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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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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霏宇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实还有个原因……我没敢说。”
叶望舒耐心地等着，没有催促。
“就是……每天跟你睡在一起，你的衣服上会沾到我的信息素，”陆霏宇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埋进衣领里，“有时候信息素里会带点……带点奇怪的情绪，有些比较私密的情绪不能被人闻到的，所以每天早上都会偷偷在你外套上喷点阻隔剂……喷外套比喷腺体费量，所以用得快。”
说完这些，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却又紧张地等待着叶望舒的反应，手指紧紧攥着沙发巾。
叶望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陆霏宇说的“奇怪的情绪”是什么，大概就是他之前提过的保护、占有欲甚至……情欲。他看着陆霏宇通红的耳朵和紧张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又暖又软。他知道陆霏宇是在替他着想，轻轻抱住陆霏宇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笑意：“傻瓜，咱们是情侣，我身上沾着你的信息素不是很正常吗？以后只要不是特别私密的情况下，就不用再偷偷喷阻隔剂了。”
“真的吗？”陆霏宇愣住了，随即紧紧抱住叶望舒，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当然了。”叶望舒点头，“现在呢？我的身上有你的味道吗？”
“嗯。”陆霏宇点头，又赶紧说道，“只是有味道，没有特别的情绪信息。”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叶望舒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说呢，昨天闻着就觉得特别舒服，像被阳光包裹住了一样，暖和又安心。”
听到这话，陆霏宇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连肩膀都放松了不少。这种被恋人认可、默许在身上留下信息素的行为，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简单的接纳，更像是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信号。
他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只觉得刚刚所有的紧张都值了。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难得叶望舒先醒过来，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陆霏宇，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陆霏宇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叶望舒的瞬间，立刻露出了笑容：“哥，早。”
“早，该起了，张叔还等着咱们去吃‘满堂红’呢。”叶望舒笑着说。昨天晚些时候张叔特意打电话来，说自己研究了一道新菜“满堂红”，用了番茄、胡萝卜、红辣椒等十几种红色食材，寓意着过年红红火火，特意邀请两人今天中午去尝尝。
两人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准备出门。陆霏宇站在玄关，鼻尖不经意间蹭到叶望舒后脖颈，闻到上面淡淡的带着写缱绻意味的信息素，那是昨晚两人相拥而眠时，他在睡梦中无意识沾在叶望舒身上留下的味道。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掏出那瓶新拆封的阻隔剂，红着脸递到叶望舒面前，声音结结巴巴的：“喷、喷一下吧。”
叶望舒看着他递过来的阻隔剂，又看了看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不禁哑然失笑。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嘛，肯定又有比较私密的不方便说出口含义的味道。
到底是年轻，叶望舒感叹。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相反，心里涌起一阵暖流。陆霏宇明明对他有那方面的需求，却始终克制着自己，哪怕是信息素这种本能的流露，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生怕唐突了自己，这份“爱而克制”的心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动容。
他知道，陆霏宇爱他，并不是为了□□上的快乐，而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事事都替他着想。“你帮我吧。”叶望舒自然地伸开双臂，站在陆霏宇面前，肩膀微微放松，姿态坦荡又亲昵，像是要环抱面前这个始终小心翼翼爱着自己的人，眼底盛着温柔的笑意，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陆霏宇手里还攥着阻隔剂，听到这话瞬间愣住，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像是被点亮的星星，连呼吸都顿了半拍。他原本以为叶望舒会直接拒绝，或是自己动手，却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让他帮忙——这不是简单的“帮忙”，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接纳，是愿意让他参与到这种私密的小事里，是对他所有小心思的包容。
“稍微低头一点就好。”陆霏宇轻声提醒，拿着阻隔剂的手稳了稳，在距离叶望舒脖颈几厘米的地方轻轻按下喷头。细密的阻隔剂雾滴均匀地落在衣领和脖颈周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快就与原本的阳光味信息素中和在一起，变得更淡，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
他只喷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又怕不够均匀，微微俯身，用指腹轻轻拂过叶望舒的衣领，将残留的雾滴抹开，“这样、这样应该就可以了，不会太浓，也能遮住信息素的味道。”陆霏宇直起身，不敢再看叶望舒的眼睛，手忙脚乱地拧上瓶盖，把阻隔剂塞回兜里。
叶望舒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没有紧张！”陆霏宇立刻反驳，却因为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是……第一次帮你做这个，怕弄不好。”
“做得很好啊。”叶望舒收回手，自然地牵住他的手，“走吧，再不去张叔该等急了，别让‘满堂红’凉了。”
“嗯！”陆霏宇重重点头，握紧叶望舒的手，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往外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陆霏宇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心里满是安稳与甜蜜，叶望舒的主动与包容，是两人关系里最珍贵的礼物，这份心意，他会永远记在心里。
年关将近，家里的大扫除提上了日程。从客厅到卧室，连阳台角落的灰尘都没放过。最费功夫的是书房，叶望舒的书堆满了书柜，两人索性把所有书都搬下来，擦干净书柜后再分门别类放回去——专业书籍归一类，小说散文归一类，连大学时的笔记都细心整理好，放进单独的格子里。
等最后一本书归位，叶望舒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揉着发酸的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看着旁边还在收拾抹布、活力满满的陆霏宇，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和人的差距真大，人和运动员的差距更大。我这才收拾了两个小时，就快散架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陆霏宇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力度适中，刚好能缓解酸痛：“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非要动手。”他指尖按压着叶望舒肩膀的穴位，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却满是心疼，“这么长时间了，就没见你锻炼过，肌肉没力气，收拾一会儿肯定累。我帮你好好放松一下，省得明天起来腰酸背痛。”
叶望舒自知理亏，没反驳，乖乖靠在沙发上享受“专属按摩”。按摩了没一会儿，他又得寸进尺地把腿跷到陆霏宇大腿上，脚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膝盖：“腿也酸，顺便揉揉。”
陆霏宇低头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他的小腿，从膝盖慢慢往下揉，动作轻柔又认真：“你啊，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叶望舒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得意，“不使唤你使唤谁？”
陆霏宇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腿肚：“行，以后都让你使唤，只要你高兴。”
转眼到了除夕。贴春联时，叶望舒原本想搬凳子，却被陆霏宇拦住了。只见陆霏宇抬手就能够到门框上方，不用踮脚，不用借力，几下就把春联贴得整整齐齐，连边角都对齐了。叶望舒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你这身高也太实用了，连凳子都不用搬，效率真高。”
陆霏宇贴完横批，转身朝他伸手：“那可不，以后家里换灯泡、擦窗户，都不用你操心，我来就行。”
叶望舒笑着把手递给他，两人一起收拾好工具，又去厨房查看食材。头天下午，陆霏宇已经把省队冰柜里剩下的食材全部搬了回来，冰箱塞得满满当当，从新鲜的鸡鸭鱼肉到各色蔬菜，应有尽有。两人趴在冰箱门前翻了半天，又在网上找了好些寓意吉祥的菜谱，最后约定一人做三道菜，晚上揭晓，看看谁的菜更有创意。
中午，两人简单下了点之前包好冻在冰箱里的饺子——白菜猪肉馅的，是叶望舒调的馅，陆霏宇包的，形状不算规整，却透着家常的温馨。
吃完午饭，两人就开始忙活年夜饭，陆霏宇负责处理肉类，把鸡肉、鲈鱼清洗干净，叶望舒则收拾蔬菜，西蓝花、莲藕、胡萝卜洗得干干净净，切好后分类装在盘子里。
厨房渐渐热闹起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切菜的“咚咚”声、偶尔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