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
教堂的钟声透过彩绘玻璃，落在乔雅歌的白色婚纱上，泛起细碎的光。来参加婚礼的人坐满了宾客席，田橙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隔着几排座位朝她挥手，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刘向禹的表哥穿着笔挺的西装，难得没了往日的散漫，正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目光偶尔扫过来，带着点欣慰。
司仪的声音温和，刘向禹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乔雅歌。她的婚纱裙摆很长，拖在红毯上，头纱轻垂，遮住了一点眉眼。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清晰又坚定：“我愿意。”
“新婚快乐！” 田橙跑过来，把一个红包塞进乔雅歌手里，“早生贵子啊！”刘向禹笑着接话：“借你吉言。”
后来的日子，平淡又安稳。他们搬进了带小院的房子，乔雅歌在院里种了些蔬菜和花，刘向禹下班回来就帮着浇水；周末会一起去超市采购，偶尔也会像以前那样，只是乔雅歌不再每次都赢，偶尔会故意放慢节奏，看刘向禹得意的样子。他们没怎么吵过架，最多是刘向禹熬夜工作时，乔雅歌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他手边，唠叨两句 “别熬太晚”，他也会乖乖听话，关掉电脑。直到很多年后，刘向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发已经花白，手也没了往日的力气，却还是紧紧握着乔雅歌的手。他的呼吸很轻，声音断断续续。乔雅歌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没说话，只是指尖微微发颤。
……
“嗡……”营养仓的提示音响起，乔雅歌猛地坐起来，脑袋一阵发晕，眼前的景象还停留在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转眼间却变成了陌生的金属房间。她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奇怪的生物。通体紫色，身形像公鸡，却没有羽毛，光秃秃的皮肤上还泛着淡淡的光。
“你是什么？” 乔雅歌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是在家吗？”
那生物慢慢走过来，动作有点笨拙，翅膀轻轻拍了拍地面：“我是球体，之前跟你联系过的。一直转着走太累，就换了这个形态。” 它顿了顿，语气放轻，“刘向禹已经不在了，你在那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所以回到了这里。”
乔雅歌的眼睛瞬间有点湿，肩膀轻轻动了动，却没发出明显的哭声。
乔雅歌闭上眼睛，躺回营养仓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长长的睫毛。她背过身，不想让球体看到自己的样子，脑海里却忍不住闪过刘向禹最后时的模样。他的手很凉，眼神却很温柔。
她抱着肩膀，蜷缩成一团，小声说：“我也爱你……” 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她有点后悔，后悔没早点说出口，后悔没多跟他拍些照片，后悔没记下更多和他有关的细节。她的生命还很长，长到可能连他的样子都会慢慢忘记。
球体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慰：“该去下一个任务了，别太难过。”
乔雅歌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点决绝：“给我选个难度大的。”
球体叹了口气，紫色的身体晃了晃：“好。” 它走到房间中央的操控台边，用翅膀推上一个红色的闸门，“好了，传送程序已经启动。雅歌，再见，祝你顺利。”
……
“咚。”乔雅歌猛地睁开眼睛，后脑勺有点疼，像是撞到了什么。她盯着头顶有点发黄的天花板，上面还贴着一张旧海报，边角已经卷了起来。陌生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是原主的一生。
末世爆发时，原主意外觉醒了随身空间，里面能装很多东西，还能让物品永久保鲜。她逃到北方基地，遇到了凌雷和凌菲。凌雷和凌菲是被同一户人家收养的，凌菲从小就喜欢凌雷，可凌雷只把她当亲妹妹。原主的空间很快被凌菲发现，再加上凌雷对原主格外照顾，凌菲的嫉妒心越来越重，最后偷偷把原主骗到对立派的研究院，谎称 “有重要物资要一起搬运”。原主在研究院里被当成实验品，受尽折磨，最后死在了冰冷的实验台上。而凌雷后来知道了真相，却没对凌菲做什么，只是疏远了她，两人依旧以 “兄妹” 相称，凌雷后来还建了一个新的幸存者基地，成了基地的首领。
乔雅歌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的混乱驱散，却还是觉得晕。她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小心地掀开一点白色的窗帘 。外面的街道异常安静，几辆汽车歪歪扭扭地停在路边，有的车门还开着；行人躺在地上，姿势各异，有的靠在电线杆上，有的趴在马路牙子上，手里还握着手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她知道，按照原主的记忆，24 小时后，这个世界会彻底改变。那时，丧尸会出现，人类会分成两种：一种是失去意识、只靠本能啃食生肉的丧尸，另一种是觉醒了异能的新人类。原主本来该昏迷到末世正式爆发才会醒，而她现在提前醒了，等于多了一天的准备时间。
乔雅歌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黑色的短外套穿上。面料耐磨，适合行动。她摸了摸自己的指缝，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和原主的一样，这是穿越者与身体融合的标志。她推开防盗门，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地上散落着几张废纸。她慢慢绕开地上的杂物，走出单元楼，径直走向旁边的大型超市。
超市的玻璃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乔雅歌先去了监控室，里面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显示着各个区域的画面。她熟练地操作着键盘，清空了自己进入超市后的监控录像，还设置了 15 分钟的监控暂停。足够她收集物资了。
