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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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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送画那么有用啊！”
新诞生的小情侣黏黏糊糊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沈寄明回想起刚刚，脸上笑意不止，“早知道我把我之前的画全塞给你了！”
盛悬山揉揉他蓬松的脑袋。
“一幅就够。”
沈寄明抱住他的腰，凑过去啄了一下盛悬山的脸。
“你还真是不贪心啊，男朋友——”
盛悬山回抱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但是好歹不会呆成木头了，他缓慢地把沈寄明圈进怀里，鼻尖贪婪地流连在他的后颈，享受那抹甜香。
我已经很贪心了。
沈寄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抱自己，他舒舒服服地感受了会，觉得很是不错。
很快感觉到有手在自己腰间流连，盛悬山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制止。
沈寄明将此视为默认，嘴角勾起，转身一个向前，将盛悬山扑倒在沙发上。
眼见越来越过火，盛悬山终于忍不住轻轻抚上，动作暗含制止。
沈寄明掀起眼皮，眼睛亮晶晶的。
“不可以吗？”
刚刚洗完澡，沈寄明脸上带着点未褪去的潮湿红晕，额发也湿哒哒的。嫣红的唇一开一合，盛悬山盯着那点洁白的贝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不舒服吗？”
灼热的吐息和沉醉的轻笑声一同呼出，沈寄明用力抱住了盛悬山宽阔的背，把脸埋进滚烫的颈窝。
“不是，是太舒服了。”
盛悬山享受着他的拥抱，这才放下心动作起来。
……
一夜贪欢。
第二天率先醒来的是盛悬山，他睁开眼，沈寄明还在他怀里，两人四肢交缠，赤条条黏在一起。盛悬山看了会怀中人美好的睡颜，轻轻落下一个吻，才动作小心地起了床。
房子里并没有吃食，盛悬山收拾完自己后决定先出门晨跑，顺便买个早饭。
沈业没入狱前，他经常来沈宅帮沈业处理工作送文件，对周边都很熟悉。随意跑了两圈，就找见一家早餐店，估摸着沈寄明的口味，买了点清淡的就返程了。
回去时沈寄明还没醒，而是换了个姿势，抱着被子侧躺着，大半光裸的背都露在外面。盛悬山怕他着凉，上去扯了扯被子，这一扯就把人给扯醒了。
沈寄明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很快认出近在咫尺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伸懒腰的胳膊很自然地在空中调转方向，揽住了盛悬山的脖子。
盛悬山整个人都被沈寄明拉下去，他慌忙伸手撑在沈寄明身体两侧才保证自己没砸上去。
沈寄明声音还有些没睡醒的喑哑：“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盛悬山低头看他，忍不住忍受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鬓角，压低声音：“出去晨练了一下，顺便买了个早饭。”
沈寄明不满地眯起眼睛：“居然让初夜后的男友醒来时一个人待在床上。”
盛悬山弯了眼睛，俯身啄了一下沈寄明的唇，并不是很走心道：“对不起男朋友。”
沈寄明轻轻哼了一声，盛悬山捏他鼻子：“小猪吗，哼哼什么？”
沈寄明憋不住笑，挣扎着拍开他的手：“你才是小猪！”
盛悬山侧开身，让沈寄明坐起来：“我是小猪，那你是小猪男朋友。”
沈寄明一边穿衣服一边腹诽，这家伙睡完一觉之后怎么跟进化了一样，会说会笑的！
沈寄明吃早餐的时候没忘记联系王希女士。
[已脱单]
两人昨天约好了，不论成功与否都要给个准信。
王希女士的回复比想象中快。
[好儿子，我就知道你能行！！]
沈寄明嘴角勾起笑，继续慢悠悠打字。
盛悬山早上运动了一番，于是洗了个澡，一出浴室门就瞧见沈寄明对着手机傻笑，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
“在看什么？”
沈寄明摇摇头，收起了手机。
“没什么，跟我妈报个喜。”
盛悬山没多在意，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沈寄明又吃了会，才忽然想到：“你姐姐那边，要说吗？”
盛悬山擦头发的手停顿了会：“我会的。”
沈寄明经过这么久的观察，早已发现盛悬山和盛艺的感情有些奇怪，相信盛悬山自己有分寸，也就并未多言。
心想着，虽然盛艺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但是弟弟谈恋爱这种事怎么看也不会是值得发火吧？
