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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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颧骨成了青紫色，高高肿起，他竟用旧伤口博同情？
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在心中弥漫，应百川看着他，像在看爱占便宜的市井小民。
而李一完全未察觉，见是他，不长记性地雀跃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
应百川松开他，瞥了眼他膝盖，侧身，“我来相亲。”
苏小姐扬了下眉，不可思议地问：“你们认识？”
李一局促地拽了拽衣摆，“我跟应先生是高中同学，好多年没联系了，你们好般配啊，祝—”
“我是来相亲，不是结婚，你祝什么。”应百川语气不善，找茬似地说：“人行道都骑上来，在看手机？”
李一看看应百川的相亲对象，又看看她旁边的女孩，又连连道歉，“是我的错，我赶时间走错路了，对不起啊。”
女孩摆手，“你没撞到我，而且—”
李一打断她，掏出手机解锁，“我给你留个号码，要是后面有什么状况，你随时联系我可以吗？”
“真不用，我—”
女孩再次被打断，这回是应百川。
他顺势接过屏幕碎了几道缝的手机，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拨通，“我联系你。”
“哦哦，也行，”李一拿回手机，“你发信息，电话有时候接不到，那我先走了，还有单要送。”
他最后跟光鲜亮丽的三人道歉，扶起电瓶车，不骑，就那么推着往前走。
“应总还认识送外卖的同学啊。”苏小姐在他身后说。
听得出并不是讽刺或别的什么，仅仅没话找话陈述事实，看了那个艰难前行的背影一会儿，应百川转头，“抱歉，有机会再—”
苏小姐女朋友点头，“懂的懂的，快去追吧。”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说的不错。
差司机骑电瓶车尽量跟，应百川亲自开着劳斯莱斯送外卖。
一开始车窗只嵌了一条缝，后来越开越大，干脆按到底，额上青筋直跳，等绿灯的空档，他侧头看向上车后就一言未发的李一，尽量语气平和地问：“拿了什么？”
不理他，生气了？因为被批评，还是因为自己相亲？
心情变得微妙，应百川伸手碰了碰他胳膊，李一这才回过神似的看过来。
“问你呢，拿了什么，这么臭。”
李一倾身，手伸到脚边弄了两下塑料袋，应该是想系严实些，“螺蛳粉，汤撒了，对不起啊。”
绿灯，他跟车往前开，随口问：“会扣钱吗。”
李一整个人向前倾，看着他，认真哭丧着脸：“不给差评就没事，我会好好道歉的，可是撒得有点多，赶回去再买一份又来不及…我收到这样的晚餐也不乐意啊。”
应百川在难以忍受的气味中找回只跟自己絮絮叨叨的李一，就像现在这样，一件甚至称不上“事情”的小插曲，李一总是顾忌很多，说很多话缓解自身焦虑。
车开不进去，应百川停在路边，干了件相当蠢的事。
他按住要下车的李一，掏出手机加微信，“地址发我，我去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