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冲刺季的风与未说出口的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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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一中的十月，晨雾裹着桂花香钻进教室窗户。
巫沐旸的课桌里塞着三套不同版本的数学模拟卷，最上面那张被他用荧光笔标得密密麻麻。他趴在桌上假装补觉，余光却瞥见前排苏小晴正揉着发红的鼻尖，把感冒灵颗粒倒进保温杯。
“沐旸。”陆严轩的声音从后桌传来，带着刚醒的哑，“你昨晚又熬夜了？”
巫沐旸猛地抬头，耳尖泛红：“谁、谁熬夜了！我这是……研究新题型！”
陆严轩笑了，指尖戳了戳他眼下的青黑：“研究到三点？我三点起夜，看你房间灯还亮着。”
巫沐旸的课本“啪”地砸过去：“滚！”
周围同学憋笑，苏小晴抬头，眼里带着点担忧：“沐旸，你脸色好差……”
“要你管！”巫沐旸别过脸，却偷偷把桌上的维生素C推过去，“给你，预防感冒。”
苏小晴愣住，接过药片时指尖碰到他的手背，烫得像团火。
早自习铃响，张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月考倒计时两周，今天加练一套理综！”
教室瞬间响起哀嚎。巫沐旸却眼睛发亮，抽出钢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列公式——他要趁这股劲儿，把物理电磁学大题再刷十道。
午休时，陆严轩窝在操场看台上刷手机。
他本来是想找周雨萱要小说后续，却在搜索栏误输入了“巫沐旸陆严轩校园”。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周雨萱那篇《双A？不，是O和A的奇妙化学反应》。
他点进去，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
“第七章：暴雨天的共用伞。巫沐旸的信息素被雨水冲散，陆严轩把伞倾向他那边，自己半边身子湿透，却笑着说‘白桃乌龙味淋雨后更甜’。”
陆严轩想起上周暴雨天，巫沐旸硬要把伞塞给他，自己跑回宿舍时头发滴着水，却还嘴硬“老子不怕感冒”。
“第八章：天台的月光。巫沐旸信息素失控，陆严轩用白桃乌龙糖哄他，两人靠在常春藤墙上聊到凌晨。”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草莓牛奶糖，糖纸窸窣作响。
“最新章节：运动会后遗症。巫沐旸偷偷给陆严轩贴膏药，被教导主任撞见，两人谎称‘互相帮忙系鞋带’。”
陆严轩笑出声。上周他打球扭到脚踝，巫沐旸确实蹲在他座位旁，皱着眉给他揉膝盖，还嘴硬“别误会，老子是怕你明天跑不动拖累我们班”。
苏小晴从他身边经过，瞥见屏幕：“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陆严轩手忙脚乱锁屏：“没、没什么……”
“切。”苏小晴哼了一声，却在他旁边坐下，“我感冒了，头好沉。”
陆严轩这才注意到她泛白的嘴唇：“严重吗？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苏小晴摆摆手，“周子浩给我送了药。”
提到周子浩，她耳尖微红。陆严轩想起上周看见周子浩在教室后门堵苏小晴，手里攥着姜茶，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他……挺关心你的。”陆严轩说。
“嗯。”苏小晴低头搅着保温杯，“他总说自己不擅长照顾人，可我发烧时，他大半夜跑出去买退烧药，还煮了粥。”
陆严轩没接话。他望着远处篮球场上奔跑的巫沐旸，忽然觉得，青春里的喜欢，大概都是这样——藏在细节里，像颗慢慢发芽的种子。
晚自习结束，巫沐旸抱着习题册往宿舍走。
路过高二（3）班时，他瞥见周雨萱趴在桌上打盹，面前摊着摊开的小说文档。他鬼使神差地停下，看见屏幕上写着：
“第十章：冲刺季的告白。巫沐旸在月考前夜，把自己整理的笔记塞进陆严轩书包，里面夹着张纸条：‘一起上南川大学。’”
巫沐旸的脸“唰”地红透。
他正想溜走，身后传来脚步声。
“在看什么？”陆严轩的声音。
巫沐旸手忙脚乱关掉页面：“没、没什么！”
陆严轩凑过来，瞥见周雨萱屏幕上的字，挑眉：“所以……你要给我塞笔记？”
“谁、谁要塞给你！”巫沐旸抓起他的手腕往宿舍走，“再乱说，我就把你那盒草莓牛奶糖全扔了！”
陆严轩任他拽着，嘴角勾着笑。
宿舍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巫沐旸突然停下，把一沓笔记塞进陆严轩怀里：“给你的。月考加油。”
陆严轩翻开，里面夹着张便利贴，字迹潦草：“别看小说了，好好复习。”
“这是……”
“还有这个。”巫沐旸又塞给他一盒柠檬糖，“补充维生素，别总喝奶茶。”
陆严轩望着他发红的耳尖，突然说：“其实……我看到周雨萱的小说了。”
巫沐旸僵住。
“她说，”陆严轩把便利贴贴在自己床头，“‘一起上南川大学’。”
巫沐旸的喉结动了动：“那……你要不要……”
“要。”陆严轩打断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牛奶糖，“所以，我们一起复习？”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沓叠在一起的笔记上。
巫沐旸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小晴的感冒没好利索，周子浩翘了晚自习来医务室陪她。