原主的随身空间比她想象中还大，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原主之前放进去的几件衣服。乔雅歌走到蔬菜区，这里的蔬菜还很新鲜，番茄红彤彤的，带着水珠；黄瓜还带着小刺；白菜、萝卜堆得像小山。她伸手一挥，这些蔬菜瞬间消失在货架上，进入了空间里，她还特意在空间里分了区，把蔬菜和水果分开存放。接着是粮食区，大米、面粉、小米，还有各种杂粮，她连货架上的袋装面条都没放过，全部收进空间。肉类区的冻肉她也没落下，虽然空间能永久保鲜，但她还是把冻肉放在了空间的 “低温区”，这样更保险。
一楼的零食区是她重点 “扫荡” 的地方。牛奶、酸奶、巧克力、糖果、蛋糕，还有各种饼干，她全部收进空间，甚至连货架上的口香糖都没剩下。厨具区的锅碗瓢盆、各种调料，间的显眼位置。末世里，能吃到一口有味道的饭，是很奢侈的事。生活用品区的卫，她也一样没落下，还特意多拿了几箱巾。
超市里的东西很快被清空，乔雅歌又去了附近的商场。她直奔服装区，没选那些花哨的裙子，而是挑了几件耐穿的冲锋衣、保暖的羽绒服，还有几条适合运动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方便行动比好看更重要。她还拿了一些婴儿衣服和奶粉，虽然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提到有孩子需要照顾，但多做准备总是好的。
收完商场的东西，乔雅歌的脸色有点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续使用空间收纳大量物品，对精神力的消耗很大。她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边暗红色的夕阳，心里突然有点空落落的。以前在刘向禹身边时，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轻松，哪怕是一起写作业、一起逛超市，都觉得很踏实。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要面对未知的末世，孤单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调整了一会儿，起身慢慢走回家。路上，地上的人开始有了动静，有的慢慢睁开眼睛，有的动了动手指，像是从沉睡中苏醒。乔雅歌回到原主的出租屋，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撑着头，眼底没什么情绪。她的大波浪卷发落在耳边，手指反复摸着无名指指缝里的小痣，这是她唯一能感受到 “自己还是自己” 的标志。
其实前一晚，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凭着原主模糊的记忆，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型军事基地，用之前在星际世界学的技巧，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守卫，进去拿了一些管制的枪支和刀具，还装了很多子弹。她没把武器全部拿走，只拿了一部分，离开时还把基地里已经出现皮肤青白、明显要变成丧尸的军人处理掉了。她知道，末世初期，军队的存在很重要，能减少一点损失，就多一分希望。
现在是凌晨四点，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按照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末世就要正式爆发了。
乔雅歌走到厨房，煮了一碗白粥，就着一块荞麦面包吃了。查了一下弹药，又把一把短剑别在腰上，剑身很薄，却很锋利，适合近距离作战。
“啊！”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人们慌乱的脚步声和哭喊声。乔雅歌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马路上，三个皮肤青白的人正追着一个女人跑，他们的动作有点僵硬，嘴角流着黑红色的液体，是丧尸！女人被其中一个丧尸扑倒在地，脖子瞬间被咬伤，她的挣扎越来越弱，很快就没了动静。
“大家快跑！是丧尸！别被它们咬到！” 一个高个子男生大喊，他穿着灰色的运动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大部分人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四处逃窜，有的往楼道里跑，有的想开车逃跑，可马路上的车太多，很快就堵在了一起，混乱中还有人摔倒，被后面的人踩了一脚，发出痛苦的呻吟。
越来越多的丧尸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人群扑过去，撕咬声、尖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场面惨烈又混乱。
乔雅歌面无表情地拿起□□，装上□□，走到楼下。她瞄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丧尸，“砰！砰！” 两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丧尸的太阳穴，丧尸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旁边的巷子里还有两个丧尸，是之前躺在那里的流浪汉，此刻正趴在一个人的身上啃食，地上只剩下半个身子，血肉模糊。
乔雅歌眼神一冷，左手虚空一抓，几柄透明的冰刀凭空出现，她用力一挥，冰刀精准地插进丧尸的头颅。她走过去，用短剑撬开丧尸的头，取出里面红色的晶核 。晶核在晨光下有点亮，剔透得像宝石，可谁也想不到，它来自丧尸的脑子。乔雅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用纸巾擦了擦晶核上的血迹，放进空间里的小盒子里。她知道，晶核是末世里的硬通货，能用来升级异能，还能在基地里兑换物资。
现在的丧尸刚出现，行动还很慢，嗅觉和视觉也很差，用□□就能轻松解决。但她清楚，用不了多久，丧尸就会进化，变得更快、更凶猛，到时候，就只能靠异能来对抗了。
“萌萌！我的萌萌！”巷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她冲破特警的防线，朝着丧尸群里冲去。那里有一个小女孩，正被一个丧尸抓住了衣服。特警们穿着黑色的装备，手里拿着 95 式突击□□，正排成队射击丧尸，子弹一颗颗击中丧尸的头部，丧尸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可还是有漏网之鱼。
乔雅歌皱了皱眉，握紧了手里的□□，朝着抓住小女孩的丧尸扣动了扳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