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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挺拔的身子微微佝偻,之前蛰伏肌肉活了过来,伸缩曲张,极具美感。
      云鹤:“搓澡巾,给你放哪?”
      氤氲水汽中,林风只感觉那人用声音降下浇不灭的业火,在心房燃起,以燎原之势,要将骨头烧化才罢休。
      “林风?”
      林风嗯了一声,从热浪中艰难回应,带着焚身痛苦,散发重重热气。
      云鹤:“你咋了?”
      我咋了,做那活被打断能咋?
      酸胀的难耐在回首时看到人眼里的关心时质变,盘算的大计压不过少年冲动。
      他想赌一把。
      林风:“云鹤,帮我。”
      说着关上浴头他慢慢转过身,皙白的腹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细小的水滴扑火般流向傲立的热源,暖色的瞳孔被灼的难受,深邃邪性却又脆弱不堪。
      云鹤神情又是陌生,直到熄灯铃响起,门被重重关上,他的世界一脸黑暗。
      懊悔,恐惧涌上心头,微微的啜涕声,水低落地板的声音在狭小的浴室格外明显。
      云鹤:“怎么弄?怎么又哭啊你。”
      林风惊起,手掌快速在黑河里打捞,抓稳那一根稻草。
      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抱了上去,被云鹤熟练挡住,:“再湿就没衣服换了。”
      他可不像他有一柜子衣服。
      林风:“好。”
      云鹤:“我看不见。”
      林风抓住云鹤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顺着腹上的沟壑滑过去。
      速度很慢,力度很轻。
      只要云鹤想,他可以随时拿开,云鹤的手虽然没有一米八的骨架,但手上的肉有那个体量。多余的软垫堆积,带着一层薄茧近乎莽撞扶上去。
      那瞬间林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股子会让他颜面扫地的冲动。
      他小声嗫嚅:“我想抱你。”
      耳朵灵的云鹤边嘶吼嫌弃他事多,边麻利把自己上衣脱掉,再次抓上去的同时还把林风脑袋揽到自己肩上。
      一个拥抱而已,他要,自己就给,给的足足的再说还挺舒服,湿漉漉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海盐香和那股说不清的味道,
      平时隔着衣服接触都嫌恶心的云鹤,此时跟人坦诚相接反而舒坦。
      林风:“动啊。”
      云鹤:“how?”
      “你没弄过?”
      “……”
      “真没有?”
      “……”
      对方的沉默让林风笑出了声,抓住云鹤玩不起要松开的手,开始带着他动作。
      林风嘴里冒出细碎声响,连带着微微喘着的热气铺洒在云鹤耳尖,欲望中掺着纯粹的情意。
      身在其中的人在听到一声细响后身子猛地一僵。
      就在林风以为云鹤终于要知道些什么时,云鹤一脸心虚的问:“在别人浴室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风:“别说话,乖。”
      一直在门口等着的孙维星终于将两位佛盼出来了。
      孙维星松了松筋骨,明显有点困了问:“你们两个干啥了?怎么这么慢?”
      “就洗澡啊,比较爱干净。”这次打哈哈的是云鹤,林风在一边默不作声,好像还没从刚刚劲缓过来。孙维星没多想,说:“宿管老师来了,我跟他说你们两个帮我搬东西,要是明天班主任问你俩,就这样说。”
      “OK。靠谱!”两人也没多客套,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
      “你俩干啥去了?刚刚宿管来了。”宿舍室友问。
      “没干啥。”云鹤说完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准备睡觉。
      两人异床异梦,累了一天的云鹤呼吸很快平稳,失眠了成了林风。他悄悄抓了云鹤一缕头发,残留被抓紧的感觉告诉林风那不是一场梦。
      他对于自己今天近乎赌徒的行为,依旧感到一阵后怕,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明明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却总隔着那厘米为单位的雷池。
      “真的能接受吗?”在问云鹤又在问自己。
      云鹤平稳的呼吸回答不了他,自己混乱的心跳也不行。
      黑夜隐藏了太多东西,好在他们整天都会见面。翌日早晨,不仅孙维星,陈洁也感觉他们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于是在课间,前面两个人问了后面两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因为都喜欢冯媛吵架了?”
      平雷惊炸起。正在整好词好句的云鹤和做数学题的林风同时抬起头,对视,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在对视,最后低头各做各的。
      “那为啥感到你们两个之间有点……”
      “尴尬?”陈洁词穷,孙维星补充。
      放平时这俩早因为一些无聊的原因吵起来了,现在两人束手束脚。
      不对劲,分外不对劲。
      “从哪里?”林风问。
      “女人的直觉。”陈洁回。
      “没有的事。”
      “你俩再对视一下。”说话的是孙维星。云鹤从余光瞟了林风一样,发现他也在瞟自己。他刚转过头,林风抱着外套说去外面透气。
      “你看,我就说。”
      “别瞎想。”说着云鹤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本子。把最后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给了孙维星,给了陈洁一个甜橙味的,自己含着酸奶的趴到桌面上。
      上课了,糖还没吃完,也不舍得嚼碎,他就直接带着棍棒塞进嘴里。
      脸颊鼓鼓囊囊,他位置刚好和讲台成斜对角。云鹤身子往后缩,还没开口,林风就把往前将他挡住。
      老师看不看得见不知道,反正云鼠放心了。
      现在他正思考昨晚的事。
      云鹤当时以为没什么,毕竟在男生男生之间互帮互助他见过很多,来找他的更多,甚至有人开出了手一次两百的高价。
      云鹤不知道具体要跟他干啥,但那人得益于恶心的眼神体验了一次过肩飞天摔。
      对于林风现在的反应,云鹤将其归咎为处男行径,等他脱敏绕明白就好了。
      等一下,脱敏,是我帮他很多次的意思吗?我自己还是没试过呢,到底有多舒服啊,能让那玩意喘成那样……
      跑题了,关键是明明是他自己要的,咋还不好意思。
      不对不对,万一他绕不明白呢?万一他想跑了呢?万一他离开了呢?