没想到隔天下午就被狠狠打了脸。
彼时他正在收拾三楼画室，因着太久没打扫，再加上当初搬走时匆忙，很多画没做好防护措施，吃了不少灰尘。沈寄明好好准备了一通，决定仔细做一下卫生。
盛悬山在楼下用笔记本办公。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楼下骤然传来女人的尖叫怒骂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打砸，玻璃碎裂的声音。
沈寄明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慌忙跑下楼。
只见一楼大厅正中央立着两个人影，一个个子娇小情绪却异常激烈，正粗鲁地推搡着另一个。周遭全部都是各种玻璃碎片，桌椅凌乱地倒着。仔细看还有几块不明显的血渍。
盛艺声音出奇尖利：“贱种……你这个贱种！！你赚了钱第一件事居然是给那两个贱人把房子买回来！你怎么不想想我……你根本没有想过我！！”
她纤长的指甲在动作中划伤了盛悬山的皮肤，但是她混不在意，盛悬山也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骂。
“果然是天生脏血……带着那个畜牲的血脉！你跟他一样！！你们一样！！你这个小畜生，我当初真该直接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盛艺尖叫着伸出双手，真的掐上了盛悬山的脖子，沈寄明吓得瞳孔震颤，连滚带爬地从楼上冲下来扒住她的手，狠狠推开。
“你干什么，你别动手！盛姐姐，你冷静一点！！”
沈寄明急呼，却没有一个人听进他的话，盛艺面色狰狞如同鬼魅。盛悬山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眼睛一片死灰，鲜血顺着胳膊点点滴落在地，他却面无表情，仿佛流血的不是自己。
沈寄明见他这副模样呼吸一窒，几乎说不出话来。
盛艺眼见挣脱不住沈寄明的阻挡，后退几步，直接拿起一个花瓶就朝盛悬山面门砸去。
盛悬山还是没动，仿佛外界一切都与他相隔绝，情况紧急，所幸沈寄明反应迅速，一脚把花瓶踢飞，花瓶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直接在空中炸裂，碎片划过沈寄明眼角，鲜血随之流下。
沈寄明顾不上那点划伤，扣住盛悬山的肩膀，急切道：“没事吧？”
盛悬山眼珠微动，触及沈寄明眼角那抹血红后浑身一震，他终于有所动作，颤抖地举起手轻轻为他擦去那一点颜色。
见他嘴唇微动，沈寄明立即附耳凝神去听。
“对不起……”
沈寄明心中一紧，想抱他，身后盛艺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盛悬山哈哈哈哈哈哈……”
“你比他更卑劣，你比他更歹毒！！”
“他知道你在骗他吗，你敢让他知道吗？！”
盛悬山刚刚抬起的眼又垂下去，沈寄明自然注意到了，再也无法忍受这疯女人一分一秒，他几大步冲过去，一把薅起盛艺的衣领，将她拖出门。盛艺却异样地平静下来，任由他拖动自己，嘴上笑着追问：“沈寄明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你知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她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行行眼泪从眼角滑过，打湿泛白的鬓角。
沈寄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将人推出去后就立刻关紧了大门。
回身走到盛悬山身边，盛悬山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湿漉漉的，又成了那只被蛇含着的雀鸟。
“沈寄明……”
就那样怯生生瞧着他，哀求似的，沈寄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抓着盛悬山的手，应声。
“我在。”
话音刚落，盛悬山就扑进了他怀里，像只刚淋完雨的小狗，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抖着身子流眼泪。又固执地咬紧了牙齿，不叫一点声响泄露出来。
沈寄明双手抚摸他的脊背，一下下安抚着。
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盛悬山吸着鼻子道：“你别离开我。”
沈寄明柔声许诺：“我不会离开你。”
盛悬山又不说话了，身子抖得更厉害。
他想，沈寄明身上可真好闻，怀抱又香又暖。下辈子如果当不成恋人，当沈寄明的孩子也好，想被他抱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