“还烧吗？”他递来杯姜茶，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
“好多了。”苏小晴抿了口，辣得直吸气，“你不用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要的。”周子浩挠了挠头，“我……我查了，感冒要多喝热水，我带了个保温杯，明天给你带来。”
苏小晴笑了：“你这样，像我妈。”
“那……”周子浩鼓起勇气，“我当你男朋友，行吗？我比你妈会照顾人。”
苏小晴愣住，耳尖瞬间红透。
窗外传来梧桐叶的沙沙声。周子浩紧张得手心冒汗，却看见苏小晴低头笑了，指尖轻轻绞着被角。
“好。”她轻声说。
周子浩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所有的紧张都值得。
就像巫沐旸和陆严轩，就像他和苏小晴——
青春里的喜欢，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而是藏在姜茶里的温度，是笔记里的便利贴，是偷偷塞进书包的糖果。
月考前三天，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翻到了“3”。
巫沐旸和陆严轩挤在课桌前，一起整理错题本。
“这道电磁感应题，你上次错了。”巫沐旸用红笔圈出重点，“记住，右手定则判断电流方向，左手定则判断安培力。”
陆严轩托着下巴看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巫沐旸耳尖泛红，“我看了你的错题本。”
陆严轩笑了，把一颗草莓牛奶糖塞进他嘴里：“所以，这次月考，我们一起上年级前十？”
“好。”巫沐旸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应，“但你要答应我，考完试去吃火锅。”
“没问题。”陆严轩收拾好错题本，“吃你最爱的番茄锅，点两份毛肚。”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两张并排的试卷上。
苏小晴从门口经过，看见这一幕，对周子浩笑了笑。周子浩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到彼此心底。
周雨萱抱着小说文档从教室前门走过，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章节标题——《我们的故事，从月考开始》。
而远处的办公室，几位老师们正翻看着同学们的月考模拟卷，相视而笑。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喜欢，所有的秘密——
都将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高二的课间总是短得像截被掐断的铅笔。
方小宇抱着一摞漫画书往教室跑，刚转过走廊拐角，就被一道甜丝丝的香气绊住了脚步。
是白桃乌龙混着柠檬酸的味道。
他抬头，看见陆严轩靠在高二（7）班后门，手里捏着颗草莓牛奶糖，正往巫沐旸嘴里塞。巫沐旸皱着眉咬糖，耳尖却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手忙脚乱去推陆严轩的肩膀：“你恶不恶心！当众喂糖！”
“切。”陆严轩叼着糖纸笑，“刚才看你做题走神，补充点糖分防昏迷。”
巫沐旸的数学卷子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全是陆严轩的字迹。
方小宇的漫画书“啪”地砸在地上。
他盯着那两人交叠的影子，喉咙突然发紧。白桃的甜香裹着柠檬的酸，像把小钩子，勾得他心口发痒。这不是小说里的情节，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的——
他的两位男神，正以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姿态，亲密得像对恋人。
方小宇蹲在走廊角落捡漫画书，指尖还在抖。
刚才的画面在脑子里循环播放：陆严轩自然地帮巫沐旸理了理翘起的刘海，巫沐旸骂骂咧咧却把陆严轩的外套披在自己肩上，两人并肩走进教室时，陆严轩的手还虚虚护在他腰后……
“方小宇？”
苏小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抱着保温杯，感冒还没好，鼻尖红红的：“你蹲这儿干嘛？漫画书掉了。”
方小宇慌忙把书塞进书包，抬头时撞进苏小晴关切的目光：“没、没什么……”
“骗人。”苏小晴笑了，“你耳朵红得像番茄。是不是又看巫沐旸和陆严轩去了？”
方小宇的耳尖更红了。
“他们……”他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在一起了？”
苏小晴歪头想了想：“应该算吧？上周周雨萱说，巫沐旸把整理的笔记塞给陆严轩，还夹了张‘一起上南川大学’的纸条。”
方小宇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
他想起自己上周在贴吧发的脑补帖——“如果巫沐旸和陆严轩在一起，大概就是这样”。当时评论区一片“磕到了”，他却觉得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可现在，故事成真了。
“小宇？”苏小晴戳了戳他肩膀，“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小宇猛地站起来，漫画书“哗啦啦”掉了一地，“我去趟厕所！”
他逃也似的跑开，留下苏小晴弯腰捡书，嘴角挂着若有所思的笑。
