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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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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的晨光刚爬上窗台,张磊就踹着肖扬的床板喊:“起来起来!今天赢了球,晚上全宿舍加餐!”肖扬迷迷糊糊坐起来,看见陈默已经在收拾东西,桌上摆着四杯温牛奶,杯壁上凝着薄薄一层水珠。
“刚热的,喝了再走。”陈默把牛奶往肖扬面前推了推,目光扫过他的球衣号码,“今天穿12号?”
“嗯,教练说这号吉利。”肖扬捏着杯子喝了口,暖意在喉咙里化开。王浩从卫生间探出头:“我去买早饭,张磊要加俩蛋的肉包,肖扬跟你一样?”
“再来俩茶叶蛋!”张磊已经套好了球衣,正对着镜子摆弄发带,“今天我要当全场最靓的仔!”
陈默笑了笑,把笔记本塞进肖扬包里:“昨天画的战术图放里面了,关键时刻看看。”
到了赛场,观众席前排已经坐了不少人。肖扬和张磊在球员区做热身,陈默和王浩坐在第一排,陈默举着相机调试,镜头时不时往他们这边晃。张磊对着镜头比了个扣篮的姿势,嚷嚷:“陈默给我拍帅点,回头发朋友圈!”
比赛开始后,肖扬持球突破时,总想起陈默本子上的话:“对方后卫横向移动慢,多走交叉步。”他一个变向甩开防守,看见张磊在篮下招手,手腕一抖把球传过去——张磊起跳扣篮,震得篮板嗡嗡响。
“好球!”王浩在观众席拍红了手,陈默举着相机的手没停,镜头里一半是扣篮的张磊,一半是跑回半场的肖扬,两人击掌的瞬间被定格得清清楚楚。
中场休息时,球队还落后一分。肖扬和张磊凑在一块喝水,陈默从栏杆外递进来两瓶运动饮料:“他们中锋防挡拆时爱伸手,等会儿你俩多打挡拆,造他犯规。”
张磊拧开瓶盖灌了两口:“收到!陈默你这眼睛比裁判的显微镜还尖!”肖扬捏着饮料瓶,指尖划过瓶身上的湿痕,忽然觉得浑身是劲。
下半场打得胶着,最后两分钟还落后三分。肖扬持球快攻,看见张磊在左侧招手,刚想传球,突然想起陈默标过“对方左路协防快”。他猛地急停,把球回传给跟进的张磊——张磊接球就投,篮球擦着篮网坠进篮筐,三分!
全场都在喊,张磊抱着肖扬跳起来,两人摔在地上还在笑。肖扬抬头时,看见陈默站在观众席边,相机举在胸前,脸上带着他从没见过的亮闪闪的笑意。
终场哨响时,比分定格在68:67。队友们抱着奖杯欢呼,张磊勾着肖扬的脖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我就说能赢!陈默,晚上烤串我包了,腰子管够!”
陈默和王浩挤过来,陈默把外套披在肖扬肩上,又递了条毛巾给张磊:“先擦擦汗,别着凉。”王浩举着手机:“刚才那个三分我录下来了,张磊你那姿势跟大猩猩似的。”
四个人往校门口走,夕阳把影子拽得老长。张磊在前面比划着刚才的进球,王浩跟他拌嘴,肖扬和陈默走在后面,手里攥着陈默的相机。
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肖扬愣了愣——不是扣篮,也不是三分,是他摔倒时,张磊扑过来扶他的样子,背景里的观众都成了模糊的光斑,只有他们俩笑得露出白牙。
“拍这个干嘛?”肖扬抬头问。
陈默看着他,夕阳落在他眼里,像盛了半池光:“觉得……很鲜活。”
张磊突然回头喊:“磨蹭什么呢?再不去烤串摊,腰子都被抢光了!”
肖扬笑着追上去,跑了两步又停下来,等陈默跟上来,悄悄撞了下他的胳膊:“明天教你打球吧,我和张磊当你师父。”
陈默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慢慢扬起来,像被夕阳吻过的云朵,软乎乎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