      不安持续到了晚上,云鹤跟着林风跑了一圈又一圈。
      训练结束,体委李再次发起邀约:“两位,要弥补一下遗憾,和朕一起去洗澡吗?”
      林风没说话,似乎在等云鹤说。
      云鹤:“保持点神秘感吧,我们还是。”
      言闭转身,招呼着不动的林风一起走。
      两人间的空气难得安静,云鹤问林风:“洗澡去吗?”
      林风有点惊讶:“你还愿意跟我洗?”
      猜想被证实,看到这人瞪大的眼,云鹤面容顿时轻快,很开明地说:“你真在纠结那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叔侄什么关系。”
      惊讶欣喜交织,林风忽略了后半句,激动的凑近:“所以你能接受,呸,那你今天早上怎么拉个脸?”
      云鹤先把他推开一点,说:“谁他妈早上五点起来心情好啊!”
      阴霾被扫开了的林风当时就想再跑个三公里六公里的。
      云皮鹤见明显松快的林风,一直憋着的挤兑开了封:“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请您控制一点,弄我一手,还弄我一裤子,幸好我姐多给我买一条。”
      林风无言了三秒,而后偏过眼,食指挠着一边脸颊,答非所问:“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就等你说这句话了,算债务关系。欠我一条干净的裤子,快点给我洗了,没得换了。”
      这次林风无言的时间比较长,看着云鹤半抿的唇,有点想亲个明白。
      不过行动的矮子只敢弱弱说句:“……好。”而后不死心,试探:“我是说我们的关系,您不觉得有点越界吗?”
      “还好吧,高中时候经常有人这样,那时候哥哥我一次两百。”
      慢悠悠吐出的字狠狠砸在林风的理智弦,谱出震惊乐坛的第五亿交响曲。
      是正经高中吗?
      林风羞囧顿时被外来情绪绝望和恐惧蚕食,他双爪抓住人双肩,势要把人脑浆晃出来换新的:“你不是啥都不会吗?”
      云鹤推开他,没好气说:“我没说我同意了,那人太丑了。”
      话音刚落,林风语速很快接上,真的很怕这人被骗着下海:“好看的也不行啊,走,报警抓他!”
      “你先去自首吧,再说你要是自己受不了为啥还要我……”云鹤没说完就被林风堵住了嘴,不过是用手,还是云鹤自己的。
      两人靠的很近,近道云鹤能看清他脖间的青筋。
      林风:“对不起,以后再有人这样你就掐死他,死一次我给你两万。”
      眉宇间的狠厉让云鹤眼睛闪了闪,他把盖他的手挪开,语气弱了几分:“少反社会吧您。”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但架不住林同志事业心强,开始在路上探索:“那你受得了男生帮你吗?”
      云同志来了高尚劲,义正言辞:“作为新时代独立男性,我拒绝色情低俗。绝对不会像想上厕所,解不开裤子的小孩一样。”
      “小?”
      林风说着一脸受伤和不自信,下一秒就要去投胎重造的样子给云鹤整不会了。
      在林风扮可怜摔了好几次跤的云鹤这次也没有幸免,他挠着鼻子,红着脸结结巴巴安慰:“跟我差不多。”
      “是大的意思吗?你让我看看。”林风语速流畅如飞流瀑布似乎就在等这一句话。
      云鹤欲语还休,脸憋得通红吐出来一个字:“滚。”
      林风忍着笑,一脸不解的问云鹤:“不是说很正常吗?再说都见过了,你早上五点出头……”
      ?我靠!!
      隐到死的私被人赤裸裸说出来没有抵触,更多的羞恼,他破罐破摔:“我不正常,我厌人。记得帮我把衣服洗了!”
      “内裤也给我吧,昨天没渗进去吗?”
      “滚!!?”
      云鹤没想到前几秒还不好意思的羞涩小男孩,转而变成满口喷黄的猥琐男,一时间难言其他。
      说句公道话,这个猥琐男是因为在上头状态,要是在平时状态,得臊个脸,酝酿一下,才会这么自然。
      大部队放学回来了,云鹤走开身准备去孙维星那里洗澡,临走前问林风:“你还去洗吗?”
      林风虽然很期待擦枪走火,却还是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说:“我去公共浴室。”
      “哦。”
      等云鹤走后,林风脱力倒在床上,长腿随意搭拉着,手臂盖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灯光。
      他终于变得越来越像之前那个样子,活泼开朗,奇怪的脑回路,像地理答题答案一样,奇怪又合理,无奈又有趣。
      林同志感慨完思绪又回到正题,到底要跟他做什么事他才能明白?
      道阻且长,但想到云鹤刚刚说“滚”时候那副强装镇定的表情后,又忍不住笑出来。
      充完电的林同志拿出了要移山的气魄,哼着小歌去洗澡。
      曲调跟从他师傅偷学来的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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