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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玩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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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怙回家时,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那是什么?"他放下书包问。
渡无尘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是那种让黎怙警觉的表情——介于恶作剧和兴奋之间。
"新玩具。"渡无尘走过来,"你不是说换个玩法吗?"
黎怙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合上:"你在哪买的?"
"网上。"渡无尘凑过来,"匿名配送,很方便。"
"幼稚。"黎怙评价。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幼稚?"渡无尘拿起其中一个——一个黑色的振动器,"说明书说这个有十二种模式。"
黎怙看着他摆弄那个东西,像在研究新买的电子设备:"所以呢?"
"所以试试啊。"渡无尘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我要看书。"
"看书哪有这个有趣。"渡无尘按下开关,振动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你看,还能调节强度。"
黎怙叹了口气。他知道渡无尘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不玩够是不会罢休的。就像小时候他得到新的实验器材,非要拆了装装了拆。
"随你。"黎怙走向卧室,"快点,我一会还要处理数据。"
渡无尘跟着他,手里还拿着说明书:"这上面说要用润滑剂,我也买了。"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黎怙脱掉外套,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饭。
"当然。"渡无尘得意地说,"我研究了好久。"
黎怙躺在床上,看着渡无尘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摆弄那些"玩具"。有振动器、手铐、眼罩,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先试哪个?"渡无尘问。
"你决定。"黎怙闭上眼睛,"反正是你要玩。"
渡无尘想了想,拿起眼罩:"先这个吧。看不见的话,感觉会更强烈。"
眼前陷入黑暗后,黎怙的其他感官确实变得敏锐了。他能听到渡无尘的呼吸声,能感觉到床垫的轻微下陷。
"手铐要吗?"渡无尘问。
"不用。"黎怙说,"我不会动的。"
这是实话。对他来说,配合渡无尘的游戏已经成了某种惯性。
接下来的触感是陌生的。冰凉的金属,震动的硅胶,还有渡无尘时不时的触碰。黎怙像个实验体一样记录着每一种感觉,试图分析其中的原理。
"你太冷静了。"渡无尘抱怨,"能不能有点反应?"
"要什么反应?"
"叫出来啊,或者挣扎一下。"
黎怙睁开眼看他(虽然隔着眼罩看不见):"那不是装的吗?"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黎怙诚实地说,"振动频率大概是120Hz,温度比体温低3度,材质应该是医用硅胶。"
渡无尘:"......"
"怎么了?"
"算了。"渡无尘调高了振动强度,"试试这个。"
这次黎怙确实有了反应——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乱了。但他还是没有叫出来,只是咬住了嘴唇。
"你在忍?"渡无尘发现了。
"习惯。"黎怙的声音有些不稳。
"什么习惯?"
"控制的习惯。"黎怙深呼吸,"作为永生体,我必须时刻保持控制。失控等于危险。"
渡无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把所有玩具都扔到一边。
"不玩了。"他摘下黎怙的眼罩。
"怎么了?"黎怙有些意外。
"没意思。"渡无尘趴在他旁边,"你这样就像...就像在配合我玩过家家的机器人。"
黎怙歪头看他:"我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渡无尘挠挠头,"我也说不清。就是,你太配合了,反而没意思了。"
"那你想要我反抗?"
"也不是..."渡无尘烦躁地抓头发,"我就是想看你失控,真正的失控。不是身体的反应,而是...忘记自己是永生体的那种失控。"
黎怙沉默了一会儿:"那很危险。"
"对谁危险?"
"对所有人。"黎怙坐起来,"完全失控的永生体,EPE会不受限制地释放。上次你把我弄哭的时候,书房的玻璃都裂了。如果真的完全失控..."
"会怎样?"
"不知道。"黎怙摇头,"从来没有过先例。可能会引发小型的现实扭曲,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渡无尘若有所思:"所以你一直在控制。"
"必须控制。"
"即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
"尤其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黎怙看着他,"强烈的刺激更容易导致失控。"
渡无尘突然笑了:"怙少,你知道吗?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想试试。"
"试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让你真正失控。"渡无尘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用这些玩具,就用我自己。"
黎怙看着他那张兴奋的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渡无尘..."
"放心,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会用BIA强制让你冷静的。"渡无尘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现在,把那些该死的控制都丢掉。"
"我做不到。"
"那我帮你。"渡无尘压上来,"记住,这不是□□,只是...一个更高难度的游戏。"
黎怙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如果房子塌了,你负责修。"
"成交。"
比起那些冰冷的玩具,渡无尘的触碰确实更有效。他太了解黎怙了——每一个敏感点,每一个弱点,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了如指掌。
当黎怙终于发出第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时,渡无尘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这才对嘛。"他咬着黎怙的耳朵,"玩具什么的,哪有我好用。"
黎怙想要反驳,但渡无尘没有给他机会。
这一次,他真的有些失控了。
不是完全的失控——那太危险。但足够让房间里的小物件开始悬浮,足够让空气中出现细微的量子涨落。
"有意思。"渡无尘看着飘在空中的台灯,"原来你失控的时候会这样。"
黎怙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维持最后一点理智,防止真正的灾难发生。
但渡无尘显然不满足。
"再失控一点。"他像个贪心的孩子,"我想看看极限在哪里。"
黎怙想说这很危险,但当高潮来临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物理法则都扭曲了——重力倒转,时间变慢,甚至连光线都弯曲了。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黎怙瘫在床上,大口喘气。渡无尘兴奋地看着他:"刚才那是什么?"
"小型...现实扭曲。"黎怙虚弱地说,"还好只持续了0.3秒。"
"太酷了!"渡无尘眼睛发光,"下次能不能持续久一点?"
黎怙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想毁了这个城市吗?"
"就一秒钟?"
"不行。"
"0.5秒?"
"渡无尘!"
"好吧好吧。"渡无尘躺在他旁边,"但真的很酷。比那些玩具有意思多了。"
黎怙闭上眼睛:"所以那些东西买来干什么?"
"留着呗。"渡无尘漫不经心地说,"万一哪天想玩了呢。"
黎怙懒得理他。
两个造物,一个把危险当游戏,一个把游戏当实验。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在失控的边界游戏。
不是爱,只是...互相消耗永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