方小宇躲在男厕隔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不算丑，但也不是那种会让人多看两眼的类型。成绩中游，性格活泼搞抽象，朋友一堆，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看别人吃甜筒，自己捧着杯凉白开，连滋味都尝不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腐男群里的话题：【求问，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一个可可爱爱omega】
他盯着屏幕，突然想起巫沐旸炸毛时竖起的呆毛，想起陆严轩笑起来时露出的虎牙，想起他们递糖时交叠的手指。
原来不是“是不是”，是“想不想”。
他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想被那样温柔地对待，想有个人把他的漫画书捡起来，想有个人在他感冒时递姜茶，想有个人……
像陆严轩对巫沐旸那样，对他温柔的、且又和他一样活泼开朗的，会陪着自己打游戏的alpha出现在自己面前。
放学后天台的风很大，方小宇攥着封皱巴巴的信，手心全是汗。
他盯着楼下抱着习题册的巫沐旸和陆严轩，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方小宇？”
身后传来周子浩的声音。他手里拎着给苏小晴的保温杯，看见方小宇，愣了愣：“你在这儿干嘛？”
“没、没什么！”方小宇慌忙把信塞进口袋，“我……我来吹吹风。”
周子浩笑了：“苏小晴在医务室等我，说要感谢我送的姜茶。”
方小宇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苏小晴感冒时，周子浩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就像巫沐旸总偷偷给陆严轩塞糖，像陆严轩总找借口帮巫沐旸整理错题，像周子浩总在苏小晴需要时出现。
“小浩。”方小宇突然开口，“你……是怎么追到苏小晴的？”
周子浩愣住，随即笑了：“就……给她送姜茶，陪她看病，说点傻话。”他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太懂，就是想对她好。”
方小宇的心脏漏跳一拍。
原来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多轰轰烈烈。
是递一颗糖，是整理一份错题，是天台上的那句“我想和你一起”。
方小宇最终没把信交给巫沐旸。
他把信折成纸飞机，从天台扔了出去。纸飞机打着旋儿掠过梧桐叶，落进了楼下的花坛。
他望着那抹渐渐消失的白色，突然笑了。
或许不需要信。
或许只需要像陆严轩那样，勇敢地递出第一颗糖；像周子浩那样，笨拙地煮一碗姜茶；像他和他们那样，在青春里跌跌撞撞，却永远朝着光的方向。
放学路上，方小宇哼着歌收拾书包。
他想起巫沐旸今天在数学课上冲他笑，想起陆严轩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苏小晴说“小宇最近好像变开朗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也变得更好。
就像柠檬和白桃，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土壤。
而他，也该去找属于自己的alpha了。
方小宇把“狩猎计划”的第一条，郑重地写在了笔记本的封面上：
目标：寻找一位游戏厉害、有钱、活泼开朗的Alpha。
字迹歪歪扭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认真和一丝羞赧。自从那天在天台和周子浩聊过之后，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执着于遥不可及的巫沐旸和陆严轩，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一个符合他所有幻想的、活生生的Alpha。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自然是寻找战场。
南川一中的电竞社，是全校男生的圣地，也是方小宇眼中最理想的“狩猎场”。那里聚集了全校最顶尖的游戏高手，氛围热烈，荷尔蒙爆棚。
周五下午，方小宇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走进了电竞社的活动室。
一股混杂着泡面、可乐和电子元件散热风扇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活动室里人声鼎沸，几台高配置电脑前坐满了人，键盘敲击声和激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墙上贴着各种游戏的海报，还有一个巨大的“年级电竞联赛积分榜”。
“哟，新人？”一个染着亚麻色头发、戴着金丝眼镜的学长抬了抬眼皮，他正操控着屏幕里的角色秀翻全场，“想入社？先去那边登记，然后……”他瞥了眼方小宇手里的笔记本，“准备被虐吧。”
方小宇的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来入社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学长嗤笑一声，“找基友直说，我们这儿有的是。”
周围的男生爆发出一阵哄笑。方小宇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清爽的声音插了进来。
