看夜景。北京城的灯火在脚下铺展，阮棠靠在她怀里，突然想起什么："谢家那边......"
"解决了。"温昭雪把玩着她的发梢，"谢熙熙今晚的飞机回英国。"
"这么快？"
"她父亲很明智。"温昭雪冷笑，"知道得罪温氏的代价。"
阮棠松了口气，却又隐隐不安："她会不会......"
"嘘。"温昭雪打断她，"新婚夜不许提别人。"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阮棠被压在落地窗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温昭雪的手探进她衣摆，指尖像带着电流。
"等、等等......"阮棠喘着气推开她，"我脚还伤着......"
"我知道。"温昭雪咬她耳垂，"不动你，就亲亲。"
事实证明，温总的"就亲亲"和"五分钟就好"一样不可信。
等阮棠被抱上床时，嘴唇都肿了。
"......骗子。"
温昭雪低笑，关灯前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未读短信：【你以为赢了？我们走着瞧。——谢熙熙】
她面无表情地删除，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第二天中午，阮棠是被手机轰炸吵醒的。
林姐打了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最新一条语音点开就是咆哮："醒没醒？！出大事了！谢熙熙那个疯婆子在你爸的接风宴上！"
阮棠瞬间清醒："什么？！"
她手忙脚乱地翻新闻——原来谢熙熙根本没上飞机，而是混进了阮棠父亲今天中午的私人接风宴。
更绝的是，她居然带了一堆记者，当场表演"偶遇温昭雪前未婚妻"的戏码。
【震惊！温昭雪抛下新婚妻子密会前任】
【谢熙熙泪洒宴会厅：她答应过娶我】
配图是谢熙熙红着眼眶的照片，背景里隐约能看到阮棠父亲尴尬的脸。
阮棠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打电话，卧室门开了。
温昭雪端着早餐进来，西装革履像是要出门。
"醒了？"
"你要去见谢熙熙？"阮棠直接问。
温昭雪皱眉："谁告诉你的？"
"全网都知道了！"阮棠把手机砸在床上，"她在我爸的接风宴上闹，你还要去？"
温昭雪放下餐盘，捡起手机看了看，脸色瞬间阴沉："我没约她。"
"那你去干嘛？"
"接你爸。"温昭雪叹了口气，"本来想给你惊喜的。"
阮棠噎住："......啊？"
"计划是接上你爸，回来接你，一起去新家。"温昭雪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有人泄露了行程。"
阮棠顿时愧疚起来："对不起，我......"
"不怪你。"温昭雪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处理。"
"我也去！"
"不行。"温昭雪按住她，"你脚伤没好，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想你看到那些肮脏手段。"温昭雪眼神冰冷，"谢熙熙不配。"
最终妥协方案是视频连线。
温昭雪戴着蓝牙耳机，手机摄像头对着胸口，阮棠能听见声音但看不到画面。
"不许挂断。"阮棠警告她，"我要全程监听。"
温昭雪无奈："......好。"
豪车驶入酒店地下车库时，阮棠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声。
温昭雪似乎遇到了记者，但很快有保镖上前清场。
电梯上行。
"紧张？"温昭雪突然问。
"......有点。"阮棠咬着指甲，"我爸肯定气死了。"
"放心，林姐在那边控场。"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阮棠听到开门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和谢熙熙做作的惊呼："昭雪！"
"谢小姐。"温昭雪的声音冷得像冰，"请自重。"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谢熙熙带着哭腔，"我们明明......"
"我们明明解除婚约三年了。"温昭雪打断她，"需要我出示当年的解约文件吗？"
现场一片哗然。阮棠能想象记者们疯狂记录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照片？"谢熙熙突然说，"就在你钱包夹层里！"
阮棠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照片？"温昭雪的声音危险起来。
"我们的合照啊。"谢熙熙得意洋洋，"去年你来伦敦出差，我们还......"
"谢小姐。"一个苍老的男声突然插入，"适可而止。"
是阮棠父亲！
"伯父......"谢熙熙立刻变脸，"我只是太伤心了......"