“林哥，别欺负新人了。”
一个穿着干净白T恤、笑容灿烂的男生走了过来。他长相阳光帅气，眼睛像盛着星星，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橘子汽水味。他自然地揽过方小宇的肩膀，把他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我叫顾阳，是副社长。”他笑着自我介绍，“看你的样子，不像来打游戏的，是来找人的？”
方小宇像找到了救星，连忙点头：“对！我……我想找个Alpha。”
顾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开朗：“哦？什么样的Alpha？”
方小宇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演练了无数遍的条件：“游戏厉害的，这样才有共同语言；家里有钱的，不用考虑生活费问题；还有，性格要活泼开朗，能带动我。”
顾阳听完，愣了足足三秒，然后爆笑出声：“兄弟，你这条件，简直是在定制一个男主角啊！”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方小宇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固执地说：“我就是想找个这样的。”
顾阳笑够了，擦了擦眼角：“行吧，我帮你留意。不过，我得提醒你，这种极品Alpha，就算有，也轮不到你这个新手。”
“我可以变强！”方小宇不服气地抬起头，“我也在努力！”
顾阳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好。那就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来训练两小时。想追人，先把你自己这块料搞好。”在顾阳的“监督”下，方小宇开始了地狱式的训练。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玩单机小游戏的宅男，而是废寝忘食地研究战术，练习手速，甚至在周末花钱去网吧打排位赛。他的游戏ID从“小宇不秃头”改成了“寻找我的国王”，战绩一路飙升。
一个月后，顾阳看着他排位赛晋级到钻石段位的截图，终于点了点头：“行了，你的游戏水平勉强过关。接下来，是面试环节。”
“面试？”
“不然呢？”顾阳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我把社团里符合条件的Alpha都挑出来了，你自己挑，然后去接触。”
方小宇看着照片，眼睛都直了。
第一张照片的男生，长相冷峻，是年级电竞联赛的个人赛冠军，ID“King”。资料显示，他家境优渥，父亲是科技公司高管。但他性格孤僻，除了打游戏，几乎不与人交流。
第二张照片的男生，阳光帅气，笑容迷人，是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家境也很好。但他玩游戏的水平……顾阳的评价是：“娱乐玩家，带不动。”
第三张照片的男生，气质沉稳，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资料显示，他不仅游戏打得好，还是个学霸，家里是书香门第。但他给人的感觉太高冷，像个禁欲系教授。
“这……这都什么人啊！”方小宇看着照片，感觉像在选妃，“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吗？”
“正常？”顾阳反问，“你觉得正常是什么意思？你想要的‘活泼开朗’，是指吵吵闹闹没脑子，还是阳光温暖会关心人？你想要的‘有钱’，是希望他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还是能让你衣食无忧？你想要的‘游戏厉害’，是国服第一，还是能带你上分？”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方小宇头晕眼花。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看似明确的条件，其实模糊得一塌糊涂。
方小宇决定亲自去接触一下。
他最先选中的是“King”。
在顾阳的牵线下，他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大神。对方很高冷，全程面无表情，说话惜字如金。方小宇努力找话题，从新出的游戏皮肤聊到最近的赛事，对方只是“嗯”“哦”地回应。
最后，方小宇鼓起勇气问：“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King”头也没抬，盯着屏幕：“不影响我打游戏的。”
方小宇的心，凉了半截。
第二次，他约了校草学长。
学长很健谈，也很温柔，带他去吃了人均三百的日料。席间，学长聊着最近追的剧，聊着新买的包包，却绝口不提游戏。方小宇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游戏上，学长却皱着眉说：“打游戏多浪费时间，不如多看看书。”
方小宇默默地吃完了饭，结账时发现账单贵得让他肉疼。
最后，他见到了第三位，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学长，名叫沈哲。
沈哲很安静，约他在图书馆见面。他没有请他吃饭，也没有高冷，只是递给他一本关于游戏设计的书，说：“我看你技术不错，但缺乏系统性的理论。这本书你先看看。”
方小宇抱着那本比砖头还厚的书，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