"伤心？"阮父冷笑，"你买通服务生在我酒里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伤心？"
全场寂静。
阮棠捂住嘴——什么下药？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熙熙明显慌了。
"需要看监控吗？"林姐的声音突然响起，"巧了，这家酒店老板是我哥们儿。"
接着是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在播放什么。谢熙熙突然尖叫起来："关掉！这不是我！"
"谢熙熙。"温昭雪一字一顿，"你被逮捕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阮棠听到谢熙熙歇斯底里的咒骂："温昭雪！你以为阮棠是什么好东西？她接近你就是为了......"
通话突然中断。
阮棠再打过去，全部提示忙音。她急得差点摔手机，突然收到林姐的短信：【搞定！那疯婆子被警察带走了，下药证据确凿】
附带的视频里，谢熙熙被女警押着，妆都哭花了。
阮棠父亲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而温昭雪......
阮棠放大画面——那人正低头摆弄钱包，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当众撕得粉碎。
"......傻子。"阮棠鼻子一酸，"谁让你撕的。"
半小时后，家门被推开。温昭雪带着阮父和林姐回来了，三人脸色都不太好。
"爸！"阮棠单脚跳着扑过去。
"慢点！"阮父赶紧扶住她，"脚怎么了？"
"跳舞扭的......"
"胡闹！"阮父瞪向温昭雪，"你怎么照顾我女儿的？"
温昭雪罕见地低下头："......我的错。"
林姐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晚饭是温昭雪亲自下厨，阮父尝了一口就惊了："这味道......"
"跟妈妈做的一样对不对？"阮棠得意洋洋，"她特意学的！"
阮父眼神复杂地看向温昭雪："......用心了。"
饭后，两个女人被赶去客厅，阮父和温昭雪在阳台"密谈"。
阮棠急得抓耳挠腮，林姐却老神在在地玩手机。
"你不担心？"
"担心啥？"林姐头也不抬，"你爸那种女儿奴，能扛住温昭雪三分钟算我输。"
果然，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回来了。阮父眼睛红红的，温昭雪......温昭雪居然在笑？
"谈好了？"阮棠小心翼翼地问。
"嗯。"阮父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过日子。"
就这？阮棠狐疑地看向温昭雪，那人却假装没看见。
送走阮父和林姐后，阮棠把温昭雪堵在卧室："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温昭雪解开领带："没什么，就是保证会对你好。"
"还有呢？"
"还有......"温昭雪突然把她扑倒在床，"保证尽快生个外孙给他带。"
阮棠："......？？？"
"开玩笑的。"温昭雪亲了亲她瞪圆的眼睛，"我说，谢谢你把她教得这么好。"
阮棠眼眶一热："......肉麻。"
"还有更肉麻的。"温昭雪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你爸给的嫁妆。"
U盘里是阮父这些年搜集的证据——不仅有温志远的犯罪记录，还有谢家参与走私的铁证。
"这......"
"够谢熙熙在里面蹲十年了。"温昭雪冷笑，"她父亲为了自保，已经放弃她了。"
阮棠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张照片......"
"假的。"温昭雪拿出钱包给她检查，"我从来不带合照。"
"那她怎么......"
"P的。"温昭雪翻出手机相册，"看，原图在这。"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温昭雪和母亲，被谢熙熙拙劣地PS成了双人合照。
"......拙劣。"阮棠撇嘴，"我P得都比她好。"
温昭雪挑眉："你P过我的照片？"
"......没有！"
"撒谎。"温昭雪挠她痒痒，"老实交代！"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阮棠被压在身下求饶："就、就P过一张......把你和林姐的合照换成我了......"
温昭雪大笑，笑声震得阮棠胸口发麻。
"醋精。"
"彼此彼此。"阮棠戳她胸口，"温醋王。"
北京的夜空难得能看到星星。
阮棠靠在温昭雪怀里，突然觉得那些糟心事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喂，"她戳了戳温昭雪的锁骨，"蜜月去哪？"
"纽约。"温昭雪闭着眼，"Artin说要亲自教你。"
"真的？！"
"嗯。"温昭雪搂紧她，"但现在，睡觉。"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婚戒上投下细碎的光。
阮棠偷偷拍了张照片，发到已经半年没更新的微博上：
【是真的。】
配图是十指相扣的手。
三秒后，温昭雪转发：【我的】
热搜又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